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放假前李明又約東南北見麵，兩個人在麥當勞餐廳各吃了一個套餐，臨別時李明交給他一個厚重的牛皮紙袋，叮囑他盡快存到銀行。東南北到最近的郵局給媽媽匯了五千元，然後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告知，媽媽說：“匯那麽多錢幹什麽？我的工資都花不了。你在外麵開銷大，自己留著吧，省著點花。得找個媳婦了，男人沒有女人不叫日子。”
“我盡快找一個帶回去給你看，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換。”東南北說。
“日子是你倆過，你倆看順眼了，我當媽的攪合什麽。”媽媽說。
“好了，媽，我在郵局，話費挺貴的。”東南北說，“還有，今年春節我還是不回去，太遠了，路上就得用掉一半時間，這裏提前祝媽過年好、健康長壽。”
“別回來了，常通個電話聽聽聲音就沒那麽想了。”媽媽說，“你哥回去沒？”
“嗯？媽說什麽？沒聽清。”東南北說。
“你堂哥前段時間來家剛走，我問你他回深圳沒有？”媽媽說。
“噢，我聽說他回來了，但我還沒見到他。”東南北說，“還有，媽你今年就退休得了，我準備換個大房子，把你接過來住。”
“我能動彈還用你們伺候啊？行了。”媽媽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東南北走出郵局立即到報亭傳呼了光仔，隨手買了一份《深圳日報》翻閱，證券版各種醒目的大標題：“再創新高”、“累計漲幅267%”、“將爆發史上最長牛市”、“開戶量突破千萬”、“股民的春天”……
光仔電話複機，東南北問：“我哥回來了？”
光仔說：“沒有啊！”東南北“哦”了一聲。
掛斷光仔電話，東南北又買了份《證券報》，把上一個交易日股票行情仔細看了一遍，很多股票都漲了百分之二十以上，他看了下時間給高峰打了個電話。
“你想取錢了？”高峰一接到東南北電話就問。
“是啊，馬上春節了，得還人家錢。”東南北說，“行情怎麽樣？”
“漲！漲瘋了，遠不見頂。”高峰說，“你現在退太可惜了，春節前肯定不能跌，政府一定會維持節日氣氛。”
“我和萬山河的賬戶怎樣？”東南北問。
“大盤都翻了三番多，你倆隻能高不能低。”高峰說。
“你都買了啥股票？”東南北問。
“你不用關心具體是啥。”高峰說，“我們都是跟著大戶和莊家買，他們滿倉我們就滿倉，他們要跑我們第一個知道，肯定比他們跑的還快。”
放下電話，東南北掏出呼機查看，發現連著三個急呼，東南北趕緊回了電話。
“總算找到你了！”盛主任在電話中急切地說。
“不好意思，盛主任。焊條的事兒怎麽樣了？”東南北說。
“我們搞不懂你這老鄉是什麽意思?”盛主任說，“我們忙乎一通，請也請了，送也送了，啥條件都答應了，但是最後典當公司給我們評估的價值也太低了，相當於市場價七折。低不說，才同意放30%的款。就算我們各種成本加起來確實和廢鐵價差不多，但畢竟是焊條啊！”
“是不是你們說漏嘴了？”東南北說，“他們斷定你們不想贖回了？”
“也沒有吧？”盛主任猶豫著說，“不想贖回就是這樣了？”
“誰都不想砸手裏。”東南北說。
回到行裏，東南北找到張誠把事情經過簡單和他複述一遍。
“龔平確實膽子小，怕擔事兒。”張誠說，“不過他們最終決定收焊條也說明他確實做了最大努力。”
“他不是卡著想多要點回扣？”東南北說。
“不會，咱老鄉還行。”張誠說。
“我認為客戶他們肯定是想清庫存了，也沒精力去找下家，實際上他們焊條質量挺好，隻要路子對，應該不愁賣。”東南北說。
