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18:每一首想你的詩寫在雨後的玻璃窗前,每一首多情的歌為你唱著無心的諾言

來源: Donsurfer 2024-01-19 19:52:54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28843 bytes)

升任助理之後東南北參加了很多會議,除了正常會議外,有些許美慧不願意參加的會議尤其是需要出差到外地的會議都推給他。東南北在會上很少發言,坐在不起眼的位置,邊聽邊在筆記本上畫速寫,隨後將有關會議內容傳達給許美慧和部門。業務工作更加繁忙,平時經常加班到九、十點鍾,有時周末也要加班,總是和朱珠錯過。

東南北每天一進家門就習慣性地到處嗅嗅,研究朱珠留下的痕跡。經過餐廳時遠遠看見廚房門旁邊的小黑板上有留言,便走了過去。那塊黑板是朱珠買的,說她喜歡粉筆寫在黑板上的觸感,還說常常能想起東南北在上麵畫雞家族時孩子們肆無忌憚的笑聲。小黑板上朱珠的斜體字寫著:

① 冰箱裏有新鮮荔枝趕快吃,十顆以內。

② 浴室裏掛勾隻能掛毛巾。

③ 預報有雨,陽台有曬的床單、被罩收回來。

④ 給多多換新鮮的飲水,刷下水缸。

⑤ 彈一個三弦四徽的泛音。

東南北打開冰箱門,看到一盤衝洗過的荔枝,是他喜歡的“糯米滋”品種,他拿出盤子,發現上麵蓋著張黃紙貼,寫著:“十顆以內!!!”還畫了個暴怒的小人臉,頭上冒著火苗。東南北笑笑,把紙貼拿下放在冰箱頂上的一個藤編筐裏,裏麵已經有厚厚一疊同樣的紙貼。

東南北不知不覺吃掉了一半的荔枝,愣愣地看著盤子,然後撿出些荔枝殼,把稍微完整的兩瓣殼對在一起,小心地疊放在盤子裏放回冰箱,寫了張紙條,畫了一個甜蜜的笑臉放在上麵。

東南北信步走到縫紉間,看著立在牆角的一大卷厚實的原色棉麻布想了想,拿起尺子仔細量了下餐桌的尺寸,然後把布卷放倒在地上展開,裁出一個整幅橢圓型布片,坐在縫紉機前,卷起布邊壓在縫紉機頭下麵,一手按著一手轉動機輪,小心地踏著踏板,手腳配合著把布邊車好,剪掉線頭蓋在了餐桌上。

東南北收好了床單被罩、給多多換完水坐在古琴前,調了一下音,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來,彈完三弦四徽的泛音後,隨手彈了一首《鳳求凰》。多多後腿直立著站在陽台門外撓著玻璃,過了一會兒安靜地趴在門前下頜貼著地看著東南北。

東南北洗漱完推開朱珠房間門,一股暗香浮動。他坐在床上摩挲著被子和枕頭,慢慢躺了下去,臉貼著枕頭深深嗅了幾下,側著身蜷著腿閉上了眼睛。

 

窗外響起幾聲悶雷後忽然雨勢變大,連綿的雨滴形成水柱拍打著地麵,大風吹得樹木枝葉“嘩嘩”作響。東南北急忙起身逐一檢查了下門窗,站在一樓落地窗前,正想拉上窗簾,突然停住,看著玻璃上的雨滴出神。

東南北站了好久,回身取了一隻油性白板筆,搬過一把餐椅站上去,在玻璃上寫了一段羅大佑的《家Ⅱ》的歌詞:

 

每一首想你的詩寫在雨後的玻璃窗前

每一首多情的歌為你唱著無心的諾言

每一次牽你的手總是不敢看你的雙眼

轉開我暈眩的頭是張不能不瀟灑的臉

 

給我個溫暖的陷阱和一個燃燒的愛情

讓我這冰冷的心靈有個想到了家的憧憬

緊閉著深鎖的門聽我琴聲的飄零

打開你孤獨的窗莫要轉過去你的身影

走進你深藏的夢誰在無聲地睡眠

點亮你微明的燈是張不能不害羞的臉

給我個溫暖的真情和一個燃燒的愛情

讓我這漂泊的心靈有個找到了家的心情

 

