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換空間（九十一）再見驚心
文/風起雲止
奕軒和趙餘麗周五晚上一起吃飯逛街，收獲不小，買了兩套Waterford香檳杯，一套給肖楚俊一，一套給菲然秦岩。周六他又獨自一人去買了瓶香檳，準時造訪未來的妹夫。高大律師親自給他開門，打量了一番穿著藍色Polo衫和白色卡其長褲的大舅子，臉上露出十二分滿意的笑容，熱情地把他迎進家門。
“奕軒，快進來。到上海一個月了，我才有幸見到你這位校長大舅子。”
奕軒聽了不好意思地說：
“隻是副校長。對不起，俊一，剛上任，比較忙。”
“阿軒，你來俊一這邊吃個飯，還帶什麽禮物呀。” 早早過來幫忙的肖楚聽到奕軒的聲音從廚房出來，看見他帶了禮物不由有些不開心。
“阿楚，你跟俊一訂婚，我還沒來得及祝賀，小禮物，意思一下，不是見外。還有一套給菲然秦岩他們，錯過了他們的訂婚結婚。”
高律師大方地接過禮物，看到香檳，笑著說。
“奕軒，都是自家人，楚楚說得是，以後來吃飯千萬別買東西了。不過入鄉隨俗，今晚我們不喝香檳，我備了瓶茅台，等會兒你嚐嚐。楚楚，你陪你哥在客廳講講話。廚房我一個人搞定就行。”
肖楚看俊一這麽大方自然，吃驚不小，她一開始還擔心他會對奕軒不冷不熱。沒想到俊一真把奕軒當自己人看，心裏鬆了口氣，馬上開開心心拉著奕軒去客廳。
“阿軒，要喝些什麽？”
奕軒看了眼紮著馬尾穿著T恤短褲的肖楚，回上海後這可是第二次見到她，看她活潑可愛的樣子，一開始有的一絲緊張徹底消失了，感覺她就是自己的親妹妹，眼裏不由溢滿了笑，不客氣地說。
“阿楚，給我倒杯水，這幾天夠熱的，一出門就冒汗。”
“誰讓你穿著長褲正兒八經的。吃頓飯，還裝酷。” 肖楚笑著看了他一眼，轉身給他倒了杯水過來。
“第一次上妹夫家，自然要正式些。阿楚，俊一這公寓不錯啊，地段好，陽台還超級大。” 奕軒說著走到連著客廳的陽台邊。
“是啊，他這個區的公寓都是這種大陽台。我第一次來也是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大陽台。”
奕軒突然想起什麽，掉頭去廚房。
“俊一，要不要幫什麽忙？”
“奕軒，你今天是座上客，快跟你阿楚妹妹講講話去。楚楚整天嘮叨你呢，怕你一個人在上海照顧不好自己。”
高律師說得就像真的一樣。肖楚在一邊聽了心裏直翻白眼，她若整天嘮叨阿軒，黃浦江都要泛醋味了。不過雖然不齒俊一的假惺惺，但心裏還是很感激他至少沒讓阿軒難堪。
菲然秦岩隨即而到，高律師的公寓頓時熱鬧起來。
菲然一見奕軒就忍不住想逗他。
“奕軒，你行啊，不聲不響就當上校長了。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沒文化的，來上海都一個月了，神龍不見首尾的。”
“菲然，我這窮酸樣哪敢跟你們這些商界精英為伍，隻能自己一邊涼快去了。”
“肖楚，你看看你看看，這一當校長就不一樣，話都會說多了。” 菲然被奕軒這句話嗆得不行。
“好了，菲然，別拿阿軒開玩笑了。人家還給你和秦岩帶了禮物來。”
菲然接過肖楚遞過來包裝精美的香檳套杯，這才眉開眼笑地上去給了奕軒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還差不多，奕軒，算你有良心，沒忘了你菲然姐，我和肖楚當初沒白疼你。”
“菲然，我忘了全世界，也不能忘了你和阿楚啊。” 奕軒一句無心話，突然讓嘻嘻哈哈的菲然心頭一顫。她偷偷瞄了眼肖楚，看她神情自若，心裏暗暗歎了口氣。
奕軒上前和秦岩握手問好，四人到裏麵客廳坐下聊起天來。
突然樓下的門鈴又響起，未等肖楚起身，高律師就興奮地從廚房奔出來，嘴裏說著“我來我來”，手已按下了自動開門按鈕。
“俊一，你還有客人？” 肖楚從客廳走出來好奇地問。
