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城的劉亦菲劉玫瑰的粉絲們,如果想一口氣欣賞完《玫瑰的故事》,就去海外網“歐樂影院”,最後的八集昨天全部和盤托出。俺用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全部看完。
雖然電視劇開始後不久,俺就跳跳蹦蹦選擇性地觀賞,但既然看了,哪怕隻看了一集,也會有自己的看法和想法。不寫幾個字表達出來,如魚骨梗喉,不吐不快。
《玫瑰的故事》最吸引俺的是第一第二集,導演/編劇不按常理出牌,錯愛中結婚悔婚直至領取結婚證的現場突然變卦,情節錯綜複雜,嬉笑怒罵,令人捧腹。電視劇的一、二集,著實讓觀眾大呼過癮。從第三集開始,《玫瑰的故事》-- 演的是 一個漂亮小姑娘叫黃亦玫 -- 談戀愛的故事,就漸漸地落入俗套,注入的狗血越來越多。黃亦玫一場又一場的戀愛場麵,無論是和第一個男朋友,還是和第二個的,以及後來結婚後的各種工作家庭生活場景,絕大多數都缺乏新意,就連台詞都覺得和其它電視劇裏的沒什麽兩樣,抄來抄去,象是智能機器人嘴巴裏說出的東西,無可挑剔,但毫無吸引力。各種浪漫約會的場麵和其它電視劇裏的差不多,大同小異。父母關心,情人示愛,多半以“做你最喜歡吃的什麽什麽”,雲雲。
因為讓第一、二集吊足了俺的胃口,從那以後,俺就一直在期待著什麽。又因為裏麵有比較熟悉且喜歡的演員,象藍盈瑩,佟大為,萬茜等。更重要的是,裏麵的配角白曉荷是由演員陳瑤出演,她和俺年輕時的校花愛戀陳瑤名字一模一樣。這些因素是支撐著俺追劇的原因,盡管俺經常快進,盡量不在那些狗血劇情上浪費時間。
俺覺得電視劇裏最失敗的就是黃亦玫的角色,她出場的大多數場景,俺都快速跳過。狗血劇情在於,沒有什麽實質的intriguing東西讓觀眾耳目一新,更不能產生共鳴。布滿在各集劇情裏的是花裏胡哨的玩意兒,譬如出場珠光寶氣,氣宇軒昂,開豪車住豪宅喝洋酒喝洋茶(咖啡)說洋文,營造各種豪華盛大場麵,拉洋人入鏡,讓他們說幾句在心理上暗示高人一等的標準英文或法文,至少得端著酒杯捧場。通過這些場景,刻意表現主要角色的高大上。可是,這些狗血劇情,在許許多多的中國電視劇裏都可以找得到。為了表示主人公的偉大和高尚,導演還分別為黃亦玫和其兄長設置了一位農村出身的情人,借他們農村家人的猥瑣襯托黃亦玫一家的高尚,可是,電視劇裏表現出的農村人的猥瑣,依舊是狗血,從別處抄襲而來。
在這部劇中的很多場合,觀眾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一首首英文插曲突然唱響。玫劇中還設置了意在抓人眼球的一點,象在西方電影電視裏常看到的那樣,導演總是讓戀愛中的黃亦玫和一個個情人昏天黑地地接吻。很多接吻情節,在觀眾眼裏,不是情人之間愛到濃時的感情釋放,而是為了避免在dating場合男女主角無適當台詞怕冷場,導演故意填塞進去的。對於俺一個實實在在的人看來,英文歌曲表達的不是洋氣和高大上,不僅沒有烘托氣氛,而且讓俺看到了導演/編劇猶如一個小醜(clown)的紅鼻頭。
最讓人捧腹的是,黃亦玫在由第二段感情產生的婚姻失敗後回到北京,在經曆了痛徹心扉傷心欲絕的兩段愛情以後,又以閃電般的速度,以和初戀一樣的天真和甜蜜程度,愛上了第三個叫傅家明的音樂自由人。傅家明出場時,俺認為,他是類似於在新西蘭激流島玩洶湧澎湃愛情的那位詩人顧城,理由是,當傅在成功地玩了一圈類似“密室逃脫”的遊戲,成功地打開黃亦玫的畫室以後,並用刷子在黃的畫上隆重地塗抹了幾筆,便摘取到在黃亦玫離婚後就掛回到天邊閃閃發光金光燦燦的愛情。
從全劇前前後後來看,至少有三個男人象流星一樣劃過黃亦玫的感情世界。黃亦玫黃姑娘的愛情猶如一串葡萄,每一個男人嚐過她的愛情葡萄以後,都欲罷不能,但黃姑娘堅持在自己每一段愛情消失以後,就依然決然將她的葡萄轉移到下一個假想愛情王子的嘴旁,而不給上一個男人留下任何幻想。一開始,黃姑娘拎著她的愛情葡萄,遇到了即將為她人夫的周士輝,將那串葡萄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讓他春心蕩漾。可是最後,即使導致周士輝在結婚登記處悔婚,黃也沒有讓他嚐到葡萄的滋味。在黃自稱為初戀的感情洪流中,莊國棟飽嚐了黃姑娘的葡萄滋味,卻不能買斷那串葡萄。黃亦玫讓方協文嚐盡了她的葡萄滋味,並為他下了一枚金蛋,但分手後,還是就堅決拎走了她的葡萄。在電視劇的最後,黃姑娘遇上了一位飛行教練,他看上去象是黃的一個小奶狗,不知是否嚐過黃亦玫的愛情葡萄?俺實在沒有耐心欣賞黃姑娘再演繹一遍的狗血戀愛場麵了。
在黃姑娘和傅家明戀愛期間,導演讓黃亦玫的女兒直呼她媽媽的情人傅家明的名字,並讓幾歲的孩子參加對生死的討論,讓她思考“傅家明死後“,她應該做什麽。這兩點讓海外華人一看就明白,那是導演對他自己理解的西方文化元素表象在做”東施效顰“式的模仿。地球上任何人,西方人和東方人一樣,都喜歡別人尊重自己。隻不過西方人嘴裏叫出的祖父母父母和叔叔阿姨等,就是真正字麵上的意思。入鄉隨俗,在中國,如果幾歲女孩以全名直呼一個成年人,肯定很不禮貌。俺任職的大學上一任校長,來自土木係,他經常說,希望別人以first name稱呼他。俺試著以不同的方式稱呼他,最後發覺,對他冠以“博士”前綴相稱,看上去,他的感覺最好。俺的女婿直呼俺的名字,當然俺能接受,但談不上愉悅。即使在西方,成年人不忌諱生死的討論,但和一個幾歲孩子談論死亡,也會讓他/她感覺很恐怖,肯定不算正常。如果繞不開,非談不可,也會把死亡和天堂相提並論。明明對西方文化認識很膚淺,卻要把它們拿到中國,在電視劇裏唬人,很不地道。
(劇照全部來自網絡。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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