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界三部曲一之《流放》結局。本部分包含內容可能令人反感,不可將本部分內容派發、傳閱。年齡未滿18歲的人士請勿閱讀。

來源: Donsurfer 2024-01-19 21:42:22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51420 bytes)

朱珠走出東洋銀行大門就看見東南北從遠處花壇邊站起,捧著一束花走過來。朱珠接過花,閉著眼睛嗅了一下,挽著東南北手臂走向停車場。

“想吃點什麽?”東南北側著頭問。

朱珠親了下東南北的麵頰說,“一點都不餓。我得早點回家,連著這麽多天晚回我媽有點懷疑了。”

“好。”東南北說。

停好車剛一進家門,東南北反手關上門,從後麵抱住了朱珠,雙手順著衣襟伸到了胸罩下麵、蓋住她的胸,親吻著她的脖子,在她耳邊輕語:“我愛你,好想你。”

朱珠反手摸著東南北的頭發說:“我也愛你,親愛的,先洗澡。”

東南北轉過朱珠身體,邊吻著她邊一件件地脫下她的外罩和內衣疊放在沙發上,朱珠也幫著東南北迅速脫光衣服。東南北抱起朱珠走向一樓浴室,朱珠摟著他的脖子,盤著他的腰,吻一下說一句“我愛你”。

東南北調好水溫、衝了一下兩個人的身體,然後在朱珠和自己的身上都塗上沐浴露,抱在一起廝磨著。朱珠轉身從背後抱著東南北,磨著東南北的背、腰和屁股,然後站起來貼著他的背,伸過雙手交替揉搓著他的下部,過了一會兒拍了一下東南北屁股說:“翹起來,洗屁股了。”東南北彎下了腰。

衝淨身體、愛過一陣後,東南北拿下一條浴巾搭在朱珠背上抱起了她套在身上走出浴室。朱珠雙腿盤在東南北腰上,雙臂摟著他的脖子輕輕地顛著身體,呻吟著。

東南北抱著朱珠走進廚房,騰出一隻手舀了一大碗紅棗蓮子粥,放了個勺子端到餐桌上,取下浴巾墊在餐桌上,把朱珠放下坐在餐桌上,一直嵌在她的身體裏。東南北舀了一勺粥送到朱珠嘴前,她張開嘴含住勺子。東南北抽出勺子時不小心滴了一滴在朱珠的胸上,他低下頭舔掉,抬起頭吻了朱珠一下說:“我愛你。”

朱珠嘴裏含著粥晃動著屁股看著東南北,東南北的嘴唇壓在了她的嘴唇上。朱珠用舌頭送了半口粥到東南北嘴裏,兩個人親吻著、咀嚼著,然後把對方的嘴唇都舔幹淨。

朱珠閉著眼睛晃動著屁股,東南北的身體迅速蘇醒、膨脹、充滿了朱珠。朱珠雙手支在餐桌上向後仰著頭向前挺著身體前後晃動,發出了清晰的“咕唧咕唧”的聲音,朱珠含混地說:“這個聲音太……淫蕩、太刺激了。”邊說猛烈地擺動身體,忘情地大叫著。

“手臂酸了。”朱珠停下來苦笑著說。

東南北把朱珠抱下來,整理好浴巾,把朱珠身體轉過去趴在餐桌上,重新連在一起。

“太深了!太深了!”朱珠大叫著劇烈抖動著身體。

東南北伸出雙手墊在朱珠胸下麵輕輕地揉著,盡情地擺動著身體,室內回蕩著沉悶的身體撞擊聲音和朱珠不由自主的叫聲:“不行,親愛的,太深了!太深了!要撒尿了!”朱珠說著伸出手向後推著東南北身體。

“我愛你,朱珠,我停不下來。”東南北快速擺動著身體喘息著說,“尿出來。”

“不要讓精子進裏麵。”朱珠急忙說。

“放心,沒有。”東南北說。

“你為什麽總是能忍住?”朱珠說。

“不知道,我就是不想離開你身體。”東南北說,“我想一直和你合在一起,就是那種愛不釋手的感覺,怎麽都愛不夠。”

“我也舍不得離開。”朱珠說著又搖晃了幾下臀部。

“我好愛你,好愛、好愛你。”朱珠說。

“我也好愛你。”東南北吻著朱珠的背說。

東南北抱著朱珠連在一起坐到沙發上,撫摸著朱珠滑膩膩的胸。

“它又硬了,好像更長了。”朱珠騎在東南北的身上紅著臉笑眯眯地說,攏著他的頭發。東南北笑了一下,托著朱珠的乳房親了好久,才拿過朱珠的胸罩掛在朱珠肩上,雙手繞到背後掛上了勾,然後手伸進胸罩把兩隻乳房依次向中間攏了一下。

“你從哪學的?”朱珠掐了下東南北的手臂說,“你這個壞人。”

“電影裏。”東南北笑著說,“你也會好多,你從哪學的?”

“我就是自然而然地……愛你。而且隻要閉上眼睛意識就開始模糊,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完全不知道。”朱珠說,“不喜歡嗎?”

“太愛了。”東南北說。

“我太愛你了。”朱珠彎下腰吻了東南北一下,又轉動了幾下臀部,看著他媚笑。

“你說別人都怎麽做愛?”朱珠說,“像咱倆嗎?”

“不可能吧?他們可能是把愛做出來,我們是有好多愛都做不出來。”東南北說,“所以我們怎麽做都是愛,不做也是,滿屋子都是我們的愛。”

“我真的好愛你。”朱珠說,摩挲著東南北的頭發,捧著他的臉端詳著、親著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唇說:“真舍不得離開。”

東南北又幫著朱珠套上了襯衫和西裝,看著朱珠笑著說:“怎麽辦?”

