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戰長篇小說 海歸創業日記 第十七章 在海口

 

                                       

時間:2017年4月10日

天氣預報:天氣晴朗溫暖,白天氣溫在22°C到28°C之間,濕度較高,達到了60%以上。當天的天氣條件非常適合戶外活動,風速較低,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總體而言,4月9日的海口天氣宜人,沒有明顯的降雨或惡劣天氣影響。 

地點: 海南省海口市。

參加人: 小海、房管所謝所長   、海霞等

 

“知道龍總太忙,實在是可惜……  ”

“我們龍總,是我見過最堅強的人,從來沒有為任何困難低過頭,做事情一心一意,腦子裏除了工作,從來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我跟了他這幾年,也學了不少東西,說實話。”小海毫不掩飾對龍總的欽佩,話語中充滿了溢美之詞。  

 

韓曉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個,你們龍總的女朋友,就是那個漂亮的酒店經理,她還好嗎?”

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不知道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不問吧,顯得在刻意回避什麽;問了,又感覺不是出於內心的真誠。  

 

“好的呢,最近見了幾次,好像她在催龍總結婚吧……”小海回答得隨意,似乎沒有察覺到韓曉心中的波瀾。  

 

“哦……”韓曉心裏突然湧起一絲失落、不安,還有那隱隱作痛的感覺。

其實,她和龍總之間並沒有什麽,甚至說不上熟悉,可是聽到這個消息,她心裏卻升起一股莫名的抗拒和些許不願相信的情緒。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也許隻是一種無法名狀的情愫在作祟。

 

              男人的諾言可以讓女人以身相許,這種事也就到頭了。世界上唯一永恒的東西,恐怕隻有變化。所以,麵對變化時,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前準備。喜歡和愛其實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有人把同床共枕當作真愛,可是事後才發現,現實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美好;也有人在開始時,將真正的愛當作了簡單的喜歡,隨著時間的流逝才漸漸明白,但為時已晚,所有的錯過都無法挽回,隻剩下美麗而又痛心的回憶。

 

           飛機降落在海口時,已經快11點了。小海和韓曉匆匆告別後,從機場打車去了預定好的快捷酒店。他感到十分疲憊,辦完入住手續後,便徑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小海起了個大早,首先去了新華區法院,辦完相關手續。法院裏幾位法官聽說他是從烏魯木齊來的,又是建軍的朋友,都非常熱情,執意要請小海吃飯。小海婉言謝絕,說還得趕著辦事,等事情辦完再聚。其中一位法官遞給他一張名片,告訴他在海口遇到什麽困難隨時打電話。

 

從法院出來後,小海打車直奔新華區房管所,找到一位姓謝的副所長,說明來意,要求將那套房子過戶到公司名下。謝所長四十多歲,說著濃重的廣東普通話,個子不高、皮膚黝黑,一開口露出一口烏黑的牙齒,還鑲著幾顆金牙。看了文件,又打開電腦查驗了一下,謝所長板著臉平靜地說:“這個房子要補稅,之前的交易契稅都沒有交過,加上這次的契稅、營業稅、房產稅、教育費附加、印花稅、個人所得稅,一共是……你等一下……一共是76.87萬元。”

 

小海愣住了,連忙解釋道:“這是法院追回來的房子,也要交稅嗎?”

 

謝所長不耐煩地抽著煙,冷冷地回道:“哪裏有文件規定可以不交稅啦?你拿給我看啦。”他的煙癮很大,短短十分鍾內抽了五支煙,隻抽“555”。

 

無奈之下,小海出了房管所大門,立即給龍總打電話說明情況。龍總讓他等消息,說會和建軍聯係後再回複。那時,建軍正在和女友雅文參加朋友的聚餐。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建軍表示會第二天和院長匯報,看看能不能和海口新華區法院溝通,了解情況後再與龍總聯係。

 

小海在海口待了兩天,心情始終悶悶不樂。除了忙於處理事務,他還抽時間查閱了關於飛行卡的資料。突然,他想到那個房子可能還藏有一些值錢的東西,便決定親自去看看。

 

