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的護士從曼鈕手上牽過來恩佐就直接把他送到了米叔的病房。 往常每天早上起床後, 恩佐都會跳到米叔的床上, 兩隻大爪子壓在米叔的前胸, 把米叔舔個遍。 而今天, 恩佐跳了起來用兩隻大爪子抓住了病床的扶手, 用他那溫情而困惑的眼睛緊緊盯著眼前這個戴著呼吸器的老男人, 這是我的米叔爸爸嗎? 是米叔爸爸的味道, 但是他為什麽不摸摸我, 也不跟我說話? 旁邊的護士輕輕地在米叔的耳邊說了句“恩佐來了”。 米叔微微地睜了一下眼睛, 慢慢抬起右手又慢慢地放在了扶手上。 恩佐聞了聞那隻剛剛放到扶手上的米叔的手, 開始慢慢地舔了起來。而這時一滴眼淚從米叔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恩佐在米叔的床邊站了十幾分鍾後, 自己跳上了病床邊上的一把椅子上, 就一直端坐在椅子上死死地盯著米叔, 直到大概一個小時後曼鈕過來接他回家。 當護士進來告訴米叔和恩佐, 曼鈕過來接恩佐回家了的時候, 恩佐仿佛聽懂了而不願離去, 開始了低聲的哀鳴, 而那個護士也無法把恩佐從椅子上牽下來。 因為接連來了幾個護士都無法把恩佐帶出病房, 米叔示意護士把他的呼吸器麵罩摘了下來, 米叔問護士, 能不能讓恩佐待到下班。 可是護士自己無法決定, 就匯報給了ICU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