“真舍不得離開。”朱珠說著開始閉上眼睛晃動,然後高高抬起臀部又重重落下,速度越來越快,一邊在自由、暢快地尖叫,一邊胡亂地說著:“棱角刮著我……頂到了……刺穿了……太長了……想撒尿……好燙……怎麽又變了?”

“慢一點,朱珠,精子要出來了。”東南北按住朱珠的腰說。

朱珠趕緊抬起臀部,陽具“啵”地一聲彈出來、拍到肚皮。朱珠坐在東南北膝蓋上扳起來低下頭看了一下說:“怎麽這麽亮?”伸出手指劃了一下說:“這麽滑,一層水。”

“都是你的。”東南北說,“蛋蛋都濕透了。”

“都是你的汗水。”朱珠說著跳下來,一下子沒站穩,差點摔倒,東南北哈哈大笑起來。

“還笑!都是你幹的好事,把我搞得腿都軟了。”朱珠說。

東南北把朱珠抱起了放在沙發上,拿過紙巾仔細吸幹她的股間,吻了一下,然後幫她套上了內褲和西裙,撿起絲襪係在脖子上,紮了個蝴蝶結。

“挺帥的,送給你了。”朱珠說。

“謝謝師姐!”東南北說著給朱珠穿上了高跟鞋。

 

送朱珠回家的路上,東南北握著方向盤注視著前方說,“你準備什麽時候和爸媽說?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嗯……我想先鋪墊一下。”朱珠說,“你不是他們最理想的女婿,他們喜歡那種老實、忠厚的,哪怕木訥一點也不怕,最好是理工生。”

“他們要是堅決不同意呢?”東南北說。

“那我就和你私奔,生一堆孩子帶回來,把生米煮成熟飯。”朱珠說。

“一直以為你是乖乖女呢。”東南北笑著說。

“那要分什麽時候、什麽事兒。”朱珠說,“你有和家裏說嗎?”

“我早就騙我媽說你是我女朋友了,還把你畫畫那張照片寄給她了。”東南北說,“她也不同意,嫌你是畫畫的、嫌文藝界姑娘輕浮、嫌你胸大、嫌你是洋人說話我聽不懂、嫌你不吃豬肉不好養。”

“都是什麽啊?”朱珠惱怒地說,“你跟媽媽怎麽介紹的我呀?”

東南北兀自“哈哈”大笑起來。

“我還得把你掰斷。”朱珠狠狠地說。

“你若不把我掰斷,我就把你捅漏。”東南北說。

朱珠順手抓了一把說:“咦?它怎麽還硬著?”

 

終於等到了周末,東南北早早等在朱珠家樓下,一接到她立即開回別墅。進門後自然地脫光了衣服,愛撫一陣後各自開始創作。告一段落後東南北開了瓶啤酒對著嘴喝一口,湊到朱珠跟前喂了她一小口。

 

“你畫得越來越好了。”東南北說,“越來越流暢、越來越抽象,但我都能看得懂。”

“愛情的力量。”朱珠頭也沒回地說,“你最近好像畫得少了?”

東南北歎了口氣說:“好像沒什麽感覺了,我們這套傳統寫實技法好像表達不了什麽思想和感情。尤其是讀美術史著作時不時看到“藝術死亡”、“藝術終結”字眼,而且最早從十六世紀就有人提出,十八世紀哲學家的觀點,十九世紀攝影術誕生後的宣告,直到杜尚直接展出了一個簽名的小便池。”

“我不想那麽多,隻專注於自己的情緒,怎麽舒服怎麽來,這不也是你教我的嗎?而且畫畫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愛的一部分。”朱珠說,“我感覺你畫畫尤其是創作的時候,總擰著一股勁,有時候擰順了就很舒服、豁然開朗,不然怎麽看都覺得很別扭。”

“到了瓶頸了?”東南北說著走到電視櫃前放了一張CD,音響裏傳出了羅大佑的歌聲。

“不怕,有愛情的力量。”朱珠說,“挑你喜歡的隨便畫畫,不畫也行,把腦袋放空。”

“我想做雕塑。”東南北說。

“我也喜歡。”朱珠回過頭說。

東南北若有所思地注視著朱珠的身影,順手抄起速寫本塗畫起來。過了一會兒,挑了張畫布放在畫架上調整好了角度畫了起來。

“我不能動嗎?”朱珠說。

“沒事,不是素描,你隨便隨便坐、隨便動,隨便晃。”東南北說。

“不頭暈了?”朱珠說。

“暈乎乎的很舒服。”東南北說,“不喝酒都能找到微醺的感覺。”

 

朱珠畫完後,看看東南北的畫,想了一下,也換了一張新畫布,對著東南北的裸體畫了起來。

 

“餓了嗎?”東南北坐在沙發上問朱珠,朱珠看著兩個人的畫搖搖頭。

東南北抱過朱珠背對著他坐在沙發裏,朱珠抬了下屁股,用手扶著磨了兩下直接坐了下去。

“哦~你怎麽總是濕淋淋的。”東南北聳動著說。

“沒有,剛才還是清清爽爽的,一碰到你就出水了,真煩。”朱珠扭動著身體說。

“那就是水一直藏在裏麵,一開門就溢出來了。”東南北說。

“喜歡嗎?”朱珠說,“會不會水太多了沒感覺?”

