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08)溫柔女人手

海倫的美容護理按摩培訓課程有理論也有實踐,隻靠課堂上認認真真地聽講做筆記不會有太快的進步,學習的內容隻有在實際操作中才能認真體會加深印象,要想熟能生巧就得真刀真槍地在真人身上反複操作磨練功夫。多倫多買菜買肉便宜但是人工貴,因此培訓班隻提供一位供老師講解用的模特,幾位學員圍著僅有的模特聽老師示範講解。老師偶爾讓學員重複她的示範,十幾位學員都希望有操作的機會得到老師的指點,海倫難能上手更別說把學到的內容完整地模擬一遍,因此為了加深記憶,海倫隻能回到家拿自己的妹妹、兒子、女兒當成練手的對象。海倫就像寫作業一樣生記硬背地看一會教材不斷地在口中默念然後再實施操作幾步。妹妹勞拉理解姐姐的辛苦,她一切聽從海倫的安排不計較姐姐的技術是不是成熟,可勞拉也是每日早出晚歸,她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家,自己的兒子也需要照顧。雖然勞拉住得離海倫走路也隻有半個小時的距離,她也難得抽出時間來海倫家配合海倫操練一兩個小時。兒子女兒嫌棄媽媽技藝不成熟,怕給自己的臉蛋弄砸了在同學麵前丟人現眼,他們被海倫試驗過一次就躲得離海倫遠遠的不再召之即來。海倫也對兩個孩子的無動於衷沒有辦法,隻得求助租客們。海倫不好意思拿洛林和留學生們練手,剩下的目標隻有住在地下室的托尼。
托尼人好說話,對海倫又有那麽一絲意思,隻要海倫肯張口,托尼一定不會拒絕。看來也隻有托尼能解海倫的燃眉之急。海倫唯一擔心的是怕托尼像老海一樣走火入魔,最後弄得不可收拾。海倫又自己給自己打氣,隻要她不喝酒,不醉得不省人事,老海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絕不會再重演。
今天星期五是托尼發工資的日子,他從車行下班回來直接從側門進入地下室的臥房而沒有走正門。托尼洗好淋浴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去一間有酒牌的中餐館。托尼在周末一般不自己開夥,他會讓自己放鬆自在些。自從搬到海倫家,托尼把逍遙的日期提前一天改在星期五。說是逍遙,其實托尼隻不過是在飯店吃晚餐再額外喝兩瓶350毫升裝的瓶裝啤酒。托尼有G牌駕照,駕車時酒精含量可以不超過0.05BAC,按托尼的體重兩瓶啤酒的酒精含量不會造成酒駕。如果趕上特別高興托尼還會在飯後再去脫衣舞酒吧看脫衣舞娘跳舞玩到後半夜。自從租住在海倫這裏可以看到洛林和海倫兩位大美女,托尼也很少再去脫衣酒吧。脫衣舞吧少有東方女性,爬鐵杆走台步的都是濃妝豔抹戴假睫毛皮膚粗糙的大塊頭女郎,托尼心底還是迷戀黃皮膚的中國美女。
今天晚上托尼沒去酒吧,但回來的時候屋外也已經大黑。托尼眼見客廳裏的燈亮著,透過窗簾他可以看到海倫晃動的身影在客廳裏走動。托尼駐步在門前的石板上朝窗內凝望一會,他泯動嘴唇聳聳肩擺正鴨舌帽,然後哼著小調從正門晃悠進來,他在客廳的門口停住。
托尼靠在門框,眼盯海倫捧在手裏的書籍。他好奇地問:“還沒休息啊。你在讀書?”
海倫逗托尼。“是啊。你要不要也看看?”
“什麽小說如此引人入勝。我隻看連環畫。”
海倫把書遞給托尼。“這裏有圖片。”
托尼看到書上美女的圖畫和一行行方塊字。“美女我分辨得出來,這些字我不認識。”
“這是漢字。虧你還會說國語。”
“我隻會說,不會讀。”
“沒關係,我逗你呢。”
“這是什麽書啊?”
