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桑奔巴黎的TGV列車上
遠處的雪山抑鬱著,說: 你走了, 那我還融化嗎
近處紛紛閃過去的黃花地,無語妙曼留風: 你匆匆過去了, 那我依舊黃著吧
紅色的小牛偶爾抬頭看到我的目光: 看什麽, 沒見過小牛吃嫩草?
紅瓦白牆的農舍依然冒著青煙, 麵對夕陽,邀勞作的人回家, 那煙, 很可能變成雲
而我, 浪漫著流浪, 不想家, 特別是這種時候
查票員先講法語,再講德語,又講意大利語。對此我一概無動於衷
最後無奈說出濃濃的奶酪味道的英語,然後在我的車票上狠狠地打了一個孔
對此,我還是無動於衷,
車票嘛,當然是我流浪的忠實夥伴,無聲地安慰我 不要煩, 不要留戀, 這是
去一個浪漫的地方
邊境警察很細心, 翻遍了那個高個頭青年的黑包,他,長著一張穆斯林的臉
我沒有看見任何金發美女高跟鞋,卻聞到各種香水的味道, 應該都是法國產
上下車的人們跟我也無關,我隻想像 終點站的潮水般的人流向著什麽方向消失
紅酒當然要仔細地品,慢慢地送我入夢,空酒杯裏剩下的都是
星星
這些星星都是異鄉的客
我也醉在異鄉,晃動著的異鄉,
晃動著的黑夜裏,隻需醉,無需睡
秦照於2013-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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