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裏出來的儒銘,直接跑到夢蘭那裏,夢蘭開門後,很不高興地對他說:我下午有課,一會就要走了。你來做什麽。
儒銘抱住夢蘭道:寶貝,你聽我解釋,我昨天晚上沒有過來是有原因的,我當時又不方便告訴你。
夢蘭在他懷裏要掙脫出來道:難道有人不讓你打嗎?我做好了飯等你,你是怎麽回事?
儒銘忙道:我的寶貝,我不是不要來,昨天姨媽一定讓我把她帶回去,我想姨媽是知道什麽了。
夢蘭停下要掙脫儒銘懷抱的動作,抬頭看著儒銘道:這麽說,你給我打電話時,她就在旁邊了。那你回去和她怎樣了。
儒銘看著夢蘭道:我說了,你不會生氣吧。我們畢竟還是夫妻,我現在不能做的太絕了。
夢蘭開始大叫起來道:你什麽意思,你是說,你們睡在一起了,你不是告訴我,你對她沒有一點想法嗎?你怎麽能這樣騙我。現在我跟了你,我算什麽。說著就哭了起來。
儒銘看到夢蘭哭的樣子,這心裏跟被刀剜的感覺,他抱住夢蘭哄到:寶貝,你不要生氣,聽我說,我和她畢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她來了四個多月,我都沒有對她怎樣。這你是知道的。
夢蘭心裏說,你個想通吃的主,你該不會要和你老婆不離婚,讓我當個小的。想瞎了你的心。她哭的更起勁了,然後道:我當然知道,那是因為你們沒有時間在一起。如果有時間的話,你可能根本就不會想和她離婚了,你不過是在玩弄我罷了。
儒銘聽夢蘭這樣講,忙著表衷心道:夢蘭,寶貝,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所以一大早我就跑來同你講明了。這說明我心裏是在乎你的,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夢蘭心裏麵暗樂,帶著哭聲道:你能保證什麽,我不聽。
儒銘聽夢蘭好像軟下來了,他忙道:我心裏現在隻有你,和她在一起時,我想的都是你。和你在一起才能夠實現我的夢想。而且,你也知道我已經離不開你了,原諒我好嗎?
夢蘭是一個極聰明的女人,她明白脾氣發到現在要適可而止。不能讓儒銘感到她內心裏的真實想法。所以,她問儒銘道:你如果說的是實話,我就信你這次。說完,她主動去摟儒銘,兩人又抱在一起。
這以後,儒銘開始每天給雅青壓力,他不是問她英文學的怎麽樣,就是複習考駕照的事情。雅青真是有口難說。因為,他對她總是冷冷的,那次夫妻生活後,儒銘就沒有在碰過她,而且每次見麵說的事情都是學習英文的事情,在雅青的心理和精神上都倍感壓力。這天,孩子們都在家,儒銘又問雅青:複習考駕照的事情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帶你去考試?
雅青回道:那書好難,許多字要查字典才行。要費許多的時間去記。
儒銘不冷不熱地道:讓你在國內就學起來,你就是不聽,我都出來五年多了,你就是每天背兩個單詞,你現在也不會是這樣子。你在國內當什麽模範教師,這些對你現在有什麽用。
雅青回道:可是我是教師,我不能因為我要出國就對我的學生的學習不負責任了。我做不到。
儒銘一直找不道機會和雅青吵架,聽雅青這樣一說,他知道他可以找事情了。他道:你是做不到,那你現在怎樣,他們能對你負責任嗎?我這裏需要你看著店,你怎麽和外國人講話,你到現在什麽都不會,你能夠幫我什麽?
雅青心中也有些氣了,她道:可是孩子們都是希望遇到好老師教好他們,我每月拿著老師的錢,我就要認真做好我的工作。我有我做人的原則,我是老師,我不光教他們知識,同時也要育人的,如果我對他們不負責任,孩子們長大後也會成為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儒銘故意將聲音拔高道:中國老師又不是你一個人,你用不著跟我說這些。
雅青也回道:我隻是做到對的起教師這個職稱,我不能誤人子弟。
儒銘更高了聲音道:你是沒誤人子弟,那你用得著每晚上給他們開小課,還在自己的家裏。你也太用心了吧。他們就是上得了和上不了大學,又能怎樣,和你有什麽關係。那是他們父母的事情。看看你自己,在這裏你能做什麽。這樣一本小冊子,你都看了一個多月了,還不能去考。你也是五十年代的大學生,怎麽對正經的事情這樣不上心呢,你要做模範教師就不要出來嗎,一直在那裏做好了。現在好了,你來了什麽也不能夠幫我,我反而還要幫你聯係這聯係那去學習英文,你說可笑不可笑呀?。你自己定個時間吧,什麽時候去考試。
雅青知道儒銘在找碴和她吵架,她心裏原來有的不安又升起來了,她道:如果你認為我在這裏防礙你了,我可以回去。不是為了這個家的團聚,我當然可以留在中國。在國內我有我的工作,我在這裏也不是來討生活的。
儒銘知道火燃起來了,多少讓雅青明白,她在這裏就是儒銘的累贅,她自己應該自己提出來回國去。他接著雅青的話道:你不要把事情想歪了,我沒有說讓你走,是你自己不能積極去適應這裏的生活。你去問孩子們,他們喜歡哪裏,是美國還是中國。我的努力是為了我自己嗎?
雅青真有些生氣了,她道:中國怎麽樣了,孩子們在中國還不是很好,你要出來和要留下來,你問過我嗎。你什麽時候問過我的意見。
儒銘就是要讓雅青生了氣後,再想想她來的這段時間,儒銘對她到底是怎麽樣的,她應該自己想明白才對。他就想鬧的更大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