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的時候,門口放了一把花。
什麽卡片都沒有。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同一家花店送的。
我用顫抖的手拿起話,把花使勁往電梯口的煙灰桶上砸,花瓣紛飛。然後我把惡狠狠滴塞進了桶裏。
我一定要找到你。我的指甲緊緊地嵌到手心裏。我要把你的臉抓破抓花。
我忽然被自己這些瘋狂的念頭嚇壞了。
衝進屋子,我把把能鎖上的地方都了。門,窗。
我隻覺得這個世界對我惡意滿滿,想把我逼瘋為止。
5月17日醒過來的時候,我確定我還沒瘋。
下樓的時候,掃地的阿姨一邊掃一邊說,“造孽啊,好好的花,不要就不要嘛,弄成樣子幹嘛啦。”
我默默地從她身邊溜進了電梯,關上了門。
攔了的士,我直奔上次去的咖啡館。
一坐下來,我就迫不及待地把上次的小姑娘叫了過來。
“上次你說我喜歡和一個美女一起來,她張什麽樣?”我顧不得小姑娘驚訝的眼神,直接問道。
“那個美女看起來比你年紀大一點,戴了一個棒球帽。瘦瘦的。”
吳雨桐的樣子慢慢地浮到了我的眼前。“我們經常來麽?”我問。
“恩,一個禮拜來一次吧,”小姑娘說。
“好的,我知道了,我要一杯相思季節。”小姑娘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在她看起來,我應該是喝斷片了吧。
我豈止是喝斷片了。我的人生都斷片了。
我想不出來,吳雨桐不願意承認我們之前那麽熟的原因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