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故事# 莊薑的故事二：複仇

在第一篇莊薑的故事裏麵，我們說到莊薑為戴媯的大歸寫了一首送行詩，題曰《燕燕》。而關於戴媯的南歸還有一種可信的說法是，借著戴媯的南歸，莊薑聯合上卿石碏謀定了一個計策，要憑借陳國的力量殺了州籲，替戴媯和莊薑共同的兒子衛桓公報仇。

根據史書裏麵的相關記載，誅殺州籲確實是假陳國國君陳桓公之手。州籲苦於得不到其他諸侯國和衛國臣民的認可，就讓石碏的兒子石厚問計於石碏。石碏將計就計告訴州籲：“可以覲見周王，求得周王的冊封，這樣的話必可得到國民的擁戴”。於是，州籲就問如何可以讓周王接受自己的覲見並冊封自己。石碏不慌不忙地說出一番話來：“陳桓公和周天王關係甚好，而且陳國和衛國一向是友好之邦。你隻要去朝見陳桓公，讓他替你說好話，必能成功”。這番話說得州籲醍醐灌頂，他和石厚果然上當了，當即兼程前往陳國朝見陳桓公。同時，石碏使人告訴陳桓公：“衛國是個小國，我石碏也已經老邁，收拾不了州籲了。他們二人實在是殺害你親外甥的凶手，弑君上位，人人得而誅之，請國君見到他們就地正法”。陳桓公依計在州籲到達陳國都城的時候逮捕了二人，並請石碏派右宰醜前去殺了州籲，替衛桓公報了仇。同時，石碏還派自己的家臣獳羊肩殺了自己的親兒子石厚，大義滅親的成語就從此而來。

從史書描述的事情經過來看，這裏有一個破綻。州籲對於覲見周王是十分迫切的，必將日夜兼程。那麽石碏又如何能夠使人趕在州籲之前去給陳桓公送信呢？即便真的趕在州籲之前給陳桓公報了信兒，又怎麽能夠在倉促之間，說服陳桓公下決心替他們除掉州籲呢？畢竟那也是一國之君啊，真沒有百分百把握能如石碏所願。如果那樣的話，一旦事情敗露，等州籲回國石碏必將遭反噬而死無葬身之地。以石碏的老謀深算，絕不會算有遺漏，置自己於萬劫不複之境於萬一。

那麽，最合理的推測就是，很有可能早在戴媯即將大歸之前，莊薑與戴媯就與石碏合謀定下計策，讓戴媯歸國之後，即刻向陳桓公哭訴州籲之惡，並告訴陳桓公他們的計策。戴媯的失子之痛與眼淚打動了陳桓公，答應替她兒子也是陳桓公自己的親外甥報仇。

這樣的話，戴媯的南歸，就成為整個計劃裏麵至關重要的一環。隻有戴媯說服了陳桓公，計策中的一切才能夠順理成章。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石碏隻能在得到戴媯傳回的確切消息之後，才開始實施他們商定的計劃。因此，惡人得以伏法，正義得到了伸張。莊薑和戴媯終於為他們的兒子報了仇，可以告慰衛桓公的在天之靈了。

由此看來，莊薑的確是一位集高貴，美麗，才情與智慧於一身的千古第一美女。

20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