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海、陸、空、三兄弟拜師學少林
警、惡、黑、多勢力圍機攻戰士
林凡一家去泰國旅遊的次日，林芳買到了下個禮拜一的去美國的機票。今天是周五，也就是再過兩天，林凡他們從泰國回來的那天，林芳母子倆就要插翅高飛，飛向大洋彼岸。
周五林英男從公司回到家，正享受著林芳烹調的美味佳肴。林芳說下禮拜一的機票明天後天還有兩天時間她要去鄉下親戚家裏弄一些地瓜幹，表妹羅芬芬十幾年沒有吃到家鄉的地瓜幹了。林英男說你已經買了太多東西了，每人隻限二十公斤的托運行李，超重了可要付罰金噢！林英說該付多少就多少，表妹想要的家鄉味一定要幫她帶到。一個人不管到哪個國家去生活，故鄉總是不能忘記的，家鄉味始終都在夢寐中。
林芳這幾天忙於購物，已經買了表妹羅芬芬愛吃的福清光餅、紫菜餅、魚餅、魚丸、雞卷、紅菇、醃酸筍等等，兩個大號的旅行箱已經塞得鼓鼓像撐得太飽垂到地上的豬肚子。如果再加上地瓜幹，不知道往那兒裝。林芳說就手提著上機，不是可以手提五公斤的東西嗎？林英男說手提的東西都是些隨身攜帶的一些小物品。帶少量的地瓜幹也許可以，太多了恐怕不行。林芳說大不了付點罰金罷了。母子倆正討論著行李的事，林英男的手機響了，看號碼挺陌生，一接，是大眼睛打來的。
大眼睛叫呂嫵媚，前不久在列車上邂逅林英男，印象極佳，把林英男深深烙印在心裏了。她有三個孩子：長子趙空軍八歲，次子趙海軍七歲，幺兒趙陸軍五歲。家裏一色的小和尚，頑皮淘氣，促狹搗蛋，喜歡少林武術，日日拳舞腳踢，舞刀弄棒。正要為他們尋找身懷少林功夫的老師。聽了林英男說熟練過少林武功，便要了林英男的聯絡方式。回到杭州就跟她的老公趙正陽講了小孩學習少林武功的事。
大眼睛錢嫵媚的老公趙正陽，華東軍區副司令員，二十八歲就取得軍事學院博士學位，是紅一代趙德生上將的晚來子。文革期間，趙德生將軍下放到邊遠農場勞動改造。偏僻山野，晚上黑燈瞎火。夫妻倆卸職一身輕，晚上除了在床上鍛煉身體，毫無事做。這一鍛煉，隻比統帥少幾歲的將軍，竟然春播秋實，這果實就是趙正陽。將軍看見冉冉升起的太陽，在趙正陽響亮的呐喊中，光輝灑遍大地。就給取名正陽。
趙正陽從小聰穎過人，小學隻讀三年就畢業，一路跳躍，二十八歲就取得軍事學院的博士學位。不久邊境檫槍走火，引爆戰爭。趙正陽請纓參加與鄰國的邊境爭奪戰。熟讀兵書又深諳現代戰爭的他，古為今用，向總指揮部獻計誘敵深入，炸掉水庫，在低窪處的敵軍夢中浸水，撤退不及，被全數俘虜。此戰驚動中央軍委，視為紅二代中最年輕最具才華的軍隊接班人。
趙正陽,軍區司令部裏二號人物，實權在握，名震三軍。但他是個智慧型男人，性格溫和。雖然在部隊指揮千軍萬馬，叱吒風雲。在家卻是個心軟丈夫，孩子們把他的頭包起來當小偷圍毆，把他打得連喊投降。孩子們又叫他當馬騎在他的背上喊駕駕駕，他就乖乖地當馬在地毯上爬來爬去。完全不像一個威風凜凜的少壯派將軍。呂嫵媚整整小他十二歲。呂嫵媚父親原是國軍少將，後投誠。三妻四妾，兒女眾多。呂嫵媚是最後一個妾所生三個女兒中的幺女。從小驕揚跋扈，兩隻大眼睛像她媽媽高芬霞，顧盼留情，她十五歲時遇上趙正陽，一下迷上了。趙正陽請纓到邊疆參戰，呂嫵媚死活不讓，叫她父親出麵阻止。但趙正陽箭已出弓，軍令豈能兒戲？呂嫵媚自己跑到邊疆，在戰火紛飛的邊疆硬等到趙正陽戰捷凱旋。戰地愛情，死都不怕，一時傳為佳話。而趙正陽一戰成名，直接抽調到中央軍委辦公室。後又下調華東軍區任職。呂嫵媚就一直跟從。從北京跟到杭州。