“水是愛的象征,水越多、愛越深。”東南北說著把朱珠轉過來對著自己。

“能看到它們,好奇妙。”朱珠弓著身體低著頭看著兩個人連接的地方說,擺動了幾下屁股咬著東南北耳朵說:“親愛的,我想躺在床上。”東南北抱著朱珠站了起來。

“放我下來吧,你上樓太累了。”朱珠說。

東南北抱著朱珠走到床邊放下,朱珠向床裏挪動了下身體平躺好,捂住胸大大地張開了雙腿,東南北站在床邊看著她笑著說:“你的姿勢好淫蕩。”

“快來,我的愛人,插插我,我要~”朱珠故意眯著眼睛扭動著身體捏細了嗓音說。

“用什麽插?”東南北跪在朱珠腿間故意問道。

“用……大錘子。”朱珠一隻手揉著胸一隻手摸著鼠蹊處說。

“插哪裏?”東南北問。

“你煩死了,快!用你的……插我的……,你個變態佬,就是想聽我說淫話。”朱珠扭著身體眼神迷離地說,“真的好癢,快用你又粗、又長、又硬的插我,好好插插,水都流出來了,流到屁股了,床單都濕了,好難受……哈哈哈哈!”朱珠說著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你該去演三級片,肯定能紅。”東南北大笑著說,說完爬到朱珠腿間,按著向前一挺,整個陷了進去。

“啊~好大,好脹……”朱珠閉著眼睛喃喃地說,“頭部肉肉的,像剝了皮的雞蛋,那個棱角很突出,刮著裏麵好舒服,就這樣磨磨我,啊~啊~又出水了,慢一點,每一段的感覺都不一樣。怎麽比平時粗了?還是一天沒見那裏又緊了?夾得你不舒服嗎?”

“舒服,都是水,可滑了。”東南北慢慢地推送著說,“我愛你,朱珠。”

“我也愛你,親愛的,我想讓我的男人舒服。我愛的男人插著我的……我們在做愛。”朱珠說,“好好插插,用力插,我的隻給你一個人……插,天天插,哦!好長,啊!頂到最裏麵了,有點疼。我摸到了,這裏是你嗎?頂著我肚子,你摸摸。”說著抓過東南北的手按在肚子上。

“好像個小BB在裏麵拳打腳踢。”東南北輕輕地按著說。

“怎麽這麽舒服?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腿在抖,眼淚都出來了。好脹…都填滿了…怎麽還在變長?好熱…好燙…撞著我…又酸又麻…帶出水來了,不行,不行,要撒尿了…你別動,啊!啊!啊!”朱珠挺起了腰肢大叫著。

“別動!怎麽這麽大聲音?‘咕嚕咕嚕’,讓我聽聽……哦!好淫蕩,你太猛了!又把我搞出水來。你讓我動動…我想動…我知道哪裏癢,你別動,我動,啊~把我裏麵都攪翻了,啊~我太喜歡你插我了,別動,我來動,啊~啊~”朱珠邊叫邊緊緊地拉著東南北的手臂擺動著、轉動著身體打磨著、挺起屁股貼著他上下滑動著,不時屏住呼吸抽搐幾下。

“親親我。”朱珠說著拉過東南北的身體壓在自己胸上,欠起頭嘟著嘴。

東南北和朱珠互相咬著對方的嘴唇吮吸著,一起擺動著身體,很快兩個人全身都被汗水打濕,全身像塗了油一樣滑膩膩地纏繞在一起。東南北抱著朱珠翻了個身,朱珠抬起了身體,看著東南北的眼睛前後滑動著身體,柔軟的乳房懸垂在東南北胸前掃動著。

“這樣好舒服。”東南北說,朱珠笑了一下,在他胸前到處掃來掃去、拍打著他的麵頰,不時全部壓在他的臉上,他伸出舌尖捕捉著,朱珠直起身體躲避開、向後仰著頭、按著他的大腿,包裹著、緊貼著、大幅度地擺動著。“不行了,不行了,又要撒尿了。”朱珠大叫著放緩了速度,癱軟在他胸上。

東南北撫摸著朱珠的頭發,一遍遍地說:“我愛你”,朱珠一遍遍回應著、親吻著他的胸膛。東南北的手掌在朱珠的背上摸一下然後放在床單上擦一下,直到差不多把朱珠背上的汗都擦幹了,然後彎起食指在朱珠背上寫了兩個字。

“愛你。”朱珠說。

東南北又寫了幾個字。

“我的人。”朱珠說。

東南北又寫了一個字。

“你才是豬。”朱珠捏著東南北的乳頭說,“種豬。”東南北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朱珠剛想往上爬,東南北一下子從裏麵滑了出來。

“真舍不得它出去。”朱珠說著捂住翻倒在床上,看了一眼床頭櫃。東南北起身拿過紙巾盒,抽出幾張紙後趴在朱珠腿間,接住流出的液體。

“毛毛都打濕了。”東南北邊擦邊說:“我給你修修毛毛吧?修成兩顆心型。”

“好啊。”朱珠說,“你做什麽我都喜歡。”

“我再給你脫一遍手臂和小腿上的汗毛,再給你修修指甲、掏掏耳朵。”東南北說,“挖挖鼻孔。”

“你當我是小BB啊?”朱珠說,“我還給你戳戳*****呢。”

“你就是我的小BB。”東南北說,“你的真像一朵雛菊,小巧,完美的花瓣。”朱珠繃緊了屁股:“不要了,親愛的。”

“我去拿工具,準備處理豬皮、豬腳。”東南北說著爬上朱珠身體抱著親了一會兒下了床。

“我也要給你修毛,修成兩隻翅膀。”朱珠拉了一下東南北的下體說,“飛雞,哈哈哈哈!”

