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餓的感覺,使他想起該吃早餐了,於是起身走向餐廳。
餐廳寬敞明亮,已經有不少人在就餐。這種自助式餐飲適合各種民族,每人都可以找到自己喜歡吃的食物。汪雨選了一盤子自己喜愛的食物,倒了一杯酸奶,在一個靠窗的地方坐了下來。抬頭望去,又看見“笑竹”在獨自用餐。兩人的目光雖有接觸,但也隻是短促的一瞥而已。
汪雨打算飯後與她接觸,探明一下究竟。所以,當她吃完飯往外走時,汪雨不等吃完,也跟了出來,走到她後麵,問道:
“女士,你好,會說漢語嗎?”女士停了下來,沒有絲毫意外。
“會,你是中國人?”
“是呀。你好像也是吧?”
“是,我是俄羅斯來的中國人,你哩?”
“哈哈,我是加拿大來的中國人,但馬上就要回中國了。”汪雨的戲說,把她逗笑了,氣氛不再生疏。
“可以請你在這坐一會嗎?我想請教一點事情。”汪雨指著路邊的長椅說。
“當然可以”,兩人一起在長椅上坐下。
“你特別像我大學的一位同學,所以想問問你”,汪雨開門見山。
“你是哪個大學的?她叫什麽名字?”女士也有些好奇。
“北方大學,她叫笑竹”,女士突然驚愣,以一種驚奇,探尋的眼光看著汪雨。
“那你一定是汪雨吧?”女士急切地反問他。
“對呀,你怎麽知道的?”汪雨一頭霧水。
“我叫笑梅,笑竹是我姐姐,我們是雙胞胎,她過去經常對我提起你。我還知道你們許多戀愛故事。”笑梅無比得意地訴說著,並打開手機讓汪雨看她們姐兩的合影。汪雨看著楚楚動人的兩位美女,心潮彭拜,感慨萬千。他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笑竹了,這張照片又使他想起兩人在機場離別時的情景。
”這是姐姐到俄羅斯的當天,為她接風在莫斯科大飯店照的,沒想到竟成了訣別照”。
“那你姐姐哩?怎麽了,一走就音信全無。”
笑梅低下了頭,兩眼有點潮濕,猶豫了一會才開口:
“我姐剛到俄羅斯的第二天,我們公司就遭到劫匪搶劫。
那時俄羅斯的治安很差,中國商人經常被搶,這是一夥早就惦記我們公司的劫匪。她在與劫匪搏鬥中受了重傷,被送到醫院搶救。我和我爸在外麵洽談業務,趕到醫院時她已經不行了,最後連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笑梅的眼淚流了下來,泣不成聲地接著說:
“我爸後悔死了,是他強迫她來俄羅斯的,要知道會這樣,還不如讓她留在北京。我媽也從此得了抑鬱症,一想起姐姐就哭。”
汪雨掏出紙巾,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痕,她沒有拒絕。汪雨像大哥哥一樣安慰她,她緊握汪雨的手:
“汪雨哥,我姐好愛你,她對我說了不少你們的故事。她說,過一年你就會來俄羅斯找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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