呂嫵媚跟趙正陽講到林英男，講到讓孩子們跟林英男學少林武功。趙正陽說警衛連裏高手很多，隨便叫一個警衛員教他們就可以。他的警衛小魏小李都是百裏挑一的格鬥擒拿的好手，正好當孩子們的教練。呂嫵媚開始撒嬌，這是她對趙正陽的殺手鐧。趙正陽最怕女人兩件事，一是撒嬌，一是流淚。他一見女人撒嬌心就軟；一看見女人流淚，他就心如刀絞，心魂都快散了。他見呂嫵媚撒嬌說孩子們要學的是正宗少林武功，不是部隊裏的擒拿格鬥。就說好好好，那就讓孩子們跟福清的林英男學吧！不過他要帶小魏和小李一起去看他的功夫如何？
呂嫵媚就跟林英男打了電話，說孩子們學少林武功的事。
林英男說我的天，我下星期一就要去美國了。呂嫵媚說明天星期六有時間嗎？隻要一兩個小時讓孩子們先見個麵行個拜師儀式，等你美國回來後再具體安排學習時間。林英男說那好你明天來還是後天來？呂嫵媚說明天下午三點到福清。林英男說三點他會到車站接。呂嫵媚說我們是坐直升飛機去的，具體我老公跟你講。說完把手機遞給趙正陽。
“你好！我是趙正陽。是這樣的，我們直升飛機需要最少十五米乘以十五米的停機地方。當然越大越好。大的屋頂天台，小區草坪，運動場，球場等等都可以。請你在正方形的四角插四麵紅旗，並圍上警戒線。我們飛機有導航係統可以準確停機任何一個指定地點。”
“好，明白。期望孩子們的到來。再見！”
林英男跟林芳說了火車上邂逅的大眼睛和她孩子們學少林武功的事，並說開直升飛機來。林芳說能有直升飛機，那是大人物。不過，飛機停在小區裏，怕保安找麻煩，我先跟保安隊龔隊長說一下比較穩當。
母子倆分頭行動。林芳去小區門口找保安隊龔隊長打個招呼，免得這些看門的權力放大找麻煩；林英男先去了文具店買了四麵紅旗，然後去農貿市場買竹竿和黃色的塑料警戒帶。
直升機停在屋頂天台本來最方便。但林英男擔心天台經受不住直升飛機的重壓。現在很多蓋樓房的見利忘義偷工減料豆腐渣工程，萬一壓塌了天頂，節外生枝，惹禍上身，會很傷腦筋的。所以就在小區東邊的公園草坪上選定一處寬二十乘以二十的的地段插了紅旗，又在離地一米高的竹竿上繞了一圈黃色塑料警戒帶。林英男擔心旗杆不穩，弄了幾塊水泥磚壓在旗杆的底部。
周六下午兩點，呂嫵媚來電說已經出發，大概兩點四十五分就可以到達福清。林英男兩點半就下樓等在草坪的邊緣。
軍用直升機機艙裏坐了呂嫵媚一家五口和兩個趙正陽的警衛員小魏和小李。駕駛艙裏是兩個正副駕駛員。這架先進的軍用直升機是趙正陽副司令專用的。上機之前，他在辦公室裏的記錄本上寫下：周六閩。