這套房子位於海秀路邊上的一個小區,大約有170平方米,是帶電梯的洋房。小海打開房門,一股黴味撲麵而來,顯然房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房內的布置像是一個廢棄的辦公室,唯一顯眼的就是三台碩大的三菱空調。除了幾份地產資料外,再無其他值錢的物件。他打開空調,發現空調的風力很大,效果也很好。正當他整理思緒時,對門的鄰居好奇地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屋內,問道:“原來的主人欠了很多債,跑路了吧?你是哪裏人啦?為什麽會得到這個房子?是不是打算賣掉?”

 

次日,烏魯木齊那邊的消息還沒有傳來,小海便買了四條“555”煙,送給謝所長。謝所長連個謝字都沒說,直接接過煙,放在一邊,又露出那口金牙說道:“我再幫你查查資料啦。”隻留下一句話,便匆匆離開去開會了,留下小海獨自站在辦公室外的樓道裏,心裏五味雜陳。

 

無奈之下,小海隻好回到酒店,繼續等待消息。這家快捷酒店位於一條僻靜的內街,據說原來是一個部隊招待所改造的。房間寬敞整潔,整體感覺很不錯。酒店每個樓層都配備了24小時值班的服務員,隨時為客人提供服務。小海所住樓層的服務員是個大約22歲的海南姑娘,大家叫她海霞。海南姑娘通常個子不高,身材單薄,皮膚相對較黑,但因氣候溫潤,皮膚細膩。而海霞與眾不同,白淨的皮膚和精致的五官讓她顯得格外出眾,說話時聲音細聲細氣的,令人心生好感。

 

小海走到樓道口時,正巧遇見了海霞。她主動開口:“海先生,你好,你會開車嗎?我前天才買了車……想回一次老家……可不可以幫個忙?”  

“嗯,你老家在哪裏?”  

“在澄邁鄉下,不遠的,我不太敢開高速……”  

“可以吧,”小海想,反正沒什麽事,不如出去散散心吧。

 

下午六七點,他們開車出了海口,一路走走停停,約一個半小時到了澄邁縣金江鎮。金江鎮位於澄邁縣中部,縣委縣政府所在地,建設得井然有序。這裏盛產椰子和苦丁茶,非常有名。海霞的家在一個靠近海邊的村子裏,隻有她的奶奶在家,父母則沒有提及。小海也不好多問。他們當晚返回海口,小海隱約感覺海霞對他有點特別的意思,但他還是保持了距離。畢竟,小海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是公司高層管理人員,不可能在異地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他心裏隻覺得海霞還是個小姑娘,單純可愛。

 

幾天後,小海終於得到了好消息:烏魯木齊那邊與新華區法院協商後,決定隻需交納原定稅費的四分之一,這樣一下子省了近8萬元。為了表達感謝,小海又買了八條“555”,用塑料袋裝好,再次來到謝所長辦公室。謝所長見他來了,笑容滿麵地說道:“我再幫你查查文件,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操作的依據……”小海也沒有多說,隻是道了謝,便離開了辦公室。

 

此後幾天,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小海忙於處理過戶手續,謝所長也沒有再為難他。

 

小海決定回烏魯木齊的前一天,他提前通知了前台,表示第二天中午要離開酒店。

當天晚上,小海躺在床上,覺得左眼一直跳,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  

覺得左眼一直在跳,心裏總有種不安的感覺。猶豫了一下,他忽然想起自己明天一早就要離開,應該和海霞告別一下。於是他出了房間,想在樓道裏或者前台找到她。

         他在樓層和一樓總台都找了一圈,發現海霞並不在那裏,心裏有些失落,心想或許她已經下班了,也許就這樣告別吧。正準備回房間時,他突然發現房門前有一個信封。他撿起信封,以為是前台送來的發票或者賬單,但打開一看,卻是一行娟秀的小字:“你好,你明天要走了,我有東西想送給你,如果願意的話,請來416房間,我在那裏等你。”小海心中疑惑,估計海霞可能想送些特產或者苦丁茶之類的東西。