東南北寫到一半停下了筆,然後從頭開始哼唱,唱著唱著又繼續寫下去。寫完後看著窗子唱了起來,邊唱邊把窗簾拉上,把椅子放回原處。走到廚房小黑板前拿起粉筆在①前麵打了對號,想了一下又斜加了一筆。在②前麵也打了一個半對號,在③④前麵打了一個對號,在⑤前麵畫了三個對號。然後加了一個⑥,換做左手拿著粉筆,歪著頭模仿著朱珠的字體寫了一句:

記得教我怎麽換縫紉機的線

 

第二天早晨醒來,東南北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問候完,他說要接媽媽過深圳來住。媽媽說:“我在家裏閑不住,又上班了,給單位看收發室。看看春節有假我就考慮一下,我看哪個舅願意和我一起去看看你們。”

“太好了!媽和舅你們早點過來吧,別上班了,你那一個月工資不夠我一頓飯錢。”東南北說。

“我手腳齊全,還能在家幹呆著啊。看收發室也累不著,還能幫你姐帶帶孩子。”媽媽說,“你得找個女朋友啊,家裏沒有女人不叫日子啊。”

“我已經找到了才讓媽過來看看嘛。”東南北說。

“你就胡說!你把她照片寄過來一張給我看看。”媽媽說。

“好,我今天就寄,過兩天讓她打個電話給你。”東南北說。

“不用打了,電話費那麽貴。”媽媽說,“行了!”

 

東南北挑了張朱珠的照片用硬紙板夾著寄了個航空件給媽媽,過了兩天東南北一大早就接到媽媽的電話。

“老兒子啊!”媽媽的聲音從聽筒傳來,語氣中有點憂慮。

“怎麽了媽?”東南北焦急地問。

“你女朋友是畫畫的?”媽媽說,“不能找文藝界的姑娘啊,文藝界的人都輕浮啊。”

“王藝文不也是畫畫的嗎?”東南北說,“她一點都不輕浮。”

“王藝文是個好姑娘,她是個例外。”媽媽說,“王藝文也沒有她漂亮,你看她胸那麽鼓,容易被別的男人惦記啊。”

“奶水也足啊,養孩子健康。”東南北說。

“也是啊。生了你後媽就沒奶水了,一直感覺虧待了你。”媽媽說,“不過你要看好她啊。”

“放心吧媽,她不是文藝界的。她在銀行工作,和兒子一樣喜歡業餘時間畫畫。”東南北說,“她沒什麽社會交際,就喜歡呆在家裏畫畫、做家務,她還會縫紉活。心地單純、善良、生活簡樸、正派、上進,對我可好了。”

“那挺好。”媽媽說,“還有她是個洋人嗎?她說話你能懂嗎?”

東南北笑著說:“不是,她爸爸是回族,媽媽是漢族。”

“那她能吃豬肉嗎?”媽媽問,“牛肉多貴啊。”

“她不挑食,可潑實了。”東南北用萊城話跟媽媽說。

“又胡說了,現在哪有潑實的姑娘。”媽媽說。

“不騙媽,媽過來就知道了。”東南北說。

“行了,沒別的事兒。”媽媽說,“你沒事就去看看堂哥啊。”

“好。”東南北說。

 

準時下班後東南北去香島家具店買了單人床、厚實的棕櫚墊子、一床新被子和兩個枕頭還有整套的床上用品雇車運到家裏鋪好,又去超市購買了幾雙拖鞋、一排牙刷和四個防滑墊。

隔天看到朱珠的留言:

南老板,要招酒店服務員嗎?

東南北左手拿起粉筆隨手寫道:

條件:

年方二八  卷曲短發

一米有七  麵若梨花

挺直鼻梁  微翹下巴

瘦削肩膀  胸部偉大 

長臂長腿  大白腳丫

不隻縫紉  還會畫畫

工資麵議  敬請接洽

 

出差回來後,東南北一走進院子就看到了客廳落地窗玻璃上多了什麽東西,湊近一看,滿窗子都是朱珠用油畫顏料畫的雨滴,各種姿態的,有的反射著黃色的亮光,有的蜿蜒著穿過了歌詞之間的縫隙,像在流淌。

客廳裏朱珠的畫架上擺著一個繃好的油畫框,畫麵輪廓已打好,剛剛上了部分底色。兩個拉著手的背影走在海邊,一隻狗在和浪花嬉戲。

東南北經過餐廳時看到了小黑板上的留言:

