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換空間（三十五）虎口或窗口
文/風起雲止
菲然這麽晚接到秦岩找她的電話，心裏直嘀咕。秦岩問她吃過晚飯沒有，菲然說吃了，秦岩就問能否單獨約她出來一下，他在靜安寺邊上一家咖啡廳等她。菲然這下百分百肯定與肖楚有關了。果然等她匆匆趕到咖啡廳時，早已等候著她的秦岩連客套話都免了，開門見山。
“菲然，那個肖亦軒到底是不是楚楚的同胞哥哥？他既然被人領養了，怎麽還會同一個姓？”
菲然一聽知道秦岩起了疑心，肖楚編的故事如今隻能由她來圓了。當然有些東西她可以告訴秦岩，但亦軒和肖楚並沒血緣關係這一事實她絕對不可以說，肖楚特意關照過。
“秦岩，你怎麽一下子懷疑起肖楚來了，她什麽時候騙過你？亦軒確實是她哥哥，領養他的人家姓蕭，草字頭的蕭，剛好和肖家的肖諧音。肖楚就想以假亂真，本來也是同胞兄妹，省得再跟人費口舌解釋了。”
秦岩聽到這，鬆了口氣。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麽這麽緊張。雖然他和楚楚已經分了，但如果楚楚為另一個男人跟他分手，他還是接受不了。
“菲然，對不起，不是我不相信楚楚。剛才我媽找我來了，趙餘麗說有個高中同學叫郭悅的，在美國和亦軒是男女朋友，知道他家裏的詳細情況，說他們就這麽一個兒子。。。”
文/風起雲止
菲然這麽晚接到秦岩找她的電話，心裏直嘀咕。秦岩問她吃過晚飯沒有，菲然說吃了，秦岩就問能否單獨約她出來一下，他在靜安寺邊上一家咖啡廳等她。菲然這下百分百肯定與肖楚有關了。果然等她匆匆趕到咖啡廳時，早已等候著她的秦岩連客套話都免了，開門見山。
“菲然，那個肖亦軒到底是不是楚楚的同胞哥哥？他既然被人領養了，怎麽還會同一個姓？”
菲然一聽知道秦岩起了疑心，肖楚編的故事如今隻能由她來圓了。當然有些東西她可以告訴秦岩，但亦軒和肖楚並沒血緣關係這一事實她絕對不可以說，肖楚特意關照過。
“秦岩，你怎麽一下子懷疑起肖楚來了，她什麽時候騙過你？亦軒確實是她哥哥，領養他的人家姓蕭，草字頭的蕭，剛好和肖家的肖諧音。肖楚就想以假亂真，本來也是同胞兄妹，省得再跟人費口舌解釋了。”
秦岩聽到這，鬆了口氣。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麽這麽緊張。雖然他和楚楚已經分了，但如果楚楚為另一個男人跟他分手，他還是接受不了。
“菲然，對不起，不是我不相信楚楚。剛才我媽找我來了，趙餘麗說有個高中同學叫郭悅的，在美國和亦軒是男女朋友，知道他家裏的詳細情況，說他們就這麽一個兒子。。。”
“那就對了啊，蕭家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才去領養了一個，這種關係自然是不會對外說的。” 菲然嘴裏雲淡風輕說著，心裏很愧疚，暗暗跟蕭家父母道著歉，就怪肖楚，害她不得不跟著騙到底了。
“秦岩，肖楚早告訴我她哥哥是從美國尋根來的，他出事後養父母都來了，知道肖楚就是他妹妹後才同意讓他留下療傷。” 菲然說著自己都感覺是真的了。d
“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對了，菲然，那個趙餘麗居然知道你們住在哪裏，你讓楚楚小心點，不知趙家下麵會有什麽動作。”
菲然聽了嚇一跳，看來趙家早行動了，還跟蹤他們，那個中介吳小姐說不定也是受趙餘韋的指示才這麽強硬的。
