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太門西》：山上長弓 著
第103章：苗疆女王(2)
紅葉最後還有個關於苗人前途的大問題，她問：“以後怎麽辦？難道我們苗人就永遠臣服於中原王朝？夫君你不是說我可以開創一個王朝嗎？” 她居然當眾稱呼起夫君來了。
太門西說：“你可以向南擴展呀！南邊的土地大著呢，越南、老撾、緬甸、高棉、暹羅，麵積加起來不比宋朝小。這些地區的實力遠不如中原王朝，而且分成許多小國，比打統一的中原容易得多。”
太門西指指眾人，“將來你們個個都可以弄個小皇帝來當，紅寨主就當個管你們這些皇帝的大皇帝。”
這主意不錯，大家被太門西忽悠得心裏竊喜，且不去管這夢想能不能成真，但想想就讓人舒服。就連紅葉都笑了，夫君就會讓人高興，明知是忽悠，那也喜歡聽。
大家對這個欽差的感覺不錯，眾人爭論了半天的事，人家三五句就化解了，是個能人，要不咱們把這人留下來，給咱們紅寨主當個壓寨夫人？
隻有龍勇陰沉個臉不說話。
“好了，還有問題嗎？” 太門西問紅葉，“沒問題就接旨，欽差大人都站了半天了，水都沒有喝一口。”
太門西口氣輕鬆，聽起來讓人舒服，紅葉也沒有抵觸情緒了。
紅葉一笑，大大方方的脆下接旨，其他苗人也都脆下。
太門西取出聖旨，高聲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這是太門西自己加上去的，當時的聖旨還沒有這個，而是直接說事，太門西覺得不夠氣勢，就按照電視上的情節加上了這個。
接下來就是宣讀對紅葉的任命和封賜，其內容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隻是重複一遍而已。
“欽此！” 太門西讀完聖旨，把聖旨遞給紅葉，“接旨吧！”
紅葉雙手接過聖旨，“謝主隆恩！”
至此紅葉成了中國曆史上的第一個苗族土司。以後的元、明、清各朝承繼了這種“以土官治土民”的土司製度，在少數民族地區任命當地土著頭領為世襲土司。直到後來土司變成了奴隸主，肆意妄為，盤剝百姓，才有了清朝雍正年間大舉廢除土司的改土歸流。
太門西扶起紅葉，紅葉媚眼瞄了他一眼。太門西對眾人說：“還有一道皇上的口諭，僅對紅寨主一人說， 大家請回避。”
眾人心說怎麽這麽多彎彎繞？但不得不離開。
“隨我來！” 太門西對紅葉說，走進衙門大堂。
紅葉進來後，太門西又是一聲：“接旨！”
紅葉翻了一下白眼，隻有又脆下接旨。她心中抵觸，心說我就知道朝廷信不過，又要提什麽要求。
太門西清了一下嗓子，直接宣讀：“皇帝口諭：紅葉，你這個不安分守己的女人，你知道你犯了什麽罪嗎？其一，你聚眾造反，燒殺搶掠，犯了叛逆罪。其二，你踢人命根，斷人香火，犯了人倫罪…”
紅葉先是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有反應過來，沒想到皇帝上來就對她開口大罵。她火氣串升，咬牙切齒，趙光義老殺才，你敢罵我，我就是要造反，我就是要斷你命根，人倫罪個屁…
“其三，” 太門西繼續，“你光天化日之下車震，吸人眼球，犯了流氓罪。”
等等！什麽？什麽？紅葉腦子有點亂，車震？皇帝怎麽知道這個？她眼睛眨了眨，亮光一閃，低著的頭猛然抬起。
“低頭！” 太門西一喝，“聖旨還沒讀完呢。”
紅葉打個激靈，嚇得又把頭低下。
“你這個bullshit！你這個color狼！” 太門西指著紅葉的頭繼續噴。
我切！聖旨還夾帶著英文，趙光義居然連布泄特和卡倫狼都知道。紅葉一下明白了，太門西是在耍弄她。她咬著嘴唇，又氣又想笑，好啊夫君，看我不…
太門西還在噴，似乎特別過癮，“朕特令逍遙公來懲治你，他說要發克you，朕也不知道發克魚是什麽意思，但…”
紅葉終於忍不住了，一躍而起，“發克魚，老公！” 撲到太門西身上。
紅葉雙手抱著太門西的脖子，雙腿夾著太門西的腰，在他臉上一陣亂親，嘴裏還亂七八糟的嘟嚕著發克魚。
