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國聯邦演義》章回體 有聲小說 連載 (35) 第八回龍母往生法會喜國列侯顯貴 天使大員外讀書房受辱生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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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龍母往生法會喜國列侯顯貴  天使大員外讀書房受辱生嗔 (六)

 

書接上文

水火煉度間,這七路煙塵,這七路將亡之人,應法言而來,受此甘露。青天白日間,頓起風雲。

但見那,
陰風慘慘,寒風滾滾,血浪滔滔,
陰氣逼人寒透骨,腥風撲鼻味鑽心,
號泣之聲不絕,喊冤之音不斷······
渺渺茫茫中,四維虛空間,隱隱混混,恍恍然然。

隻聽得,無數冤親債主,無數枉死之人,魂魄於盤古大寺屋瓦之上,梁柱之間,飄飄蕩蕩,悲悲切切哭號,“還我錢來”!“還我命來”!這盤古大寺如被黑雲慘氣,團團寰圍也似。此狀!各個悚懼!人人膽裂!(嚼骨吸髓!一個慘字怕是書寫不盡哩!)

 

廣進老僧見此情仗,麵目驚慘,忙口念“R你八輩祖宗”七字真言,將缽盂之中所餘之水盡潑於空中,抱頭便走。見千萬道黑氣冤魂,上下四方穿奪甘露。投環鬼,旋風滾滾;自戮鬼,黑霧紛紛。旋風滾滾皆是枉者哭號,黑霧紛紛盡是冤魂報屈。甘露奪盡,這無邊冤魂盤踞不去。眾人感其攝受,如有穿心斷腸之痛,皆麵如蠟紙,股似篩糠。端得還是護國啪啪夫人不動如山。見此狀,厲聲高唱:“愛七鍋!愛七鍋!愛七鍋!”(此不是那文可老*****口頭禪?)此為大喜聯邦之無上咒,無等等咒。法言果是靈驗!三字咒一出,這無數無邊之怨鬼厲魂如受鬼吏之杖,頓時消散,又再現祥雲瑞藹。

 

廣進老僧再登高座,正顏色高聲道:“七路未亡人魂魄,已入超生貴道門,奔上方大邦米利堅投胎去也。”

三十六位童子,忙忙打動弦樂,化紙、焚香,齋功圓滿,眾人無不喝彩。僧官道眾收拾法器幡幢,堂上堂下之眾金比甲交還各司之禮器,入了庫。

喜國公加太保路德、喜國公薑蝦兒、護國夫人王啪啪、薩太醫排軍嗬道,響鞭灑水,一對對人馬簇著,烏泱泱去了。

當下,大保健提轄官安排庖廚,將省牲之所那條披紅的牛,掛綠的羊,祭肴享饌,整治起來,共備了七七四十九八人大桌席麵,款待眾人,但見政事小官家、李白大公子,鋼鐵豪俠、李金山師傅、 細絲相公、 顧青穩婆、 唐柏橋秀才、 霧婷姐兒、 袁白衣秀士、 郭寶勝牧師、 相林和尚、 卡利熙老姑子、木蘭姐兒、黃河邊師爺、 傅希秋牧師、 盲流子轎夫、 張健貢生,宴席間鬥拳行令、走斝飛觥!此間人等皆是四海之內,與大官人唯真革命十分用力之異邦豪傑。

列位看官,此諸飄零海外若幹撈毛倒水之閑漢、放浪異邦之妓館*****、大戶外宅、耶行貨子、佛門行姑子、空門行禿子、牙行中人,有甚下作勾當著書人來日再表,其他筵宴之眾人也不費筆墨。

 