直升機飛過高山，掠過平原，衝過雲霧，飛抵福清上空。駕駛員報告：按計劃準時到達，已發現地上停機標識，天氣晴朗，能見度良好，請求下降。趙正陽說聲下降，直升機緩緩垂直降落，準確地停在四麵紅旗的中心。螺旋槳停止後，警衛員小魏和小李先跳下來，把三個孩子抱下來。趙正陽自己踩著橫杆下來，伸手牽呂嫵媚的手，呂嫵媚穿著高跟鞋，小心翼翼的踩著橫杆，用一隻腳探地，踩實了才下來。
呂嫵媚看到走近來的林英男，微笑著揮揮手。孩子們奔奔跳跳，好奇地看著周圍。小區突然間來了軍用直升機，馬上就圍攏來看稀奇的閑人。呂嫵媚對趙正陽介紹了林英男，趙正陽伸出手：“林先生，幸會幸會！要拜托你了。三個皮孩最大的願望就是學少林武術。”然後對孩子們說快喊你們的老師。三個孩子學軍人的樣子，立正挺胸，大聲齊喊：“林老師好！”
看到三個活潑可愛的孩子，林英男由衷喜歡，他對孩子們自我介紹說老師名叫林英男，然後說你們也告訴老師你們的名字。立正排隊的三個孩子，又像軍人的樣子，從最大的開始舉手敬禮:"報告林老師，我叫趙空軍，今年八歲。“ ”報告林老師，我叫趙海軍，今年七歲。” “ 報告林老師，我叫趙陸軍，今年五歲。“
林英男說，好，現在跟我上樓。又對趙正陽和呂嫵媚說，請先上我家裏坐坐，跟我母親見個麵。
一行人上了八樓，到了林英男的套間。
林芳早就準備好了水果茶點，叫大家隨意拿著吃。孩子們都很規矩，看著呂嫵媚的眼色，呂嫵媚就說，要先說謝謝林奶奶。孩子們又是立正敬禮，齊口朗聲道：”謝謝林奶奶！“ 林芳覺得部隊的小孩實在乖，可愛的不得了。言行都像軍人。應聲都含著快樂的聲調。
林芳說叫門口外麵的兩個兵哥哥也進來吃點水果茶點。趙正陽說不必了，他們在門口負責警戒。林芳說來做客還要帶衛兵來站崗放哨啊！呂嫵媚說是軍區司令部的規定，因為她的老公是軍區司令部的副司令，全天候警衛輪流值班保護個人的安全。然後，她拿出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布質袋子說是孩子們的學習費用。林英男一看那有十幾本書疊起來的厚度就知道數目太大。急忙把袋子推回到呂嫵媚的跟前。說他每個月工資不少，家裏經濟條件也好。孩子們喜歡少林武功來學就是了，功夫傳給有緣人，不要交什麽費用。我師傅當時也沒收我的拜師費啊！
趙正陽說要的要的，一點心意一定要收。以後添置些武術器械啊，開展活動啊，都得花費。林芳說英男可以免費教孩子們少林武術，三個孩子活潑可愛聰明伶俐，就像他們的名字一樣將來一定是軍隊裏的棟梁之才。趙正陽笑嗬嗬攬過最小的趙陸軍，極其疼愛的樣子。他說這三個都是頑皮搗蛋的熊孩子，今後將給你們添麻煩了。
林芳說家裏突然增加三個生龍活虎的男孩子，熱熱鬧鬧，我求之不得呢！
待家常拉了一會兒，孩子們也吃的差不多痛快了。林英男說今天先給孩子們演練刀、槍、劍、棍、拳、掌六套少林武術。等美國探親回來後再有計劃地循序漸進學習，孩子們若是喜歡，少林的十八般武藝他都可以悉數教練。說完，到一個房間裏取出練習用的刀、槍、劍、棍。趙空軍喜歡刀搶著拿刀，趙海軍喜歡劍就拿著劍，最小的趙陸軍卻喜歡長長的少林棍，個子小拿著費勁，林英男便幫忙拿著。然後帶大家到天台上。
這天台是林英男平時練習少林武術的場地，鋪著一層厚厚的藍色塑膠地毯，便於練習時彈跳摔臥，不傷手腳皮膚。