太門西抱著紅葉哈哈大笑，非常得意了，也非常高興，抱著紅葉的感覺太舒服了。
夢露站在一旁，笑著看著他們。她對這種場景太熟悉了，紅葉過去也是這樣，放縱得很，從來不忌諱場合。她對小妹與夫君重歸於好感到十分欣慰。
紅葉對夢露說：“三姐，這幾天把夫君借給我，我要給夫君做紅燒發克魚。”
夢露笑說：“小妹你還是那麽不忌嘴，什麽都敢說。夫君也是小妹的夫君，這麽長時間沒見麵了，當然應該多陪陪你。”
以後幾天紅葉粘著天太門西，形影不離，幹脆什麽事都不管了，全部交給別人。自己隻一心一意陪伴夫君，天天修煉神仙大法，完全回到了過去那種嘻嘻哈哈、撒嬌耍賴、無拘無束、恣意放縱的悠閑快樂日子，這種感受實在太美好了。
這天紅葉睡了一個大懶覺，太陽都多高了才起來，她靠著二樓窗子懶洋洋的梳頭。
龍勇就躲在樓下樹叢中偷看。
這時太門西來到紅葉身後，從後麵摟著她的腰，紅葉順勢靠到太門西身上，兩人十分恩愛，畫麵溫馨。
這都被龍勇看到了，其實紅葉也發現了龍勇，這家夥天天來偷看，哪能不被她發現的。但她故意裝沒看見，你要看就看，要欣賞本美人就欣賞好了。紅葉還特意擺了幾個風騷姿勢，並回頭在太門西臉上親了一下，故意吊龍勇的胃口。紅葉就是這種人，一個天生狐狸精，喜歡被男人欣賞。當年她到處收集回頭率，連南唐國主都勾引過，不為別的，就喜歡男人拜在她石榴裙下的感覺。
但這卻把龍勇搞成了花癡，龍勇已對紅葉愛得癡狂，簡直要瘋了。這個女人美若天仙，豔如桃花，風情萬種，但卻看得見摸不著，現在又被別人摟在懷裏，還當著他的麵摸摸抱抱，你說他能不發瘋嗎。
太門西不能在此久住，還要回去交差，他對紅葉說：“紅葉，再過幾天就要走了，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麽事？” 紅葉有些好奇的問。
“我想把鐵甲軍留下來，交給你。” 太門西說。
紅葉大吃一驚，“夫君你不要鐵甲軍了？”
太門西說：“仗打完了，天下從大亂走向大治，鐵甲軍不需要了，解散了又太可惜。這些人久經沙場，出生入死，以一抵百，還不如留給你。你要統一苗疆，開創你的王朝，正需要一支精銳部隊。”
紅葉驚喜，“這太好了！我當然需要，這可是威震天下的鐵甲軍。有了這支鐵軍我可以擊潰任何反叛，隨時打下一個寨子，沒有人敢挑戰我。但是夫君你怎麽辦，你樹敵太多，不能光靠三姐一個人保護你。”
太門西說：“我回去就隱退，與夢露找個地方隱居，從此退出江湖。”
紅葉想了想問：“但有一個問題，他們都願意留在苗疆嗎？”
太門西說：“我已經與他們談過了，大部分人都願意留下來，這些人沒有一技之長，除了打仗什麽都不會，這也是我不願意遣散他們的原因之一。不過你要答應我兩件事。”
紅葉說：“夫君你隻管說，隻要能辦到我什麽都答應。”
“第一，不要用他們去打宋朝，不是我對漢人王朝偏心，苗漢實力相差太大，攻打宋朝是去送死。在華夏曆史上，苗族造反沒有一次成功過，最後都被殘酷鎮壓。”
也不知道紅葉是否相信太門西所說，但卻痛快的答應了這個要求，“放心，他們都是漢人，生長在中土，我不會用他們去打漢王朝的。”
“第二，” 太門西提出第二個要求，“要善待他們，他們打不動仗了，給他們安排一個好的出路。”
紅葉說：“夫君，鐵甲軍是在金陵飛衛的底子上建立起來的，我是鐵甲軍的第一任統領，鐵甲軍可以說是我一手拉出來的。前兩天與龍叔和鐵甲軍眾人見麵，都還激動得熱淚盈眶，我怎麽會虧待他們。將來我把他們派到各寨各鄉監管和訓練地方武裝，代表我監督地方，地位不低於寨主，再給他們找個好媳婦。放心，保證給他們一個好歸宿。”
紅葉腦子動得快，當即就有了派親信監督地方的點子。苗鄉是一盤散沙，各寨各洞都是一個小王國，都有自己的利益，不一定聽話。反倒是鐵甲軍更讓她信任，鐵甲軍在苗鄉沒有根基，沒有利害衝突，多次跟隨自己征戰，出生入死，是自己的鐵杆親信，這個鐵甲軍她是要定了。
太門西舒了一口氣，“說實話這五百鐵騎留在我身邊朝廷一直不放心，我又不願意把他們遣散了，這下總算給鐵甲軍找了個好歸屬，你也有了一支所向披靡的鐵軍，肯定對你的雄偉大業有幫助。”
