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我和蘋子的故事 第27章 橋橋和阿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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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蘋子的這段故事,郝紅梅說到這裏,喝了一口茶,大大地喘了一口氣。可能是之前發生的事情都不輕鬆,所以現在,大家的情緒也都相對平和。

 

“那個孩子,叫橋橋?我的兒子?”

我問話的聲音,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和溫和。

我在想象他的樣子,在擔心他跑路的時候會不會跌倒?

會不會被山上荊條的小刺紮傷他的腳,不,就是野玫瑰,還有山楂,它們也都帶有小刺,橋橋,你要小心啊!

我猜想那裏傍晚也會有許多的小蟲子,會不會咬他的臉?

想著想著,我的心頭湧起一陣酸楚,眼眶先是發熱、接著發酸,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接著,我又不禁笑出聲來,仿佛在那個時刻,淚水和笑容交織在了一起。

橋橋,蘋子為什麽和他起名叫橋橋?

難道,會隱含著一種承接和轉成?

一種鏈接?

 

我覺得,我想得太美好、太天真了。

我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盡可能地想象著他的模樣。眼前立刻出現了一幅畫麵:

 

在溫暖的陽光下,山坡上顯得生機盎然。五彩斑斕的鮮花盛開著,野果點綴其間,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蘋子帶著二三歲的橋橋在山坡上散步,柔和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給這一刻增添了一層溫馨的光輝。

 

橋橋的眼睛裏充滿了對世界的好奇,他小心翼翼地走在草地上,時不時彎下腰來,仔細觀察每一朵花和每一顆果子。他的小手輕輕地觸碰著鮮花的花瓣,感受那柔軟的質感,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橋橋可能在山坡上跑累了,便坐在草地上,摘下一顆野果仔細觀察。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果皮,眼神專注而天真。這一刻的寧靜與美好,仿佛讓時間都為之停駐。

 

在溫暖的陽光下,橋橋的臉龐顯得格外可愛。他二三歲的小臉蛋白裏透紅,陽光灑在上麵,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橋橋的大眼睛像兩顆黑寶石,閃爍著好奇和純真的光芒。他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微微顫動,每次眨眼都像蝴蝶翅膀一樣輕盈。他的臉頰圓潤而柔嫩,仿佛能掐出水來。微風輕輕吹過,他的頭發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橋橋的小嘴唇紅潤而飽滿,每當他露出微笑時,那兩排潔白的小牙齒就像珍珠一樣整齊可愛。五彩斑斕的鮮花映襯下,橋橋的可愛更加凸顯。他蹲在花叢中,認真地看著一朵小花,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什麽重要的問題。他的小手輕輕地觸碰著花瓣,動作輕柔而充滿好奇。橋橋的神情專注而天真,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屬於他一個人。陽光下,橋橋的臉龐仿佛被精心雕刻過一般,每一處細節都充滿了童真的魅力。他的臉上沒有一絲雜念,隻有純粹的快樂和好奇。這樣一張臉,在陽光和鮮花的映襯下,顯得無比美麗動人。

 

“橋橋,我的孩子啊......”

我喃喃自語:橋橋,你是我和媽媽蘋子的孩子。

因為那場誤解,蘋子多年前離開了我,後來她獨自生下了你。我從未見過你,隻是從朋友郝紅梅的口中得知你的存在。你的模樣在我腦海裏無數次浮現,仿佛你和媽媽在山坡上玩耍的畫麵就真實存在於我的眼前。

 

橋橋,你為什麽一出生就叫爸爸呢?難道是你天生就能感受到我對你那深沉而無法言喻的愛?

 

橋橋,自從我知道了你,我的悔恨和自責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我。如果不是因為那場誤解,如果我能夠更堅強、更理解蘋子,也許今天我們就能一家團聚。我的孩子,你不應該承受這些,我欠你一個完整的家庭和無盡的愛。每當我想到你的媽媽她一個人帶著你,我的心就像被針紮一樣疼痛。她為你付出的所有辛苦和愛,我永遠無法彌補。

 

橋橋,如果有一天我可以見到你,我會緊緊抱住你,淚流滿麵地告訴你這些年我對你的思念和愧疚。我會盡全力成為你應得的父親,彌補我過去的過失。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是我永遠無法割舍的親人。我會用盡一切去彌補你失去的歲月。你不知道,我有多少個夜晚在夢中與你相見,又有多少次醒來後淚濕枕巾。每當看到別的父親和他們的孩子在一起,我的心就會被刺痛,因為我知道那本該是我們共有的時光。