隻是這法會筵宴真真歡喜的那“淨壇使者”文居士沒有落腳處,操一雙極長的箸,兩隻袖口隻顧往上勒。此桌大啖酒肉,滿嘴牙花子搖的亂響、嚼的滓滓渣渣、淌出汁兒糊了滿嘴殼子,也顧不得隻是四肢勁舞,弄出一身酸汗熏的人人側目!彼桌旃檀碗盞,舔的盤兒白白淨淨,如西子之明月相似,通身那玄色長衣也被油了個盡透,隻是暗恨爹娘少與了他生一副裝食兒的嗉囊,便打躬作揖急急一陣苦央那僧官尋來栲栳、褡褳,東奔西跑將所餘之月牙肉、星星酒、七葷八素盡皆裝了,文居士此等口條掃羅的法門,倒把文欣淫婦、卡利熙老姑子生生看得屄窩窩險些滾出漿子來,日後生的那一場冤孽事,著書人必有分教,看官勿要急切才好。(此公本來麵目便是一色貪的胚子,非要充當佛油子!豈不是可惜了一身的才情?)

此間

堂上堂下,門門道道,眾人大讚。吃了半日的酒,眾人歡歡喜喜,有的走路,有的乘車,有的坐轎,皆抹嘴去了。眾金比甲也與圍而聚之,與廣進老僧敘禮作別。文竺大姐萬福道:“大羅漢這等法會真真莊嚴,功德無邊。度的龍母歸極樂, 真真大功業!隻是有一事不解,法師可解惑否?”老僧道:“女菩薩但言無妨。”文竺大姐道:“方才法師念真言,吾依稀聽得,若幹未亡人受此甘露,言語中恁多西域之言,聽得不真,不解其意。法師不吝指教則個。”老僧道:“咦!方才貧僧之西域文,吾也不知為何出此言,吾亦不知是何等意思。隻是感一神道貫天靈而入,坐與明堂,後代而言之。”

 

話罷,天使大員外挺著肚子,拱開眾人,撞將近前,撣了撣金絲衲襖,直勾勾,笑盈盈努著兩芝麻眼兒,在文竺大姐周身混掃,搶白道:“文竺姐姐不知,  廣進大和尚是以大官人之口代言哩!此法會貫通天、地、人;神、鬼、仙;融儒、釋、道、古今冠軍也!此等要領,匹夫匹婦隻曉得熱鬧,隻曉得吃席,哪裏懂得這些上古之法度。若不是老夫,怕是老僧皆瞞過了眾人哩!“

 

廣進和尚道:“天使大員外果真讀盡天下之奇書!這等也被看破。隻是老僧不敢貪他人之功為己功。“

天使大員外道:“當真?“
老僧道:“當真。“

大員外道:“果然?”
老僧道:“果然。”

大員外道:“這陽穀縣莘縣學問家,禮樂之家,哪個不是我宅子上的常客。吾如何不知之。” 話罷。

老僧悄然指兒微微一指那偏殿,眾金比甲皆看將過去。見【二短足大鍋殿】門口立一漢子,頭戴黑方巾帽,額頭貼一張雪白紙錢,遮了麵目,看不真。身著黑色錦緞長衣,腳蹬黑色綁腿大靴,通身捂的不顯半點皮肉。此人見眾人打望,便“嗖”的,冒一股黑煙兒,閃將去了。

花潑皮道:“此人恁得古怪,麵皮上掛一張白生生的紙錢兒作甚勾當?”

廣進老僧道:“此公,便是【屠森破】屠大人。原本為惡朝之千戶,有些道力,通禮法。不曉得犯了甚官非,被惡朝褫奪了紗帽,查抄了家業。無奈便 賃了兩間僧房,再此寓了三月。此公也是頂頂信奉我大官人唯真之革命。知龍母法會,曉得茲事體大,便與貧僧謀劃了這一遭。真是體體麵麵,妥妥當當,每發皆中其節。”

繼而又道:“這屠大人,獨獨有個癖痂,便是不與人照麵,終日皆以白紙錢兒 掩麵。夜間見那紙錢兒微動,便知屠大人於就寢正酣,非打屍挺哩;白日間,見那白紙錢兒微動,便知屠大人要開言說話。”

