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懈人生追求 四十八、15年媒體50+跳槽(十四)

來源: 求索之路平坦心 2021-04-10 05:21:48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21699 bytes)

 

2005年5月,我的這個調查報道差點引來一場訴訟,可惜最後被曝光方知難而退,使我喪失一個更加出名的機會,哈哈哈哈哈

 

 

“寧波某局局長兼黨委書記將1995年已作廢並被查封的原值250萬元的43屆世乒賽專項體育彩票在市內各處設點銷賣,欺詐群眾,收入約200萬元一分錢也沒上交國庫。”

2005年4月中旬,《法製早報》接到來自浙江省寧波市的實名舉報。

舉報者是寧波市體育局司機老王,他因為年初看到我在《法製早報》采寫的頭版頭條文章《李金華為何淚灑央視?》,就點名要我去調查報道。

這個老王比較有意思,今天我直接說他的名字是因為他當時就在他們體育局內部自我暴露了。我們報紙出版那天,他跑到局裏各個辦公室到處問人家:“你們看到今天法製早報給我們曝光嗎?”嗬嗬,笑死!

後來人家看到報紙後奇怪,“他怎麽那麽清楚啊”?報紙當天出來他馬上就清楚了,好像他事先就知道似的……

這個時候局長就找他談話,好言好語地問是不是他想記者反映的……——因為他以前向《南方周末》也舉報過寧波體校校長貪汙學生食堂100多萬學生夥食費,南方周末曝光以後校長都處理了。他就承認了,局長就說,老王啊,這個事呢這次就算了,以後有什麽事你先給我說啊,不要去跟記者舉報!然後呢,你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們幫助的,你盡管找我,我們也盡量解決好不好啊?然後,老王提出他的兒子沒有工作,希望局裏能夠安置,局長就給他特批了一個彩票機,讓他兒子賣彩票掙錢,解決就業。

所以後來我打電話給老王和其他幾個舉報者,都不接電話了——另外幾個舉報人沒有暴露,他們的身份一直沒有公開。我跟他們聯係的時候都是單線進行,他們彼此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我今天也不會把他們說出來、要爛到心裏,永遠為他們保密,這是職業操守和做人的良知,必須永遠恪守!

當時,有一位舉報者就跟我說:“陶記者,我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都握在你的手啊!”所以這件事,當時連我老婆都沒給他說,我怕她吹牛講給閨蜜聽傳出去,閨蜜跟我們住一套房子,正因為這樣我才贏得了其中一位舉報者的特別信任,獲得獨特幫助!

我當時在寧波住的酒店也是老王他的身份證給我開的,也是為了防範當地政府追查阻礙我調查,不過呢還沒受到什麽阻礙。我的一係列采訪也還順利。

2005年4月19日上午,我到中共寧波市委,擬就“作廢彩票”問題采訪市紀委第一副書記、原監察局局長羅悅明,但羅悅明當時正在參加民主生活會不能抽身。後羅悅明回複我說,“這件事情正在辦理中,因此有些問題不好談,一旦有了結果,馬上向社會公布。”——我當時覺得這句話很有用,沒有否認這件事對吧?

 

 

就在那個時期,開始接觸《華盛頓郵報》、《紐約時報》和《華爾街日報》等西方(美國)媒體並訂閱中文版、包括FT中文版,對之後自己的采訪報道產生不小影響。

 

我們報道了以後呢,《公益時報》也想轉發,但他們是新浪網上看到的,覺得這個稿子有點亂——這不是我的原稿、編輯編得不大好,而且還有瑕疵——就是居然把寧波市紀委第一副書記、原監察局局長羅悅明跟我的回複刪去了!

所以,公益時報總編就讓記者去買法製早報,看我們報紙報道沒有,如果報道了他們就再刊發。買到報紙後就找我要原稿,照我原稿刊發。

           一次憾未發生的官司

我的報道經新浪網轉載後,影響比較大。因為這樁發生在八年前的過期彩票發售案,較之深圳“彩世塔彩票欺詐案”發生時間要早4年時間,比西安“寶馬彩票案”要早7年。而且該案不是彩票作弊而是直接銷售過期作廢彩票,但由於當時的低調處理,致使此案沒有引起公眾和相關部門的足夠重視。

