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11年前。
縣城一家豪華KTV歌廳,占據了整幢樓的一、二、三,三層。
一樓是服務台,擺放著四五張價格不菲的真皮沙發,巨大的水晶燈從二樓垂下來,把屋子照得通亮。豪華的裝修無不彰顯著這裏是縣城內最為高檔的KTV。然而,這裏又透出一股微妙的土氣,與都市大舞台的格調相去甚遠。
四五個混混大聲嚷嚷著從外邊走進來,肆無忌憚地徑直向樓上走去。
他們個個穿著花哨的仿皮夾克,褲子緊繃繃的,腳下踩著大頭皮靴,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看起來既粗俗又張揚。這些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混雜的香水和煙草味,顯得格外刺鼻。其中一個混混,身材高大,體格魁梧,脖子上掛著一條粗大的金鏈子。他那副蠻橫的表情和凶狠的目光,仿佛在宣告著他的地位。他的襯衫敞開,露出胸前橫著一個彩色的裸體美女紋身,顯得格外紮眼。他一把推開服務生,凶神惡煞地說道:“老子來這裏給你花錢,還要預定?滾開,老子要最好的包廂,就要那個‘888’的,再攔我小心我收拾你!”另一個混混,瘦削而精悍,臉上帶著幾道淺淺的刀疤,顯得格外猙獰。他冷笑一聲,露出一口黃牙,跟著嚷嚷道:“老大說的對,今天不把這地方玩個遍,算你們走運!”還有一個混混,滿臉痘痘,手上帶著幾枚閃閃發光的戒指,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服務生,眼神中透出一股玩世不恭的痞氣:“小子,聽見沒?老實點,不然有你好看!”
服務生麵露難色,依舊禮貌地說道:“對不起先生,那間包房已經訂出了,要不,你們換一間吧。”
混混頭子一聽這話,怒火中燒,惡狠狠地說道:“不行,老子今天就要這一間,話再多,老子就揍你!”
這幫人凶神惡煞,服務生也不敢招惹他們,最後隻能妥協。眼看著這些人上了二樓,服務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裏暗自祈禱今晚能平安無事。
混混們直接來到888包廂,豪華的包廂裏裝飾著金碧輝煌的吊燈,紅木雕花的牆壁和真皮沙發盡顯奢華,但這些混混們卻毫不在意這些細節。他們大剌剌地坐下後,開始大喊:“服務生!”
包廂裏音響設備齊全,激光燈閃爍,投射在他們身上,仿佛一場低俗的表演。桌上擺滿了各種昂貴的酒水,煙霧繚繞中他們抽著進口香煙,肆意揮霍著手中的錢財。一個個舉著酒瓶,嚷嚷著敬酒,言語中充滿了粗鄙與放肆。
坐在沙發中間的混混,滿臉橫肉,脖子上掛著粗大的金鏈子,一邊喝酒一邊罵罵咧咧:“老子今天要玩個痛快,這破地方也敢攔老子,真是不知死活!”說完,他哈哈大笑,眼中閃爍著凶光,周圍的小混混們也跟著哄笑起來。
服務生戰戰兢兢地端著酒水進來,被他們呼來喝去,心裏卻不敢有半點怨言。整個包廂充斥著混亂與喧囂,閃爍的燈光下,那些混混們的身影顯得格外猖狂和霸道。
很快,包廂門被輕輕推開,進來一個身穿旗袍的小女孩,大約也就18、19歲的樣子,身材綽約多姿。她長得很像某個影視劇女明星,要說差別,那就是她比那個女明星更加漂亮幾分。她大約有1.69米的身高,她的四肢修長,腰身纖細,曲線優美。旗袍貼合著她的身體,完美地勾勒出她那高挑動人的身姿。她的皮膚潔白如玉,透著柔和的光澤,淡淡的彩妝襯托出她天生的麗質。她全身充溢著少女的純情和青春的風采,每一個動作都散發出一種優雅與魅力。最讓人難忘的是那雙純淨如水的眼睛,清澈明亮,仿佛能映照出人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她的目光柔和而純淨,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與安慰。她的出現,就像一縷陽光照進了昏暗的包廂,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她的身材高挑勻稱,讓人過目難忘,仿佛是一道亮麗的風景,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女孩進來後微微鞠了一躬,聲音如銀鈴般清脆:“各位先生好,這間包房最低收費是2000元,請問你們需要喝點什麽?”