麗麗姐兒聽此人來曆,便腸子裏一陣亂轉:原為千戶,雖失了官,想必還有餘些錢鈔。方才見其人魁梧長大,猜度此人容貌不濟,也比身邊這磨刀哥  強似百倍;那話兒再是細微,也比這澳洲破落戶可玩可品。
思定,便扭頭折頸嗲聲嬌氣道:“大和尚與此屠大人勾當了恁多日,兀得未曾見過此公真麵目,莫哄人才好。”

廣進老僧道:“和尚不打誑語,倒有機緣能窺得此君麵目一二,奈何終究無緣。”
麗麗姐兒急急道:“為何?”
老僧道:“前幾日與屠大人吃茶論道,怕是屠大人鼻孔內癢到了極處,連連打了三枚嚏噴,妥妥震落了一刀白紙錢兒。貧僧急觀之,奈何額頭恁還有一張紅丹丹紙錢兒掩著哩,莫想看的分毫。”話罷,攤開手兒掂了又掂。

麗麗姐兒喬眉眼兒隻是不信。

老僧道:“還有機緣。那日長燈光景,長黑無月,也怪貧僧多吃了幾盅,懵懂不走心誤入了屠大人內室,屠大人正卸淨皮臉那一刀紙錢兒,聽見門響便一口氣滅了燭火。老僧便與他老人家在那黑洞洞的內室寒暄了片刻。忽然打了一通幹雷,扯了一陣火閃,晃得內室通亮!見屠大人後腦瓢子相著貧僧說話哩!可見屠大人是何等之審慎!老僧要有屠大人這慎獨的修行,恁早成大阿羅漢坐蓮台了哩!”(此屠千戶“隱”字的功夫了得!)

 

磨刀哥漲著脖子一把扯開麗麗姐兒搶白道:“有甚好看!家裏炕上沒男子漢末?!什麽千戶,不過是刮了毛的冬瓜,卸了磨要宰的驢。待來日《新聞聯鍋》大官人欽點,薩太醫青目,富貴掐指便到。”話罷,脅著麗麗姐兒便去了。真是砍一枝兒損百枝兒,磨刀哥此語方的廣進和尚這光溜溜的腦殼沒處放,忙尋得僧帽戴了,方緩了些神色。

 

拿太爺道:“大和尚與屠森破大人相知,知何不竟指我眾人拜謁,也好時時討教。”(需仔細也)

老僧道:“這也使得。”

天使大員外忽想起一遭,便操起腿兒在地上跺了兩跺,地皮子裂開喚出那隻獅金納來,便道:“汝去尋那女扮男裝的李金山老潑皮,命他速速寫個匾額來,就說薩太醫親自為我大員外新修繕的讀書方要懸裱。”

獅金納扯著那煞白的臉兒道:“書甚字樣?、書甚體兒?”

天使大員外道:“由他便了 。”

獅金納縮了腦殼兒合攏地皮去了。

話罷,東京汴梁五婆子便把天使大員外拉拉扯扯的去了,眾人也各自家去不提。

 

看官曉得,儒門以禮讚祭賽先人、佛門以佛法超度亡人;道家開設水火道場以薦亡故。這三教合一的法會本已古今無二,然這與未來亡人超度,更是大大之奇聞!那觸屄和尚所言龍母以往生彌勒淨土更是赤白白吊謊。原來那豬婆老龍欲投奔彌勒淨土,忽然天上下降一金甲神道,大嗬一聲 道:“汝再與這世間,著畜生形骸修持幾劫,機緣到了自有岩中先生此善姓者,度化你脫這獸類皮殼。”話罷。舉起一金瓜便是一錘,正中老龍天靈蓋頂瓜皮。那豬婆老龍從霄漢間墜入那盤古大寺,化身為一條大蟒藏身於二短足大鍋刻殿石階之下,潛性養真。平日裏以鼠鱉獐鹿為食。(列位看官, 可見這教子需宜方,若養出一強梁子弟,禍害世人果報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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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後事,下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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