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懈人生追求 七、出師未捷身先損

來源: 求索之路平坦心 2021-04-08 05:07:54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24281 bytes)

 

 

我帶著入院手續,來到重慶,過輪渡,坐公交,一路風塵到了重慶南岸區黃角埡鎮,這裏有兩所大學,重慶郵電學院和重慶交通學院。山上就是醫院,進療養院大門後,遇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小雯,正巧,她就是我入住療養區的護士,比我大一歲。

 

我就是在這裏碰到小雯護士的,但我和她沒故事發生,嗬嗬。

 

入院以後,每天反正都很快樂,一天就是打針吃藥、看書學習,看書學習呢,就是找塊木板,放在床上,再坐在小矮凳上,練寫毛筆字、鋼筆字,或看書——療養院有個小圖書館,我常去那裏借書看。

爬山遊玩呢,南療位於重慶南山風景區的文峰山,是遊資勝地,山林、峽穀、花卉等自然景觀俱全,所以,療養院沒有圍牆,我們就到周圍山上玩,就跟散步一樣。

 

抗戰時期,時任國民政府行政院代院長兼財政部長孔祥熙的二女兒“孔二小姐”在重慶有多出別墅,孔香園(孔二小姐別墅)位於南山療養院內。

 

                 熟讀唐詩三百首

我在第三療養區,裏麵有兵乓球室,每天都有療養員打兵乓,我也經常跟人打乒乓。嗯,夥食很好啊,一天三頓、頓頓雞鴨魚肉不限量,一周夥食不重樣。

在住院期間,我單位隻有鸝和我有聯係,但她當時也是學徒工,沒法請假來看我,給我來過信表示關心,其餘沒人關心過我。

我住院期間,鸝給我寄來了《唐詩三百首》等書籍供我學習,我最初接觸唐詩宋詞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我住院以後吧,我車上的三個師傅沒有一個人來看我,我覺得他們還是有點過分。尤其我的直接司爐師傅家住重慶小龍坎,車到銅罐驛經常提前下班回家,讓我替他幹活的,也沒來看我。我經常幫他,在蒸汽機車上三個人分工是司機開火車,副司機和司爐負責輪流添煤與瞭望,而我作為實習司爐,主要是幫司爐工幹活,實際上因為我的出現,就減輕了他們的負擔,一般列車區間站停車,副司機也是叫我下去幫他給機車部件添加潤滑油。尤其是那個司爐到了銅罐驛以後,他家住在附近小龍坎,他每次到了火車頭入庫以後,都是讓我幫他幹活,就是擦車搞衛生,他就開溜回家。這小子最不厚道,光剝削我的勞力,不知道回報關心他人。

我爸到重慶出差,他沒上山來看我,就打電話叫我下去,他在重慶開會,然後我就到了他住宿的賓館。吃飯呢,他就沒讓我跟他們一塊吃,就等大家吃了,讓廚房單獨給我做了一份菜飯,但是,我父親還想讓我自己掏錢。當然,我媽把他管得緊,對零花錢控製,主要是怕他花在別的女人身上。但是無論如何你來看你兒子住院,你不到醫院來看,吃了飯你還要我出錢啊?我當時就沒吭聲,後來他就幫我出了錢。可是呢,他雖然說他沒有多少錢,但他自己念著要給我妹妹買什麽東西(他最愛我妹妹),所以我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他都有錢給我妹妹買東西,呃,我一頓飯錢的他都不願意給我。晚上他把我安排在參加會議的其他人住在一塊,晚上我睡在床上心裏比較難過,想著想著就哭起來,後來就把同屋他們倆驚動了,我就說我做夢了,第二天,我吃完早飯就回療養院去了。

其實呢,本來我是輕度結核,療養三個月,可是快到三個月的時侯,有一天,我頭天上下午都去爬山,爬了一天山,因為我們在療養院嘛,當天上午打乒乓,下午又打乒乓,晚飯後也打乒乓,結果晚上我上床睡覺的時候突然咳血了。

 