“差不就差在時間上嘛，尤其臨近春節，民工都早早回老家過年了，很多工地都停工了，一般都得到正月十五以後才能恢複正常。”張誠說，“我都幫你打聽明白了。”
“那就等，反正不是急死人的事兒。”東南北說。
“你記得前兩天我問過的那單保險業務吧？”張誠說。
“記得。”東南北說，“現在什麽情況？”
原來有家央企的地產子公司在新區拍了塊地，規劃了五棟超高層商住兩用的地產項目，去年在深行開戶貸款，由母公司擔保。地產公司總會計師是張誠媽媽幹姐妹的老公，兩家來往非常密切。一次偶然機會總會計師得知保險裏麵的回扣很高，他就讓張誠打聽一下，張誠把實際情況告訴了他，他和國保洽談了幾次，但是一直談不攏。
“還在僵著，換保險公司的可能性很大。”張誠說，“但你得確保回扣比例和安全。”
“保險這邊問題不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把焊條的事兒一並解決？”東南北說，“我們先找筆錢給客戶算定金，也是幫著他們融通一下。這邊等到年後開工開始運作，讓總會計師出麵跟乙方打招呼接下這批焊條，咱可以打折。總會計師權力大，工程決算的時候隨便手一鬆一緊就是幾千萬的差額。”
張誠沉吟了半晌說：“理論上可行，但是上哪找錢付定金？”
“我來想辦法。”東南北說。
東南北給盛主任回了電話告知他如果春節前急用錢，隻能接受典當公司條件。如果確實希望一次性處理掉，能接受市場價二點八折的收購價，春節後有望成交。
東南北又給朱珠打了個電話，剛接通朱珠就說：“學長，好久不見，我正想找你。”
“啥事？”東南北說。
“你先說。”朱珠說。
“我春節想去趟泰國，你能天天去看看多多嗎？”東南北說。
“哎呀，這可麻煩了，我得回奶奶家。”朱珠說。
“那我問問萬山河他們，看誰春節不走。”東南北說：“還有一個事兒，上次那個焊條你問問多多姥爺有沒有人要？可以打折，客戶缺資金周轉。”
“我問問看吧。”朱珠說，“那預祝你新春快樂，泰國之行平安！”
“祝你新春快樂！財色廣進，名利雙收。”東南北說，“對，你找我啥事？”
“哈哈哈哈，第一次聽到這麽赤裸裸的祝福。”朱珠笑著說，“我的事兒不重要，就是畫了幾幅畫想請學長看看。”
“這麽勤奮？我隨時可以。”東南北說
春節假期後第一天上班，整個上午辦公樓內亂成一鍋粥，年輕的男員工和女員工們笑鬧著掃蕩著大樓的每一間辦公室，見到稍微年長的同事都抱著雙拳作揖說：“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很快他們手裏捏著一堆紅包回來放好又衝出去。一個同事見到東南北靜靜坐在那裏就問：“你怎麽不去要紅包？”
東南北苦笑著說：“還沒習慣，我們老家沒有這麽大歲數還要紅包的。”
“入鄉隨俗嘛！這裏隻要沒結婚的都可以去要，結了婚的都會準備，不要白不要，討個喜慶。”同事說著拉東南北一起加入了討紅包大軍，連幾位行長都不放過，很快他手裏也捏了一把紅包。
在大廳中迎麵撞上許美慧新年好，東南北說“新年好啊”，許美慧笑著說，“你不跟我說‘恭喜發財’？”
東南北搖了下頭說：“我有件新年禮物送給你，有點大，已經帶過來了，什麽時候直接送到你家裏吧。”
許美慧想了一下說：“今晚吧，反正今天也幹不了啥，大家都可以提前下班。”
剛放下金素的電話，電話又想起了鈴聲，東南北隨手抄起話筒說：“還有啥事？”
“是我啊。”朱珠說，“我爸想見你。”東南北笑了出來。
“笑啥？你不是讓我爸問焊條的事兒嗎？”朱珠說，“他問過采購那邊，可能有機會。”
“噢，我以為他想和你媽媽一起見我呢。”東南北說，“我明天就去。”