修完後,東南北看著穿衣鏡裏的兩個人裸體說:“咱倆合張影吧?手工都不錯。”

“我也想過,把咱倆那些都拍下來,但是衝照片的時候不是都被人看光了?”朱珠說。

“是啊。看來得自己弄個暗房了。”東南北說,“用一樓洗手間改吧。”

“那客人來了怎麽辦?”朱珠說。

“不要客人來,這裏是我們的伊甸園。”東南北說。

“別想一出是一出,先把雕塑做好。”朱珠說。

“買部錄像機吧,拍下來等我們老了時候看。”東南北說,“其實你知道嗎?我已經偷偷把我們每次都錄了音,但我怕你知道在錄音而放不開,所以沒告訴你。”

“我早知道。”朱珠說,“你在我眼裏是透明的。”

 

東南北在露台上支起了帳篷,朱珠攤開露營毯,盤著腿坐在上麵仰望著夜空,多多趴在旁邊。東南北躺下來後,朱珠枕在他的大腿上說:“隻要有你,在哪裏看都是一樣的星空,地上還是一樣的溫暖,隻是多多長大了好多。”

“四季能看到的星座不大一樣,冬季的星空最美。”東南北枕著蒲團手指卷著朱珠的頭發說,“星空下的我們也不同了,那時我們有愛但都不敢表達,現在怎麽說都不膩、怎麽做都不夠。”

“你成熟、穩重了好多,更有魅力了。”朱珠說,“對我還是一樣的好。”

“你也開朗起來,更有女人味兒了。”東南北說,“那天你穿製服和高跟鞋,挺著胸,哇喔!氣派十足。”

“我們好像經過了很漫長的日子,其實離上次在露台上看星星才不到一年半。”朱珠說,“你已經換了三個住處了,幸運的是我一直和你在一起,見證你的成長和蛻變。應該感謝你走到哪裏都帶著我,我無論和你住帳篷還是住豪宅都無所謂,隻要我們三個在一起。不過我留意到你第一次稱這裏為‘家’,以前都稱‘住處’。”

“上一個也還好,都是和你親手組建的,空氣中都飄著自由、藝術和愛。”東南北說,“這裏當然更好,夠大,而且獨立。”

“想起來就好笑,你那些事兒、咱倆那些事兒。”朱珠微笑著若有所思地說,“你怎麽這麽可愛啊?我的寶寶。以後說給孩子們聽,他們會笑死。”

“都是因為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朱珠,我好愛、好愛你。”東南北說。

“我也愛你,愛著你和被你愛著真幸福。”朱珠側過身看著東南北說,“完全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樣。”

朱珠說著爬到了東南北身上,雙腿和雙腳都和東南北貼在一起。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咬住了他的嘴唇輕輕吮吸著。

“咱倆的鼻子都太高了,接吻時礙事。”朱珠欠身撥了下東南北的鼻尖說。

“你的鼻尖中間有個平麵,可好看了,下巴中間還有個小坑。”東南北說,朱珠歪頭對上了東南北的雙唇。

朱珠含著東南北的嘴唇忽然睜開眼睛,瞥到多多的臉正湊在兩個人跟前,小三角眼怔怔地看著他們,不時伸出大舌頭舔下鼻子。

“你把小孩子都帶壞了。”東南北笑著說。

“你說他看到我們親熱會不會有感覺?他應該能聽到我們做愛吧?”朱珠說。

“你叫那麽大聲他當然能聽到。”東南北說,“有沒有感覺就不知道了。”

“是不是得給他找個女朋友了?”朱珠說。

“他可能不需要吧?”東南北說,“動物隻有在發情的時候才需要異性。”

“哦,不像你天天發情。”朱珠說著扭動了一下臀部。

東南北用頂了一下朱珠說:“我打賭,你肯定濕了。”

“你才是‘濕人’呢。”朱珠用力壓著東南北扭著說,“你把詩都寫在雨後的玻璃窗前了。”

“你的水把我寫的字都泡模糊了。”東南北撫摸著朱珠的臉頰說。

“不可能,我畫的雨滴都小心避過了每一個字。”朱珠輕輕說,“你知道嗎,南南,我看到時心裏特別難過,我知道你是在向我表白,而且這種方式讓我驚喜,但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隻是心疼你,看你外表嘻嘻哈哈、痞裏痞氣的,實際上你內心很孤獨、無助。”

“那些雨滴都是我的眼淚,我邊畫邊哭。”朱珠說著翻過身用手支著頭摸著東南北的嘴唇說,“給我再唱首歌吧?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好,我給你唱首戀曲吧,我特別喜歡羅大佑的歌,尤其喜歡他寫的歌詞。”東南北說完望著星空輕輕地唱了起來:

你曾經對我說

你永遠愛著我

愛情這東西我明白

但永遠是什麽

姑娘你別哭泣

我倆還在一起

今天的歡樂

將是明天永恒的回憶

什麽都可以拋棄

什麽也不能忘記

現在你說的話都隻是你的勇氣

春天刮著風  秋天下著雨

春風秋雨多少海誓山盟都隨風遠去

“停!別唱了,我不喜歡這首歌,我知道歌詞。”朱珠用手指壓在東南北嘴唇說,然後伏在他的肩窩摟著他的脖子啜泣起來。

“有點風了,我們回去吧。”東南北輕輕地拍了拍朱珠的肩膀說。

“我們今天睡你房間。”朱珠說,“不做愛。”

 

第二天早晨多多叫了兩聲,朱珠微微動了一下,東南北立即摟緊了朱珠的脖子,放在胸上的手活動了一下。

“你好像一夜沒睡。”朱珠說,“我每次稍一動你就把我抱得更緊。”

“怕你跑了。”東南北“嗬嗬”笑著說,“你睡得好嗎?”