①隨手擰上牙膏蓋,不然會幹掉。

②要洗的浴巾放到洗衣籃裏、內褲放在洗手盆裏。

③不要和弟弟睡一起,被子都成團了。

④出差回來後告訴我一聲。

東南北笑著拿起粉筆畫了三個骷髏頭,想了下擦掉,畫了一排紅心,下麵畫了一排嘴唇,又在最上麵畫了伸著拳頭飛翔的阿童木。

 

    東南北駕車剛拐到小路,遠遠看到家裏亮著燈,朱珠直直地站在窗後。停好車下來,朱珠已經站在了門口,她接過東南北的皮包、幫著脫下西裝說:“車裏以後得放把傘。”

“淋點雨挺舒服的。”東南北說。

“小心感冒。”朱珠拍打著東南北頭發上的雨滴說,“你好像瘦了?”

“你今天怎麽走這麽晚?”東南北捏了一下自己的臉說,“你一直站在窗前?”

朱珠默默把西裝掛好,回頭取了背包和雨傘,站在門口換鞋。

“你心情不好?”東南北關切地問。

“沒有,我就是想看你一眼,我得走了。”朱珠說。

“我送你吧。”東南北說著撐開雨傘遮著朱珠送到副駕駛室門口,打開了車門。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朱珠引導著東南北把車開到了社區的側門,車子停下後,朱珠擺弄著手中的雨傘低著頭輕聲說:“你窗上的歌詞是寫給誰的?”

“一個叫朱珠的女孩,我很喜歡她。”東南北看著車窗外認真地說。

朱珠怔了一下,拉開車門衝到了雨中,跑到半路才打開雨傘。

 

東南北剛回到家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接起電話後聽到朱珠“喂”了一聲,他立即說:“我想你。”

“我也想你。”朱珠頓了一下說,“你到家了就好。”

“明天我們一起去看世界吧?”東南北說,“之窗,剛開園不久。”

朱珠笑了一下說:“好。”

 

站在“世界之窗”景區的日本區,朱珠看著金光寺的標牌計算著實際的尺寸。

“好像也沒多大吧?”朱珠說。

“是的。”東南北說,“很像中國的普通寺廟,不過比中國精致。”

“我很喜歡日本那些手作,工藝非常講究,感覺他們很用心。”朱珠說。

“日本人很認真。據說他們把仿中國唐代的古建築都保存得很好,中國書法、藝術也在發揚光大,連圍棋水平都和中國不相上下。”東南北說,“我們高中有幾個同學去了日本留學,很想知道他們什麽感受。”

東南北和朱珠站在埃菲爾鐵塔最上層平台上沐浴著陽光、吹著風,遠眺深圳灣。

“你看過電影《緣分的天空》嗎?也叫《西雅圖未眠夜》。”東南北問。

“看過,好浪漫、好感人。”朱珠說,“看到最後的時候好緊張,眼看著他們就要在帝國大廈頂樓錯過,”

“你相信緣分嗎?或者類似的東西,命運、魔力等那些不受控製的,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東南北說。

“半信半疑。”朱珠說,“就像一天內見到你兩次我就相信是緣分、是命運,但是意味著什麽、結果怎樣我不知道。”

“當時剛好是逆光,你整個人都罩在一種靈暈裏麵,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喜歡的,我還以為是錯覺。”東南北說,“當我認出是你那一瞬間,我也相信了緣分,所以我毫不猶豫接受你進入我的生活。沒有一絲尷尬和防備,一切都很坦然,連光著身子對著你時都是。我總喜歡惹你生氣,但我知道你不是真生氣,所以更加肆無忌憚。”

“那天下午你開保管箱時我很討厭你,你賊眉鼠眼、油腔滑調的,但晚上看到你在門裏麵的時候我又覺得挺驚喜的。”朱珠說,“後來我知道了你要放在保管箱裏的東西才理解了你當時的心理活動,其實從聾啞學校出來後我就一直為你找理由。再後來發現自己挺無可救藥的,接受了你所有的‘惡習’。”

東南北輕輕攬過了朱珠,朱珠雙臂放在胸前,一隻手掌蓋著另外一隻手抵在下頜側著臉依偎著東南北說:“其實我不大喜歡鐵塔,我最想去盧浮宮和巴黎聖母院看看,在塞納河邊散步。”

“我陪你。”東南北撫摸著朱珠的肩膀說。

朱珠點了點頭,鬆開握在一起的雙手輕輕搭在東南北肩頭。

下樓梯時朱珠兩隻手搭在東南北的肩膀上,到最後幾級台階,東南北一把抱住她的雙腿背了下來,牽著她的手悠閑地逛完了“世界”。

 