海倫抬起頭,看著托尼,答:“我們上美容課的教材。教材懂吧,就是上學得課本。我在複習今天上課的內容,要不然記不住。”
托尼有些驚訝地問:“你在上學?”
“你也知道配件廠被狠心的資本家關閉了,搬到墨西哥,我們被遣散回家。我借著這次失業的機會報名參加一家培訓班,學習美容按摩。”
托尼笑嘻嘻挑逗地說道:“美容我沒做過,按摩倒是享受過,有機會麻煩妹妹給我按按。”
聽托尼要按摩,這正和海倫的心思。海倫來了精氣神,她接話問道:“你現在忙嗎?不忙可以考察考察我的手藝。看看和你享受過的有何不同,能否有得一拚。”
聽到海倫要給自己按摩,托尼心裏樂開花。托尼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得頭暈,他有些不知所措,說話有點結巴,連忙否認:“不忙,不忙,我一點不忙。”
托尼剛才在中餐館吃過晚餐回來,他知道身上一定會有中餐冒出的氣味殘留在身上。“別急,稍事片刻。我現在下樓準備下,一會就上來。”托尼抬起右胳膊懸在空中,拇指和中子用力戳出響聲。他一溜煙轉身一蹦一跳屁顛屁顛地跑回地下室,就像一個孩子在阿姨那裏得到一顆意想不到的糖果。
在上大學的時候,海倫就懶得收拾宿舍,衣服褲子襪子帽子圍巾腰帶,撕開的信封破碎的紙片,散落在床上地下到處都是,地板上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擠不出來,隻有她一個人在閨房裏穿梭得心應手,所以在與胡含戀愛的時候海倫少有請胡含來宿舍。海倫的這個習慣沿襲至今也沒改。她回到房間急忙把床上地上的東西卷成一團堆放在牆櫃裏然後使勁關緊牆櫃的門。海倫拽動床單邊角,又空手平整幾下。
托尼又淋一次浴,頭發還沒吹幹他就穿著拖鞋T恤跑回樓上。他等不及被海倫柔軟的雙手觸摸,他想要自己快快有麻酥酥的快感,那可比自己打飛機強百倍。
聽到托尼的腳步聲,海倫從房間的門口探出頭,說:“在這裏。”
“哇塞,是去海倫的閨房,莫非——”托尼心裏小鹿亂竄,他第一次被請進海倫的閨房,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海倫今天中的是什麽邪,刮來的是哪陣風,連一點預告都沒有,他後悔自己沒準備保險用品。
托尼背著手,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她小心翼翼進入房間,眼睛不停地四處張望,左顧右看,他也不曉得自己要發現什麽。
海倫的房間簡單而且單調,房間的擺設就像旅館的客房,兩張一米寬的雙人床各配有一個床頭櫃。另一張床空著,偶爾妹妹勞拉過來留宿就住空著的床。房間裏除了一張放電腦的桌子和椅子,沒有多餘的家具,就連牆壁上也沒掛什麽油畫掛曆一樣的裝飾品。海倫自從搬進來就沒有粉刷過牆壁,白色的牆壁有些泛黃,掛過東西的地方留下擦蹭的印痕。
海倫示意另一張床上。“你躺在床上,我先給你做麵部護理。”
托尼躺在床上,仰望泛黃的天花板,說道:“牆壁該粉刷粉刷。”
“我這小女子沒有力氣幹,請人又貴。”
托尼自告奮勇,這是給海倫獻媚的好機會,他可得抓住,便說:“這不是有我嘛,一把力氣沒處使。”
“總麻煩你,我哪裏好意思。”
“你現在不也在為我服務嘛,禮尚往來,誰也不虧欠誰。”
“我去弄點水。”海倫去衛生間接盆清水,回來時特意把房門大敞開,她不想讓洛林回家時聽到她房間裏有人說話,誤會自己。她也不想給托尼胡思亂想的機會。
托尼躺在床上臉部朝向海倫。托尼剛洗完澡,臉上麵霜的香氣撲向海倫鼻孔。
海倫笑著問:“你剛才抹過護膚霜?”
