既然王老先生粉馮延巳, 咱就找來馮的詞讀一讀。
謁金門
風乍起,吹縐一池春水。閑引鴛鴦香徑裏,手挼紅杏蕊。
鬥鴨闌幹獨倚,碧玉搔頭斜墜。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
鵲踏枝
幾日行雲何處去?忘了歸來,不道春將暮。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車係在誰家樹?
淚眼倚樓頻獨語。雙燕來時,陌上相逢否?撩亂春愁如柳絮,依依夢裏無尋處。
從前確實為“風乍起,吹縐一池春水。”著迷, 更為“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車係在誰家樹?”而糾結。
據說有一次,南唐中主李璟取笑馮延巳:“‘吹皺一池春水’,幹卿何事?”馮回答說:“未若陛下‘小樓吹徹玉笙寒’也。” 從中可見,馮的填詞的本事一流,溜須拍馬功夫也是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