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生命是用來虛度的》創作談
海鷗教授是中國特定曆史時期的一個現象和產物，其大背景為文革結束後中國的崛起需要大批的科技精英人才。自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起，中國從中央到地方政府出台了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計劃和項目，全力招攬在國外留學和工作的大陸學者為中國的科技和教育建設服務。一呼百應，各路精英各懷目的紛紛響應，一時間魚目混珠，泥沙俱下地湧向中國那貧瘠而廣闊的希望田野。隨著中國的迅速崛起，延綿了十幾年的海鷗現象最終以美國追責“千人計劃學者”等項目而慢慢落下帷幕。因為本人得天獨厚的優勢，很早就決定抓住機會，寫一個關於海鷗教授的係列小說叢書，用文學藝術的表現形式描寫反映這一當代曆史事件和現象，使之有史可鑒，雪泥鴻爪。
“海鷗教授係列”原計劃寫十部長篇小說，每年一部，每部不少於十萬字，其間穿插一些中短篇小說，主要追蹤海鷗教授們的兩岸感情生活和跌宕人生。可惜第三部作品寫完後（前三部分別為《海鷗教授》、《杜鵑花開》、《玫瑰血》），被NIH（美國國立衛生院）招聘去科研經費評審委員會當評判委員，責任重大，每年需花大約3-4個月審稿。一晃六年過去了，審稿占用了大量的精力和寶貴時間，小說的創作隻好退而求其次，采取零敲碎打、見縫插針的方法進行。其間還將海鷗教授係列第三部《玫瑰血》翻譯成了英文。
為了適應這一寫作時間上的變化，寫第四部小說時（也就是本篇《生命是用來虛度的》）做了章法上的調整。首先每個章節力求短小精幹，不求麵麵俱到和大段深入的心理描寫，得提綱挈領和畫龍點睛之效；其次小說分設明線和暗線：明線遊山玩水，是實；暗線海鷗教授，是虛。虛實相輔相成互相搭配，力圖擴展小說的廣度和厚度。小說以明線為珠，暗線為線，暗線的故事情節發展將明線的各個風景點像珍珠一般串聯起來，點明 “生命是用來虛度的”這一貫穿始終的小說主題。因此在這篇小說中自然風景和人物都是主體描寫對象。世界上不僅有山有水，更有人間情感，社會變遷；第三，小說人物描寫以集體海鷗學者的形象出現，借鑒《水滸傳》的群英形象安排多個人物出場，相互關聯依托。小說大致分為四個部分（四屏風：楊傑/隋璐夫婦、俞林/馬述倫情侶、丁一/月琴夫婦、趙旒華/蕭丁丁旅伴），每個故事的推演以連環畫的形式展開，簡潔明了，故事環環相扣，前後照應。旅遊中主人翁們各有所得，分別收獲了財富、愛情、地位、友誼。當然小說常用的倒敘和插敘手法也有不少應用，以提高故事的景深和變換層次。本來想將曾經旅遊過的地方都寫出來，一網打盡，結果發現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寫了二十多萬字，緊湊得不能再緊湊了，才涵蓋了我旅遊過的三分之一景點，方知十年來不知不覺中走了那麽多的地方！最後發表時刪掉了幾個章節，壓縮成一百個章節。
本人係《人民文學》1988年“高級小說函授班”結業，沒能如願完成當初十部“海鷗教授係列長篇小說”的宏願，實為一件憾事。以上是小說《生命是用來虛度的》的創作背景和作者的一些創作體會和嚐試，供讀者參考，歡迎指正。
2020.07.19 –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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