             第一次咳血臥床過春節

那個時候正好是1980年春節前,大概接近大年三十吧,所以我第一次咳血,從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三都是臥床輸液度過。因為按規定肺結核病人咳血的話,必須至少臥床休息三天。

 

 

這一咳血的話,我的病情就加重了,所以呢,1980年2月,醫生又重新為我設計治療方案,這樣就一共療養了8個月,之後幾個月,除打針輸液外,口服雷米封和一種外裹糖衣叫PS的藥,但PS這個藥很變態,一日三次,每次十八顆,吃了反胃、甚至會嘔吐。雷米封和PS要連續服用一年——當時,病友戲稱“雷米封打衝鋒、PS補洞洞(指肺穿孔,但我當時肺沒穿孔)”。

我運氣比較好,就是我患結核期間那8年期間吧,我基本上都是不具有傳染性就不帶菌,就隻有咳血的幾天查到了少量幾個病菌,所以我的病灶總的來說都不是開放性的,這樣一般就不具有傳染性(所以,我家父母弟妹都沒被傳染)。

因為是鐵路內部療養院,所以,病人跟醫護人員都是一家人。那時候嘛,醫生還跟我們一起哪吃東西(當然都是不帶菌的病人),那些醫生護士其實要吃病人家裏帶來的好東西,嗬嗬,嗯,然後我們也不像現在新冠肺炎這樣還戴口罩,就沒戴過口罩。醫生查房戴口罩(因為有的病人在排菌期),平時醫生護士也不戴口罩,療養院一般都是輕病號,嗯,所以呢,一般傳染性也不大。

我那時候想在那多待一段時間,因為每天就看書學習,還可以遊玩,夥食免費還不錯。我找了一個木板鋪在床上,然後就練毛筆字鋼筆字。療養院裏麵有個圖書館,我又到圖書館借書來看。大家知道我喜歡看書學習,也誇讚有加。不過,也隻有我這樣熱愛看書學習。其實,不僅在醫院,幾個月後我回單位,看書時也被別人譏諷。

            

self made man 自我造就的人

1980年5月1日,《中國青年》雜誌刊登了一封署名為“潘曉”的來信。這封題目為《人生的路嗬,怎麽越走越窄……》的信,訴說了一位青年對生活滿懷憧憬,在實際生活中卻屢屢遭受打擊的人生際遇。該信引發了“人為什麽要活著”的人生觀大討論,持續半年之久,轟動全國。這一事件後來被稱為“整整一代中國青年的精神初戀”。

這次討論也深深地吸引了我,並進一步激發了我的人生奮鬥熱情。

下麵是我的一則讀書日記。

1980年5月23日,晴下午。

昨天看了於梨華的文章,《我的留美經曆》獲益不淺,感受較深。在讀高中以前,我隻聽宣傳美國是一個腐敗“落後”的資本主義國家,高中時才得知美國相當富裕,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特別是現在,粉碎“四人幫”以後,興起了一股建設社會主義強國的熱潮,同時吸收外族先進技術。但社會上,特別是青年,有一股盲目崇拜外國的風氣,特別向往美國的物質生活。我雖未有這種無知荒唐的舉動,但對美國的“文明”生活程度也不甚了解。於梨華的文章,真實的反映了當今美國的現狀,社會秩序比我國不如,隻是有一個長處,珍惜時間。此外對青年人來說,還有一個長處:self made man(自我造就的人),總而言之,美國沒有什麽值得我們崇拜的,外國能夠做到,我們一定能夠做到!……

 

於梨華的《又見棕櫚,又見棕櫚》使我加深對當時美國的了解,而有關性描寫的,更令我“心馳神往”哈哈,食色,性也,嘿嘿。

 

80年代的改革開放,國門打開、西風東漸,尤其美國風對我們影響不小。“self made man!”我當時就這樣暗暗對自己說,從此以後,我在自我造就之路上一路前行!