幾個混混看呆了,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美豔絕倫的女孩。她的出現,就像一縷陽光照進了這昏暗的包廂,瞬間讓人移不開目光。
“來,來,坐下說。”一個混混不懷好意地招呼她,甚至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女孩微微一笑,禮貌地說:“謝謝,不用了,我們不允許坐下服務,您隻管說吧,我站著沒關係。”她的聲音很溫柔,純真與膽怯在此刻顯露無遺。她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微微顫抖著,但那雙清澈的眼睛依舊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信任。她隻是個單純的女孩,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引起了這幫混混的邪念。
“來嘛,來嘛,客氣什麽啊,小心我投訴你,我們可不是第一次來。”一個混混說著,站起來硬拉女孩的手。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手上的力度也顯得粗魯無禮。
女孩驚恐地往後躲閃,她的臉色變得蒼白,但還是堅持著禮貌:“請您放手,請不要這樣。”她的聲音顫抖,卻依舊保持著一絲理智和尊嚴。
混混們見狀,膽大妄為地圍了上來,他們仗著人多勢眾,愈發肆無忌憚。那個滿臉橫肉、胸前紋著彩色裸體美女的混混頭子冷笑一聲,伸手抓住女孩的另一隻手,強迫她靠近自己:“小姑娘,不要怕,我們隻是想跟你聊聊。”
女孩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她咬著唇,努力克製住內心的恐懼,她努力掙紮著,試圖擺脫混混的鉗製,心中默默祈禱能有奇跡發生。
包廂內的氣氛變得緊張而壓抑,混混們的囂張氣焰與女孩的無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一幕,仿佛凝固在時間裏,令人窒息。
幾個混混見她掙紮,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一個瘦削而精悍的混混,臉上帶著幾道淺淺的刀疤,眼神中透出一股凶狠:“敬酒不吃吃罰酒,小丫頭,今天你乖乖聽話,別讓我們動粗。”
女孩的心跳如擂鼓,感到四肢發軟。
她本能地想要逃離,卻發現自己被困在這個充滿威脅的空間裏。
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眼中的純淨逐漸被恐懼所取代。
混混們見狀,得意地笑了起來,他們仿佛享受著這種掌控別人的快感。
那個滿臉橫肉的混混頭子更加囂張,直接用力將女孩拉到身旁,粗聲說道:“你這麽乖巧,陪我們聊聊天,別讓我們兄弟們掃興。”
流氓們把手伸進了女孩的衣服。
女孩無助地站在那兒,感到自己被逼到了絕境。
她的雙眼在眼淚的模糊中依然透著純潔和希望,似乎在尋找一絲救贖的光亮。
然而,眼前這些肆無忌憚的混混,正一步步將她推向深淵。
包廂內的氣氛愈發緊張,混混們的笑聲和女孩的抽泣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心碎的畫麵。閃爍的燈光下,那些混混們的身影顯得格外猖狂和霸道,整個包廂仿佛陷入了一場無聲的風暴。
幾個流氓站起來拖著女孩,就她硬拽到沙發上,女孩被嚇得快要傻了,她反抗著,但是怎麽抵得住三四個流氓的欺淩?
很快,她的旗袍被撕開了一個扣子,露出了細白的肌膚,這更激發了幾個流氓的獸性,其中一個混混使勁把女孩的旗袍撕開了一大半,女孩身上幾乎隻剩下內衣和內褲。她的任何反抗都無濟於事,一個流氓把手伸向女孩的內衣,女孩死命的呼叫;“救命,來人啊救命啊!”
幾個流氓此刻的眼睛都紅了。
女孩淒厲尖叫,一個流氓壓住了她的二隻手,她的身體馬上就要全部暴露在外了。
正在這時,包廂的門被猛地一腳踹開,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他身上帶著濃重的酒味,眼神淩厲。此人洋溢著一種神秘陽剛之美,身軀高大,結實的膀臂和隆起的健壯胸肌顯得格外有力量。他那犀利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栗。
“給我站起來,你們這幫畜牲!”他的嗓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可以震懾住整個包廂。
他話音剛落,便猛地一把拉開爬在女孩身上的那個流氓,毫不費力地將他甩到一邊,像丟一塊破布一樣。然後,他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衣,溫柔地扔給女孩:“把這個披上。”他的動作既迅猛又充滿了關懷,仿佛一位從天而降的英雄。
流氓們見有人壞了他們的好事,頓時怒火中燒。一個混混怒吼著衝過來,試圖撞翻來人。來人敏捷地側身閃避,隨即一個迅猛的側踢,正中混混的小腹。小混混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在地上痛苦地翻滾。
剩下的兩個混混見此人不好對付,退後幾步,各自從後腰處抽出一把三棱刮刀,惡狠狠地向來人逼近,嘴裏罵罵咧咧:“他媽的!你要是自己找死,沒人能攔住你!”
