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蘭大ACCA南校出現巨大分歧。一場內鬥已經不可避免。有人已經把現任校長告上法庭。希望我的分享可以化解矛盾，化幹戈為玉帛。內鬥，華人疫情下死亡的威脅中，愈演愈烈的歧視下，也無可避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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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新澤西北部和中部的中文學校待過，目睹和經曆過中文學校的紛爭。分享在此，算是我個人的一家之言和個人觀察。對於這裏的中文學校，我並不了解。裏麵的紛爭誰長誰短也不清楚。那些往事，就像那個紅字刻在當地社區居民的心裏，而華裔無論哪一方，沒有贏家。人們訕笑著說，看呐，這些中國人在做什麽？
我家花兒在新澤西華夏北部中文學校讀一年級的時候，早已是老美國的校友家的兒子卻沒有去。原來，這些中國來的博士碩士們，不知道為了多大一件事，在租用的當地公共學校裏大打出手，拳頭和叫罵相向，嚇得學生娃娃們哇哇大哭，家長們帶著寶寶逃之夭夭。引來了當地警察。從此校友在家自己教孩子中文，同時也摒棄了那些惡劣的教科書內容，眼不見心不煩。他說，恥於與之為伍，讓孩子學個好樣子。我聽之愕然。
後來也遠遠聽到關於康州中文學校的故事。也是不清楚為了多大的事，打上法庭。法庭上唇槍舌劍好不厲害。法官笑眯眯地搖著頭，讓兩邊都退下，為中文學校請來一位外麵的校長，付當地公共學校校長標準的工資n$/hr，從此兩邊消停了。
UPenn附近的另一所NJ中文學校，也是不知為了多大的事情無法坐下來好好商量，兩派花光了當地中文學校辛苦積攢的幾多美金，魚死網破地內鬥，樂此不疲。誰也沒占到便宜。兩敗具傷之後，偃旗息鼓了。
最後談談親曆過的新州中部一所600個家庭和近千名學生的中文學校的內鬥和解決。
據說很多年前，同一所學校，有家長看到學校的年度報告，不記得是多還是少看了一個0，認定校長貪汙，還沒有反複核查好，就開始私下彈劾校長，為他貼上貪汙犯的標簽。據說當時也是很熱鬧，不少家長也不清楚子醜寅卯，不由分說地卷入了一場混戰，曆時大半學期，校長大有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後來，細心的幾位家長仔細對比，才發現原來是那位家長看錯了[Facepalm]。這麽看來，這位家長也是挺認真的人，可惜看錯了。攪動起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暴。以前本來是很好的鄰居們，因著這場莫須有的貪汙，而視為陌路。風暴是平息了，但感情的傷害也無法挽回地發生了。意難平……
後來的近十年裏，這所中文學校基本處於至少表麵風平浪靜的狀態，時不時有些不愉快，也算是正常的人間煙火。校長們時不時修改校章，於已有利，本來也就是個鬆散的沒有經過嚴謹推敲的章程，家長們也沒誰在意。在這所中文學校的大風暴之前的一年，有一場小的風波。當時，新任校長被藥廠layoff，麵臨著立刻必須找工作的困境，諾大一個中文學校，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中途挑起這副不輕的擔子。這時候，站出來一位合唱團中熱情有才豪邁浪漫的家長。他可能不太會處理行政這些瑣碎麻煩的事，凡事大而化之。其實，每一個校長都有自己的性格特征有自己的足與不足，端地看校董事會怎樣幫助怎樣輔佐怎樣匡正，以使中文學校沿著繼承好傳統，又有革新進步的方向運行。當隸屬於中文學校的著名家長舞蹈隊急需一個場地練習以便第二天去完成社區文化活動的演出的時候，心大的他就沒多想，讓她們在gym裏練習。這本來也是沒什麽大問題的事。也許他事先該和董事會知會一下？他美麗的太太也在此舞蹈團裏。結果舞蹈團在當地大出風頭的時候，董事會會長悄然電話當地學校當局，說中文學校濫用職權，超越合同範圍，擅自使用公立學校gym。中文學校因此被“訓誡”-接到警告通知。校長很惱火，為什麽不當麵把話說清楚卻背後這麽捅一刀？這不是給中文學校難堪嗎？而校董事長帶領董事會多數，以前也常常給校長當麵否決建議多次，這次就拿著他這個訓誡書大做文章，讓他非正常下課。一時之間，家長們議論紛紛。沒有校長，副校長這時候按照校章就義不容辭地挑起了這個擔子。