托尼不好意思地答道:“剛吃完中餐回來,身體一股中餐味,我剛才衝淋浴順便抹了臉膏。”
“我先把你臉上的護膚霜擦掉。”
“我要是不抹就好了。要不我先去衛生間再洗洗臉。”
“沒事,不費事。”海倫用清水擦洗托尼的臉。
托尼微閉雙眼享受臉部的溫潤涼爽,他自己洗臉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海倫用鑷子擠壓托尼臉上的毛細孔,黑色的粉刺冒出來就像一粒黑芝麻。“臉上的毛孔時間長會被油脂堵塞。”海倫把擠出來的贓物放到餐巾紙上示意給托尼看。“你看就是這樣的黑色東西。時間久會成為褐斑。”
看到黑乎乎的贓物從自己臉上被摳出來,托尼被嚇一跳,說道:“皮膚裏麵這麽髒。”
看著托尼驚呀,海倫解釋道:“不光是你,每個人都一樣。隻是不洗不知道。”
托尼馬上接下句:“一洗嚇一跳。”
海倫找話題和托尼聊天,問:“每天上班還好吧。”
“修車雖然是技術活,但是有點髒和累。如果要是像我妹妹那樣在律師行當助理會輕鬆許多。”
“你妹妹在律師行?律師執照很難考吧。”
“在加拿大律師是倍受尊敬的金領,必須首先完成大學和法學院的學位課程,還要通過律師資格考試,學費昂貴不說,時間也長。我妹妹不是律師,是Paralegal律師助理。”
“那也一定很難吧。”
“她隻修幾個月的律師助理課程。現在一間律師行幫律師處理常規民事訴訟程序。”
海倫把餐巾紙上的一堆髒東西給托尼看。“你瞧這都是你臉上的東西。”
托尼想和海倫套近乎,說:“以後我可得經常讓你幫我清洗。如果你有注冊按摩師的執照,我們保險可以報銷,那樣我以後也沒必要再去按摩師那裏。”有海倫給他清潔臉部他才有更多的機會與海倫接觸。
“好,你翻過身我們做背部按摩。”
托尼坐起身脫去T恤,他還要脫褲子。
在美容班學習的時侯,海倫就聽同班的學員說過,多倫多的按摩有許多種。有注冊按摩師的理療按摩,也有專為男女解悶的鬆弛按摩,海倫學的是在這兩者之間。注冊按摩師需要醫療知識,需要兩年的專業學習,還要在安省注冊按摩師協會注冊在能拿到執照。許多公司鼓勵雇員去按摩,公司的醫療保險可以保險。鬆弛按摩不需要技術,懂得男女的需求即可。海倫看過一篇報道,在蒙特利爾,一個二十歲的小女孩,給一位顧客按摩,剛進房間就發現客人赤條條地仰頭躺在那裏,嚇的女孩哭著跑出來。
海倫不會被男人的裸體嚇到,但她也不期望托尼誤會,以為自己真是在那種色情按摩店。
海倫阻止道:“我隻給你做背部按摩。”
托尼隻好把退下一半的褲子再慢慢騰騰提回來。他心裏有些不爽,趴在床上。
海倫站在托尼腦頂前方,她雙手在空中摩擦幾下,讓手心變得溫熱。海倫先給托尼整個背部來回揉壓幾次。
托尼覺察到海倫的小腹觸碰到自己的腦袋,他的血液裏好似有小蟲子在遊爬渾身癢癢的,他不自主地晃動幾下身體。
海倫又走到床的側麵,順眼瞧教材查看腰部穴位的名稱,她不想讓托尼覺得她不夠專業。
海倫用手掌壓迫托尼的腰身中部。“這是命門穴,男人腰肌勞損要按這裏。”
托尼隨口迎合道:“確實有點,和按別的地方感覺不一樣。”
海倫試探地問:“中醫你知道吧。”
托尼有越南朋友就是祖傳的中醫世家,對中醫中藥推拿針灸托尼不陌生。“當然知道,在越南也有。”
