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與房客 之二 間接的房客

房東與房客 之二      間接的租客                  

  先來說說剩下四間的租客吧！樓下第一間住著個方姓胖男孩，跟陳宋倆人同時搬入住的，他長得白白淨淨的五官也端正，說話和和氣氣的不急不慢，他告訴我陳宋借了他一萬多元沒有還，並且給我看了銀行轉賬記錄，還說他不敢告訴自己的家人，以至於現在生活費用不足。我也理解小方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與陳宋兩人同一屋簷下住幾年，雖不是親人也勝似親人，他自己毫無謀生技能完全靠家裏供養卻輕信的借錢給了他一口一個的姐，讓我說什麽好呢？

這個男孩倒也不惹事，隻是抽煙打遊戲。他的房間門窗框的顏色都發黃，一層薄薄的煙熏留在那裏。全新房隻住了兩年多，這期間他得是抽了多少支煙呀！我不知道這孩子上了多少課，幾年下來學成了什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家長這幾年在他身上經濟支出不少，大概他打遊戲的水平有提高是一定的。    

他是這群人中最不較勁的，表示會盡快找房子搬走。    這是一位男孩子，長年累月少見陽光不運動，身上長滿肥肉的乖寶寶。我真的很難想象將來的他成為一家之主，成為孩子的父親，成為他母親晚年的依靠。

他走後，他住的房間地上桌子上的灰可以量厚度了。他的套房廁所上的屎已經是陳年老貨了，尿垢已經讓馬桶裏外少有白色部分了。這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油瓶倒了不扶的主，估計兩年來從未清潔過自己的生活空間，我真不知道他怎麽忍受得了如此的髒。    

我後來一段時間堅持仔仔細細撿幹淨小院子裏的煙頭和各種各樣的生活垃圾，其中自然有他的貢獻。                  

與小方相鄰的房間曾經也住著一位與他十分相似的小夥子，我見過幾次，不同的是臉上身上有大量紋身。大概幾個月前離開了。         同一類貨色，住在一起，玩在一起，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現在這間房住著一對個子不高的小情侶，大白天我敲門，足足等了近二三十分鍾才將門開了一條縫。這個位自稱是在大學讀書的年輕人說會盡快找房搬走，等他們預付的幾周房租到期，如果沒有找好就付我一周或者幾周房租過渡一下。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倆人與兩隻小兔同居一室，床上，牆上，地毯，衣櫃裏，所有的地方都留有兔毛和寵物的氣味。        

樓上第一間住著一位特別瘦小單薄的女孩，也給我看她預付的幾周房租憑證，單從金額我猜測她應該是付的一人單住，而此時她卻帶來一位瘦骨嶙峋的白人小夥子同居，她也表示想付我幾周單間房租住到她考完試就搬走。她又打工又讀書實在不能馬上搬家。

當時正值大選前期，白人小夥子眉飛色舞地說選工黨，如果工黨當政，明天他上大學第一年不要學費等等。我想次年他一定如願以償開始了求學。我們未來的大嘴妹總理以納稅人的錢買到了不少輕年學子的選票呀！

他們搬走的時候，那間房除了不屬於他們的桌子與床，到是搬得幹幹淨淨。據她說她還盡力清潔了樓上她用的公共衛浴。有時候我想他們在一起生活是真的兩情相悅，還是同病相憐，還是女人為了搞定身份，男人為了伴吃伴住不要錢。自由的社會，人有多種多樣的選擇。            

樓上陳宋住的最大最好的主人套房牆上有他們打架留下的大洞小洞，破壞的衣櫃房門，以後還有更多描述。

樓上最裏麵那間住著一位女生，我首次去找她們時，她正臥病在床，聲音沙啞，隻見她身材臃腫肥胖，臉上長的橫肉一付凶悍的表情。我讓她拿出來身份證件記錄一下，幾個月下來她一直沒有給我看。她一邊隻說陳宋倆人的壞話，一邊又說樓下陳宋兩人留下的兩隻狗狗她要帶走。有時候她說我沒有資格趕她們走，她已經付了半年房租，卻不拿任何付錢的憑證，讓我找陳宋，不要來此找她們了，甚至要找警察來趕走我。

幾日後，她又印出來幾十張照片全部都是房子被損壞的情況，一再強調這些要找陳宋兩人賠，與她們無關。    年級不大，思想複雜，欺詐狡猾。說起話來，天上一句，地下一句。尚未為人婦，貪婪潑婦的河東獅吼氣質表現得淋漓盡致。我本以為她一定會賴著不走，誰想到她偷偷地搬走，帶走了狗狗，也許還偷走了陳宋房間裏她認為值錢的名牌。

她住的房間除了灰塵，最多的就是發黴了的飯盒，吃了半盒的糖果糕點等等。這麽一位外強中幹的女人對兩隻狗狗卻表現出了愛心，雖然溜狗沒有保證，可是給狗喂食洗澡卻定時做到了。也許她計劃著把這兩隻名品種的狗狗賣個好價錢。不管怎樣，我正為這兩隻活口犯愁，她卻幫我解決了這一難題！                  

  這兩隻小狗，做為此樓合法的還是不合法的居民，他們在樓上樓下各角落裏，看得到的地方，看不見的地方新鮮的陳舊的排泄物就作為留給我這“全能的”房東的“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