林英男換了一套練習武術時穿的藍黑色運動衣褲。先活動了一會手腳關節，把那三十公斤重的鑄鐵做成的啞鈴舞了十來下，然後準備正式開始演練少林武術。兩個警衛員見林英男舉著的啞鈴比平時見過的大得多，便也上來試試，卻沒料到隻能勉強提離地麵，根本舉不起來，心裏暗暗佩服。
孩子們屏住呼吸，肩並肩站立，兩眼一動不動盯著林英男。呂嫵媚調好了錄像機。林芳站在呂嫵媚的旁邊，她看見過林英男演練過少林武術，但刀槍棍劍係統的演練她至今沒有見過，便也懷著期待的心情。兩個警衛員退到外圍，雙手握著短式衝鋒槍，站在趙正陽司令員的左右。
林英男先演練了一套少林降龍指，指到如刃，勁風嗖嗖；接著演練霹靂拳，拳法精熟，拳起風生，出如飛矢，擊似霹靂，兩套打完，大家禁不住鼓起掌來。小魏和小李這兩位特種兵裏百裏挑一的擒拿格鬥高手都露出讚許的神情。接著，林英男演練少林伏虎掌，伏虎掌顧名思義就是降伏猛虎的掌法，少林僧人外出化緣，走村竄鎮，翻山越嶺，經常會遇到老虎襲擊，惡狗撲咬。此掌法專門用於降伏猛虎惡狗。隻見掌落如電，直劈猛虎脊梁，出掌似刃，直刺猛虎雙眼，招式靈活，跳躍騰挪，敏捷勝猴。孩子們被深深地折服了。緊接著，達摩劍法，少林連環刀，少林陸馬槍，少林齊眉棍，揮舞得看不見身影，隻聽得刀劍呼呼風響，槍棍啪啪破地。小魏小李原來自視甚高，一般的練武者他們都不屑一顧，今日近距離觀看林英男的演練，始覺少林武術名不虛傳，時人幾時能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趙正陽知道孩子們有緣遇上一位隱在民間的真正的少林武術高手，他為孩子們慶幸，也從心裏深深地欽服。林芳今天感到無比的自豪和驕傲。兒子的功夫連軍區司令都佩服這豈是小可之事，她覺得兒子不但帥，更是威風凜凜。
表演一停，孩子們便圍著林英男嘰嘰喳喳發表自己的感想。呂嫵媚繼續拍著錄像舍不得停下來。
這時小魏小李聽到樓下直升機駕駛員的呼叫救援。小魏報告了趙正陽司令，說他先下去看看什麽情況，小李留下。趙正陽說你們兩個都下去，我這裏不會有事。小魏小李迅速下樓。
趙正陽對林英男說從小就景仰少林武功，那時電影《少林寺》剛播放，他連續看了兩遍都不過癮。平時他埋頭於學問，幾乎不看電影的。今天一下看了六套少林武術的表演，真的大飽眼福開了眼界，今天來福清主要是認為孩子們有沒有必要跑這麽遠來學，現在我認為很有必要了。今後三個野孩子就交給你了，不要像我縱容孩子們，該打則打該罵則罵，俗話說鐵不打不成鋼，人不訓不成才。
林英男笑笑，說孩子們很聽話的，不須要打罵，我師傅當時也從來不罵我，他說功夫是傳給有緣人，既然有緣在一起就應該和和睦睦快快樂樂。孩子們跟我有緣，我會很高興傳給他們功夫，讓他們歡歡喜喜前來學習，高高興興學成而歸。
林芳說三個孩子實在太可愛了！她會把孩子們當成自家的小孩，家裏有餘出四間空房，可以給孩子們休息用。呂嫵媚說那太麻煩你了！林芳說孩子們上門，興旺門楣。
林英男收拾完器械，一行人再回到808套間。趙正陽再喝了一杯茶說今日不虛此行為孩子們找到了他們喜歡的老師。