“又開始不正經了。”朱珠說，“多多好嗎？想死它了。”
“挺好的，放在古麗那，隻有她春節沒走。”東南北說，“古麗每天帶著上班，估計還能幫古麗幹點啥，賺點錢補貼家用。”
朱珠笑了一聲立即忍住說：“趕緊給我領回來，別學壞了。”
“好，聽媽的。”東南北說。
走進許美慧家門後，東南北把紙箱放在地上，打開後端到個東西放到餐桌上，把包裝紙一層層撕掉，捧出一個電飯煲一樣大小的雪白色貝殼。
“導遊說叫chequ，硨磲？”東南北說，“喜歡嗎？”
“喜歡！顏色很好，這麽白，這一層層的外殼要長多少年？”許美慧輕輕摸著貝殼上麵的“鱗片”說，“一下子就有熱帶的感覺了，謝謝你！”
“我們去吃麥當勞，然後去泡酒吧？”東南北說。
“在家吃吧，我帶了些武漢特產回來。” 許美慧說，“還打包了一份鹹魚茄子煲，讓士多店送了箱啤酒，我先煮點米飯。”
“好吧，補過一個年。”東南北說。
東南北一邊啃著鴨脖子一邊“嘶嘶哈哈”換著氣，不時拿起啤酒喝一口。
“又麻又辣，但是很過癮，根本停不下來。”東南北說，“你不喜歡吃嗎？”
“懶得沾手。”許美慧掰著麻糖說。
東南北從袋子裏挑了條鴨脖撕下一條肉送到許美慧嘴邊，她咬過肉嚼著說：“還是啃起來有樂趣。”
“你春節過得怎樣？”東南北問。
“就那樣吧。” 許美慧淡淡地說：“說說你泰國見聞，貝殼就是在泰國買的吧？”東南北點點頭。
“我想去泰國看看是因為一個台灣人說泰國有獨特魅力，但是我們都跟團，講中文、吃中餐，好在我每晚都偷跑出去，算是沒白去。”東南北說，“在芭提雅的時候確實想起了你，我看你平時總是悶悶不樂、鬱鬱寡歡的樣子，心裏想你要是脫離了日常環境，曬曬太陽，親近下海水，半躺在海灘的餐桌旁吃著生蠔，喝著白葡萄酒，聽著音樂，吹著海風，你肯定會開心起來。”
“是啊，好向往，太久沒有出去旅遊了。” 許美慧說。
“對了，我們部門的獎金準備怎麽花？我看可以組織去一次新馬泰旅遊，晚上我可以帶你出去混。”東南北說。
“看來隻能等到明年春節了，主要是大家沒有預料到能獲獎，獲獎後再決定已經來不及了。” 許美慧說，“來來來，我跟你喝一杯，一直沒正式慶祝過。” 許美慧說完啟開一瓶啤酒和東南北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隨後張開雙手活動了一下手指，拿起一條鴨脖啃了起來。
“你換了發型？白天我就發現了，但是不方便說。”東南北說，“短發顯得很精神，像夢露。”
“你可真會說話。” 許美慧說。
“你知道年會上你的形象設計靈感來自哪裏嗎？”東南北說，“你如果看美國哥倫比亞公司出品的電影，片頭就是同樣造型的女神舉著火炬。”
“難怪。” 許美慧說，“印象中都是日本鬼子拿火把點燒民房。”
說起晚會，許美慧的話一下子多了起來，兩個人幾乎把所有節目都評價了一遍，邊說邊不住地大笑，不知不覺兩人喝掉了一整箱十二瓶啤酒。
“剛好，不能再喝了，明天還要上班。” 許美慧紅著臉說，“太晚了，你睡在這裏吧。你先洗澡，我把你房間的床鋪一下。” 說完站起來，輕飄飄地走進客房。
東南北洗完澡裹著浴巾和許美慧道過晚安後一頭紮在床上，睡了一會兒後起身去洗手間。洗手間亮著燈，霧氣騰騰，許美慧正在浴簾後麵洗澡。東南北猶豫了一下，走進去坐在馬桶上尿完，撕了一截手紙擦了下，按下衝水鍵。
許美慧裸著身體走出來，身上掛滿了水滴，她摘下浴巾，邊擦頭發邊說：“你怎麽像女人一樣小便？”
“站著怕尿不準。”東南北說，“第一次被女生發現。”
許美慧站在台盆前對著鏡子吹頭發，東南北裸著身體靠在門框上看著她。
“你像我小時候看過的一幅世界名畫《泉》。”東南北說著伸出食指摸了一下她肩膀。
