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待花開 - 28

28. 哭訴

“那次摔在地上，我很害怕。”過了一會兒，含忽然開口說道。

我立刻明白她指的是什麽。

“真的很害怕！真的！”含的聲音在發抖。

“那些車就在我身後，它們壓過來的時候，我的五髒六肺都在跟著震動，好像都要崩裂出去了。可我腦袋裏一片空白，手腳根本無法動彈，甚至連喊都喊不出。好像被拽進了一個漩渦，怎麽爬都爬不出來！你能明白嗎？”含快哭出來了。

“我明白！我明白！”我趕緊答，那揮之不去的夢魘又出現在我眼前。

“對不起，是我的錯，對不起。”我終於說出了那句對不起，如此的倉促，嗓子眼都憋的痛。

“我不怪你，真的！有你在那兒，我才能從新站起來，才能回到家，我很高興當時有你在身邊。真的！我很感激。”含已淚流滿麵。

我的眼眶也濕潤了。

“你知道嗎，自那次電影院裏的事情發生後，高鵬一直找了我好久。當他再次出現在我麵前，拍著自行車後座說以後他來載我時，我沒猶豫就上了車，我相信他不會讓我摔下來，真的！那一刻我信！我真的相信！”含泣不成聲，摘下眼鏡用手不斷的擦著眼淚。

“我明白！我明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心的後悔，哭的一塌糊塗。那次我若載著她同行，後來的一切也許就不會發生。

“高鵬待我很好，真的。說實話，要不是你，我遇不到他。”含又哭又笑起來。

“我們在一起很開心，以前從沒有過的快樂！其實我一直想謝謝你。可你什麽都不說出來，我隻能猜。他朋友那事算我猜錯了，你不喜歡，以後我不會讓葉偉再來煩你，放心！”含慢慢收住眼淚。

“嗯。”我也趕緊點頭應聲。

“行，你想慢慢來就慢慢來，以後有需要幫忙的說一聲！”含又恢複到大姐的派頭，但我明白她是認真的。

“對了，我看見那人和露在一起。”我突然想起以前放學的時候看到的一幕。

“喔，你說那個呀。葉偉就是我找來幫晶的人，約過幾次露，現在晶那邊成了，他的事就做完了，也就沒有必要再約露了。”含說，又是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雖與自己無關，但突然覺得複雜，先前還暖暖的日光，已有了一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