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之妻 - 大院子女的故事(2)

(二) 墓園驚吻

 

那是6月初的一天,天氣晴朗,不冷不熱,馮靜雅開車來接劉勝利,帶他去給田建國掃墓。他們已經有8年多未見過麵了,經曆喪夫之痛的馮靜雅現在變成什麽樣了?

 

握手寒暄後,劉勝利仔細地端詳了馮靜雅。時光明顯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青春少婦的明豔和靚麗已經褪去了,眼角也爬上淡淡的魚尾紋,臉色略顯蒼白,神情有些憔悴,可見她這幾年來一個人支撐家庭生活的沉重。

 

馮靜雅穿了一件深灰色緊身的外衣,衣服看起來不新了,但是裁剪合體,盡顯女性的曼妙身材。嗯,馮靜雅還是那麽會穿衣服。今天這一身就顯得她端莊溫婉,氣質如蘭。歲月雖無情地流逝,但沉澱下來的是氣質和精致,年齡在氣質和精致麵前不值得一談,她仍然是那個氣質高雅的精致女人。雖已人到中年,卻絲毫不影響她展現成熟女人的獨特魅力,那種綽約多姿當中又夾雜著知性美的氣息。

 

劉勝利禁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她比劉勝利夢中想象的還要嫵媚迷人。

 

田建國的墓地在北京遠郊的一個陵園。陵園是沿著山坡修建的,他們的車爬不上去,隻能停在山腳下。

 

陵園內綠草如茵,鮮花芬芳,如果沒有那成片的碑林,這裏一定會被誤以為是一個花園。陵園外圍是高大的鬆樹,鬆樹的枝葉都是鬱鬱蔥蔥的,隨著微風輕輕搖曳。

 

他們到陵園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太陽快下山了。落日的餘輝將陵園渲染的肅穆安詳。這會兒不是掃墓的時節,陵園裏沒有人,整片墓地靜悄悄的,沒有人的喧響。每一座墓都被人經心打理過,很多墓前都擺滿了鮮花。

 

劉勝利把帶來的鮮花和水果擺在了田建國的墓碑前。

 

建國兄弟,我剛從美國回來。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你都走了兩年多了,我才來看你一次。在我的夢裏,你說過你想吃梨,今天我給你帶來了。過些日子我還得回美國,你要有什麽事讓我辦,托夢給我。

 

馮靜雅用帶來的毛巾擦幹淨了墓碑,然後對著墓碑上田建國的名字,喃喃地說著話。她的聲音很低,劉勝利聽不清,也沒有打算聽。劉勝利徑自走到了路邊,讓靜雅對著建國的墓碑單獨說幾句話。

 

劉勝利站在山坡上,遠眺京城方向,環視西邊群山,感歎此時此刻景色之美,感歎人生之無常。

 

夕陽美如畫,清風醉晚霞,暮色浴群山,夢幻度芳華。

 

夕陽漸漸墜下遠處的群山,灑下了片片碎金在陵園的草木上。看著空無一人的陵園,又看了一眼孤零零的、神情落寞的馮靜雅。金黃色的餘暉斜照在她身上,顯露出她窈窕婉約的身影。劉勝利突然心生憐憫,好想擁她入懷。哪知心裏一動,心思一顫,他的身體立刻有了那種反應。

 

你這個混蛋!竟然在你最好的哥們兒墓前還想著搞他老婆!

 

劉勝利暗暗地咒罵了自己一句。

 

可你的哥們兒已經死了兩年了,他不能愛撫他老婆了,你替他愛撫一下有什麽不對呢?你看看他老婆,現在她有多孤獨!正需要一個男人的愛撫呀?

 

性的欲望,動物的本能控製著劉勝利,讓他為自己狡辯。那種虛張聲勢的理直氣壯使不可言喻的身體反應又上升一個級別,劉勝利的心開始小鹿亂撞了。

 

你真他媽是動物啊!這種身體的反應太不合時宜了,現在正是給你哥們兒田建國掃墓呢,冷靜點!,劉勝利一邊心裏罵著他自己,一邊看著向他走來的馮靜雅。可是這生理上的變化是無法控製的,它不聽劉勝利口令的指揮,他怎麽做才能冷靜下來呢?

 

馮靜雅已經走到了劉勝利的跟前,還沒來得及說話,這時不知道從哪個墓的後麵,有隻野貓一下子竄了出來,跳進草叢裏,一溜煙兒地跑了。哎呀!,她嚇了一大跳,一下子撲到劉勝利的懷裏了。

 

沒事兒!沒事兒!那就是一隻貓。劉勝利摟住了她。兩人身體如此親密的接觸,還是頭一次,來得又這麽突然,那種反應讓劉勝利無法自持。

 

然後馮靜雅就抬起頭來,看著劉勝利,好像猶豫著要說點什麽。完全是出於本能,手掌已經放在她的頸後,劉勝利猛地將她往他自己麵前一帶,一下子就把嘴貼上去了,狠狠地銜住了馮靜雅潤紅的嘴唇。他可是一點也沒猶豫。

 

劉勝利看到了一張驚呆的臉,本以為馮靜雅會劇烈反抗,結果沒有,她隻是輕輕搖了幾下頭。於是他毫無顧忌地親上了她的嘴,和她舌吻起來。

 

馮靜雅的身體有點顫抖,劉勝利感覺到了她的癱軟,她的眼睛已經閉上了。她緊咬著的牙,一點一點張開了,讓劉勝利的舌頭侵入,他用舌頭去攪和她的舌頭,使勁地攪拌著,吮吸著。她放任他的舌頭在她嘴裏找尋著,舔砥著……兩個人的舌頭在一起交纏著,忘記了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

 