按照當時的校章，校長和校董事會都是家長們投票選出來的。董事會沒有權力讓校長非正常下課。除非召開general members大會，然後GM一起來表決。可惜，GM都是沉默羔羊，或者冷眼旁觀，或者連旁觀也懶得投去關注的一瞥，最多私下竊竊私語一下。這次董事會多數越過校章邊界無視GM權利的決定得手，為一年半後的更大風暴提供的一個完美的預演。
副校長成為代理校長之後，當年學年末被正式選舉為校長。他把很多年困擾中文學校的三個sessions變為四個sessions，不知經曆了多少次與董事會扯皮，再修改再投票，終於得以多數投讚同實現了這個改進，讓更多的孩子除了選擇中文課，可以選擇兩門兒文化課, 家長皆大歡喜。那裏聚集著中國傑出的武術家歌唱家書法家國畫家舞蹈家...，you name it。然而，這位校長沒選好搭檔。或者說，他沒有很好滴調動搭檔積極性，副校長的太太護夫心切，直接罵上門去????……加之他在那位被提前下課的校長被圍攻時，作為副校長也為其據理力爭，他雖然和前校長不是什麽知交卻因此被看作是“校長的人”。所以一學年之後，他換掉了副手。而副手就去競選上了校董事成員。大戲就開始得更為精彩了。那年的暑假，圍繞著成人舞蹈和籃球俱樂部，董事會和校行政展開了不小的交鋒。petitions一波接一波，校長裏外不是人，一方麵支持家長俱樂部但又不敢公開支持，一方麵也忌憚董事會多數給他的無數次否決。這仗一直打到秋季開學，打到十月底而公開化—董事會少數派和校長要求召開全體GM大會，董事會多數派不同意。在少數派召集了一些家長告知學校發生了什麽的時候，多數派的人站在門口，作出威脅狀。很快，多數派得心應手的結論就出來了-罷免校長，因為四個sessions run出了毛病。然後就是各自拿著那個平時不當回事兒的漏洞百出的校章，走向GM，一個個鬥誌昂揚動員拉票。email group上各色說法亂飛。有攪渾水的揚沙子的，但也有理性的聲音：請不要給出結論簡單的說是經濟問題，請把具體數據和事實拿出來支持董事會多數的決定。不能讓校長蒙受風波亭的不白之冤也不要讓雙方的不當行為得以重複。全體GM大會就在這種情況下召開了。校長陳述自己的理由，問題和困難，董事會多數等著GM對校長的圍攻。沒想到，那麽多家長原諒校長的過失，認為是進步中的必然曲折，學到教訓就好，反而質疑董事會多數的做法。家長們還拿著湯瑪斯傑弗遜與約翰亞當姆兩位美國民主憲政的南北極從分歧到和好為美國思考的兩個不平凡的靈魂為例勸解他們放下成見握手言和。董事會多數覺得自己很委屈，尤其是董事長覺得自己義務服務大家付出那麽多，很不服氣。GM大會結束後，是很長時間的辯論，爭取選票，私下交流...... 那些昔日的鄰裏好友，因著信息不同而觀點不同而爭論不休。匿名黑信，造謠中傷，男女關係，兩麵三刀，真是什麽都出來了……很多家長呼籲重新選舉校長和校董事會。結果是校長高票當選，曾經的董事會多數被選下去不少，學校重新回歸秩序。然後是請來家長中的律師們組成團隊，仔細審核校章，依據此次風暴中的問題和不清晰的定義導致的歧義，修改校章，增加了修改校章的基本前提......。後來那裏的中文學校春節晚會走向社會，聲勢浩大，成為當地政客競相爭取的力量。
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那個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就像美國內戰百年過去，仍然可以感到那個傷口隱隱作痛。文學城上，不時會看到當年的副校長的含沙射影。其實，他也還是有機會去競選校長的，以便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心意，估計當年的校長第二學年沒選他做搭檔，也傷到了他。每次校長競選或者什麽大型社區活動，都會聽到曾經的董事會多數的成員們或者他們的朋友們的很有意思的聲音。公正地講，如果他們當時程序正義，不要越過GM大會，或許就不會逆民意而動，做出兩年內讓兩個校長非程序性下台的決定。