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豆
早晨做到晚涼。
一邊吆喝一邊忙，
手上飯香。
教我敬重師長，師長裹腳布長。
教完功課讓鋪床，
辜負霞光。[ZX1]
——畫堂春。童工
涼州。
鹿倚兒進了客棧，聽見一個嫩嫩的聲音說：”福豆做這個，
安純正在喝茶，立刻招呼鹿倚兒，”回來了？他們怎麽樣？”
鹿倚兒道：”關七妹大致好了，關八妹出了家。令狐濬受傷，
安純從第一句就開始吃驚，一直吃驚到最後一句，”怎麽回事？
福豆和貴豆從樓上跑下來。鹿倚兒跟他們打招呼。分開了幾天，
鹿倚兒問：”師先生帶你們出來的嗎？”
福豆說：”嗯哪！阿娘說俺們那兒水不好，讓師先生帶俺們出來曆練
安純抓住貴豆揩臉，他吃得甜米糊全塗在臉上。”
鹿倚兒道：”我們那兒小孩兒不做事，總是玩兒！”
安純道：”什麽都不會怎麽辦哪？關七妹怎麽好的？”
鹿倚兒道：”一邊玩兒一邊就學會了。關七妹寫詩積鬱就吐出來了。
安純道：“這我可不同意。小孩還是要學做家事的。一則，
鹿倚兒道：“學就是玩呀！一家子圍在一起先議個事，
安純道：“你這樣長大的嗎？你們可真自在。我都是聽家父的。”
鹿倚兒道：“長輩萬一說錯了呢？不是盲從嗎？”
安純道：“象你們那樣兒，哪天離開家，沒有伴兒，不也不知所措？
鹿倚兒道：”那倒是。——第一次獨自行路，真不適應。別人呢？”
安純道：”戴鷹去找你們了。又來了幾個人，朱鹮，歐陽萼，竺龜，
鹿倚兒把福豆一高一低的小辮兒重新紮：”關七妹拚命寫詩，
安純道：”不是說飛賊把關七妹帶走的嗎？飛賊呢？”
鹿倚兒道：”那倒沒人問起。”
福豆插口道：“神仙呢？”
鹿倚兒手一抖，福豆哎呀一聲，鹿倚兒扶住她的小辮兒：“
安純道：”怪得伏崖剛才露個頭又出去了。
鹿倚兒道：”我們從祁連山飛到另一邊，到了青海湖。”
安純道：”這我知道，戴鷹他們說了。”
鹿倚兒道：”山頂上非常冷，關七妹昏昏沉沉，伏崖抱了她半個晚上
安純道：”怪得！前兒早晨聽他嘟囔：‘好好的小娘子家’，
鹿倚兒道：“是呀！婁司馬催他們娶親從軍，誰知道伏崖去跟關黃行
安純道：“關七妹怎麽就答應了？終身大事！”
鹿倚兒道：“我也覺得有點倉促。河源軍中嫁娶禮官都是常備的，
安純道：“你也不攔阻一下？”
鹿倚兒垂下眼睫毛說：“我也知道該攔。不過關七妹生病，
安純歎了口氣：“各人有各人的緣法。盡了心也就算了，
鹿倚兒道：“據說伏崖是因為未婚妻失貞悔婚鬧出了械鬥，
安純道：”關八妹呢？豈有為了照顧病人就出家的？”
鹿倚兒道：”八妹我可不知道。我們在山洞裏過了一夜。
安純道：”別理他們就是了，不然還有什麽辦法？
師先生下樓來了，”鹿小娘子回來了，他們呢？”
福豆、貴豆看見師先生下來，就拎著棋盤又都溜到樓上去。鹿倚兒跟
師先生道：”令狐賢弟是怎麽受的傷？傷到了哪裏？飛賊逮住了嗎？
鹿倚兒道：”傷得很重，具體怎樣要等軍醫看過了才知道。
師先生道：“馬其、風薔、蘑姑、馬冀，唉，他們一家子，
鹿倚兒笑道：“總是咖行話爽快咖？“（還是家鄉話舒服吧？）
師先生點頭道：““咖行話爽快！咦？鹿細娘子，
鹿倚兒道：“家鄉話也得有人講啊！不然後世沒人知道怎麽回事了。
師先生道：“唔！注音記錄下來可以。跟人交流的話，還是書同文，
幾千年後有了個東西叫翻譯器。有了那個師先生就爽快了。
鹿倚兒道：“奇怪馬家一家人講話不象西北人。”
師先生道：“他們是外來戶。”
春秋戰國時期，秦國的國力日益強大，其中的重要原因是秦國接納性
福豆說：“俺跟師先生說‘老夫’，師先生就說‘老乎’。
鹿倚兒道：“風薔還好嗎？”
師先生道：”風薔很好。她能幹，又美麗，與馬其夫妻和美。
安純道：”不是有水源問題嗎？”
師先生道：”馬其去運水，風薔現在每天去驛亭賣水。”
鹿倚兒道，”造得這麽快！也沒想到。”
師先生道：”關家酒樓很賺錢。關四弟趕著大車過來，
鹿倚兒道：”聽說羅薄寫了信要關家兄弟不可舔手指。”
師先生道：”關四弟說起來還讓謝羅小弟呢！他們痛快得很。
鹿倚兒道：“那敢情好。關四兄沒到涼州來呀？”
師先生道：”他沿路買磚，走得慢，到馬家村遇到我，
安純笑道：”他是買磚，找你們是順帶。趕個大車，
鹿倚兒道：”關家不是還有兩個兄弟在監裏嗎？
安純道：”這邊天高皇帝遠，老百姓都厲害著呢！
鹿倚兒道：”嘉峪關外才是逃犯自由之地。會寧管得還挺嚴的。”
安純道：”他們都有異能，就算朝廷讓他們回去也不會難為他們。”
鹿倚兒道：”姬先生他們怎麽沒上來？據說李珣他們是第二撥，
師先生道：”唉，兩位娘子對我等的事知之甚詳，
鹿倚兒道：”你們據說要酷刑伺候，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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