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一個隱秘、安全的高檔住宅區內。
一個廳局級領導幹部的家,位於一套160平方米的高級公寓裏。門口安裝了智能識別門鈴,訪客需通過身份驗證才能進入。這是劉誌遠的幹爹家,也就是那位幾乎每天都能在S市電視上看到的本地二號領導人物。今天是“十一”,劉誌遠帶著兩瓶茅台酒和山裏的一些名貴特產,和新婚妻子秀美一起去看望幹爹。結婚時,幹爹通過秘書送了一筆禮金表示祝賀,讓劉誌遠受寵若驚。如此高位的領導幹部能為他的婚事隨禮,這可是天大的福氣和麵子。所以,劉誌遠和妻子早早商量好,等到“十一”放假,就來S市看望幹爹。
此外,劉誌遠還聽說幹爹的夫人這幾天去了內地,他便想著帶著秀美來,讓秀美給幹爹做幾個家常菜。他們帶了不少山裏的特產:晾幹的野兔、山雞、鹿肉、野鴨,還有野生蘑菇如鬆茸、羊肚菌等,味道鮮美,營養豐富。蔬菜類有晾幹的蕨菜、黃花菜、野蒜、地菜,以及新鮮的蒲公英和山蔥等。這些都是秀美的父母得知他們要進城看望領導幹爹後,從家裏拿出來的,還從鄰居家裏要了一些,然後送到鄉政府他們的新房裏。雖然不重,但足足裝了整整兩麻袋。
秀美媽媽又怕東西多累著他們,找了個親戚幫忙,這天特意驅車100多公裏,把他們送到這裏,並幫他們把兩大袋子東西搬進電梯才離開。劉誌遠和秀美站在幹爹家門口,看著那些從家鄉帶來的特產,心中充滿了對嶽父嶽母的感激和一種期待。他們知道,這次探望不僅是對幹爹的感謝,更是他們婚後生活的新起點。
因為劉誌遠事先給幹爹發微信說了大約在今天的這個點來看望他,所以幹爹也就在家等著。他熱情地打開了門,見他們拿了這麽多東西,問清楚都是什麽之後,馬上批評劉誌遠,來就來,為什麽這麽破費呢?劉誌遠說都是山裏的野味。幹爹說,那也要人去逮它們是不是?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啊?劉誌遠說是,是,一定按您說的辦。他們把東西搬進了屋裏,幹爹指了一下廚房,劉誌遠就和秀美把東西挪過去,打開,放在了不同的櫥櫃裏。廚房裏靠牆有一大排櫥櫃,足夠放進去這些東西了。幹爹說,走的時候把這兩個麻袋也拿走,農村需要這個。幹爹讓劉誌遠泡了茶,他問了一下劉誌遠近期的工作情況,又問了秀美在哪裏工作?什麽學曆?學什麽的?當他知道秀美也在鄉政府工作時,不經意低看了一眼秀美,說:“要不過一陣,我想辦法把你們都調過來到市裏?秀美的專業很好安排。”劉誌遠暗自欣喜,可秀美卻說,她還不想離開那裏,因為父母在那裏呢。劉誌遠瞪了妻子一眼,秀美就沒再說話。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劉誌遠說:“我讓秀美給您做頓午飯吧,她的手藝還不錯呢。”幹爹說:“那好啊,你幹媽走了一禮拜了,我就沒怎麽在家吃過飯呢。”於是秀美就起身,準備去廚房做飯,她的背影吸引住了幹爹的目光。
從後邊看上去,秀美既有柔和的曲線,又帶著一種豐盈的美感。她的頭發濃密烏黑,隨意地披在肩上,陽光透過發絲,泛出一層淡淡的光澤。她的肩膀稍顯寬闊,流露出一種健康的氣息。她穿著一條簡潔的連衣裙,腰間微微收緊,勾勒出她圓潤的腰肢和稍顯豐盈的臀部。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顯示出她步履的輕盈和靈動。她的小腿線條流暢,腳下踩著一雙舒適的平底鞋,步履輕快,帶著一絲少女的俏皮。她的背影給人一種溫暖而親切的感覺,仿佛一抹明亮的陽光,顯示出一個豐滿少婦迷人的背影。幹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劉誌遠察覺到了這些,一種異樣、讓他心驚肉跳的感覺,在他心裏一閃而過,他不禁為這個想法感到胸口絞痛,眼前發黑。
劉誌遠強打精神,繼續和幹爹聊天。這時,幹爹說:“中午在我這裏喝兩杯吧。”劉誌遠說:“我給您帶了兩瓶茅台酒呢。”幹爹說:“哦,是嗎?那好啊,秀美能喝點嗎?沒關係,喝多了住這裏也行,家裏有地方。你們叫我幹爹,來了就是回家了。明天我派車送你們回去。”劉誌遠臉上露出諂媚的笑,但內心卻打起了鼓。幹爹拍拍他的手:“誌遠,你擔心啥?你是個有遠大抱負的人,是不是?最近市裏的街道社區要做些調整,要從基層組織抽調一批優秀幹部進行充實,並且級別上也會晉升,我準備把你的名字列進去。對你來說,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劉誌遠聽完,頓感熱血沸騰,他畢業快四年了,日思夜想,不就是這樣的機會嗎?幹爹又說:“幹爹酒量不好,一會兒你陪秀美多喝點,醉了就把這裏當家,明白了嗎?” 劉誌遠“嗡”地一下,一股熱血衝到頭頂,他徹底明白了幹爹話的意思。
“幹爹,那工作調動的事情,現在是初步設想呢?還是?”
