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8日
一夜無眠之後,我決定去找吳雨桐。
有些事情當麵問清楚了比較好。
吳雨桐顯然很吃驚地看到我。但是隨後,她的表情就恢複了平靜。
“進來,我知道你遲早會來的。”她轉身進了屋。
我們倆在沙發上坐下。她端起茶壺,想給我倒杯茶,我直接開口了。
“我們之前很熟對麽?”
她停了下來。“你失憶了,對麽?”她反問我。
“是的。”我坦然的 說,“所以你就準備不告訴我真相了麽?”
“恩,想起來那些事情對你沒什麽好處。”吳雨桐把茶遞給我。
“說吧,我什麽都想不起來,對我更沒什麽好處,”我把茶又放了回去。“你看我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可笑,我連我自己的老公是誰都不知道了。”
“不可笑,因為你不想想起來。”吳雨桐搖搖頭。
“楊凱淳不喜歡你出門,”她說,“他說你得了焦慮症,你流產以後,病的更嚴重了。需要一個安全的環境。”
“我為什麽會流產?”我問。
“楊凱淳說是你在浴室裏摔了一跤。”
“兩次?”我忽然想起了剛回到君庭壹號,我在浴室的那個晚上。
我曾經真的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坐了下去,然後呢.。。。。。。
“第二次我沒問,”吳雨桐坦率的說,“因為我覺得他很不開心,他應該很愛你吧,哪兒都不舍得你去,天天就希望看到你在家裏,”
“那我為什麽會和你出去?”我看著吳雨桐。
“因為每個禮拜的那天楊凱淳都不在家。”吳雨桐說。
“我們都聊些什麽呢?”
“隨便聊啊,好玩的事兒,”吳雨桐忽然輕鬆地說。
“你怎麽知道我失憶了?”
“我不知道,我隻是一直懷疑。”吳雨桐笑了笑,“楊凱淳不見了這麽久,而且你發生車禍前前後後都是一個人出出進進,也不愛和我說話了,你覺得我會沒注意到麽?”
“楊凱淳會去哪兒呢?”我說,
“我也不知道。”吳雨桐搖搖頭,“我也不想不出來他為什麽要躲起來。”
我徹底失敗了。我是個失敗的偽裝者。我以為自己偽裝的天衣無縫,其實我是個自作聰明的傻子。
臨出門的時候,吳雨桐問我最近是不是沒在19棟住了。
我說是的。她問為什麽。
我說因為我想住到朋友那兒去。一個人住有點孤單。
她想了想,“是因為那花兒麽?”她問。
“什麽花?”我看著她。
“恩,”她回頭指指桌上的花。“前些日子我叫人往你家送了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