“有位貴客，暫時保密。” 高律師興致很高，神秘地說。
肖楚看他那樣子，不知在搞什麽鬼，請了什麽客人，這麽興奮。她還以為就他們五人的小聚餐。
“郭悅！”
看到來人進門的瞬間，肖楚失聲叫了出來。
“肖楚，你訂婚的事都沒告訴我一下，幸好在杭州碰到你這位年輕有為的大律師未婚夫。” 郭悅一身靚麗的鵝黃色蓬蓬連衣裙，法式花辮繞在腦後，一副公主打扮。話剛說完，就遞給肖楚一個漂亮的禮品袋。
高律師看著還沒回過神的肖楚，得意地說：“楚楚，沒想到，我給了你這個大驚喜吧。”
肖楚被他這大驚喜驚得哭笑不得。嘴上沒說什麽，心裏直罵高俊一。這家夥常常自以為是，雖然沒壞心眼兒，但每每弄巧成拙。怪就怪自己沒早點如實相告，奕軒會不會以為他們是故意這麽安排的。
果然客廳裏的三位已經聽到了門口的一驚一乍，一起走了出來。
“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杭州地產大亨的千金郭悅。” 高律師一看他們出來忙熱情地介紹著。
“郭悅，這是我哥們秦岩和他的新婚太太菲然。” 說完把重點放在了最後一位身上，“這位大帥哥，是我大舅子，楚楚的哥哥奕軒，剛從紐約到上海，任校長來了。”
說完突然發現這兩人早已四目相對石化了。不由大喜過望，一個一見鍾情的故事即將在他的精心安排下發生。
“奕軒，你。。。你在上海？！” 郭悅看到奕軒的瞬間，真真切切被震到了。她壓根兒沒聽進高律師一個字，眼睛直直地盯著奕軒。她明明聽趙餘麗說他早已回美，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舊情人相撞是硬碰撞，撞得兩人眼冒金星。
奕軒看到郭悅才反應過來，她在國內。這個月忙著學校的工作，根本沒想到她。他不明白，高律師怎麽會把她請來。難道是阿楚的意思？他轉頭看向肖楚。
肖楚也是一頭霧水。
“悅，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你，我來上海工作沒多久，還沒來得及通知大家。” 奕軒冷靜下來。
這時輪到高律師石化了，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兩人居然認識，而且從他們的表情和對話中看出，關係還不一般。他求救似地看向肖楚。肖楚就當沒看見，誰讓他自作主張，也不跟她通個氣就亂請什麽貴賓。
畢竟是律師出身，高律師迅速恢複常態。
“兩位原來是老相識，那就更好了。前幾天我還跟楚楚說世界很小，沒想到會小到這地步。嗬嗬，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郭悅奕軒你們快敘敘舊，今天真是大團圓了。楚楚，你帶大家去客廳坐會兒，晚飯馬上就好。” 高律師厚著臉皮說完逃進了廚房。
“奕軒，你來上海工作了？” 郭悅聽他說來上海工作，心裏有太多的疑問。她雖然被父母介紹著陸陸續續見了很多男人，但一直沒有讓她動心的。看到活得好好的依然帥氣逼人的奕軒，心裏再度掀起波瀾。
“剛好以前做義教的星雨園有個機會，我就接受了。” 奕軒一語帶過。
“那你暫時不回美了？”
“暫時不回。悅，你知道我以前一直喜歡學校。現在就想趁時間允許，做點自己想做的事。”
郭悅聽他說時間允許，心裏不免難受起來。感歎老天殘忍，讓這麽優秀的男人背負著一個隨時會引爆的腦瘤。
好在這個高律師親手打造的夜晚，並沒有因為郭悅的介入而受絲毫影響。都是年輕人，幾口茅台過腸，大家就天南海北侃開了去。郭悅坐在奕軒身邊，突然覺得，其實有些人，並不需要天長地久。片刻的相守，也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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