晚上八點多時突然開始下起了暴雨,遊人紛紛躲避。朱珠拿出一把袖珍傘,東南北撐開罩在朱珠頭上,自己全身很快被淋透。兩個人的旅遊鞋裏灌滿了水,走起路來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朱珠彎下腰,脫掉鞋襪,一隻手拎著,一隻手抱緊了東南北的腰。東南北一隻手拎著鞋子,另一隻手繞過朱珠的脖子撐著傘。

“好舒服,水還是溫的。”朱珠說完用力“啪啪”踩了幾下水,“好玩!”朱珠說完一路踩了過去。

“小心硌著腳。”東南北低著頭看著朱珠的腳說:“大白腳丫,腳趾細長。”

朱珠擺動髖骨撞了一下東南北,東南北又撞回去,她再撞回的時候東南北往側麵扭了一下腰使她落了空。朱珠假裝不想撞了,隔了一會兒突然又撞過來,但還是被東南北躲開。兩個人開始邊走邊撞,到後來逐漸一致,一起誇張地左右扭著屁股、腳拍著水往前走。

大雨還是下個不停,東南北從工作人員處得知“火山噴發”項目仍然開放,就摟著朱珠迎著人群繼續往深處走,朱珠邊走邊說:“雨中的火山噴發會不會出很多蒸汽?”

“不會是真的火山岩漿迸發出來吧?”東南北說,“我想應該是燈光加音響效果。”

“火山噴發”現場隻有稀稀落落的十多個人,過了一會兒聲效和燈光開始醞釀,製造出一種強烈的不安和躁動,就像困在籠子裏的猛獸悶哼著。朱珠拎著鞋趴在欄杆上,東南北站在朱珠身後雙手伸到朱珠身前撐著傘罩著兩人的頭。

“火山”頂開始冒出濃煙,即將“爆發”的瞬間,夜空突然炸出一聲響雷伴著一道雪亮的閃電壓過了音響聲音、照亮了“火山”頂,“岩漿”同時噴薄而出,一陣熱氣撲麵而來。

朱珠下意識向後躲了一下,重重撞在東南北懷裏。

“火山噴發”開始後,遊人們就陸續離開,最後隻剩下東南北和朱珠一直看完,直到燈光和音響都關掉了,周圍一片昏暗,園區廣播開始預告閉園時間,請遊人們提前做好離場準備。東南北把朱珠轉過來抱在懷裏,緊緊地貼在一起,朱珠雙手環抱著東南北的腰。

“好暖和。”過了一會兒朱珠輕輕晃了一下身體說,東南北用力抱了一下她。

“我們走吧?”朱珠抬起頭看著東南北說。

東南北一低頭,用嘴唇封住了朱珠的唇,她蠕動了一下嘴唇開始回應東南北,兩個人側著頭沉迷於唇舌的輕咬和廝磨。

朱珠幾次輕輕地推著東南北都被他抱住,堅硬的部位隔著兩人濕透的裙褲頂在朱珠小腹,朱珠邊吻著邊從鼻腔裏發出“嗯嗯”的聲音。東南北騰出一隻手撩起朱珠裙擺,又拉起自己的T恤,使兩個人裸露的小腹貼在了一起。

“不要,有人。”朱珠離開東南北嘴唇邊說邊往下放裙子,東南北扔掉了雨傘,手伸進朱珠的裙子拉下了朱珠窄窄的內褲。

“不要!”朱珠用力夾緊了腿說,“你淋到頭了。”

東南北蹲下來依次抬起朱珠的腳褪下了朱珠的內褲咬在嘴裏,迅速撿起了雨傘放在朱珠手裏遮著頭,然後脫掉了自己內褲。朱珠撐著傘驚恐地看著周圍說:“有人!”。

東南北把兩個人的內褲擰成條然後打成數個死結,朱珠撐著雨傘捂著裙子疑惑地看著他。

東南北嘴裏咬著內褲結、彎腰撿起朱珠和自己的鞋子,把鞋帶全部係在一起,走到一棵高大、粗壯的樹下,搬起樹根處的石頭,用手扒出個坑,把鞋子和內褲一起放到坑裏壓上了石頭,又抓起幾把泥土和落葉掩在石頭周圍。

東南北在水坑裏洗完手甩了甩,吻了下朱珠,拉起她的手說:“Run!”