假若當時該案能夠徹底且公開、透明的處理,也許,深圳彩世塔彩票欺詐案和西安寶馬彩票案就不會發生。

可就在之前一個月的1996年底,寧波市寧海區福利彩票發售出現糾紛,引發群體事件,憤怒的老百姓把小車掀翻燒掉。當時許運鴻主政的寧波市委把這件事壓得很嚴,不準當地媒體報道,因此外界少有人知道此事。在該事件發生後不久,寧波市委市政府就與中國人民銀行浙江省行及寧波市分行發文要求“暫停彩票發行活動”。

然而,規定剛剛出台一個月多月,卻又發生了這次過期彩票發售案並引發寧波“輕紡城彩票鬧事事件”。

寧波體育局不服,那個局長表示要帶隊來北京找我們質詢——寧波市體育局給我們報社發了律師函、也給我個人發了律師函,準備跟我們打官司。

律師函指稱我們報道失實等等,嚴重違反浙江省委宣傳部關於新聞媒體點名批評廳級以上領導幹部必須經過省委宣傳部同意的規定,擅自點名批評寧波市體育局原局長兼黨委書記……

總編劉海琦問我對訴訟這個事情怎麽看待?我當時沒經驗,有點緊張、告訴他我采訪錄音整理完後刪了。劉海琦一聽臉色有些變暗,所以不敢跟寧波體育局打官司了。後來我理了一下材料,發現打官司證據充足,我就很想跟他們打官司。但社裏已經沒有這個意思了,就叫我回複律師函——報社的律師函回複也由我起草的。代表報社的語氣比較客氣,但原則立場不變。我個人回複的,一點都不客氣,口氣很強硬!就是想激發他們來打官司。

兩份回複我都列出各種證據——但絕不透露來源,也不讓他們看出窺破來源!我當時就巴不得他們跟我打官司,因為一打官司我就出名了,哈哈

 

 

 

 

《南方周末》就是打官司出名的,一個報道引發官司打了八年,好像記者郭國鬆采寫的報道,最後把南方周末和郭國鬆都打出名。

結果,寧波體育局最後慫了,看了我的回函沒再和我們糾纏。局長說,我們不跟《法製早報》打官司,他們巴心不得打官司,一打官司他們就出名了,我們才不上當呢!哈哈哈哈哈哈

我在寧波住酒店的時候,把房卡跟銀行卡放在一起,結果導致銀行卡消磁取不出錢來了,所以,我經過杭州的時候,找法製早報杭州記者站同事幫忙借錢。

他們後來找我要寧波過期彩票發售案有關資料,打算跟寧波市體育局談合作。我靠!談什麽合作?拿著舉報人資料去訛詐、勒索嗎?如果寧波體育局局不同意合作,那麽記者站再把資料轉給其他媒體再報道,就有可能泄露舉報人信息,所以我覺得對舉報人有危險。為了避免報社領導讓我轉交資料,我就趕緊把我辦公桌裏有關材料全部拿回家,因為辦公桌抽屜沒鎖,我怕他們找報社的人拿去。

 

 

中國經濟時報記者站敲詐勒索。

 

我不放心記者站的人,我怕他們拿去做交易把舉報人出賣了——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的。中國經濟時報下屬一個記者站就因為敲詐勒索被處理了。當年,《民主與法製時報》到處曝光社會陰暗麵,到處揭露黑幕,但是《民主與法製時報》下屬記者站到處敲詐勒索,所以我不能讓別人來利用這個做文章(牟利)!

 

 

《民主與法製時報》三個記者站敲詐勒索。

 

 

 

                   哥總是心太軟……

到六月份,老婆身體基本恢複,心跳已經到六十次以上,要重新出去工作,我才提出離婚,但她不同意。為了挽救婚姻,她向我表示“誠意”,帶著“懺悔”給我寫信坦承“算命”一事,我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

以前,她對我父母沒什麽興趣,我跟父母通話她沒啥興趣參與,她參與通電話也很客氣。

後來,當獲悉我父母反對我離婚時(我母親認為我當初草率,現在又離婚也草率),對我父母頓生好感。之後,每次通話她與我父母有說不完的話,我父母的確很喜歡未見過的富有禮貌的、知性女性兒媳婦……

不過,我們好聚好散,決定友好離婚。她出差鄭州還幫我聯係一位整容醫生,為我額頭作去皺紋手術,後來,那位良心醫生看過我拍的照片,說我的額頭皺紋並不鬆弛,不需要拉皮手術,否則,適得其反。

