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負責的大工程在持續進性,一天一位市裏的領導電話我,說,介紹一位上海的同行同仁與我認識,還說,你到機場去接她來吧,有什麽事你安排不了,請你表哥幫著你安排吧。
我把領導的話學給了表哥,表哥雖然極其木訥,但是有相關領導發話了,他當然樂得讓司機開車,送我們兄妹到機場去接從上海來的美女。
從上海來的美女,人高馬大,估計得有170cm高,五官很像央視電視台新聞聯播主持人海霞,開口說話的時候字正腔圓,聲音洪亮。遞給我的名片是上海某某頻道,一檔非常著名的經濟欄目主播。
人家是大城市大台的同仁同行啊,跑到我們小地方來找我幹什麽哦。原來人家是來為某個上海大公司拉項目的,她到是一個非常實在的人,不躲不騙,話直接給你說明白,說到底了。
她一開口我就知道她是北方人啊,怎麽混到大上海了呢,還把持一個如此有名堂有影響力的欄目呢?她跟我說,她是北京高幹誰誰的兒媳婦。哇,來頭不小啊,我問她,你嫁了這麽大的大戶,自己跑出來拉什麽項目啊?太操心了吧。
她說,當年她老公看上她的時候,她正在深圳某高爾夫球場當什麽經理,安排她老公就是那位高幹的兒子打球,吃飯,人家就看上她了,然後,人家就跟她求婚了,然後就把她安排到上海了。
後來,她跟著老公去了美國,她說他家族的山莊好大啊,自己家就有高爾夫球場。我說,你幹嘛不好好跟他呆在美國呢?她說,嗨,不行啊,他床上一點功夫都沒有,你看我這麽高大勇武,他那個事不行,我跟他過不下去的。
北方女子豪言爽語,痛快幹脆。我說,你拉這個工程估計成不了啊,幫你的領導通過我繞圈圈了,能有啥力度,又不是市裏一二把手直接打招呼。表哥負責的工程,項目全部公開透明招標。
她便說,不勉強唄,成最好,不成,咱們還是好姐妹,好朋友。不久以後,我去上海弄房子,她一定請我到她家去。她已經擁有一套豪宅,應該是她老公買的婚房吧,住著她媽媽,她哥哥,還有一個兩歲的漂亮的小男孩,她說是哥哥的兒子。
這一次她告訴我,她正在跟老公辦離婚,我說,你的房子怎麽辦啊?她說,房子歸我了。她還說,美國人生地不熟的,住那麽大的莊園,不是被她老公當小鳥,小貓給關在籠子裏了嗎?她問我,你看看,我像是小鳥,小貓嗎?
我仔仔細細地看她,別說,她真是一點也不像小鳥或者小貓啊,她不能算是海鷗或者山鷹,至少應該是一隻可以自由飛奔在山林中的野馬或者野鹿吧。她的老公比她大了很多,又自己的孩子,跟她結婚,也是不容許她生孩子。
她說自己別提有多喜歡孩子了。等我再次去上海,她又一次請我到她家裏,給我看家裏一串串的紙疊的千紙鶴,我說,這是什麽啊?她說,就是那個臭男人從日本回來時帶給我的禮物。我說,不至於吧,人家那麽有地位,都娶你為妻了,給你買這一堆破爛玩意當禮物?
她說,這個男人不是她老公,是她在上海政府裏當某廳廳長的情人。那一天,在她家吃了一頓她媽媽做的北方飯菜,聽她罵了一晚上她的上海男人,上海情人,上海某廳廳長。我才明白過來,應該是她的上海情人介紹她去找我市某領導,然後找到我,再找到我表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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