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封村最初的焦灼不安,然後把手機往冰箱一放,漸漸地有了內心的平靜。
忘了說,我們村就是我們省的武漢,占據了60%以上的病例。 兒子強調我們仨必須提前隔離,不能同時倒下。 他把房間掛上了1??2??3??的牌子,衛生間也是。 他當然是1,我是2,估計這個排名是不會變了。 他還說,萬一有人病了,必須搬到地下室或者後院搭一個賬篷。 倒春寒,病毒沒凍死,人倒先掛了。周易完全不理會這一套,到處亂跑熱情有餘, 所以我們認為病毒的載體一定在動物身上。
兒子網購的羽毛球鞋到了,隻能暫時放一邊。 他居然把網球拍找出來。 當年鋼琴老師竭力反對他打網球,老頭說,你一條手粗一條手細,還彈什麽鋼琴。 薩克斯管也搬出來了,雖說他是學校首席,可我覺得跟殺雞似的不順耳,"喂,你是下一個"
家家都把乒乓桌支起來,可是一家人水平差距太大,同等水平的又聚不到一起,咋整? 媽媽們在跑步機上追劇的較多,我沒有那個耐心。 唯一的一部叫"團圓",老上海的場景,很親切。此一時彼一時,回不去了。
K還是決定回大學城上班躲清靜,他說整幢樓裏就他一個人。 難說,說不定某家爸爸躲
在角落裏或網戀或炒股。 現在唯一的淨土是北朝鮮,還有就是聖誕老人家。曾經烘焙是我的強項,估計理發這門手藝也得重新揀起來。
人類從曆史中學到的唯一教訓,就是無法從人類曆史中學到任何教訓。
我想要說的是,我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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