紅葉心中高興，夫君一直在關心我，真心希望我統一苗疆，開創宏偉大業，成為一代霸主，夫君就是夫君。
紅葉在太門西臉上親了一下，笑說：“夫君，將來我當了大皇帝，我也封你一個一等逍遙公，發克魚隨便吃。”
太門西說：“不錯，你當個卡倫狼大皇帝，我當個發克魚大公，天天雙修「樂極西天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雙修神仙大法」。”
紅葉哈哈大笑，“差點忘了夫君的神仙大法還有這麽長一個名字，不過夫君這神仙大法還真是武林一絕，簡直就是武林版的「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照我看可以和「逆天大法」、「婆羅門圖」和「佛光劍法」等絕世武學齊名了。真的，這幾天與夫君雙修神仙大法，我都覺得功力又提高了一層，真羨慕三姐，功力還不知高到什麽程度了，就連夫君的功力都進展的嚇我一跳，好厲害喲，差點招架不住。” 紅葉說這些臉都不紅一下。
紅葉突然想起一事，“夫君，說起三姐，我想與三姐比試一下武功，這裏沒有一人是我的對手，我武功都落下了。”
太門西還不知道紅葉心中的小九九，他伸手指點點紅葉的額頭，“什麽武功落下了，你這個人愛武成癡，什麽都學，但不管怎麽努力，總覺得不如夢露，不知你又學了什麽新功夫，想與夢露比個高低。”
紅葉笑了，“也就是砌磋武功，我們姐妹在一起的時候，這還不是經常的事。” 她知道夢露什麽都聽夫君的，所以先跟太門西打個招呼。
太門西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他也想看看紅葉的武功有無長進。
紅葉跟夢露比武選在廟會的場子，這裏場子大，便於夢露施展蝴蝶索。
也不知道誰把這件事傳了出去，聽說紅寨主要與人比武，三鄉四鄰的人都趕來看熱鬧。紅寨主武功高強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但聽說與紅寨主比武的人武功更高，而且也是一個女子，還兩人都是欽差大臣的老婆。老婆打架這可是個刺激事，誰也不想錯過這個熱鬧，所以場子四周圍滿了人。
夢露和紅葉一出場，眾人就是一陣驚歎，兩個大美女，年齡相仿，身材輕盈，像兩個仙子。聽說她們同出一門，好像是什麽「菩提五門」，都是有名號的武林高手。紅寨主叫「胭脂狐狸」，這名子有點怪。那個翠衫女子叫「魔鬼仙子」，聽起來也怪慎人的，怎麽都取這個名號？
那天紅葉透露自己的身份，這事一傳十，十傳百，在人口相傳的過程中被傳走了樣，胭脂紅狐成了胭脂狐狸，魔蝶仙子成了魔鬼仙子。
太門西主持比武，搞得很正試似的，因為他知道這可不是平時的武功砌磋，而是一場大戰，不打個昏天黑地，不決出個勝負，紅葉是不會罷休的。
比武開始前太門西對夢露和紅葉兩人說：“點到為止，別打個沒完沒了。”
他說這話是針對紅葉，夢露他不用操心，夢露從來都很有分寸。
紅葉不理太門西，對夢露說：“三姐，你必須全力以赴，不把我打得口服心服我是不會罷休的，我會一直打到地老天荒。” 她直接把太門西的話給否了。
太門西隻有翻白眼，圍觀眾人有點想笑。
“看掌！” 紅葉衝過去，夢露迎上，兩人都沒用兵器，先是空手過招，掂量一下對方的功力。
兩人一陣快掌，劈劈啪啪，眼花繚亂。兩人使出的都是夢露的蝴蝶掌，四隻手掌在空中翻飛，像蝴蝶展翅，煞是好看。
一輪下來，紅葉對夢露說：“三姐功力又大有長進，看來神仙雙修讓三姐受益匪淺。”
夢露臉一紅，“小妹的別亂說，大家都聽著呢。”
“沒事的三姐，他們聽不懂。” 紅葉滿不在乎。
太門西心說，錘子個聽不懂，傻子也知道雙修是什麽，這丫頭這兩天犯了花癡，張嘴閉嘴都是神仙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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