 

東南北和朱珠牽著手、光著腳走進湯館的時候,服務員奇怪地看著兩個人欲言又止。坐下後東南北瀏覽著菜單說:“咱倆就要兩罐湯和一盤炒粉、一盤青菜怎麽樣?”

“一罐就夠了。”朱珠說。

“一罐養生,一罐養胃兼預防感冒。”東南北說完看著菜單和服務員說:“一罐黃參燉雞,一罐胡椒煲豬肚湯,麻煩上河粉的時候帶一小碟辣醬,謝謝。”

服務員離開後,東南北盯著朱珠的眼睛一臉壞笑,朱珠指著他說:“我警告你啊!別再出什麽花樣了。”

“在公共場合不穿內褲感覺如何?”東南北笑著說。

“你要死啊!小聲點。”朱珠漲紅了臉看了下周圍說,“特別不習慣,還涼颼颼的,感冒了就找你算賬,瘋瘋癲癲的你。”

“把熱湯一口氣喝下去,發汗了就能把寒氣逼出來。”東南北包住朱珠的手揉搓著說。

朱珠前傾著身體湊近了東南北吻了一下,四目相視凝望著。

 

兩罐湯同時端上來,東南北先給朱珠盛了一碗豬肚湯,催促她一口氣喝掉。朱珠喝下半碗湯後抬起頭揉著肚子說:“胃裏好舒服,吃了一天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臉色可好看了,平時有點蒼白。”東南北看著朱珠潮紅的臉說。

“嗯,我有點貧血。”朱珠說,“別看我!你快喝湯,趁熱。”

“你坐過來,我們挨著。”東南北說著騰到裏麵位置,朱珠過來後他又蹭回去,和她貼在一起,牽著手,一個人用左手一個人用右手使筷子。

 

連著兩天沒發現朱珠來過的痕跡,東南北打電話到朱珠單位才知道她生病請假了,立即打到了她的家裏,電話裏朱珠的聲音帶著一點鼻音。

“都是我不好,害得你感冒了。”東南北說。

“沒事兒,就是普通著涼,昨天有點發燒,今天好多了。”朱珠說。

“我想去看看你。”東南北說。

“不要,被我爸媽撞到就慘了。”朱珠說,“很快好了,我就立即飛出去。”

“他們不在上班嗎?”東南北說,“我就過去看你一眼,我好想你。”

“好吧,我也好想你和多多。”朱珠說,“你到樓下的時候打個電話,響一聲我就掛斷,你上來後不要敲門。”

 

東南北剛走到五樓,門就打開了,朱珠蓬鬆著頭發穿了件睡裙,食指放在嘴唇中間看了眼對門拉著他迅速進了門。朱珠輕輕關上門後給東南北拿了雙拖鞋,看著他換完鞋子,牽起他的手向房間走去,他手裏拎著袋子一下把朱珠抱起來說:“我好想你。”

“我也是。”朱珠摟著東南北的脖子說。

東南北抱著朱珠走進了臥室,借著厚重窗簾透過的微光,一眼看到正對著書桌的牆上掛著自己的素描像,周圍是一些小畫。

“這是誰?長這麽難看還掛在牆上?”東南北抱著朱珠看著素描像說。

“放下我,你累的。”朱珠說。

東南北把朱珠放到床邊坐好,她雙手支著床沿低著頭、踢著腳沒說話。東南北蹲下來,雙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仰起頭看她,她又扭過頭去。

東南北說:“還是不舒服嗎?”

朱珠把東南北的頭按在自己大腿上歎了一口氣說:“我可想你了,滿腦子都是你,都是我們過去的點點滴滴,我們好像在一起有一輩子那麽久了。”

東南北抬起頭摩挲著朱珠的腿說:“我也是,一天聞不到你的味道就心亂如麻、六神無主。”說著撩起了朱珠的睡裙,把臉直接側貼在朱珠光滑的大腿上。

“我愛你,朱珠。”東南北說。“透過玻璃門見到你時就愛上你了。”

“我也愛你,南南。”朱珠摩挲著東南北的頭發說。

“好香。”東南北用鼻子蹭著朱珠的大腿說。

朱珠把東南北拉起來站在自己麵前,仰著頭癡癡地看著他,眼睛裏閃著淚光。

“我真的好愛你。”朱珠說。

“我也是。”東南北說著低下頭去吻朱珠,她別開頭說:“嘴巴裏苦。”