“嗯,特別香甜。”朱珠說,“第一次在愛人的懷抱裏睡覺,一直是我夢想的,早晨一起醒來。”

東南北在朱珠脖子上親了一下,又拱開她的頭發含住了她的耳垂,她輕輕地呻吟了一下,兩個人很快連在一起。

“我昨晚做夢一直被你這樣插著,就這個姿勢,後來感覺好像尿床了。”朱珠說。

“也可能不是做夢吧。”東南北笑著說。

“我們是不是該起來了?”朱珠說,“我今天還想畫畫。”

“你舍得離開它我們就起來。”東南北說。

“舍不得,如果你軟了,我們就停,好嗎?”朱珠說。

“你不關水龍頭我不會軟。”東南北說。

“開關在你那裏,你拔出來水就停了。”朱珠說。

“那我們就數一、二、三,一起退。”東南北說。

“不要,那種感覺好空落。”朱珠說,“我們定個鬧鍾吧,不然我感覺你能硬一天。記得那次我月經還沒幹淨,你放在外麵一直在磨,足足磨了兩個多小時。”

“我們不是一直在談店裏的工作嘛。”東南北說。

“你說我們天天做愛,最多時候一天做了十多次,算不算縱欲?”朱珠說。

“最多算縱愛。”東南北說,“因為我隻射一次,你的高潮來多少次都沒問題。”

“你總不射精子會不會傷身體啊?”朱珠說。

“沒什麽不好的感覺。”東南北說,“我也不是故意不射,就是泡在你裏麵很舒服,沒想那麽多。”

“是不是我不夠刺激?”朱珠說。

“你都嫌我太硬了還不夠刺激?”東南北說,“從身體到心裏都刺激到了極點。”

“看你的女人為你出那麽多水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朱珠說。

“當然啊,我覺得那都是愛。”東南北說。

“你射精子在裏麵的時候我也很有成就感。”朱珠說,“我能知道你什麽時候要射了,它會變得更硬更長,射出來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液體噴在內壁上,好刺激、好滿足,尤其聽到你射精子時的叫聲,我會立即到達高潮。”

“我好愛你。”東南北說著開始挺動身體。

“我也愛你。”朱珠說,“但是我好矛盾。我很想要你的孩子,但是又怕一懷孕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做愛了,那就太難受了。”

“隻要有愛怎麽做都是愛,順其自然吧。”東南北說。

“那你以後想射出精子就隨便射、盡情射,懷孕了我們就生出來,有幾個生幾個。”朱珠說,“我喜歡養很多孩子。”

“太好了,我就一直有奶水喝了。”東南北說。

“那得看你表現。”朱珠說。

“給我生一個女兒就行,其他都隨你。”東南北說,“她長得像咱倆誰都行,綜合一下就更漂亮了。”

“說定了啊,我現在就要你射精子給我。”朱珠說。

 

古麗進門後坐在餐桌前環顧著四周感慨地說:“真是你們的愛巢,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愛的味道。”朱珠皺著鼻子嗅了一下沒說話,麵頰微微泛紅。

“戀愛中的女人真不一樣。”古麗看著朱珠說,“以前朱珠姐臉色有點蒼白,總是皺著下巴咬著嘴唇,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現在她麵若桃花,眼睛帶笑,一起在店裏幹活時,不時偷樂一下,臉一下子就紅了。”

“不隻會紅,還會濕。”東南北看著朱珠笑著說。

朱珠掐了一下東南北的大腿說:“你要死啊。”

“不說我也知道,都是過來人啊。”古麗說,“而且朱珠姐整個人都潤起來,看來貓哥把朱珠姐養得很好。”

“當然,我是養‘豬’能手。”東南北說。

“你倆不要談我了好不好?”朱珠推了一下東南北說。

“那我們隻能談苦命的工作了。”古麗說。

東南北和朱珠嚴肅地頻頻點頭。

“我倆商量想換個地方,但是太難找了。”古麗說。

“我這幾天去你們店裏,也在想這個問題。”東南北說,“但我的意思是不急,不是不急,是順序上的安排,我覺得應該先梳理一下思路。你們有沒有統計過店裏哪些商品暢銷?單件價格如何?是個人還是公司購買,是自用還是送人?”

“這我都知道。”古麗搶先說,“最暢銷的就是單件的杯子、花瓶、燭台和朱珠姐的那些手工製品和你倆的小畫和泥塑。還是個人買的多,均價在一百到三百元之間,用來家裏裝飾和禮品的各占一半。多數都是個人購買,用作公司禮品的嫌我們外包裝不行。”

“那我們現在麵臨的問題是什麽?”東南北問。

“首要問題是庫存積壓太多,一來導致店麵堆滿了東西,顯得不高檔、不精致,二來導致流動資金短缺。第二個問題是暢銷商品經常短貨,一是我們補貨不及時,二是手工類商品生產周期太長。”古麗說。

“我這個暑期確實偷懶了,很多東西沒來得及做。”朱珠說。

“我也是。”東南北看了眼朱珠說。

“這無所謂,也沒有影響太大,隻是說現狀,老董離開後我們進貨確實很麻煩。”古麗笑著說,“再說那是你倆的蜜月,什麽都換不來的,我都想再給你們多一些時間。”

朱珠紅著臉抵著頭。

“不過你剛才說的隻是問題,一部分是原因,但不是根本原因。”東南北說,“我認為根本原因一是店麵的位置決定了客流量不大,二是整個整個商場定位偏家庭化個人消費,而且客戶都是年輕的女性為主,所以不大可能產生批量采購,三是我們采取的是守株待兔方式,沒有主動營銷。”

古麗把玩著手中的水杯思索著。

“我沒大明白,南南。”朱珠說,“你說的主動營銷是指那種在門口派發傳單什麽的嗎?商家不允許的。”

“那種方式對吸引客流有一定幫助,目前看二樓的客流量還可以,都會經過‘July的店’,但是總體人流量太低了,而這是我們無法改變的事情。”東南北說,“我說的主動營銷是指麵對一些企業客戶進行的市場開拓,我感覺我們積壓的還是那些商用的、成套的、高檔的家居用品,廚房、衛浴、床品。”

“是的,而且這些東西一般都是一箱或整件起批發,很占用資金。”古麗說,“貓哥說的沒錯,那些東西確實年輕人不大消費的,看看我們自己就知道了。貓哥你說怎麽辦?”

