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不見了

正是青春少年時的2。保鏢不見了

 

我繼續對兩個好朋友忽悠獨眼龍刀疤臉保鏢,我們從高二班上一起分過來的幾個人自然就抱成了個小團兒取暖,免得被新班級的大軍團欺負。小團夥裏楊大磐最厲害,打籃球的大高個兒,胳膊伸出來肌肉一條一條地鼓著。打架一個至少頂三個。

 

所以他就被人打瞎了一隻眼,臉上還挨了一刀?萍萍和小秀小心翼翼地問。哈哈,終於把這兩個嬌滴滴的好朋友嚇著了。

 

什麽呀!我嚇唬你們的。我斜著眼睛看了看她們得意地說:楊大磐不是獨眼龍臉上也沒疤。其實他長得還挺不錯的,挺像美國電影名星 Bruce Willis,而且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歌兒唱的比好多歌星都好,我們學校的人都叫他西仔歌星。

 

都像電影明星 Bruce Willis 了,還隻是長得不錯,你這標準也太高了吧?小秀質疑我。……” 我歪頭想了想,他的帥吧和別的男生不太一樣,應該是酷大於帥。

 

管他帥不帥的,隻要個子高就好。咱們三個都一米六七,太矮了還不知道誰保護誰呢。萍萍白白嫩嫩的臉上,一著急就會泛起一抹紅暈,真好看。那還猶豫什麽,就請他吧。能打能唱保鏢兼娛樂,沒有比這個更合適的了。小秀說。合不合適的,反正你們也沒有其他人選了。我說,這個周末回家我就給他打電話,下周一通知你們。他要是不來咱們就一人買一把結實的小刀帶上,沒事兒的時候削水果,有事兒的時候削壞人。

 

這個楊大磐最好能來,我可不想削人。太可怕了。小秀雙手合十地上下搖著。萍萍把拳頭伸到小秀眼前晃了晃說:我會殺魚。你以後要對我好一點兒。萬一那個楊大磐不來,我可以保護你。然後轉過頭來問我:小栗子,你會殺什麽?

 

媽呀,這都是些什麽女大學生啊!我邊叫邊逃,殺這個殺那個的,你們殺好了我吃就行了。走嘍,回家了。

 

回家的當晚我就給楊大磐打了電話。巴啦巴啦地把我們的計劃天花亂墜雲山霧罩添油加醋地渲染了一番。還沒等我說完楊大磐就欣然接受了。放下電話我才反應過來,和三個青春洋溢活波可愛的女孩兒一起出遊,哪個男生會不願意呢。還用得著我這麽挖空心思地利誘,笨!也許隻有數學係的男生會顧慮重重,不過我們壓根兒也沒打算請他們。

 

買船票時我們四個約著在候船室見了一麵。楊大磐是個極有表現欲的人,那天果然打扮的光鮮時髦。頭上抹著發蠟,大夏天的還穿了雙皮鞋。白襯衫紮在西褲裏,筆挺的身材肌肉鼓鼓的,在候船室裏一群短打扮踢著拖鞋的男人裏顯得格外出眾。我們三個女孩兒都是輕盈飄逸的連衣裙,四個人站著一起引來了無數的矚目。楊大磐自來熟,跟誰都聊不了十分鍾就像認識人家半輩子了一樣。沒一會兒大家就相談甚歡了。吃著雪糕開著玩笑打著哈哈我們決定了去黃山的裝備,輕裝上陣。背著行囊爬山想想就累,所以越輕越好。每個人隻帶一個雙肩背包,四個人隻帶一把小刀削水果。我調侃道:壞人就留著讓楊大磐用拳頭削了。

 

楊大磐聞言和我們拉開距離,蹲馬步弓猿腰,雙腳前後跳躍。左拳護胸,右拳出擊。右拳收回,左拳再擊,虎虎生風好不厲害。看的我們三個女孩兒鶯歌燕舞地誇了楊大磐一番,四個人皆大歡喜。

 

幾天後我們興致勃勃地去了碼頭,人可真多啊。長長的隊伍排的曲柳拐彎,大太陽下人們被曬的東倒西歪的。人一沒了水分火氣就特別大,看誰都煩。再加上邊上有人吹吹風,這架就得打上。不是武漢人特別愛打架,實在是這四大火爐之首太熱了。果然不一會兒,排在我們前麵的人就亂成了一鍋粥,真的打起來了。我奶奶說過:天幹物燥,天熱人燥。

 

萍萍說:這也不知是好人在削壞人還是壞人在削好人。楊大磐聽見表現欲又上來了,把背包往地上一扔說:怎麽能讓壞人削好人,我看看去。三擠兩擠就消失在那亂成的一鍋粥裏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回來。我們三個人開始耽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楊大磐該不是讓更厲害的人給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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