 

 

  兩段“戀情”

在療養院期間呢,我也發生了兩段“戀情”都是跟小姐姐發生的。

第一段戀情呢是跟一位鐵路小學老師小姐姐,姓胡,27歲,比我大九歲。其實開始呢,是因為我喜歡唱歌啊、娛樂等等在一起玩,她也比較喜歡我,給人家當個小弟弟嘛。因為我喜歡看書學習,她是小知識分子,鋼筆字也寫得很好,我經常和她交流讀書心得。久而久之,彼此有共同語言,就成為好朋友。我從小缺乏家庭溫暖,母親脾氣也比較暴躁,父親對我不好。參加工作,不能適應社會氛圍,跟周圍格格不入。因為她像個大姐姐,我就把自己的家事等告訴過她。所以她在各方麵就關照我。一次,我臨時手緊她還給我五元錢用(當時月工資18.5元,哈哈),我很感動,慢慢對她產生了感情。我沒有談過戀愛,其實她呢比較被動,一開始她應該是沒往這邊想啊,但是因為我呢比較主動呢,可能她就動心了,不過她還是比較理性。當時療養院禁止療養員之間談戀愛,也禁止醫護人員與療養員談戀愛。我們之間的“曖昧”關係被人們非議——主要我們的年齡差距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中屬於不合常規,大家覺得這是一段孽戀,而且所有的輿論都是指向她,認為她誘騙我,其實她很無辜。我們雖然經常單獨相處,我常到她房間去,但實際上在一起沒做什麽。我做得最過激的就是趁屋裏沒其她病人吻過她的臉——當時她正在輸液,反正腦袋就躲避著(但臉紅了),我按著她頭吻她嘴,她嘴巴始終緊閉。但是,有一次她輸液呢,我坐在她的床前,我把手伸到被子裏去握著她的手,這個時候護士長正好進來了看見了,護士長是個老太婆,她很傳統的,看不慣,所以她當時就生氣,就說我們倆這樣出格,違反院規!,尤其批評了胡小姐姐。

估計護士長早就對我們關係有所聽聞,但一直沒抓住“把柄”,現在,“人贓俱獲”,但因為我“年幼無知”,療養院就遷怒於小姐姐,最後呢,就責成她出院了,其實她很冤!

小姐姐出院後,我們還有“秘密”通信往來,後來院方發現後,還來責問我,要我中斷和她聯係與往來,同時繼續對已經出院的小姐姐問責——主要擔心“孽戀”影響我身體康複和防止她“誘騙”我。

 

             護士長“捉奸”記

說到護士長,這裏講個她的“捉奸”故事——不是我被捉奸哈。

我第一天入院的時候路上碰到的小雯美女護士,就是她給我指的路,我都很喜歡她,當然她比我大一歲。小雯護士與我三療一位火車副司機療養員秘密談戀愛傳出了風聲。然後呢,有一天小護士值班的時候,這男的就去樓上護士夜班臥室(因為療養員晚上一般不會看病,醫生護士可以睡覺)約會,結果護士長問訊出動,砰砰地砸開門,當場抓個現行。我們聽到護士長高聲訓斥他們,還生氣地責怪道:“小雯,你連外衣都脫了,太不像話!……”其實兩人當時穿著衣服,可能就是脫了外套在床上玩,哈哈哈哈哈哈。當然,最後的結果是這個副司機也被勒令出院。

胡小姐走後,她的房間又來了個女病人,是我們老家火車站的職工李姐,與我母親熟識。她在療養院聽到了一些關於我的風言風語,出於關心,就告訴了我媽。

我媽有點著急,不放心,就來看過我一次。我媽一直都不放心嘛,我媽來看我包括走訪療養院醫生護士,請他們關照我。我媽他們醫院跟療養院都是屬於重慶鐵路分局醫務科管轄。我媽來看了以後呢,醫護人員對我就更關心更照顧了,因為我是醫務人員的子女,而他們都是重慶鐵路分局醫務係統的。但我媽不同意我在療養院交女朋友。