林芳把布袋再次還給呂嫵媚，呂嫵媚堅決不帶回去，說今後還要經常來蹭飯，兩人推來推去，趙正陽說收了他們夫婦才會安心，林芳無奈隻得暫且收下。這樣，呂嫵媚和趙正陽才心情暢快地跟林英男帶孩子們下樓去。
直升飛機附近人山人海，人們把直升機圍得水泄不通，林英男等馬上意識到氣氛不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林英男叫呂嫵媚、林芳和孩子們等在外麵，自己帶趙正陽撥開人群進到警戒線內。隻見小魏小李和兩個駕駛員一臉嚴肅護在直升機旁，不讓人靠近，短式衝鋒槍緊握在手中。五六個保安緊靠在警戒線，手握警棍咋咋呼呼，地上倒著兩個保安在痛苦哀嚎。為首一個三十來歲五短身材的保安憤怒咆哮：“衝上門來打人，還傷了人，你們今天走不脫！直升機也得留下！” 林英男認得這個五短身材聲嘶力竭的人是這小區的保安隊副隊長孟武二。便上前打個招呼把孟武二拉到一邊問孟隊是不是哪兒搞誤會了？孟武二說是你家的客人嗎事情搞大了，那兩個當兵的把前來登記的保安打傷了！林英男說一定是誤會了昨晚就跟龔隊長打了招呼了，龔隊長說沒事沒事叫保安隊的弟兄們留心一點，一定要保衛好部隊的直升機。孟武二瞪起眼睛說龔隊昨晚喝醉泡妞到現在還在睡。
他根本沒有交代給我們，我們例行公事，上去登記，當兵的卻動手打人！還把人傷成那樣，被打傷的那兩個保安已經通知了他的哥們，他的哥們那夥人平時砍人不眨眼，看來這事鬧大了。林英男說孟隊請息怒，傷了的保安員我賠醫藥費，請你撤走保安人員，驅散群眾，放走直升機，以免事情進一步擴大。事後請孟隊到天上人間夜總會去瀟灑瀟灑。孟武二一聽，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說林先生你為人大方夠義氣我曉得，但已經有人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警察到了再說罷！其實孟武二也知道小小保安跟部隊的長官硬扛著，喪家狗惹下山虎-------沒死找死。但作為保安隊的頭目，看到手下被人打傷，總得硬著頭皮扛上一陣，免得被手下人看扁了。
這邊，小魏小李見趙正陽走進警戒線，雙腳並攏敬禮。趙正陽問咋回事？小魏正要報告，趙正陽做個阻止他說話的動作，說知道了我找他們領導溝通溝通。正在這時，警笛長鳴，一下衝到人群外，下來兩個一老一少警察。那個老警察大多當地人都認識，他叫閻九毛，是福清市治安科副科長。人稱“拔了又拔”。如果有人報案，他出警的話，有理方無理方都得雁過拔毛。他處理事情總是摸棱兩可，先威脅理虧方，聲色俱厲；又對有理方先褒後貶，雞蛋裏挑骨頭，上綱上線。待雙方都有孝敬了，就來個和事佬，說進一步逼虎傷人，退一步天寬地闊；多一個敵人不如少一個敵人，都是福清人低頭不見抬頭見，放人一馬不怕走夜路等等等等，這是他為官處事之道。
閻九毛走進警戒線，見到趙正陽器宇軒昂。老於世故的他一看就知道今天融僑小區的保安隊瘋狗咬人不看對象，連部隊都敢咬上，真是沒事找事不死找死。閻九毛對幾個狐假虎威愣頭愣腦的保安喝到：“誰報的警？！”
