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先生
炮仗
一點就著
淋濕自己
又會爛掉
燃燒所有
怒放的煙花
烈焰當頭
燃燒
分開了夢想
與河流
——躁狂
涼州。
找了一下午，福豆、貴豆蹤影不見。師先生滿腦門是汗，
師先生猛地醒覺，”他們不在涼州，是回家去了！”
安純道：”此地雖然離他們家不遠，但小孩兒腿短，
鹿倚兒邊看輿圖邊問道：”先生是否責怪了福豆貴豆？”
師先生道：”些少責怪，當什麽事！”他拎起拐杖也要走。
鹿倚兒道：”若找回孩子，先生切不可再苛責！”
師先生不耐煩道：”一日為師，終身是父。他們搞了一桌子水，
鹿倚兒道：”這邊水金貴，他們在家蘑姑不讓玩，到客棧裏水管夠，
師先生道：”你讓開！”門外馬嘶，
鹿倚兒收起輿圖道：”先生腿腳不便，在客棧休息也罷。
師先生急不可耐，驀然大吼起來，震耳欲聾。嗡嗡聲中，
等鹿倚兒醒過來，師先生已走得不見蹤影。安純已經回來了。
安純道：”這就是獅子吼嗎？”
第二天戴鷹把孩子送回來，鹿倚兒不讓他走。”師先生再吼我們，
戴鷹道：”我也抗不住呀！”
鹿倚兒遞給他一雙軟木塞子：”有時間跑出去，
安純問戴鷹：”你怎麽沒跟師先生說一聲就把孩子帶走了？”
戴鷹道：”我們從了軍，令狐受了傷一時也無法回洛陽。
鹿倚兒道：”軍營也有驛使呀！戴兄甚至可以飛回洛陽，更快些。”
戴鷹道：”問住我了！不回答行嗎？——正遇見福豆貴豆出來玩。
鹿倚兒看看福豆，福豆說：”俺在草垛上擺了小石子，標了時辰。
貴豆說：”軍營裏可以爬牆，可好玩兒了！”
鹿倚兒看看貴豆的褲子，膝蓋處已經有破口了。
鹿倚兒問店家討了針線問戴鷹：“佘禮怎麽樣？你去看望他了嗎？”
戴鷹道：“才分開幾天，有什麽好看望的？”
鹿倚兒道：“等他婚事得諧，戴兄路過時常指點他幾個字也好。”
戴鷹道：“荒天野地，生孩子要緊，認字有什麽用？”
鹿倚兒道：“每個字都有事。索朗旺姆姑娘識得鍬嗎？”
戴鷹道：“吐蕃人日子過慣了，翻新花樣又費事。
安純道：“戴兄這麽說，文成公主不用入藏了。”
師先生忽然從客棧外走進來，他垂頭喪氣，鞋有泥塵，頭發散亂，
師先生一眼看到福豆貴豆，大喜搶過來，一把抱得緊緊的，”
福豆貴豆是準備捱打的，被抱住都呆了。師先生拿袖子給他們揩眼淚
等師先生梳洗了下來吃早餐，戴鷹已經匆匆回了軍營。
鹿倚兒大聲道：”你就是固執！”
誰都不願意被人指責，師先生瞥了鹿倚兒一眼。
安純也低聲道：”我還以為你發瘋了。大小聲。”
師先生道：”鹿小娘子原來是好意。”
福豆貴豆溜溜瞅師先生，又瞅鹿倚兒和安純，貴豆扮了個鬼臉兒。
鹿倚兒道：”反複指責師先生可能也會惹您發火。”
師先生道：”我自己留記性。孩子們也不會指責我。”
鹿倚兒跟師先生說：”先生要不要在涼州辦學？”
師先生道：”小娘子是什麽意思？”
鹿倚兒道：”福豆貴豆太小，西行都是戈壁、沙漠，
安純道：”這不是逗咳嗽嗎？師先生受不得吵，
福豆說：”俺不吵。”
貴豆說：”俺也不吵！”
鹿倚兒道：”師先生愛孩子，隻怕孩子對師先生的脾氣是個磨練。
安純笑道：“還真是！”
師先生道：”涼州又不缺學堂。”
鹿倚兒道：”師先生的學堂必然與眾不同，因為師先生可以教孩子獅
師先生道：”你說什麽？”福豆貴豆都好奇地看著師先生，福豆問：
鹿倚兒道：”不單是獅子吼。先生來自秘字監，
師先生道：”戴鷹他們原來並不會飛，幾天不見，忽然都會飛了。
鹿倚兒道：”並不是我教的。我們追蹤路上遇到了山峰，
師先生道：“老夫還以為你們也遇了仙。”
安純笑道：“神仙那麽容易遇？”
鹿倚兒道：”是啊，還是自力更生學異能吧！
師先生道：”聽起來很靠譜，隻是小娘子為什麽要這麽做？
安純道：”一個師先生隻能城前罵陣，一群師先生可以攻城了。
鹿倚兒道：”先生的腿是跛的，在留台受刑了嗎？留台酷刑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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