菲然告訴秦岩肖楚拿到爺爺給她做的親子鑒定書和趙餘韋偽造證明一事，秦岩氣憤難當，恨不得馬上衝出去找趙餘韋算賬。不過知道楚楚身世明了，秦岩為她開心，這下她不用再為自己的出生糾結了。菲然又說到她們拿了房產證去找中介的事，說肖楚準備找律師出麵。秦岩一聽馬上拿出手機。
菲然聽了嚇一跳，看來趙家早行動了，還跟蹤他們，那個中介吳小姐說不定也是受趙餘韋的指示才這麽強硬的。
菲然告訴秦岩肖楚拿到爺爺給她做的親子鑒定書和趙餘韋偽造證明一事，秦岩氣憤難當，恨不得馬上衝出去找趙餘韋算賬。不過知道楚楚身世明了，秦岩為她開心，這下她不用再為自己的出生糾結了。菲然又說到她們拿了房產證去找中介的事，說肖楚準備找律師出麵。秦岩一聽馬上拿出手機。
“真巧，我有個哥們是律師，叫高俊一，你記一下他的號碼，讓楚楚聯係他，就說是我讓她去找他的。”
菲然沒想到無意中幫肖楚找到了律師，還是秦岩的好朋友，開心地把高俊一的號碼存在了手機上。
“菲然，幸好你在，幫楚楚這麽多忙，有你這位好朋友是她的幸運。” 秦岩說到這裏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下去。
“你肯定知道楚楚跟我分手的事了吧？”
菲然點了點了頭。
“不管怎樣，以後楚楚有什麽事，她不說，你一定要告訴我。還有你自己，有什麽事也要告訴我。雖然我和楚楚成不了一家人，但我們三個這些年後還能在一起做朋友，不容易。” 秦岩說著，一眨不眨地看著菲然，眼裏有了點淚光。
菲然避開了秦岩的眼神，她心裏何嚐不是這麽想的呢。戀情不在友情在，就譬如她和秦岩，以前沒有緣份，未來也不確定，但她會一直這樣默默地陪在他身邊。
“對不起菲然，我是不是有點傷感。好了，我們不說這些感情的事。你現在有什麽打算？不會就想一直這樣陪著楚。。。肖楚吧？你看我一時還是改不過來。” 秦岩說完自嘲地搖了搖了頭。
菲然自然知道秦岩在努力調整自己和肖楚的關係，便理解地說：“秦岩，你不用這麽刻意去改，朋友間這麽叫也正常啊。說真的，秦岩，最近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既然你和肖楚都在上海定居發展了，我想是不是也該把辦公室移到上海來。。。”
“菲然，我也是這麽想的！你的旅遊公司反正以網絡為主，在哪裏不一樣？雖然上海的費用高一些，但以後機會也更多，這樣我們三個又可以經常在一起了。你需要什麽盡管說，看好了地段，我幫你一起搬公司。” 秦岩打斷菲然，激動地一口氣說完。
菲然心裏一陣感動，雖然知道秦岩絕對是出於對好朋友的關心，但一顆心還是砰砰跳了起來，臉微微發紅。幸好咖啡廳的光線暗淡，遮掩了她的那點心思。她抬頭看了秦岩一眼，發現他正熱切地看著自己，不覺有點羞澀，輕輕地點了點頭，怕秦岩看出什麽馬上此地無銀地說：“這樣也好，肖楚有什麽事，幫起忙來也方便。”
“那就說定了！” 秦岩開心得就差沒有跳起來，剛剛母親的造訪帶給他的陰鬱一掃而光。
兩人於是談起了這三年裏各自創業的甜酸苦辣，頗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咖啡廳昏黃的燈光曖昧地流淌著，有一瞬菲然的眼裏居然出現了學生時代的秦岩，第一次見他時那種帶著優越感的青澀。現在坐在她對麵的儼然是一個大男人了，不由想調侃他一下。
菲然避開了秦岩的眼神，她心裏何嚐不是這麽想的呢。戀情不在友情在，就譬如她和秦岩，以前沒有緣份，未來也不確定，但她會一直這樣默默地陪在他身邊。