 

橋橋,自從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了你,我就開始呼喚你,渴望有一天能夠親手撫摸你的臉龐,聽你喚我一聲“爸爸”。我會努力讓你感受到父親的溫暖和愛,彌補那些年你所缺失的一切。我知道,這一切無法完全彌補你失去的歲月,但我希望,你能感受到我對你的愛和愧疚,能體會到我對你的深深思念和牽掛。你是我最深的痛,也是我最深的愛。

橋橋,你是我此生最美麗的作品,也是我心中最深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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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時間蘋子沒消息,大家也就慢慢把她給忘記了,可是姓王的,你還記得你又在幹什麽嗎?”郝紅梅的話仍然帶著深深的不滿和責備。

 

“.......我們結婚前,你跑去南方十幾天,我以為我們結婚你不回來了,我和你哥擔心怕你出事,我們發了幾十個微信,才把你催回來。”郝紅梅的聲音裏又加了埋怨。

 

海鷹接過話頭:“那時候,毛毛可是剛升處長不久,不到三十歲的自治區政府正處啊,多少人巴結羨慕。你是擔心他不回來,毛毛處長就推遲婚禮吧?他們可是穿一條褲子都顯肥的人呢。”

 

郝紅梅臉一紅,辯解道:“誰說的?我是讓他回來當伴郎,順便看看有沒有順眼的,給他瞄一個。”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似乎,大家是不是對於郝紅梅和我們大家共同犯的錯誤,一起撒的謊,已經有了某種程度的原諒?

亦或是,為了避免尷尬,或者提出更多的疑問,好讓我們的故事繼續下去?

       過去的錯誤固然要懺悔,蘋子為此受苦,橋橋而因此也來到了人世間。但是,懺悔的目的何在?就是為了大家坐在一起不停地流淚嗎?

生活在前進,我們每個人,都終究要從曾經的不幸中走出來,過上新的生活,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滿足不滿足,明天總會到來。

是不是?

 

蘋子過得很好,這是讓我最為高興、快樂的事情!

 

是啊,郝紅梅的話,提醒了我,那段時間,我在幹什麽呢?

我要說,我在四處尋找蘋子,但同時又認識了一個女孩,海鷹、老鄭、順子他們會怎樣看我?

郝紅梅會不會以表嫂的身份,一個大嘴巴糊到我臉上來?

 

我沉默了片刻,腦海中浮現出那段時間的日日夜夜。

 

           那時,22歲的我,滿懷激情和衝動,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等待著我去探索。

                        我曾迷茫過,也曾懷疑過,但心中的熱情和勇氣從未減退。

   作為2012年畢業,第一次來深圳的內地大學生,深圳是一個充滿機遇的城市,深圳作為中國的經濟特區和科技創新中心,提供了豐富的就業機會和發展空間。

             

        我的一個朋友來機場接的我,我就住在他家。

          朋友叫阿傑,是我高中時參加全國五項全能比賽時候認識的,他後他做了專業運動員,得過一個全國亞軍。退役後,來到了深圳市總工會工作,太太之前是江蘇省遊泳運動員,他們住在羅湖區的福田花園小區內靠近路邊,白色的一幢二層的小別墅內。

     深圳福田花園小區位於福田區,是一個成熟的住宅社區。

    小區內部環境優美,綠化覆蓋率高,四季常青的植物和花卉為居民提供了一個寧靜、舒適的居住環境。

     小夫妻倆對我的到來非常高興,他們之前來過一次烏魯木齊,我和海鷹、老鄭、順子他們也是全力以赴地進行了招待。

 

          頭一天,在一家海鮮店吃海鮮大餐。  

          第二天開始,他和他太太輪流陪我去一些登了招牌廣告的公司應聘,結果讓我既失望又尷尬,人家要的都是國外的名牌大學畢業生,有的學校名字我都沒有聽說過。

     到了第四天,我已經決定放棄了,說不想再去找工作,隻想自己出去走走,逛逛。

             那天下午,我在深圳的世界之窗閑逛,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地麵上,斑駁的光影讓人感到溫暖而愜意。偶然之間,我趕上了一場舞蹈表演。因為起得早,我找了一個靠前的位置,坐在了第二排。舞蹈表演異常精彩,演員們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美感,舞台上洋溢著歡快的氣氛。伴隨著音樂的節奏,一場盛大的巡遊表演也拉開了帷幕。

           突然間,我的目光被一個站在花車上的女演員吸引住了。

            她穿著華麗的服裝,麵帶微笑,仿佛是一位從童話中走出來的公主。

         那一刻,我的心跳仿佛停止了幾秒,因為她是如此的眼熟。

          幾秒之後,我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蘋子!對,這不是蘋子嗎?