幹爹起身從沙發底下拿出一個紅頭文件:“不要外傳啊,這個文件隻發到正科一級。” 劉誌遠隻用了兩分鍾,就看清了文件的所有內容,和幹爹說的一點不差。
這時候,秀美在幹爹家做了一頓豐盛的野味大餐,桌上擺出了兩瓶茅台酒。席間,幹爹頻頻舉杯,對劉誌遠說道:“誌遠,你來勸勸秀美,今天這麽好的酒,這麽好的菜,不多喝幾杯可說不過去啊。”
劉誌遠笑著附和道:“秀美,幹爹難得這麽高興,咱們也別掃了他的興,多喝幾杯吧。”
秀美勉強一笑,心裏雖然不情願,但礙於麵子,隻好端起酒杯。她猜想這個幹爹會不會用意不純?不過有丈夫在,她也不用擔心,就舉起酒杯不停地喝。
幹爹看著秀美端起酒杯,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就對了,秀美啊,你這手藝真是絕了,幹爹今天可得好好嚐嚐你做的菜。”
桌上,野味的香氣彌漫開來,鹿肉、野兔、山雞、野鴨、野生蘑菇等美味佳肴讓人垂涎欲滴。秀美的廚藝得到了幹爹的讚賞,但她心裏卻警鍾長鳴。她一邊應酬著幹爹,一邊默默地盤算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麵。
隨著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空了,幹爹的臉色越來越紅,劉誌遠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開始有意無意地替秀美擋酒。但幹爹不依不饒,非要秀美親自敬酒不可。
秀美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應酬,心裏卻已經在考慮,如何才能擺脫這個讓人難以忍受的局麵。
酒精逐漸起作用,劉誌遠時不時趴在桌子上,秀美也迷迷糊糊,連人臉都分辨不清了。秀美雖醉眼朦朧,心中卻一陣慌亂。
然而,劉誌遠心知肚明,他和幹爹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為了升官發財,他已經默許了幹爹的行為,甚至內心深處覺得犧牲自己的妻子作為回報是可以接受的。他冷眼旁觀,心裏盤算著自己未來的仕途和榮華富貴,對秀美的無助和恐懼視而不見。那一刻,他內心的陰暗與冷酷顯露無遺,令人不寒而栗。
劉誌遠的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在鄉政府狹小的辦公室中,日複一日做著瑣碎的工作,麵對升遷無望的窘境,以及家裏剛剛買房的貸款壓力。未來的前景仿佛一片迷霧,在那一瞬間,他幾乎看不到希望。
劉誌遠心裏早已打定了主意,他勉強抬起頭,再次端起酒杯,對秀美說道:“來,秀美,再喝一杯,幹爹今天高興,咱們也得好好陪陪。”秀美眼神迷離,已經有些不勝酒力,但劉誌遠的堅持讓她無法拒絕,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喝。
酒過三巡,秀美的身體幾乎癱軟下來,她的臉頰緋紅,眼神渙散,連人都看不清了。
劉誌遠見狀,趁機扶住她,假裝關切地說道:“秀美,你累了,我先送你去休息。”他搖搖晃晃地把妻子抱到了一間臥室,輕輕放在床上,然後回頭對幹爹說:“幹爹,我也有點頭暈,想去另一間屋子睡一會兒。我喝得有點多了,得睡三四個小時,我就不給您倒茶送水了。”
劉誌遠走向另一間屋子,心裏卻充滿了對未來仕途的憧憬和得意。他知道,自己已經為升官發財鋪平了道路,甚至不惜以妻子的尊嚴作為代價。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秀美的命運也悄然轉變。
而在另一間屋子裏,劉誌遠躺在床上,雖然閉上了眼睛,卻怎麽也無法入睡。他的內心掙紮著,複雜的情緒在他心中交織。盡管他已經做出了決定,但麵對眼前的現實,他依然感到一絲不安和愧疚。然而,這些情緒很快被對權力和財富的渴望所掩蓋,他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秀美的噩夢才剛剛開始,而劉誌遠的內心也從此烙下了一道無法抹去的陰影。他們的生活將因此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迎接他們的將是未知的風暴和挑戰。
三四個小時後,劉誌遠隱約聽到秀美那間屋子的門響了,有腳步聲逐漸遠離。他睜開充血的眼睛,心裏一陣絞痛,但還是慢慢起身,走向秀美的房間。
當看到秀美衣衫不整的模樣,劉誌遠的憤怒瞬間爆發,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報複的念頭。他幾乎想衝出去找幹爹拚命。但就在抬腳的那一刻,他停下了,腦中開始回旋著幹爹的話語,未來的升遷和仕途仿佛一個無形的繩索,慢慢勒住了他的憤怒。他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地壓下了所有情緒。
他站在床邊,瞪著野獸般的眼睛,心裏翻江倒海。他迅速脫下妻子的衣服,試圖通過再一次的占有來平息內心的憤怒和屈辱。秀美在酒精和疲憊的雙重作用下,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隻能無力地接受這一切。
劉誌遠不僅在折磨秀美,更是在懲罰他自己。他內心的痛苦和掙紮,與現實的冷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知道,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這條路上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自責。然而,為了權力和財富,他選擇了繼續前行,不惜一切代價。
當他終於停止動作,靜靜地躺在秀美身邊時,劉誌遠的眼睛裏充滿了複雜的情感。他緊緊地抱住妻子,仿佛想通過這種方式挽回些什麽。
劉誌遠抱著秀美,仿佛想要挽回什麽。但他知道,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再也無法找回。
窗外,枯葉在風中搖曳,仿佛在為他的命運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