後來,李姐房間還來了個年青病人小姐姐小江。小江電大在讀,長得比較秀氣,是個老紅軍的女兒,比我大一歲,但是長得很秀氣,眼睛大大的。 因為經常到李姐房間玩,結果一來二去跟小江都熟了,慢慢我就喜歡她了,李姐也想把我們撮合,我倆就談“戀愛”了,但是實際上我們這種所謂談戀愛就是大家看見互相高興,都沒有單獨約過會,完全是那種精神上的柏拉圖之戀,因為她呢也比較傳統,而且醫院也管得比較嚴格,不允許男女病人之間發生這種戀情,所以,我們甚至連擁抱都沒有過,我就拉過她一次手,她還不情願。

後來,1980年5月上旬,她出院後一直沒來信,跟李姐來信都是批評我的話,說過我不穩重(符合事實,嗬嗬),把和她的事情到處亂說——其實我心境如水、口無遮攔,覺得好事情應該大家分享,還說我都沒給她去信,她憑什麽要先給我寫信?所以,我們就再也沒有聯係了。

當時病人之間有個邪惡的傳說,男的肺結核病人患病期間跟女的發生關係會吐血而亡,這個異端邪說一直桎梏我多年,害得我在之後的交女朋友中一直如履薄冰,守身如玉,不敢擅越雷池。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記得回老家上班後,曾認識一姑娘,是我們車站附近高壓閥門長的,夏天晚上她來我宿舍——我媽幫我找的一個單間,她躺在我床上,上身穿的體恤,下身裙子,體恤有點露胸——當年姑娘在公開場合不敢穿低胸衣,但在戀人麵前露胸無所謂。她在床上叫著我的名字:“X勇,一點不勇敢!”我知道她想讓我撲上去,但我當時反而沒有欲望,總覺得她有什麽企圖,現在想來是在太傻,她隻是比較放得開而已。

 

 

 

不過,後來同樣在這床上,我正式交往的一個女友在我打算進入時卻哭著請求我待結婚後在如此,我隻好放棄——她媽媽大學畢業,估計叮囑過她不能放棄最後底線,因為,我沒法逾越最後一公裏,憂桑啊!

蛋似,以後曾發生過兩次另外抱憾終生滴濕琴。一次是我另一個正式女友,在我家床上,她曾主動讓我進去試一試,我居然“膽怯”放棄了——主要也是怕她有所圖謀以後以此要挾我。我記得每次我們約會都是在父母大床上,白天父母上班,我們倒班休班。每次我和她玩她都睡著了,最後才睜開眼說她剛才睡了一覺。好多年以後才聽說這麽一句話,裝睡的人你永遠叫不醒,哈哈 但裝睡的菇涼最後一定會醒,嗬嗬。

另一件事也是一個英語係大二美女,應邀來我家報餐一段桂圓後,聊天逐漸聊到男女之事,我問我什麽叫“社經”,後來站起身到我床前,盯著一幅畫半天沒挪身子,同樣說:“X勇,一點都不勇敢!”我當時始料未及,主要自卑並且她是我的女神,我不敢造次,結果留下超級遺憾!

 

           

 

    成了“廢人”

 

1980年7月初,我出院了。

回單位後,回單位報道,鸝當時在參加段裏的工作會議,她獲知我回來後,欣喜的到門口和我打招呼,我感到很溫馨!

7月14號,體檢報告結論是:“病灶吸收明顯,但仍未完全穩定。”

當時,我還是個學徒工就住院了,其實單位是很不爽的,後來我聽鸝說,段長說以後招聘工人啊,一定要嚴格檢查身體,你看有的人來了半年就得了病,就住院了,對單位實際上都沒什麽用。

我住院回來以後,不能再當“火車司機”了,單位暫時把我安置在後勤行政部門養病。因為我不是行車職工了,單位又給我安排到另外的職工宿舍三人間去住。開始,人家兩個都不願意讓我進去住,嗯,怕傳染。後來,相關負責人堅持,他們隻好同意。後來大家關係處好了就無所謂了。有一天晚上我做夢夢到我父親對我不好,就哭起來了,自己醒了,也把他們吵醒,他們趕緊呼喚我,我就說我做夢了,搪塞過去。

那兩個月,我每天8小時就負責聯防工作,就是負責在單位廠區負責巡視,看看有沒有閑雜人員之類混進來偷單位東西,實際上無所事事。然後我每天自己買菜做飯給自己增添營養。當然,其餘時間就看書。

一天,一個火車副司機(司機學校(中專)畢業)來宿舍看見我在讀範文瀾的《中國近代史》(從鸝那裏借的),就說,“你研究這個幹什麽?”我說,“茶餘飯後的消遣。”他諷刺說,“你還要成大氣候啊?”