許美慧抖了下肩膀說，“趕緊睡覺，明早給我準時上班。”
東南北站著沒動，呆呆地看著鏡子中素顏的許美慧，飽滿的額頭，一字眉，深深的雙眼皮遮蓋著閃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飽滿的嘴唇，平滑的下頜曲線，胸部自然隆起，小巧的乳頭俏立著。
許美慧吹幹頭發轉過身來對著東南北說：“讓一下。”
東南北挺直身體後背緊貼著門框站著，許美慧低頭看了一眼東南北斜斜翹立的部位猶豫了一下側著身體往外挪。當身體正對著東南北時，東南北往前挺了一下，全身和她貼在一起靠在門框上，然後沉下身體，按著支起的莖體從她的大腿根和陰阜形成的三角形中心擠了進去。許美慧推了兩下東南北的肩膀，垂下手臂，側著頭“嗯”了一聲。
許美慧抬起雙臂勾住東南北的脖子，極力踮起腳尖，抬起一條腿勾住東南北的大腿。東南北往下蹲了一些，挺著身體探索著入口，突然停住，重重呼出一口氣，往上一挺，全部陷入了進去，許美慧大叫了一聲迅速用手捂住嘴。
東南北分開許美慧的雙腿抱起來盤在自己腰間，然後托住她的臀部伸直了雙腿站了起來，許美慧繃緊了雙腿纏著東南北，手臂緊緊抱住了他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前。
東南北的雙腳頂在門框和過門石拐角，身體向後傾斜靠在另一邊門框上著，托著許美慧的臀部上下活動著，許美慧按著東南北的肩躍動著身體。
“哦～小北，你太強了。” 許美慧緊鎖著眉頭喃喃地說，身體不由自主地運動著，突然她低頭一口咬住了東南北的肩膀，身體抖個不停，低聲含混地說：“給我……裏麵。”東南北頂起了許美慧的身體，掃蕩著她的深處，隨即大叫一聲噴射出來。
東南北見到朱珠爸爸後問過“叔叔好”然後雙手遞上自己的名片說：“叔叔叫我‘小北’就好了。”
朱珠爸爸坐在辦公桌後麵接過名片後示意東南北坐在桌前麵的椅子上，然後拿著名片認真看著。他的臉型和鼻子、眼睛與朱珠很相似，也是卷發，兩腮有濃重的胡茬。
“你和朱珠是同學？”朱珠爸爸問，審視著東南北。
“是的。”東南北點著頭說，“我們倆座位挨著。”
“朱珠那條小狗是誰送的？”朱珠爸爸問。
“我送的，因為我無意中攪了她的生日。”東南北說，“覺得很抱歉。”
朱珠爸爸“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抬起頭來說：“你說說那焊條的事兒。”
“哦，是這樣。”東南北挪動了一下屁股說，然後把來龍去脈全部如實告知了。
朱珠爸爸一直端坐著靜靜地聽東南北敘述，聽完後他沉吟了一下說：“我問了采購，他們近期確實有采購計劃，但是一般都要走正式流程，通過簡單的招投標方式。我們是兩條線，我隻負責技術，我不能過多插手，隻能給你們介紹。如果你想爭取這個項目，你就要滿足他們的要求。”
“明白。”東南北說，“謝謝叔叔。”
東南北離開朱珠爸爸辦公室立即和盛主任聯係，盛主任說他們最後還是接受了典當公司條件，但是手續還沒辦完就放假了。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等你第二個方案呢。”盛主任說。
“不是沒有正式簽協議嗎？你們完全可以隨時終止。”東南北說。
“你那邊準不？”盛主任說。
“準不準你們春節都挺過來了，就再挺兩天試試唄。”東南北說，“典當那邊你不用撤，讓他們先蓋好章給你，我們同時進行。”
“好咧！”盛主任愉快地應道。
東南北立即和李明聯係，問他最近轉讓公司的事情。
李明說：“我們領導開價五千，我覺得不值，找中介新辦一個也就兩三千塊錢。”