“首先別太焦慮。”東南北說,“你還記得開店前咱倆商議過的吧?就是一種嚐試,把整個流程理順,然後換地方,把這裏當展示和一部分倉庫。現在這個目標已經超標準達成,證明了你們經營是成功的。”

“但是換址隻是解決了人流的問題,租金也水漲船高。”東南北說,“即使換址了,我們現在該做的事情也要做,就是主動營銷。比如我們把積壓的東西盤點下,定位下目標客戶群體找上門去。有很多東西是你從酒店工作經曆中獲得的靈感,說明第一目標市場還是酒店,所以古麗要先回到酒店去找舊同事聯絡。我和朱珠可以從信貸部門了解那些貸款建酒店的客戶信息,上門找采購負責人。”   

“另外馬上要進入四季度,各單位都在采購各種禮品,朱珠可以手繪一個產品宣傳單批量印刷,我出去走訪客戶時順便派發,熟悉的直接強製采購也可以。”東南北說,“還有我們可以找一些沒有競爭關係的商家合作,比如我們放少量樣品或者隻放宣傳單到家具商場、二手市場,說好分成就行嘛。”

“確實可以的,我和師哥都去過那些地方,他們買家具肯定是為了布置新房子。”朱珠說,“但我們和二手市場的商家有競爭關係吧?”

“不一定,很多人是從二手市場相應貨品中得到啟發,但希望是新的。”古麗說,“至少我是這樣,比如我從來不在二手市場買餐具。”

“是的。”朱珠說。

“所以我們在沒有換址前針對個人客戶什麽都不要做了,讓店員守株待兔,我們主動出擊,主攻公司采購。”東南北說,“但是短貨問題不能再存在了,我用火鳥換個大車和古麗去趟廣州采購一批。”

“南南,咱倆趕出來一批吧?”朱珠看著東南北說,東南北點點頭。

“你倆膩死人了,叫這麽肉麻的昵稱,硬是把我威武的貓哥叫成了奶油小生。”古麗大笑著說,“朱珠姐一會兒‘師哥’、一會兒‘南南’,說明還沒完全適應新角色,我看你倆就互相叫‘老公、老婆’吧?”

“我看行,老婆。”東南北看著朱珠說。

“我……試試。”朱珠苦笑著說,“我們繼續說回正題。”

“貓哥不是已經說完了嗎?”古麗說,“我們也聽明白了。”

“你是不是也得改個稱呼?叫朱珠‘姐’還是‘貓嫂’?”東南北說。

“當然叫‘姐’!管你叫姐夫,我和朱珠姐好,不和你好。”古麗說。

“還有。”東南北說,“流動資金短缺的事情目前不是問題,隻要我們把庫存清空就回籠資金了。碰到大的訂單也沒事,到時我再來想辦法,我還有些錢在炒外匯,實在不行,過兩天有個鐵哥們過來,我先和他打聲招呼。”

“我有攢的一些錢,本來也是打算開店的。”朱珠說。

“太感動了,姐姐、姐夫。”古麗說,“但我們爭取不用,隻要知道有後援就好打仗了。”

 

東南北在機場接到瞿哲和一個中年男人後一起走到停車場,瞿哲看到東南北按下遙控,打開了火鳥的門問:“你的奔馳呢?”

“換了。”東南北說,“我還是喜歡跑車,名字也好聽,‘火鳥’。”

“嗯,造型挺牛逼。操!車頭這麽寬?扁的,還帶個尖,車牌掛在這太難看了。”瞿哲繞著車邊看邊說,“屁股鼓鼓的也挺好看,像個騷老娘們。你前麵車牌不掛不行嗎?”

“雞巴農民政府就那些爛龜腚。”東南北說。

瞿哲捅了一下東南北悄聲說:“於叔是咱市委書記。”

東南北扳倒駕駛座椅說:“不知道你倆人來啊,隻能委屈一下了。瞿哲你先上,坐後排,於叔坐副駕駛。”

瞿哲鑽了進去伸展了下手臂說:“一點不窩,挺寬,我一米八還沒頂到頭,主要是車的底盤低。”

東南北啟動了車子,轟了幾腳油門,瞿哲趴在前麵兩個座位中間看著儀表盤說:“我操!這聲兒太好聽了,像他媽飛機。多大排量?幾缸?”。

“不大,六缸,3.8升。”東南北說。

“能飆到300不?”瞿哲說。

“我隻到過200。”東南北說著打開車門,“來,你開,體驗一下。”

“路不熟,下次吧。”瞿哲說,“我琢磨回去也整一輛。”

“這車名氣不大,你要整跑車不得整‘007’的座駕啊?”東南北說。

 

進關之後,東南北側過頭和瞿哲、於叔說:“我帶你們去大灣轉一圈啊,順便吃個泰國菜,有個台灣朋友送了幾瓶頂級日本威士忌酒‘山崎’存在那。”

“都行,帶於叔去看看‘時間就是金錢的地方’。”瞿哲說。

東南北說:“這幾天你們怎麽安排?今晚住大灣還是市裏?我來訂房。”

“熊貓,啥也不用你管,我訂了香格裏拉。”瞿哲說,“俺倆明天睡醒了就過香港,回來再說,我就是陪於叔出來溜達溜達,順便去珠海談個酒店。”

“香格裏拉後麵有個新開的鮮釀啤酒坊,那酒可好喝了,就是直接從發酵罐裏放出來的,像米湯似的,不透明,聞起來一股濃重的啤酒花和麥香,喝起來微微有點苦,但是很爽口,那才是真正啤酒。”東南北說,“但是酒精度數有點高,你們可能不習慣。”