慶幸此時這個陵園沒有人,慶幸是傍晚的關係,連個人影也見不到。在那一時刻,好像世間萬物都停止了。周圍靜靜的,除了樹葉被微風吹動著,嘩嘩地響。

 

馮靜雅好像一下子又明白過來什麽似的,推了劉勝利一把,離開他的身子。然後說:我們不能這樣。

 

對不起,我衝動了,我沒忍住。劉勝利心裏卻沒有一丁點兒後悔。

 

馮靜雅沒有吭聲。呆了一會兒,她說:我們走吧,回家吧。

 

下山路長長的,他們慢慢地走著。開始是沉默,有一點兒尷尬的沉默。後來劉勝利為了緩和氣氛,開始東拉西扯。馮靜雅也慢慢地附和著他,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表麵上他們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但劉勝利知道根本不可能像從前一樣了。

 

劉勝利心中暗自慶幸,他終於吻了她一次,邁出了突破性的一步,而且那個衝動的親吻看來沒有造成太大的尷尬。現在他口腔裏、鼻腔裏鋪天蓋地全是馮靜雅那股熟女的氣息,迷人的芳香。啊,那味道一旦讓他嚐上,他注定會上癮,無法草草了事,絕無夠了,到此為止!一說。

 

劉勝利更貪婪了,心中渴望著更進一步,想著把馮靜雅扒光了放床上,細細地品嚐和享受那雪白的、凹凸有致的身子。

 

有了第一次的接吻,一切的原則,一切的隱忍,一切的執著,仿佛都煙消雲散。壓抑了許久的欲望也終於爆發,劉勝利的理智再也繃不住了。他要勇敢出擊,像個男子漢大丈夫一樣,大膽果斷地把想法付諸行動。

 

留給劉勝利的時間不多了,在他返回美國之前,他一定要把那個折磨他多年的春夢變為現實。他要上了她。他絕不能半途而廢,那將會成為他終生的遺憾。他要約她,他要訂好下次見麵的時間,他要和她共赴巫山!

 

車子行駛在回來的路上,縱使劉勝利心中翻江倒海,欲火焚身,下麵勃起得像鐵棍一樣,他表麵上也是雲淡風輕地和馮靜雅交談著。他們居然還能不冷場地聊著天,聊的內容已經完全記不清楚了。一邊聊著天,劉勝利心裏一邊盤算著如何跟馮靜雅約定下一次見麵的時間,越快越好,他自信下次見麵一定會有更大的突破。

 

但他們的幽會有一個難題。劉勝利在北京沒有房子,回來探親就暫住在父母家裏。很顯然,劉勝利不可能約她到他父母家來。

 

那劉勝利能約她去公園嗎?在荒郊野外做愛,不可想象!他能直接約她去旅館開房嗎?現在雙方還沒把話挑明,她會同意嗎?實在沒有把握。他能現在冒然地要求去她家嗎?人們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如果她不願意,那該怎麽辦?……劉勝利的大腦在飛快地盤恒著各種方案和利弊。

 

我剛搬了新家,離你父母家不太遠。馮靜雅好似不經意地說了一句。

 

是嗎?那我去參觀一下你的新家吧?說完以後,劉勝利屏住了呼吸,心跳陡然加快,她的回答對他至關重要。

 

我白天很忙,你明天吃完晚飯來我家吧。我家在SN小區xxxx號。

 

劉勝利心中一陣狂喜,表麵上卻不露聲色,幽會的技術難題就這樣容易地解決了,他知道有戲了。馮靜雅兒子田峰今年剛去外地上大學,現在她家裏隻剩下她一個人。明天劉勝利去她家,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在劉勝利今天強吻了她之後,她還同意他去她家,難道不正說明馮靜雅也有那個意願嗎?

 

好,說定了,明天晚上見!

 

馮靜雅送劉勝利回到他父母家,劉勝利下車了。

 

那天晚上劉勝利基本上失眠了,欲火燃燒著他的身體,頭腦裏進行著一場人性和獸性的激烈交戰。劉勝利不斷地審查著,拷問著他自己的靈魂深處。麵對亡友的妻子,他是選擇做一個正人君子?還是選擇做一個禽獸渣男?

 

田建國患病去世又不是我的過錯。老天爺讓馮靜雅守寡,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這樣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不能享受魚水之歡,對她對我都是極大的浪費。一個聲音在劉勝利頭腦裏說。

 

搞你朋友的妻子,你良心何在?沒有人要求你多麽道德高尚,但一個做人的起碼準則就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難道希望田建國對你妻子做這樣的事情嗎?另一個聲音也在劉勝利頭腦裏說。

 

田建國走後,她已經獨守空房兩年多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那久曠人事的身體肯定也有生理需求啊!況且她對我一直有好感,就像我對她有好感一樣。我們之間就是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一個聲音在劉勝利頭腦裏說。

 

田建國可是救過你生命的弟兄啊!你們文革大串聯時去毛主席家鄉韶山,曾一起在湘江裏遊泳。一條渡輪從你們身邊經過,螺旋槳打出的漩渦把你往船底下拖,你拚命地往外遊,但毫無用處,隻是離船底越來越近,若不是漩渦外的建國拉住了你,你早沒命了。他救過你一命,你卻要搞他的老婆,你居心何忍啊?另一個聲音也在劉勝利頭腦裏說。

 

劉勝利既興奮又痛苦。他既興奮他有了一個與馮靜雅共赴巫山,翻雲覆雨,實現他夢境的機會,他又痛苦他要違背傳統的道德,突破他一直遵從的底線。

 

男人遇見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往往都是下半身思考的。

 

記得成龍那句臭名昭著的名言嗎?我犯了全天下男人們都會犯的錯誤。

 

劉勝利自我哀歎道:我不是聖人,我和成龍一樣,也就是個普通的男人,就讓我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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