“同甘共苦。”東南北說完含住了朱珠的上唇。

朱珠吻著東南北,抱著他的腰分開腿往前挪了下,抬起腿盤住他的大腿,過了一會兒雙手伸進他的衣襟放在他的腰上慢慢撫摸起來,從腰摸到後背又繞到胸前。

“你的皮膚好光滑,肌肉好結實。”朱珠低著頭說。

東南北扯下領帶解開襯衫最上麵的兩粒扣子後停住,朱珠抬起手一粒一粒解開扣子後輕輕地分開了衣襟,注視著東南北的胸肌說:“好性感。”隨後慢慢撫摸著,輕拂著東南北的乳頭。“它怎麽豎起來了?你冷嗎?”朱珠說。

“它很敏感。”東南北躲閃著說。

“你不舒服?”朱珠抬起頭看著東南北說。

“很舒服。”東南北向前挺著身體撞了一下朱珠。

“它們連著嗎?”朱珠疑惑地看著東南北問,東南北點了點頭說:“親親它。”

朱珠嘟起嘴唇親了一下,然後又親了下另一隻乳頭,看了一下、舔了下嘴唇含住了一隻乳頭輕輕吮吸著。

“啊~好舒服。”東南北身體抖了一下輕輕地說,伸出手順著朱珠的睡衣領口伸進去,撫摸著她的脖頸和後背。

朱珠褪下了東南北的襯衣,臉貼在東南北胸上撫摸著東南北的背。東南北拉了一下朱珠的睡裙裙擺,她活動了一下臀部抬起了手臂。東南北把朱珠的睡裙脫下放在床上,輕輕拉開她環抱在胸前的雙臂,注視著她雪白、膨大的水滴狀乳房,朱珠夾緊了手臂。

“我終於見到她們了,形狀太完美了,我想摸摸。”東南北說著兩隻手托起了朱珠的乳房端詳著、用手指深深按了一下說:“沉甸甸的,又軟又有彈性。”說完低頭親了一下,朱珠微微呻吟了一下。

東南北輕輕拉著朱珠內褲的邊緣,她按住東南北的手看著他搖頭。東南北解開皮帶把自己的外褲和內褲一起褪在了腳邊,堅硬的陽具斜斜地對著朱珠。

“它長這樣?很神氣。”朱珠看了一眼抬起頭說。

“你不是見過它嗎?”東南北說。

“不一樣,那時是皺巴巴的,覺得可醜了。”朱珠說著挪動了兩下靠近東南北,抱住了他的腰、貼緊了他的胸、撫摸著他的背。

“親愛的,我們回家吧?”東南北撫摸著朱珠的背說,“回自己的家。”

朱珠直起腰、轉了一下眼睛笑了起來說:“好主意!”說完推開東南北跳下床,拉起他的褲子。

“它變小了耶!還是小的時候可愛,大的時候有點嚇人,怎麽有點像多多?”朱珠撥了一下“哈哈”大笑著說,“快!我們自己穿自己的衣服,爸媽快下班了。”

 

“親愛的,看我給你帶了什麽?”東南北拽著褲腰拿過手袋遞給朱珠。

朱珠掀開盒蓋驚喜地說:“哇哦!好漂亮的鞋子。”又扯出一個絨布袋裏的東西看著東南北說:“你可真行!你自己去買的?服務員不得笑死?”

“她們都是酸溜溜的笑不出來。”東南北說,“你的碼數太大了,隻有這個款式有。”

“你怎麽知道我穿多大號碼的內衣?”朱珠甩著小三角內褲問。

東南北挑了兩下眉毛、笑了一下沒說話。

“變態佬。”朱珠嘟囔了一句。

“來試試合適不?”東南北拿起胸罩說,朱珠一把搶過去說:“要先一下洗才能穿的。”

“那我給你穿上鞋子,別穿襪子了。”東南北說著把朱珠抱到床上,把著她的腳踝套上了鞋子、係好了鞋帶,朱珠站起來跳了兩下說:“正合腳。”

“你乳房晃得我頭暈。”東南北說。

朱珠白了東南北一眼,捂著胸轉了幾圈、跳著說:“回家嘍!馬上要看到多多嘍!”

朱珠一進家門就踢下鞋子跑進客廳說:“還是這個家舒服、自由。”東南北追上去橫著抱起了朱珠,吻了一下說:“我看看把我的新娘放哪?”

“不要啦,我要去看多多。”朱珠說著掙脫了東南北的懷抱,“噔噔噔”地跑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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