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青春年少時 1。請保鏢
那是我21歲那年的夏天。暑假將至,我和兩個好朋友薑萍萍,潘小秀商量著去黃山。三個女孩子遊成都啊桂林什麽的沒問題。東西放在賓館大本營,每天輕手利腳地出去玩完了回到同一個地方睡覺。黃山可不一樣,山高路陡景點分散沒有大本營。大部分的時間要背著行囊觀景然後趕去下一站住宿。陡峭的山路上也許三裏五裏都沒有行人,想想還是找個男生保駕比較安全。
找誰呢?我們三個麵麵相覷,都知道就地取材似乎是不可能的。我們班上的男生私下裏居然都不太和女生說話。什麽破大學生活,和電影裏演的一點兒不一樣。別以為是我們女生高傲噢,我們班女生個個活潑開朗大方可愛一點兒不矯情,隻怪學數學的男生太呆了。
萍萍兩隻眼睛笑的彎彎地看著我搖頭:“別指望我噢,我可沒有那麽有趣有錢又有閑的男同學。” 萍萍唇紅膚白,是一家三代的獨生女。爸爸媽媽姥姥姥爺爺爺奶奶六個大人慣著她,動不動就嘟著紅紅的小嘴巴跟我們撒嬌。是我們三個人中間的有錢姐姐。
我和萍萍轉頭瞪著小秀逼她表態。小秀撲閃著小扇子一樣的長睫毛,倆手往外推著說:“別看我,我也沒有。你們知道我爸我媽都是學校食堂做飯的。”哈哈,這個慌不擇言小秀把爸爸媽媽都搬出來了。其實小秀爸爸是食堂的采購,據說那是個油水很不錯的職位。
我說:“就算你爸你媽在天安門廣場上做大炮我們也不要他們來。”小秀皮膚略深一些,五官長的十分立體精致,眼睛像歌兒裏唱的黑葡萄。係裏的男生在背後悄悄叫她黑牡丹。小秀也是個獨生女,父母省吃儉用地供著她,甚至有些溺愛。
我不是獨生女,我有弟弟還是兩個。但我是奶奶的心肝寶貝兒。奶奶手裏有些舊時的積蓄,不時地塞給我一點兒,所以我是我們三個人中間的窮人。她倆有時豪爽地買我買不起的東西,我就會發酸地說:“你倆雖然比我有錢,但是我比你倆都好看。我還有好多好多的智慧。” 她倆就寬容地安慰我:“是的是的,我們的小栗子集美貌和智慧於一身。”
這倆隻貪玩不出力的嬌嬌女一起看向了我,“小栗子,你一定有辦法。你又聰明又有魅力,你是我們的主心骨。” 我奶奶說過:“來獻媚者必有所求。”得,關鍵時候一個也指不上,還得我自己操心。人選我倒是有一個,楊大磐。我唯一熟悉的高中男同學。
“嗯…… 我倒是真可以請一個人來,就是不知道你倆能不能接受?” 我賣關子地說。
“你能接受,我們為什麽不能接受?”她倆不以為然。
我把頭湊過去神秘地小聲說:“這個人可是左眼帶眼罩,右臉有刀疤,打起架來凶神惡煞,一個揍仨。”我誇張地比劃著。
“這麽酷!快說,你是怎麽認識這個壞人的?” 敢情沒嚇住她倆還激起了她倆的好奇心。
“哼!”我點著她倆的鼻子說:“對壞人這麽感興趣,看來你倆也不是什麽好人。” 說完我一臉苦情地回憶,“還記得我說過我是高二轉學過來的嗎?”
“記得,你在班上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認識。所以很珍惜我們現在的友誼。”小秀說。
“還有剛混了一年好不容易在班裏有了幾個朋友。結果高三更慘,又被打散了重新分班,又是兩眼一抹黑。”萍萍補充。
“就是嗎,所以你們倆要對我好點兒,我有悲慘的過去而且心靈受過嚴重的創傷。”我提醒著兩個好朋友。
“好的好的,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小可憐兒,嗚嗚嗚…… 我都為你流淚了。”萍萍敷衍完了命令道,“現在趕快告訴我們怎麽認識的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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