            一股衝動湧上心頭,我不顧一切地跳進了遊行表演的場地,衝著她大喊:“蘋子!蘋子!”她聽到了我的喊聲,目光與我相接,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得驚訝。

         然而,還沒等我跑到她身邊,我就被幾名保安攔住並拉了出去。

              我被拉回了觀眾區,我想,也許巡遊表演還有下一圈,我還可以再見到她。所以,我站在原地,不願意離開,目光緊緊地盯著花車駛去的方向。可是,隨著音樂的漸漸遠去,舞台上的演員們開始收場,我的希望也一點點破滅。表演結束了,花車也消失在視野中,蘋子的身影再也沒有出現。

 

             那一刻,我的心裏充滿了不甘和失望,整個世界都在嘲笑我的無力,我的呐喊在熱鬧的人群中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我站在原地不願動,雙眼仍然望向遠方,希望奇跡能夠再次發生。

     腦海中浮現出與蘋子在一起的美好回憶,她的笑容、她的聲音,一切都那麽鮮活,好像就在昨天。

二名保安走過來告訴我:“先生,我們已經開始清場,請你離開。”

我固執地站在原地“我要站到最後一個離開,不行嗎?”

            最終,隨著最後一位觀眾離開,我終於站起身,帶著滿懷的希望和不舍,慢慢走出了世界之窗。

          

         第二天,我下午四點就去了世界之窗,我買了一份《南方都市報》,用來遮擋刺眼的陽光。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太陽漸漸西斜,空氣中彌漫著傍晚的熱氣。我的肚子開始咕咕叫。

            終於,到了晚上八點,遊行演出終於開始了。

          每當一輛花車經過,隨著觀眾們的歡呼喝彩聲,我的心跳也在加快,目光在花車上來回掃視。那些絢麗的服裝和歡快的笑容在眼前晃動,但我隻在意一個人,可是,花車一輛接一輛地駛過,我卻始終沒有看到那個女演員的身影。

         夜幕降臨,演出漸漸接近尾聲。

       我的心中開始泛起一絲絕望,但仍舊固執地站在那裏,眼睛始終不離舞台。

    最後一輛花車緩緩駛來的時候,我的目光終於再次鎖定了她。

     她就站在花車上!

    依舊那麽美麗動人,臉上帶著神秘而又溫暖的笑容。

 

    這一刻,所有的等待和堅持都變得值得。

    我不顧一切地朝著花車跑去,再次大喊:“蘋子!蘋子!”

    然而,當我靠近時,我發現,她並不是蘋子,而是一個與她十分相像的女演員。

 

我的心情瞬間涼了下來。

演出結束,人群漸漸散去,舞台上的燈光逐漸熄滅。

我還是站在原地,我也不知道,我在等誰。

這時,我的身邊站了一個人,一個女孩。

她看到我時,我也發現了她,她就是花車上的那個女演員。

 

          她穿一件短袖T恤、牛仔褲站在我麵前,她身材大約1.62米,和蘋子差不多,皮膚略帶小麥色,黑發如瀑布般垂落,編成一種傳統的民族發辮,散發著獨特的韻味。客觀地說:她是一位非常迷人的女孩,具有吸引人的氣質和美麗,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

 “你是來找你女朋友的?” 

我點點頭。

“這裏有很多北方來的女孩子呢,你找到了嗎?”

“她就是叫蘋子嗎?多好聽的名字啊!”

“你是北方人吧,那就看曬成非洲人了。你曬了二天了吧?”

我不想和她多說什麽,轉身準備離開。

“看你這麽辛苦,要不我請你吃夜宵吧。”她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真誠與溫暖。

“說不定我也可以幫你打聽打聽呢?”她的這句話,讓我不由地站住了腳。

    “我叫阿菊,我是雲南人。我來這裏三年多,以前是雲南省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舞蹈團的,我們這個團可出名了。我是哈尼族的,阿菊這個名字在哈尼族中是寓意著美麗和純潔的。”

  我這才發現,這個叫阿菊的女孩子,她不僅外表漂亮,而且內心充滿了獨特的魅力。

在阿菊的熱情邀請下,我跟著她來到了附近的夜市,一起品嚐了當地的特色美食。

 