海倫捏壓托尼的下腰。“穴位經絡是中醫的靈魂。我現在按的是腰眼穴,腰痛要按這裏。”她把在課堂上學到的一知半解在托尼這現學現賣。
托尼想讓海倫輕柔地撫摸自己,最好揉揉他的屁股。托尼的屁股向上拱動兩下。“還真有點痛。輕點按。”
海倫手的力度稍微放輕些。托尼仿佛體味到愛撫的觸摸,他搭在床邊的手背故意觸碰海倫的大腿外側。海倫沒有察覺到騷擾仍專注於尋找穴位,她換了一個站姿,叉開腿。托尼見海倫沒有反對還積極配合,他以為海倫已經默許便大膽起來。海倫覺察到大腿內側的觸摸,他躲開托尼的手走到床尾正好麵向托尼的頭部,準備按托尼的肩部。托尼情不自禁地伸直雙手摟住海倫的屁股。海倫把托尼的兩隻手拽回到床上。托尼又把手彈回來摟住海倫。海倫又把托尼不老實的手放回床上使勁按住。
海倫不溫不火地命令道:“手不許亂動。”她不想把氣氛弄得太尷尬。托尼畢竟是他的房客,有事海倫還需要托尼幫忙,剪房前的草,修理後院的欄珊門,還有粉刷老舊的牆壁。
托尼嘟囔道:“按摩都是這樣。”他還想挪動手臂。
海倫不想讓老海那一幕再重演,讓老海不明不白丟了工作。她要把托尼的火苗消滅在萌芽之中,不給托尼借口的機會。她必須給托尼強烈的信號,讓托尼死了這份花花心。“托尼,我們是在健康理療。不是你想的那種按摩。”
托尼繼續強嘴。“你一個人,我也一個人。”
“都是一個人也不可以。堅決不可以。”
托尼有些無趣,他就像聽話的小男孩,兩隻胳膊老老實實地擺在床上不再胡亂動作。
海倫根本不缺乏男人追求,要找男人解決她的下半身,她也不會找托尼。況且她每天忙得屋裏屋外團團轉,她也分泌不出力比多。她要找男人一定要比胡含強,如果他們沒有一點比胡含強,海倫首先連自己心裏這道坎都過不了。海倫可不會饑不擇食,她不願降低標準。如果她要找,即使找不到各方麵都比胡含好的,至少也要比胡含年輕比胡含有活力的小鮮肉,她也要當回吃過嫩草的老母牛。她可以等,慢慢地等來她的白馬王子。
給托尼按摩,海倫發現自己不是服侍人的料。托尼她還算熟悉,可托尼還想吃她的豆腐攜她的油。她用得到托尼,還能苦口婆心耐著性子與托尼周旋。如果遇到不熟悉的人,還不知道對她會耍起什麽樣的花花腸子。海倫沒有耐心對付這種人,她一定會大發雷霆把對方攆出門,這種人離她越遠越好。
人是可以被攆走的,可海倫也同時沒了客人,也就等於沒了收入。
托尼走後,海倫想起托尼說的法律助理證書,拿到證書就可以在律師行或者法院體麵地工作,也可以自己開法律事務所承辦交通告票、小額法庭谘詢和代辦一類律師不願意接的小案子。
那是被人求的工作,替客戶出謀劃策,排憂解難,從心裏上就占優勢。不像給人家美容按摩,要伺候人,還沒動手,從心裏上就低人一等。
海倫後悔不該當時稀裏糊塗不根據自身的條件,不做職業谘詢上美容按摩班,既浪費時間又耗費金錢。她應該利用公司提供的免費再就業谘詢服務。
海倫是火燒火燎憋不住的人,想幹的事雷厲風行,第二天她毫不猶豫地退掉美容按摩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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