突然,他們的動作停滯了,一個混混呆愣在原地,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
隻見來人從腰間掏出一把“54”式手槍,兩個流氓聽到清脆的子彈上膛聲,頓時臉色煞白,冷汗直冒。
兩個流氓跪了下來,渾身顫抖。
來人向前幾步,拔槍頂在一個混混的腦門上,冷冷地說道:“是不是沒有人收拾你們?膽大妄為,你們還是人嗎?”
說完,他退後幾步,衝著包廂外大喊:“過來吧,在這呢!”
不一會兒,三四個同樣身手敏捷的小夥子衝了進來。
來人指著地上的流氓們,命令道:“把他們送到派出所,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奸婦女。告訴派出所,狠狠收拾他們!”
“是,隊長。”幾個人隨聲應道,迅速將流氓們控製住,捆綁起來,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
這些流氓那裏知道,他們遇到的是本地大名鼎鼎、智勇雙全的神探、緝毒隊隊長白如冰和他的幾個手下。這幾個人大多經曆過真槍實彈的抓捕,對付這幾個手拿短刀的混混簡直是小菜一碟。
白如冰吩咐一個手下:“你去叫前台的人送一套女孩子的工作服來。”
然後,他轉向那個女孩,溫柔地說道:“等下你去衛生間換好衣服,我有話問你。”
女孩的臉色依然蒼白無力,大口喘著氣,驚魂未定。她看著白如冰,眼中充滿了感激與信任。
一會兒,一個女孩拿著一套旗袍進來:“你去幫她穿上,”白如冰對手下說道。
包廂裏,白如冰和王可人之間的對話在繼續。
王可人站在白如冰麵前,身體顫抖。
白如冰注意到了她的緊張,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溫和:“你不用怕,我們是縣公安局的,不會傷害你。”他的話語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
女孩看著他,眼中漸漸露出一絲信任,雖然依舊驚魂未定,但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個保護者。
白如冰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說道:“請你放心,有我們在,不會再有任何人傷害你。”
女孩點了點頭,雖然仍然感到害怕,但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白如冰見狀,微笑著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他試圖讓對話變得更加輕鬆自然,以緩解女孩的緊張情緒。
“我叫王可人,19歲。”
王可人輕聲回答,聲音微微顫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慌,但她盡力保持鎮定,嘴角微微抽搐,顯露出內心的不安。
“在這裏工作多久了?”白如冰繼續問道,希望了解更多關於女孩的情況,以便更好地幫助她。
“剛剛一個禮拜。”王可人小聲回答,她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眼神閃爍不定,目光時不時地躲閃,顯露出內心的緊張。
“那你的工資是多少?”白如冰繼續詢問。
“800塊,但是還沒有領過呢。”王可人略帶緊張地說道,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攪動著衣角,眼神遊移不定,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你們服務生都住在哪裏?”白如冰又轉移了話題。
“我們住在宿舍,就在這樓後邊。”王可人回答,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助,仍然感到有些緊張。
白如冰溫和地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安慰:“好的,一會兒派出所的人會來找你,做一些筆錄,你不要害怕。”他試圖安慰女孩,讓她感到安心。
王可人的眼圈又紅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們會不會還來找我呢?我很害怕,我想回鄉下去。”
她的聲音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不要擔心,他們不敢再來找你了。”白如冰肯定地說“:你好好工作吧。你家裏還有什麽人?”他試圖幫助女孩穩定情緒,讓她感到安全。
“父母、爺爺奶奶,還有一個在省城讀大學的弟弟。”王可人回答,情緒稍稍穩定了下來,聲音也平穩了些。
“你父母做什麽工作?”白如冰又問。
“他們種地,主要種棉花。”王可人回答,這次她的情緒似乎緩和了一些。
“棉花收入怎麽樣?”白如冰問。
“不太好,最近兩年棉花賣不出去,種子和肥料的價格還在漲。”
王可人說,她顯然已經開始放鬆下來,眼神也變得柔和了一些。
白如冰點了點頭,溫和地說道:“你就好好工作吧,我會跟你們經理說一下,看能不能調你去前台工作。”
王可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悅,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謝謝您,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等會兒我會和你們經理聯係的。”白如冰站起身來,示意對話結束。
王可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地說道:“謝謝您,謝謝您幫助我。”眼中充滿了感激。
白如冰微笑著點點頭,溫柔地說道:“不用,好好工作吧。”然後,他轉身離開包廂。
白如冰走後,王可人長舒一口氣,臉上的緊張與恐懼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鬆與釋然。她暗自發誓,一定要好好工作,不辜負白如冰對她的信任和幫助。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她慢慢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準備繼續回到工作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