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聖誕和新年假日來到,五味雜陳的2023年即將過去,歲尾的鍾聲已經敲響。疫情結束後的第一年,政治經濟軍事外交科技創新等等都在化繭為蠶,同時幾家歡樂幾家愁,陣痛猶在,但這一切擋不住人們在歲未歡慶一番,很多人家的門前彩燈高掛,主題多樣。入夜的星空下開車到我們社區裏逛上一圈,可以享受到濃厚的節日氣氛,禁不住想起辛棄疾的著名詞句:“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千古的詩詞抵抗(defying)千古的時間,東方詩人古時對節日的描述在今天的太平洋此岸仍栩栩如生。
美國的社區,尤其是郊區的中產社區,其特征為成片的單個住宅(single family homes 有人稱之為別墅),鄰裏之間以木圍欄分隔,住宅區散在著公園草地,有供兒童玩耍的沙坑滑梯秋千和翹板,住宅區主出入口大多有一石壁,上麵書寫著小區的名號,沒有門崗不設門衛(高爾夫社區除外),更沒人敢前來封鎖。
這裏安靜和諧,有些人家的門前或屋旁停著房車/快艇,草地平整,過道清淨,是人們下班後和周末的“安樂窩”。住宅窗明幾淨,看不到安全防護的鐵窗欄,院牆的邊門不上鎖,方便雇傭的園工進出清掃。說到這裏,有人會想,難道不怕賊人行竊,回答是不怕,一則大多裝有監控和警報係統,二則入侵者懼怕房主有槍,如果入室偷盜,錢財與小命必須二選一,答案再分明不過了。美國人可以合法擁槍,造成槍擊案頻發,常被人詬病,除了新聞透明讓人一目了然外,實際上普通人極少遇上,然而人們卻享受著擁槍的益處:沒人敢來你家做梁上君子。
節日在自家門口布上彩燈以示慶祝,即娛己又娛人。在一些社區更成了傳統,例如斯坦福大學所在地帕拉阿圖小鎮有一條小街,年底節日一到,每家每戶都豎起聖誕彩燈,房頂上,樹枝上,草地間,千姿百態的燈光造型吸引著有同樣節日心情或好奇的人,他們或開車或步行前來參觀,開車的自覺並閉車燈,步行的加入街上唱聖歌的隊伍,引亢高歌放飛自我,是一種自發和獨特的慶祝方式。據說,這條街道的屋主在出售房產時,所有的節日燈具必須作為住宅的一部分傳遞給下一位擁有人,已形成傳統。
明年,2024年是什麽樣的年頭,誰都不是"明日先生"可以預知,但日子一天天好起來將是大概率。美國人民新一年的生活將會迎來新的一頁,總統大選花落誰家,很可能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或用老辛的下半闕詞來回答顯得更有情趣,意味著一重深深的哲學涵義?:"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聖誕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