七月份,她租住房到期,她要去郊外工作(我鼓勵她去的),我在中華女子學院隔壁小區租了兩居。她單位宿舍沒弄好,就跟著我再住一個月。

搬家時,她書很多,幾大箱,大多是新的沒看過,她曾一次訂購五百元書。

我考慮到已經要分手了,待她更友好,沒想到她說:“我們關係越來越好了……”把離婚拋到九霄雲外,我騎虎難下,不好意思再提離婚……

八九月份,忘了什麽原因我第二次提出離婚,因為她總有令我不爽的地方,比方前麵文章說到的啪啪厚濡,那是搬家後,因為此時她身體已經複原,可以變化姿勢了——之前病態身體,恢複期隻能傳教士幫助身體康複——啪啪啪本身有助健康。

生活中她太多閃失:記得一次她回家,進門後居然忘了順手關門(鎖門),第二天早上才發現房門居然虛掩著,坐火車曾被開水燙傷留下斑痕,郊外下班不認識的騎摩托村民熱心順路捎她去公交站她也敢上,剁排骨居然砍到手送醫院打破傷風——我當時就擔心,如果有孩子了她帶孩子不小心讓孩子閃失受傷什麽的怎麽辦?甚至哪天被人拐賣了,嗬嗬

厚濡的時候,她啤胭恨稠,而且不止一次這樣,給她說過注意,但“屢教不改”——因為平時沒養成好的習慣,衛生不到家,所以,類似問題一再出現,常常弄得我沒興致了。有次我生氣罵她:“你啤胭稠!”她回懟我:“你啤胭布稠?”鵝烏魚……

所以,我覺得沒法一起過日子,但再次提出離婚後,看她很傷心的哭,晚上一個人和衣睡在另一個房間,看著讓人心疼,我又放棄了……

 

 

                 好奇心促使人不斷學習

峰在臨近畢業前夕,告訴我最近手上有些緊,讓我把他推薦到《法製早報》工作,我一方麵去北大請他吃飯、幫他介紹女朋友(老婆閨蜜),唱卡拉OK,他得悉我已經跟老婆友好離婚(暫未辦手續),還把一起來的一小個子女生推薦給我做女朋友,我另一方麵跟劉海琦幫他約時間。

峰的意思呢是想專門約個時間跟劉海琦麵談,但不知道劉海琦是不給我麵子,還是對峰不以為然,反正不願意專門約時間見麵,就說自己天天都在,可以隨時來找他——後來記不得他們有沒有約見過。

再後來峰畢業報考《法製日報》社記者,但是沒通過,再之後考了《人民日報》記者——當時,他實際上超齡了,人民日報本來不要的,北大一教授幫他找關係才通過——他就是為了解決北京戶口,後來跟我說,“還是要體製內才行!”

峰進《人民日報》培訓期間分配了宿舍,兩人一套那種(兩居室),但他跟我吹牛說《人民日報》新進記者一人一套宿舍,哈哈。不久,峰就下派西北省份記者站當記者(進報社前提條件),一幹兩三年。峰在記者站期間把調查記者才能盡情發揮,采寫的報道獲得時任總理溫家寶批示。

這期間,我跟他沒怎麽聯係,後來知道他買了房、結了婚(估計老婆是處女,哈哈)。再後來我給他發過郵件,他回複後我們重新聯係上。他北京上班後曾給我打過電話約見,我當時有事沒去成。

當時,峰也打算過兩年出來創業,我給他介紹高科技產業領域前景,但他表示對這個領域不是很內行,認識上有些隔膜。不過想來也是,我是從1998年入職《網上俱樂部》的時候介入這一領域的,一直在宏觀層麵關注IT領域的發展。而長期不關注的人確實存在距離感。

《南方人物》周刊某主筆、50多歲人,正規大專數學專業畢業,按說數學與計算機有著淵源吧(我1992年學習計算機應用技術時,因為數學功底差,對Basic語言差不多一頭霧水),但他老人家居然連網絡與網頁概念都分不清,不止一次在微信上詢問別人電腦故障問題,我一看並不複雜,但在微信上跟他講不清——你叫他修改注冊表恐怕都沒這概念。像他這種半老人不少,主要因為缺乏與時俱進的學習態度,導致知識老化陳舊因為跟不上時代發展。

一個人要有不斷學習精神,這種精神有些時候並不一定出於對人生目標的追求,而是一種好奇心、一種探求未知領域的欲望——好奇心濃厚的人,就會產生不斷學習的動力,因為什麽都想知道,而哥就是一個好奇心灰常濃厚滴銀,吼吼!