“對不起菲然，我是不是有點傷感。好了，我們不說這些感情的事。你現在有什麽打算？不會就想一直這樣陪著楚。。。肖楚吧？你看我一時還是改不過來。” 秦岩說完自嘲地搖了搖了頭。
菲然自然知道秦岩在努力調整自己和肖楚的關係，便理解地說：“秦岩，你不用這麽刻意去改，朋友間這麽叫也正常啊。說真的，秦岩，最近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既然你和肖楚都在上海定居發展了，我想是不是也該把辦公室移到上海來。。。”
“菲然，我也是這麽想的！你的旅遊公司反正以網絡為主，在哪裏不一樣？雖然上海的費用高一些，但以後機會也更多，這樣我們三個又可以經常在一起了。你需要什麽盡管說，看好了地段，我幫你一起搬公司。” 秦岩打斷菲然，激動地一口氣說完。
菲然心裏一陣感動，雖然知道秦岩絕對是出於對好朋友的關心，但一顆心還是砰砰跳了起來，臉微微發紅。幸好咖啡廳的光線暗淡，遮掩了她的那點心思。她抬頭看了秦岩一眼，發現他正熱切地看著自己，不覺有點羞澀，輕輕地點了點頭，怕秦岩看出什麽馬上此地無銀地說：“這樣也好，肖楚有什麽事，幫起忙來也方便。”
“那就說定了！” 秦岩開心得就差沒有跳起來，剛剛母親的造訪帶給他的陰鬱一掃而光。
兩人於是談起了這三年裏各自創業的甜酸苦辣，頗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咖啡廳昏黃的燈光曖昧地流淌著，有一瞬菲然的眼裏居然出現了學生時代的秦岩，第一次見他時那種帶著優越感的青澀。現在坐在她對麵的儼然是一個大男人了，不由想調侃他一下。
“秦岩。。。”
“菲然。。。”
兩人不小心同時出聲，又同時嘎然而止。
“菲然，你先說。”
“還是你先說吧，我。。。我忘了要說什麽了。” 菲然感到自己臉在發燙，原來咖啡也有度數。
“我也忘了剛才想說什麽了。” 秦岩想了想，不好意思地抓抓頭。
兩人不由相視而笑，幹脆不再說話，專心地聽起咖啡廳裏播放的音樂，是首老歌，老狼的虎口脫險。
。。。
說著付出生命的誓言
回頭看看繁華的世界
愛你的每個瞬間
象飛馳而過的地鐵
說過不會掉下的淚水
現在沸騰著我的雙眼
愛你的虎口
我脫離了危險
不知怎的秦岩鼻子一酸，和肖楚在一起的時光又從眼前飛過。
“菲然，你知道我從來就沒想過要脫離虎口。。。”
“秦岩，我懂。你要相信肖楚也是懂的。” 菲然輕輕握住秦岩緊按著咖啡杯的左手。她怎麽不懂他對肖楚的那份真情，隻是肖楚去意已定，奈何不得。
“菲然，謝謝你。。。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秦岩用右手輕輕拍了拍菲然的手背。
菲然點點頭。兩人走出咖啡廳，已是深夜，初冬了，風裏的寒氣逼人。秦岩用身體幫菲然擋著風口，叫了輛出租，一起到了肖楚的公寓樓下，互道晚安。
看著菲然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裏，秦岩抬頭看向還亮著燈光的好幾家窗口，想著他曾經深愛的楚楚此刻正在某一個窗前，隻是她的那扇窗已不再為他打開。
老狼的歌聲仿佛還在耳邊。
。。。
把窗戶打開吧
對心情會好一點
這樣我還能微笑著和你分別
。。。
秦岩的眼角又濕了，一陣涼意襲來，他不自禁抽搐了一下，終於緊了緊衣領，轉過身。
虎口或窗口，就此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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