         接著,阿菊又邀請我去她的住處看看。她說她們有二三個一起來的姐妹住在一起,距離這裏隻有200米。“去看看吧,去看看吧,看看她們見過沒有,她們在其他地方跳舞呢。”她一再懇求著。我雖然有些猶豫,聽她這麽說,也就答應了。

            果然,她們合租的三居室公寓裏,住著四個女孩子,個個都很漂亮。她們的笑容燦爛而真誠,

我給她們看了蘋子的相片。她們答應一定幫我尋找。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白天,我和阿菊就一起來到了附近的景點,希望能遇到蘋子。我們也到了深圳歡樂穀,還到華僑城大梅沙海濱公園遊泳,以及蓮花山,總是帶著希望來,帶著掃興歸。

             差不多一周左右後,我注意到阿菊對我的態度和表達發生的變化。

            她的聲音變得更柔和、更溫暖,充滿了溫情和關懷。每次對視,她的眼中仿佛多了一層光芒,那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柔情。

 

我知道,我應該離開了。

我的心裏,隻有蘋子,其他再漂亮的女孩,也僅僅是漂亮而已。

 

記得那是在深圳的最後一天下午。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斜射進來,屋內彌漫著一種淡淡的金色。

在阿菊和她朋友們合租的屋子裏,我告訴阿菊,我老家有事,我要回去了。

阿菊的眼睛瞬間黯淡下來,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舍,“那你還會回來嗎?”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隻能說:“不知道。”

 

阿菊沉思了一會兒,咬著嘴唇,聲音很輕,帶著一絲害羞。眼神中既有憂傷和不舍,又閃爍著一絲期待和羞澀。眉頭微微皺起,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嘴角卻勉強擠出一抹溫柔的微笑。她的手緊緊握住衣角,輕輕顫抖,仿佛在努力掩飾內心的波動與緊張。輕聲說道:“我今晚演出結束後,帶你去我姐姐家吧。她們去國外旅遊了,我在幫她們看房子。下午六點的時候,你在劇院大門口等我,我會拿一張演出的贈票給你。你就在劇場前找地方等我,她們的車也在我這裏,我們開車,30小時就能到……”

她說完,確定我聽清了之後,就一溜煙地跑開了,留下一陣輕風。

我站在原地,內心掙紮著。

周圍的人群熙熙攘攘,每個人似乎都有明確的方向,而我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我知道,如果去了,這將是另一個開始,可這個開始意味著什麽呢?一定是我想要的嗎?我能承擔得起嗎?

 

夜幕降臨,街道上的燈光漸漸亮起,我在劇場外等候,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當演出開始,我走進劇場,再次看了阿菊的表演。

她在舞台上,光芒四射,仿佛世界的中心。

那一刻,我的心髒被緊緊揪住,無法呼吸。

 

演出就要結束的時候,我已經做出了決定。

我走出劇場,寒風夾雜著夜色撲麵而來,冰冷的感覺讓我的思緒更加清晰。

我打車回到了朋友家,內心依舊無法平靜。

我坐在昏暗的房間裏,我掏出手機,給阿菊發了微信:“朋友突然有事找我,我就先離開了,祝你一切都好。”發送之後,我的手指在關機鍵上停留了一瞬,最終還是按了下去。

 

夜深人靜,窗外的霓虹燈閃爍不定,我的心中卻是一片黑暗。

阿菊的麵容在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她那溫柔的目光和無聲的等待,仿佛一根無形的繩索,緊緊纏繞著我的心。

 

我知道,離開帶著無奈,但是我實在沒有辦法讓任何人占據我心裏蘋子的位置。

 

站在朋友家的窗前,看著外麵的燈火闌珊,我深知自己錯過了什麽,也許這一錯過,將是我些許的遺憾。

阿菊,你能否理解我的選擇?能否原諒我?

你知道我是在尋找蘋子,你應該明白。

如果,我們在未來的某一天,回想起我們短暫的相遇時,你的嘴角是否還能浮現出一絲微笑?

 

第二天,在機場過了安檢之後,我才打開手機。我原以為,有很多電話和微信,但隻有烏魯木齊家裏和表哥、郝紅梅他們的一堆微信,阿菊的微信隻有一條。

 

你好:尋找蘋子的朋友:

謝謝你這一周來陪我在一起度過的每一天,是,我對你有了感情,但你知道這是純潔的。希望你早日找到蘋子!我真羨慕她,她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了!謝謝你轉給我的600元錢,是我這幾天我們一起吃飯的開銷吧。

連你名字都不知道的:阿菊。

 

哦 阿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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