孟武二連忙趨前：“閻科，是我報的。是這樣的，幾個保安執行公務來登記備案，誰知這兩位解放軍同誌不配合還打傷了倆個保安人員。”說完指著躺在地上哀嚎的兩個當初氣勢洶洶現在痛苦呻吟的保安。
林英男連忙插話：“關於這架來訪的直升機，昨夜我就跟保安隊龔隊長仔細說明情況。龔隊長說歡迎光臨，他會叫保安隊弟兄幫忙守衛。不知這幾個保安員發生了什麽誤會，造成了這樣意想不到的令人遺憾的結果。”
閻九毛多年在警察圈裏混，聽了這些已經明白怎麽回事了。肯定是這些豬腦的保安們揩油慣了，想借來客登記之名弄點部隊的東西，誰知虎頭搔癢-----惹禍上身。他對趙正陽笑了一下，轉身對保安們喝道：“人家都已經跟龔隊長打過招呼了。你們還沒事找事來登記，？部隊直升機這麽重要的東西你們也敢闖警戒線？今天碰上這位將軍寬宏大量不跟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計較，若是遇上個嚴肅的，你們怕不到軍事法庭判個騷擾軍事行動，威脅軍人安全的罪？輕則關你十幾年，重則當場吃子彈！還不趕快抬回去，跟你們龔隊長做檢討？！”
趙正陽上前一步道：“這位警察同誌明辨是非，非常有工作魄力。很好很好。” 然後拿出名片給閻九毛。閻九毛一看是軍區司令部，暗讚自己看人不差、判事準確。處理不好，這些人一股腦兒被抓到軍事法庭去，吃不了兜著走，會被判多重都不知道。
閻九毛道：“鄙人在福清市局工作了幾十年，混了點小世麵，還算有一點麵子。下次將軍光臨，一定通知我，我將盡地主之宜。”
趙正陽道：“好的，到時麻煩你了！以後有出差到杭州的話，到軍區來喝喝茶。”
閻九毛受寵若驚，滿臉堆笑。
趙正陽說那兩位保安同誌可以到你們這裏的部隊醫院去就診，我寫張介紹信，不用交任何費用。
閻九毛對孟武二他們說你們走狗屎運了逢凶化吉，補藥多開一點，多休息幾天。下次睜大點眼，多長點心。
林英男把孟武二拉到一旁，悄悄遞個紅包，說去買點喝茶，今天真的是好事多磨不打不相識。
孟武二驅散眾人，安排兩位傷者去部隊醫院。
林英男又拉過閻九毛，說些些心意不成敬意，今天幸苦了。
小孩們被接上飛機，呂嫵媚跟林芳道別，她在飛機關上艙門時看到站在警戒線外的林英男，心裏竟然有惜別的感覺。
圍觀的人看到直升機飛得無蹤無影才散去。林英男覺得落寞，這無端起事，人心不善，使他非常失望，錢花出去了，買順了他們的心。花了錢倒無所謂，鬱悶的是，社會上為什麽這麽多蠻橫無理的人？處事沒有規則，文明蒙塵，良知窒息。
飛機上呂嫵媚說孩子們今天比得到什麽禮物都高興。趙正陽問小魏小李，如果你們兩人一起上，和林英男大戰，有勝出的可能嗎？小魏說咱不講謙虛的話，即使兩人一起上拚死鏖戰也不能穩操右劵。林英男今天表演了六套少林武術，已經讓我們歎為觀止，少林有十八般武藝，七十二絕技，也不知林英男精進到第幾層，別看她年輕，他的功夫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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