 

一位同事嘲諷我看書,我日記裏罵他“蝦子”(鄙視的意思)。

 

 

機務段就想等我病養好了以後啊,放進車間當一般工人。這時候我媽呢就決定把我調回老家。按理說呢學徒工是不能辦轉調轉的,但是呢,我媽找到了我們重慶鐵路分局局長的愛人,她以前是我媽他們醫療隊的指導員。通過她跟他老公說話,就破例同意我調動。

我媽再找以前的同事,就是我中學當輔導員沒有同意他加入紅衛兵的鐵路子弟的父親——時任重慶鐵路分局內江車務段副段長馬伯伯,同意接收我到老家所在的火車站(內車段管轄)工作。

隨後,內江車務段向前鋒機務段發出商調函,經重慶鐵路分局批準,我的工作調轉獲得機務段同意,調令發給了我。

在段機關工作的鸝當然知道這些,臨走前,我向她辭行,她說:“‘飄零者’,可能以後我們大家都要後悔彼此應該得到而沒有得到的幫助!”從那時候起,我再也沒碰到過像鸝這樣與我精神合契的女子。

我調回老家後,還跟鸝保持著聯係。1981年,我國早期人才研究學者雷貞孝、王通訊在《中國青年報》上發表文章“試論人才成功的要素”,鸝把報紙寄給我,讀後很受鼓舞。我當時也挺牽掛鸝,曾想邀請鸝來玩,但我媽說現在不合適。以後,我的身體一直欠安,肺結核一直不斷複發,直到1987年才徹底痊愈,跟鸝的聯係也漸漸少了,最後覺得不可能了,也就慢慢中斷聯係。雖然在多年後,我常常想起鸝,很關心她的情況,後來,聽聞鸝與鐵路一個段的團委書記結婚並生子……

 

                 調轉回家上班

1980年10月,我回到家鄉火車站上班,當時分配在運轉室(車站調度室),工種改為扳道員。

因為在鐵路上啊,一般你有了病以後或者身體不適就從比較辛苦的那種工種改為比較輕的,按說當扳道員還是要熬夜吧,但車站沒有其他合適的工作。我當扳道員也要實習一年才能轉正。

當時,我們運轉室旁邊是車站的總務室,裏麵有一個會計女孩小徐,也喜歡看書學習,所以我們經常在一起交流讀書心得,暢談人生理想啊,並表示要積極爭取進步,要申請入黨。結果她後來真的申請入黨了,我反而沒入黨。

這個女生嘛,男性特征比較重,她原來是裝卸工人,身體很健壯,主要當時我很瘦弱,就不喜歡她那樣的。所以呢,我跟她在一起純粹把她當個同性朋友,結果她可能誤會了,以為我對她有意思,所以她一直對我情有獨鍾。後來一直都很長的時間都對我執著關懷,大概1984年吧,她工作變動回了老家內江上班,還專門坐車幾十公裏來我家幫我們做飯幫我洗衣服,我就是不愛她,但我媽喜歡她,她就這樣堅持了一兩年吧,最後看我確實不動心,她才放棄了。

不過呢,回憶往事,我還是為當時我曾經有過對人家的冷淡、怠慢感到愧疚!而且,我當時的審美觀、擇偶觀未必正確。

 




更多我的博客文章>>>
請您先登陸,再發跟帖!

發現Adblock插件

如要繼續瀏覽
請支持本站 請務必在本站關閉/移除任何Adblock

關閉Adblock後 請點擊

請參考如何關閉Adblock/Adblock plus

安裝Adblock plus用戶請點擊瀏覽器圖標
選擇“Disable on www.wenxuecity.com”

安裝Adblock用戶請點擊圖標
選擇“don't run on pages on this dom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