“是有點高，但是新注冊公司顯得太‘皮包’了。”東南北說，“你問問他注冊多久了？注冊資本多大？具體經營範圍裏麵有沒有國內貿易一項？有沒有保險中介？”
“隻有注冊時間不好改，公司名字、注冊資本、經營範圍、法人代表都能改。”李明說，“我跟他要個複印件傳真給你，你可以直接跟他砍價。”
一周後，中介公司聯係東南北去取工商執照。拿到執照後，東南北仔細核對著執照信息，小聲念著“深圳市無為實業有限公司”。
離開中介公司後東南北直奔古麗的家居店，古麗身著一套幽藍色暗紋小開領、中袖西裝套裙，腳蹬一雙黑色高跟皮鞋正站在店裏和一對年輕夫婦熱烈地交談著，有一個小姑娘站在她側邊認真地聽著。東南北衝著古麗搖了兩下頭沒說話，站在貨架前認真地翻看著新到貨品。
古麗送走了客人後回身和東南北說：“呦，大帥哥，什麽風把你吹過來了？你帶走了多多一句話都不過問店裏的事兒，作為股東有點不稱職啊。”
“我忙完這段就常過來盡股東義務。”東南北打量著古麗說，“老板娘很有職業範兒啊！”
“好看嗎？”古麗挺了下胸問。
“你穿啥都好看，不過第一次見你穿正裝。”東南北說，“老董怎麽樣？”
“還好吧？不常見，我這邊太忙了。”古麗說，“你找他還是找我？”
“我肯定找你，但是看你願不願意找他幫我個忙。”東南北說，隨後簡單介紹了一下焊條事情的進展，他怕朱珠爸爸公司的人會去公司考察，想借老董一間獨立辦公室充下門麵。
“我可以付租金的。”東南北說。
“你覺得他能要嗎？”古麗說，“我想應該問題不大，我問問他。你也可以直接問他，你不是有他電話嗎？再說你倆那股黏糊勁兒，比跟我近多了。”
“那我也得先征求你同意啊。”東南北說：“不過先不急，等他們要看的時候再說。我還需要一個固定電話，最好是能接通但永遠不要有人接聽的。”
“我想想。”古麗說完詭異地笑了一下，“我們酒店有一個直線投訴電話，電話號碼還很好，客人總是反映永遠沒人接聽。”
東南北哈哈大笑著說，“多謝我的高參。”
“這下知道讓我跟著你的好處了吧？”古麗眨著眼睛笑著說。
東南北設計了公司LOGO、印刷了名片，找了家路邊小圖文公司，打印、裝訂了五本公司介紹和五份投標書，投標書內容以“價低、質優、交易有保障、售後服務優越。”四條原則展開。
東南北將全部資料送給了采購部的任總，他隨意翻了下公司介紹，仔細地閱讀了標書，最後拿起執照複印件看了一下，微微皺了下眉頭說：“公司剛成立？”
“九〇年成立的，剛剛追加了注冊資金，換了新執照。”東南北說。
“哦，哦，我看到了。”任總說，“你們在八卦嶺辦公？”
“注冊的時候是，後來搬到大灣那邊，離倉庫近，物流也方便。”東南北說：“您什麽時候去公司參觀下，我們好好接待您。”
“有點遠，再說這種買賣主要看貨，又是後付款，看不看公司都無所謂。”任總說，“你和朱工什麽關係？”
“我爸爸也是軍隊的。”東南北說，“要不我們約朱工一起聊聊天？我知道一家私人會所裏的潮州菜水平很高，如果去大灣那邊，我們可以嚐嚐泰國菜、泰式按摩。”
“以後再說。”任總說，“資料都齊了，我們先研究一下。”
“好的，等您的好消息。”東南北說，“我成天在外麵跑業務，您傳呼我就行。”
離開朱珠爸爸公司，東南北立即給高峰打了電話，讓他立即全部平倉提現。
“你真要馬上出？今天開盤後已經漲了19%，買盤巨大。”高峰說。
“收市前全出吧，明天我去取。”東南北說，“不是我的錢，人家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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