 

               當小海推開416房間的門時,眼前的一幕讓他怔住了:

     海霞站在微弱的燈光下,她的身影像是一尊精心雕琢的青銅雕像,渾然天成的美感令人屏息。她的肌膚黝黑而健康,仿佛被南國的陽光長久地撫摸過,透著一種自然的光澤,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出獨特的魅力。她的雙肩微微顫動,烏黑的長發濕漉漉地垂落在肩頭,幾縷調皮的發絲輕輕貼在她的額前,增添了幾分柔弱與無助。

她的雙臂自然地垂在身側,纖細的手指微微蜷曲,顯得有些緊張。她的身體曲線優美,胸前的肌膚光滑而緊致,微微的起伏隨著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而輕輕顫動,仿佛大地的起伏,充滿著生機與力量。她的腰肢纖細而結實,猶如一束青翠的甘蔗,線條流暢而充滿活力。 她的雙腿修長而筆直,肌膚雖然黝黑卻細膩如絲,健康的光澤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她的足尖輕輕點地,仿佛在克製著內心的忐忑與羞澀。那雙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情感,既有著一絲不舍的柔情,也帶著幾分不安的期盼。她的整個身體猶如一幅充滿力量與美感的畫卷,每一個細節都在訴說著她內心深處那份無言的渴望與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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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小海在黎明前就起床,準備離開時發現海霞已經不在。

  上飛機後,他發現兜裏有一個信封,他打開信封,裏麵是一封海霞留給他的信。

“……你好,很多話我沒敢對你說,現在卻可以說了。我想在這裏說,可能比較合適一點。

     其實,我並不是你認為的那種單純、善良、溫柔的女孩。我也有男朋友,他在廣州做生意。但是,和你接觸得越多,我就越想和你多說話,因為你說話真的很好聽。可是,和你接觸得越多,我就越覺得自己對感情不忠,覺得自己不是個好女孩。

               昨晚的事,一半是因為空虛,也許不止是精神上的空虛......。

  另一半是我想給你一個紀念。是我不好,你如果想紀念我們的相識,就徹底忘了我吧。

       一開始我喜歡你,但後來我覺得我們不可能有結果,於是我死心了。臨別之際,你也給了我一個紀念……。我可能很快就會去廣州找他,我們會在那裏結婚,你我這輩子不會再見麵了。

 

喜歡過你的海霞。”

 

         飛機在萬米高空飛行,窗外的雲層如同一條無盡的白色巨龍,蜿蜒在天空的蒼穹間。那些潔白的雲朵層層疊疊,仿佛綿延的冰川,靜靜地鋪展開來,遠處的雲絮如同神秘的古代遺跡,屹立在天地之間。它們的形態各異,有的如蒼老的鬆柏,斜倚著山脈的脊梁;有的像是傳說中的神獸,盤踞在天空的邊緣,帶著不可捉摸的威嚴。

       每一片雲都仿佛帶著自己的故事,像是從時間深處浮現的遠古記憶,被歲月的風霜雕刻得栩栩如生。而在這些雲絮之中,仿佛隱約可見海霞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聲音,仿佛與這些雲朵融為一體,久久揮之不去。那些雲絮沉默著,靜靜地守候在天際,仿佛等待了數千年,見證了無數次的聚散離合。海霞的多情似乎也被這些雲絮記住了,隨著飛機的航程一路相伴,無法被時間抹去。它們麵無表情,卻暗藏著某種揮之不去的牽掛與眷戀,仿佛在提醒著那段短暫而難以忘懷的相遇。

          小海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惆悵。他默默地在心中呢喃:“再見,海霞,……我還會再遇到你嗎?”

         飛機孤獨地穿行在這無限廣闊的寂靜之中,而小海心中的那一抹情愫,像這些雲絮一樣,終究難以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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