“那咱得嚐嚐,是不,於叔?”瞿哲趴在椅子中間拍了拍於叔肩膀說,於叔點了點頭。

 

三個人在泰國餐館吃完飯喝完了一瓶威士忌後,東南北說:“咱早點過去吧,據說晚去的話連座位帶人都沒了。”東南北說著讓服務員拿出兩瓶威士忌,包好後遞給於叔說:“送給於叔,我也沒準備啥禮物。這酒適合幹喝、慢品。”

“不用,不用,熊貓,根本帶不了。”瞿哲擺著手說,“於叔都是自己家人,不用客氣。再說,啥好東西花錢肯定能買到,知道叫啥名就行。”

“那不一樣,我送的和別人送的、花錢買的能一樣嗎?”東南北說,“我送的不是酒,是文化、是友情、是美好回憶。”

“行了,熊貓,你可拉雞巴倒吧。”瞿哲笑著說,“俺倆可不帶,多沉啊。”

到了香格裏拉酒店辦好入住手續後進入房間,趁於叔上洗手間的時候,東南北湊在瞿哲耳邊問:“書記好哪口?”

瞿哲挑了兩下眉毛說:“主席也是人呐。”東南北“哈哈”大笑。

 

一進啤酒坊大廳,右邊長長一排三、四級高的台階上站滿了年輕、漂亮的的姑娘,齊刷刷地彎腰致意,大聲說:“老板晚上好!”三個人停住腳步掃視著。

“操他媽的,看花眼了。”瞿哲說。

“胸前有號。”東南北說著看了一眼於叔,於叔正打量著四周,“先記下,一會兒讓媽咪帶過來。可以退換貨。”

厚重的門一推開,一股氣浪裹挾著啤酒香氣混合著香水、煙草味衝出來,轟鳴的音樂聲和笑聲混在一起夾雜著碰杯的聲音和女孩子不時的尖叫聲,服務員踩著鼓點穿梭在人群中。小舞池周圍的位置都已經坐滿,三個人選了一張角落裏的六人台前坐下,東南北點了三種口味共六紮鮮釀啤酒。

“能喝得了嗎?”瞿哲大聲說,東南北兜著耳朵聽清楚後點點頭,也大聲說:“都嚐嚐,小姐都能喝。”

過了一會兒,媽咪帶著三個小姐微笑著站在台前。三個人身高都差不多在一米七十公分左右,發型、五官、氣質各不相同,都穿著低胸短裙,露出大半個乳房和光溜溜的長腿。

“咋樣?”東南北看了一眼瞿哲說。

“這玩意有啥咋樣的?不都一樣嗎?”瞿哲說。

“你們隨便坐。”東南北對著小姐說。

一個小姐先挨著東南北坐下,另外一個小姐坐在東南北和瞿哲中間,最後一個小姐坐在於叔旁邊,一坐下就挽著他的手臂說:“老板哪裏人啊?”

“東北的。”於叔淡淡地說。

啤酒上來之後,東南北旁邊的小姐站起來彎著腰給每個人倒了一杯,瞿哲瞟了一眼小姐的胸部朝東南北挑挑眉。東南北端起杯子和瞿哲、於叔碰了一下說:“歡迎光臨資本主義世界。”三個人笑著喝了一大口。

“好喝!”瞿哲放下杯子舔著嘴邊泡沫說,“真挺好喝。”

於叔咂了咂嘴點點頭,轉動著杯子輕輕晃了一下,看著東南北問:“多少錢一紮?”

“一百八十八。”東南北說,“暴利!原材料成本就幾塊錢。”

“相當於我們一個普通工人的一個月工資。”於叔說。

“雪城的工資水平現在還是那麽低嗎?”東南北說。

“於叔很快會把它提高的。”瞿哲說。

 

隔壁桌兩個女孩子站起來開始跳舞,跳著跳著站到了桌子上繼續扭動著腰身。在周圍客人的一陣起哄中,其中一個女孩突然脫下了緊身外衣露出一字型胸罩,過了一會兒伸手一扣扯下胸罩揮舞著,另外一個女孩也跟著脫掉了胸罩,青春的乳房隨著節奏搖動著,兩人女孩還不時地相互撞一下乳房,引來客人的目光和嘯聲。

另一張桌旁一個小姐正低頭伏在一個男客人的胯間上下運動著頭部,客人把手伸進小姐的胸罩裏麵把玩著。

“操!真雞巴是人間天堂。”瞿哲說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啤酒,旁邊小姐抽出一張紙巾為瞿哲擦著嘴邊的啤酒泡沫,隨後又幫大家都倒滿了啤酒。

瞿哲湊在於叔頭側耳語了一陣,過了一會兒於叔站了起來和東南北幹了一杯酒後離開,又過了一會兒瞿哲湊近東南北耳邊大聲說:“我先把她倆送上去,馬上回來,你等我一會兒,咱哥倆好好喝點。”說完帶著兩個小姐離開。

瞿哲走後,坐在東南北旁邊的小姐依偎過來,挺著乳房貼著他的手臂,一條腿跨在他的腿上,一隻手隔著褲子放在他的腰帶下摸索著。

“帥哥,要不要開房?”小姐邊揉邊說。

“開個雞巴房。”東南北說,“你就老實陪我一會兒,等我同學回來,你就去趕下一張台,一分小費都不少你的。”

“人家癢了,想要帥哥插插嘛。”小姐挑逗著說,“你看你都硬了。”小姐說著撩起東南北衣襟手貼著肚皮往裏伸。

“不能進去!”東南北喝了一聲,小姐停住了手揉著東南北的肚子,東南北喝了一大口酒,掏出手提電話,發現已經沒電,放回包裏仰著頭閉著眼睛靠在沙發背上,手搭在小姐的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姐忽然婷住了手上動作、離開東南北坐直了身子。東南北睜開眼睛,驀然看到了朱珠麵無表情地站在桌前,蓬鬆著卷發,穿著長裙,肩上挎著背包。東南北一下子怔住了,挺直身體用力晃了兩下頭、使勁眨了兩下眼睛。

朱珠忽然一轉身快步走向門外,東南北趕緊站起來,小姐拉著他的衣襟說:“帥哥,小費還沒付呢。”

服務員也趕過來說:“請問先生要買單嗎?”

