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唐朝之鹿倚兒第一版第34章

 

 蘇頲

 

               言語有力量。

海豚吐的泡泡

充滿了整個海洋。

 

有時泡泡漂得太快

追都追不上

有時又成串地破了

真讓人心傷

 

泡泡

它總是

飄向陽光。

它有方向。

——大話

 

青海湖邊。

 

第二天關黃臉上的白毛真褪了好些，留下淺淺的印子。眾人收拾了找路向東，佘禮來跟鹿倚兒告別。

鹿倚兒問他：”她可有意？”索朗旺姆在給犛牛擠奶，臉上有淡淡的紅暈。

佘禮道：”我試一下。”他跟鹿倚兒說：”鹿小娘子，——我不是男寵。”

鹿倚兒奇道：”什麽？”她隨即明白：”皂姚愛誇張，我寫在他扇子上，糗杜審言，——你這個拐著彎兒的誤會拐得太大了。”

佘禮含糊的道：”令狐他——”他轉過話題道：”他們都這麽那麽不舒服，生病。我在這兒挺好。我要是成了，不回去了。要是不成，反正戴鷹他們飛得很快。”

鹿倚兒道：“那麽我找戴鷹，先運一對兒小馬駒來請你養養。這裏有湖有草原，養馬可耕可乘，說不定用得上。”

高原上有雪山、碧湖，有美麗的小娘子，遇到了傳說一樣的地方，傳說一樣的人，佘禮要把它死死抓住。出來匆忙，也沒想到有人會留在高原上，鹿倚兒摸摸夜行衣，把找得到的發簪都留下了給索朗旺姆做禮物，又用碳把簡單的字寫了兩三千個在帳篷裏留著佘禮日後揣摩。告別了索朗旺姆，其他人已經陸陸續續出發了。令狐濬抓了隻藏羚，想代步省點力氣。藏羚瘦小輕捷，誰也不肯上去坐。薛毅和李柏把關家姊妹運走了，他們飛得很低，一小段一歇。杜審言扛著張鷟。令狐又悲催地去抓野犛牛。

走了小半天林鵠飛來，把張鷟拎走了。杜審言道：”你別拽，小心被射著！”林鵠壓根兒不理他。

就這麽潰不成軍地走了一天。橫雲遮山，綠簇成團，山麓點綴著盛開的小野花。他們又走回了山裏，據說順著山穀有去軍營的路。

晚上還沒到軍營，山洞裏烤烤火。野犛牛戰力不高，抓來容易，但是不聽指揮。令狐濬白忙一場。張鷟在湖邊生命垂危，豈知過了一天好多了。肉在肚子裏，胸前暖和，倦勁兒還沒上來，病號兒都算痊愈了，開始群嘲。

馮密學著張鷟的口氣說：”十娘呀！心非木石，豈忘深恩！”

李柏道：”他道愁勝死，兒言死勝愁。”將翅膀一扇，抽搭搭哭起來。

眾人哄笑。張鷟假裝不知道他們說什麽，一個勁兒撥火[ZX2] 。令狐濬包了傷口問關黃：”關七妹，你還記得嗎？怎麽出來的？擄你的是誰？”

關黃道：”不記得了。”

關絲道：”我醒過來，七姊的鋪已空了，能看見戴兄已經出去了。我立刻就去追。”

令狐濬道：”飛賊怎麽開的窗呢？”

關絲道：”我們開著窗睡的呀！”

令狐濬奇道：”開著窗？”夏夜倒是清涼。從雪山上過來，涼州的暑熱幾乎忘了。

鹿倚兒白了他一眼：”怕迷煙。”

令狐濬道：”那還怪我嘍？”

關絲道：”你知道就好。”

令狐濬欲辯無詞，問鹿倚兒：”你說要是我抓到了賊犯，該怎麽處置他？”

鹿倚兒道：”問問他為什麽偷吧？”

令狐濬道：”欸？我還真不知道！為什麽？”鹿倚兒忙著拾掇夜行衣，沒理他。令狐濬回過頭去，又去聽馮密他們瞎扯。

蘇頲說得興起，”說起來，張兄夢見的當然是博陵崔家的十娘跟五娘。七姓十家，數崔家最具清望。三國時候諸葛孔明的摯友崔州平就是博陵崔氏。”

薛毅道：”蘇賢弟錯了！清河崔氏最優，博陵崔氏隻能排第二。代曹孟德接見匈奴使者的崔琰，不是清河崔氏嗎？他家男子好到梟雄都自卑！女的還用說嗎？”

蘇頲道：”那是不假。七姓十家不論男女都容儀俱美。家教又好，女子都賢良淑德。”

薛毅插口道：”不象關八妹，一言不合就噴水。”

蘇頲笑道：”要不朝廷怎麽禁止七姓十家彼此通婚呢！兩年前博陵崔家的崔湜入弘文館，我跑去瞧了。”他露出暈乎乎的表情。馮密拐了他一肘子，”接著說呀！”蘇頲回過神道：”他要是有妹妹，我一定請家父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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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X1]羅納德。羅斯本長老關於言語很重要的講道

 [ZX2]模仿紅樓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