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們在房前屋後,連同19棟周圍的小樹林細細的排查了一番。27號中午向我匯報說,沒有任何可疑人員和跡象。
我努力說服自己,一切都是我的錯覺。
忽然情不自禁地想,如果楊凱淳在,該有多好。
27號晚上開始,我臨睡前把所有的燈都點亮。果然安全感倍增。
28號上午雨沒停,我決定去拜訪18棟的鄰居。那個開著紅色小跑車的女人。
我帶了瓶紅酒,按響了了18棟的門鈴。一個大概40歲左右的女人開了門。昨天晚上,我和保安聊天的時候知道她姓吳,叫吳雨桐。她的丈夫姓徐,叫徐遠。
“嗨,”我舉舉酒瓶,緊張地等著她幫我接下半句話。
“哦,嗨,小譚,”吳雨桐笑起來,“快進來。”
“這麽客氣,什麽好日子啊,”接過酒,她拉我在沙發上坐下。
“出了車禍以後,一直沒精神,”我摸了摸額頭,“這兩天覺得好多了,就過來坐坐,不然在家一個人好悶。”
“恩,我知道,”吳雨桐笑著嗔怪我,“楊總這麽忙,到處出差,你天天一個人呆在家。雖然身體弱一點,但是出來散散心總是好的。”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麽。為什麽大家都覺得我身體不好呢?
“你看下個月小楊和老徐他們又約了一起去海南的高爾球場 打一個禮拜的球,你也不去。。。。。。”吳雨桐一臉的遺憾。
“下個月?”我看著吳雨桐。
“恩,下個月,”她點點頭,“5月12號,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母親節,我還朝老徐發脾氣,說他不給我過母親節呢,”吳雨桐笑起來。
我皺了皺眉。照楊凱淳留給我的信上看來,他顯然是不打算去了。而且並沒有告訴徐遠夫婦。
難道是我遭遇的車禍打亂了楊凱淳享受最後這段人生的節奏麽?
告辭出來的時候,吳雨桐說,“我還挺意外的,楊總說你不愛自己出門,特別是雨天。以後要多上我這來坐坐。”
我望著門廊外密密的雨簾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