東南北從口袋裏掏出一疊現金抽出三百元扔給小姐其他全塞給服務員說:“別收台。”然後衝出了門口,朱珠已不知去向。

這時忽然冒出個賣花的小女孩趴在地上抱住了東南北的腿哀求:“老板買束花吧。”

東南北焦急地搜索著朱珠的身影,猛然看到遠處她正在上天橋,抬腳就追,結果被賣花小女孩死死地抱住差點絆倒,東南北邊摸口袋邊盯著朱珠的背影,突然發現她後麵一個矮小男人正在貼近。

“朱珠!”東南北大叫了一聲一巴掌摑在賣花女頭上,抬腳將賣花女甩出去朝天橋狂奔,邊跑邊高聲叫:“朱珠!朱珠!”。

還沒上到天橋就聽到橋那邊傳來廝打聲和朱珠一聲尖叫,東南北三步並作兩步跨上天橋,發現朱珠仰躺在樓梯下麵,矮小男人正拿著朱珠的包往遠處跑。東南北直接追了過去,邊跑邊喊:“抓小偷!抓小偷!”,路邊崗亭外站著兩個保安木然地看著。

東南北忽然停住了腳步、掉頭往回跑,蹲下來抱起了朱珠的肩膀輕輕地呼喚著:“朱珠,朱珠。”朱珠閉著眼睛毫無反應。東南北忽然發現手上沾滿了猩紅的血液,還有粘稠的液體順著手臂不住往下滴,東南北驚叫一聲“朱珠”,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往路口跑去,那裏正站著一個警察在指揮交通。

“警察!快幫我叫輛救護車!”東南北抱著朱珠邊穿過車流靠近警察邊大聲呼叫著。

警察慌忙擺手示意東南北停住,幾輛汽車急停在東南北身旁,司機探出頭來罵著,他直直地跑向了警察。

“快!快!幫我叫救護車!”東南北大叫著,朱珠的身體軟軟地癱在他的懷裏。

“朱珠!朱珠!”東南北哭著呼喚著。

警察奇怪地看著東南北慢慢從腰間抽出對講機。

“你快點!”東南北對著警察大喊,警察的手停住了,皺著眉頭看著他,慢慢把對講機又放了回去。

東南北大罵了一句轉頭站在車道上攔車。一輛輛車疾馳而過,幾輛出租車停在他麵前,司機探頭看了一眼轟著油門迅速離開。

“操他媽的!”東南北罵了一句抬起頭辨識了一下方向抱著朱珠向醫院跑去。

東南北坐在手術室門外的樓梯間,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大腿上的褲子被燙了一個個洞,空氣中彌漫著燒焦了肉的味道。

門內傳來一陣嘈雜,一個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高叫著:“我的女兒呢?我的女兒呢?”東南北扔掉煙,扶著牆搖晃著站起來。

朱珠的爸爸正摟著一個中年女人的肩膀和護士交談,萬山河、封靈和秦弦站在旁邊。

“叔叔。”東南北叫了朱珠爸爸一聲,眼淚奪眶而出。萬山河過來拍了拍東南北的手臂,秦弦拉著東南北的衣襟。中年女人疑惑地打量著東南北,朱珠爸爸說:“朱珠的男朋友小北,朱珠的媽媽。”

“怎麽回事?”朱珠媽媽厲聲說,東南北抽泣著斷斷續續簡單複述了一下,沒有提小姐的事情。

手術室的門一開,一名醫生後麵跟著名護士走了出來,打量著一群人問:“患者家屬呢?”

“我是朱珠的媽媽。”朱珠媽媽搶先一步說,“情況怎麽樣?”

“我是患者的爸爸。”朱珠爸爸說。

醫生看了一眼東南北轉頭和朱珠爸爸、媽媽說:“患者腦幹受損,腦室出血,顱內有積血。手術導出了顱內積血,但是可能繼續滲漏,並引發炎症或其他心血管問題。因失血過多,血壓偏低、心跳微弱、瞳孔放大、意識昏迷,未來二十四小時是第一個危險期。”

“有生命危險嗎?”朱珠媽媽焦急地問。

醫生點了點頭,護士跟著說:“請患者父母補簽下知情確認書吧。”

朱珠媽媽一下子大聲哭了出來,東南北流著眼淚手足無措,朱珠爸爸拍了拍他肩膀說:“小北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們在這。”

東南北低著頭說:“我想在這裏陪著朱珠。”

朱珠爸爸看著東南北沒說話,又看了朱珠媽媽一眼,皺著眉頭向東南北微微搖了下頭。

“報案沒有?”萬山河問,東南北搖了搖頭。

“這樣吧,我陪東南回去換下衣服,然後去派出所報案。”萬山河和朱珠爸爸媽媽說完轉頭對封靈和秦弦說:“封靈你先陪著叔叔、阿姨,有事情隨時打我電話。秦弦,麻煩你買幾瓶礦泉水上來,再買幾盒方便麵上來。”

東南北正在派出所做筆錄,萬山河的電話鈴聲響起,聽筒裏傳來封靈的聲音:“快!回來!朱珠……她……”說著便“嗚嗚”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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