沒過兩年,峰再派去西北另一省地方報社工作,一幹又是兩年——他跟我解釋《人民日報》規定記者人人都要下派——問題咋老下派他呢? 我猜測他是不是得罪了誰?因為他在北大傳媒學院讀研的時候,我每次打電話到他房間,他不在時幾乎都是一位男同學幫接聽的,但每次說找他,男生都不太高興。我估計峰在那些菜鳥傳媒同學麵前倨傲,惹得人家不高興——但我怕影響他的同學關係,沒對他說過同學不待見他,嗬嗬。

峰再回北京後。我應聘人民日報下屬《人民文摘》副主編時,跟他打電話約見麵,他正好不在報社,以後,我們也就微信聯係,實際上十多年沒見過麵。

 

 

《高科技創業者》雜誌回顧

有一天,編輯部突然給我一個材料,讓我的調查,說是北京工商大學一個姓董的教師,因為在課堂上給學生講日本的《菊與刀》,內容違反了學校相關規定,學校就把他開除了。報社的意思貌似是去幫董“伸張正義”,然而,我一看名字,這不就是我原來《高科技創業者》雜誌社的同事嗎?我就不去了!因為我對他印象不太好,不想跟他打交道。

前麵忘記了,2003年八九月吧,我曾經應聘到IDG下屬的新辦雜誌《高科技創業者》當記者,這個雜誌呢,本來是湖南大學的刊物,屬於刊號轉讓,因為外資不能在中國大陸辦媒體,所以依然是湖南大學“主辦”——IDG中國老大熊曉鴿本身畢業於湖南大學英語係。

這個雜誌的主編是一個年輕女孩,她南京大學新聞係畢業後到《鳳凰周刊》當了兩年記者,然後就當主編,所以,實際上沒什麽經驗。

我印象比較深,當時IDG因為什麽原因對中關村科技園不滿,曾經專門布置雜誌組織一期專題“批評”中關村科技園與管委會的報道——所以,從這個事情可以看出,中國政府方麵不讓外資控製大陸媒體是有道理的——而這次美國大選媒體選邊站、一邊倒擠兌川普,完全喪失“客觀、公正”立場,CNN甚至故意抹黑川普,令人大跌眼鏡。

這組“批評”專題報道我也參與了,我還采訪了中關村科管委會,但我寫的內容沒有批評、抨擊和攻擊內容,都是些中性的數據資料,而且篇幅很小——我以前在其他媒體就采訪過中關村科技園、管委會等,關係比較好,所以不會惡意報道,但卻不便跟他們通風報信。

我去了兩三周,那個姓董的才來,他之前是《文明》雜誌編輯,牛逼哄哄的、張口他人大的研究生師兄、閉口他北大的不是博士師兄,真是談笑皆鴻儒,往來沒白丁。他有很多想法啊、創意啊、點子啊…… 年輕女孩主編誇她帶來了鯰魚效應。

大概幾天後,開選題會他講了一大堆潛在的報道熱點,“扒豬臉”就是我第一次聽他說的,他表示這也是個值得報道的內容——我當時冷眼旁觀,暗自思忖,“扒豬臉”跟高科技創業者有什麽關係?

雜誌社編輯記者都很年青,在他帶動下群情振奮、都熱情洋溢,大家憧憬一夜之間報道產生轟動效應,把這個雜誌推向萬眾矚目,所以,大家對他眾星拱月。但眾人皆醉我獨醒,我沒有他們那種“激情”,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創辦雜誌不是幾天就可以成功的!

他比大家年紀都大,但除我之外,最後,女主編總結最後他的創意,在表示首肯的情況下,也揶揄“扒豬臉”最後扒他的臉……

姓董的看出我不怎麽和他共鳴,心裏不太爽。過了兩天,女主編打我傳呼通電話,說通過一個月的工作,覺得我跟雜誌之間的合作還是有些距離,請問有空去雜誌社和她麵談一下,我覺得沒必要再待下去,看到姓董的就不愜意,隔天,我去IDG人事部辦理了離職手續。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我走了大概幾個月後,這個雜誌很奇怪就被央視給收購了,改成什麽生物製藥專刊了。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被收購本身說明《高科技創業者》雜誌辦刊失敗了!那位姓董的高人加盟怎麽沒有提升雜誌,雜誌反而被葬送了呢?女主編也從此退出媒體躋身行業網站去了。

所以,看到他被工商大學開除,我覺得也不奇怪,他就是這種自以為是、腦袋飄脹的人——我就不信堂堂北京工商大學整體智力水平會低於他一個普通教師。因此,對他的處理應該有理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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