估計當他們第一次順利得手的時候，他們可能嚐到了多數表決的那種痛擊不同意見而勝利的快感，所以第二學年接著來？校董事長是個認真的人，也是個幹事的人，但缺乏度量和眼界，my way or wrong way。很多時候，她本來應該有更多的色度，而不是隻有黑白兩度，以便讓校長的裁量權得以實施。當他們表決支持的四個sessions出現問題時，本來應該一起承擔責任，一起坐下來共同找出解決之道的，可惜他們卻找出替罪羔羊，拋棄了之。這對於願意為中文學校擔當的流汗的人而言是極為不負責任的。當大家說出：不要讓校長流汗又流淚的時候，那一年前被同一個董事會多數趕下台的校長痛哭回應。他本來站出來於危難，願意擔當那個責任，結果被莫名其妙地下課，好不窩囊。好的當家人不攪事，而是團結vast majority來共同進步。
如何讓不完美的校行政在沒有大錯的情況下完成他們的term而體麵下台，選出多數家長希望的下一任校長，也是一個考驗GM的智慧的時刻……這中文社區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無論怎樣，一個個不同的人組成了一個華裔社區。所以我們是不同的也是相同的。彼此愛護，持有應有的體麵還是很重要的。
記得加繆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大意是，每一個個體的表現更為負責更為有良知，而藏在群體背後的個體卻很不堪很不負責，會說出和做出一個人的時候做不出的不堪的事說出更惡劣的話。在董事會多數的成員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這種多數人的暴政中那種有失水準的言行。
華裔，無論擁川者還是反川者，都會是目前愈演愈烈的因疫情或其他被歧視的對象。所以，放遠眼光，知道我們的不同和相同。且行且珍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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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現任校長也有不同意見，比如一個非裔少年因為家庭原因而交不起中文學校學費，我曾建議我出一半中文學校出一半，讓這個孩子來中文學校讀書。但校長不同意。我出全費，孩子家長又過意不去。但我尊重校長的裁量權。她當家她知道柴米油鹽貴。我也許並不欣賞她所有的地方，但我感激她把遠程中文課安排得妥妥當當。她的決定讓我們自己，我們的孩子以及老師們免於瘟疫的恐懼。下一年回來，一個都不少！這是多麽大的政治！僅此一條，我給她點大大的????
如果有人想取而代之，也很正常。長江後浪推前浪，也許下一個會更好。那就選票說話，理念服人。但記住，無論你多好，也終究不完美。那麽你做好準備接受這樣群裏的人身攻擊嗎？己所不欲 勿施於人。從現在開始，可以就具體的做法具體的事情，私下溝通，達成共識。如果不能，那就等著現任term的結束來取而代之。
疫情之下，多少人失去生命多少人失去工作。即使遠程課程，也有文化課老師賴以生存的基礎收入無法保證。如果我們可以互相關照，包括那些掙紮在貧困線上的老師和孩子們，比這樣消耗時間是不是更有意義？
不周到之處，請包涵[Salute]願大家平安歸來，再當麵辯論，當麵討論。不同風格不同意見的人，不是敵人，而是人生常態。
@LiPing 你做得足夠好????那些專業的培訓讓遠程中文授課得以順利進行，讓中文學校學習、教授中文的時候免於瘟疫的危脅。那些遠程還是現場的問卷調查，說明你們不僅有專業精神而且有民主手段來了解民意尊重民意。危機中的生命安全意識，教學質量保證，讓我這樣的家長安心放心[Heart]感恩此刻中文學校有你們的領導和服務
希望我的分享能讓大家在慘烈的疫情中，在愈演愈烈的針對亞裔的襲擊案中，冷靜想想，化幹戈為玉帛，平安度過這一劫。遍插茱萸一個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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