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界》第六十三章 計劃管控
胡安駕駛自我設計改造的新型隱形飛艦接近莫斯科廢墟時候，看著以前的繁華古老城市都變成是一片瓦礫的焦土時，心中還是非常的震顫的難過。小時候在紅場上的浩大隆重的閱兵儀式曾經是他最喜歡的軍事節目。和平太久後，很多時候人們將國慶大閱兵，變相的認為那不過是文藝節目秀。沒有想到，後來核爆的發生，打破了一百多年間大國家緊張關係的張力，最後消失的還有莫斯科紅場閱兵儀式。果然人類互相傷害的最後，就是自我毀滅。
雖然在夜晚，胡安仍然關注飛機外地麵上的情況。紅外視鏡過濾了很多的綠色植物，但是從樹幹的簡筆畫的成像圖中，胡安感覺到生機開始恢複的大地。飛機降落在一個空地上，穿著一身戎裝的胡安，全服武裝手裏拿著武器帶著一隊人走下飛機。現在是深秋，踏上陸地後他們看到的是大片大片的落葉災難般的墜落，鮮紅的楓樹葉和黃色的銀杏葉鋪滿了整個山坡和空地。今年過量的雨水將周圍環境濕漉漉的覆蓋，雖然溫度不高，空氣中已經充滿了草木腐爛的氣息。抬頭環顧四周，遠處的是無邊無際白霧籠罩的綠森森的細芒針葉鬆林。
胡安和隊友呼吸吐出白色的氣霧，讓他們意識到降落地氣候條件極其惡劣。不僅是氣溫很低的夜晚，而且雲層很厚，環境濕度很高。他們落地後，發覺人幾乎都和天地間的水汽融為了一體。胡安最討厭這種極端的氣候，白天是雨，晚上氣溫驟降就變成冰雨，這樣的條件對於執行搜索工作帶來不便。稍有不慎，也許敵人待在舒適的地下環境裏，可以輕鬆的把他們這些闖入者消滅。
胡安的副官望著周圍黑暗，風噬，寒冷，寂靜，末世味道的環境問，“主席，這裏真的會有恐怖分子基地？”
做為最高級長官的胡安努力把縮著脖子伸長，“對，飛行器高空地區掃描過，有高密度的人類活動的反聵雲。這裏很早，在前蘇聯時候就是首都，這片地區地下建築非常的完善，經過多代人的努力，可以說地下就是典型的可以供人口密集居住的堡壘。雖然核爆後，地麵上的廢墟都無法看清楚建築輪廓。可是根據我們計算機處理後的理論上推斷，在這下麵有著大量的空間和完備的人類居住設施，同時還有軍事保衛係統。為了盡量避免冒險，我們在目標地外界登錄，現在我們朝地圖標識地段進發。”
副官立馬立正，“好，我們聽你的，就按之前的計劃，分為4隊搜索。”
胡安點頭囑咐，“注意安全，盡量不要開火，就是觀察人類生活的各種跡象，和軍事設施情況，摸清情況後我們後麵再來。”
胡安說完，幾十人的隊伍在僵硬的冷風裏麵分成了四隊，分別朝著既定的方位摸黑前進，胡安之所以會親自帶隊前來，就是想實地摸情況。因為現在電子戰技術非常的厲害，各種虛擬的目標物會給出不存在的實體，或是將一個存在的實體隱蔽起來。
降落之前，胡安的飛機已經在空中隱身盤旋很久。胡安丟出很多誘餌的電子設備，但是都沒有釣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根據肖黑分析的歐洲經常遭遇武裝襲擊的源頭，就是在這一帶，因為莫斯科廢墟離歐洲太近了，雖然這裏核爆後被放棄，但是作為俄裔的胡安知道，這裏地下有著完整的生態係統。那怕地球上的燃料耗盡，食物短缺，水源汙染，這裏的地下的幾十萬人們仍然可以生活幾十年。
之前他們派遣過飛機來這一帶搜尋，飛機在搜索過程中看著一切正常，然後理論上可以降落的飛機，底盤可以承受任何狀況負荷的空地，但是幾乎所有的飛機都遇到了出乎意料的故障，導致機毀人亡的結果。後來派遣無人機，通過鏡頭查看失事飛機，看到機上的出事的人員，都是在事故現場墜機而亡的，沒有外界的襲擊的炸彈與子彈的痕跡。作為工作了一輩子的軍事保安專業人士，胡安從這些古怪中知道實際情況非常緊急。飛機失事不是燃料不足以飛往其他城市，也不是莫斯科上空的雲層異常濃密氣候的原因。
夜色下，胡安來到了最近一個失事的飛機現場，一堆飛機殘骸摔得七零八落的，駕駛員和幾個副手都摔死在座位上，連緊急的跳機都來不及。胡安帶人先把犧牲的機組人員屍體搬下飛機，手下的人持槍警戒後，胡安帶著軍事事故分析專家，圍著這個失事的飛機觀察了大約10分鍾。機械手戰士先查看了油箱的情況，“這個油箱的剩下的燃料隻夠1.5-2分鍾，奇怪，油箱沒有任何漏油和彈痕，我查了飛行前記錄，他們都是加滿了燃料的。”
胡安探頭看看數據，嘴角凝重上揚的思考推測，“一定有什麽力量會急速的消耗燃油，之後飛行駕駛員們必須做出決定。接著他們一定又遇到了什麽緊張的局勢，而發動機持續升溫。接著就發生故障，這樣非常可怕的事情。黑匣子呢？”
“我讓兩個人去拆了，但是這些要回到基地才能分析，現在我們隻能從飛機的殘骸分析故障。”
突然，在一個側窗附近，軍士們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金屬物體，這個東西超薄，隻有半個公分厚，吸附在機體上，視覺效果看就和機體金屬一樣的色調，就像一個迷你的飛碟補丁，所以胡安派出的無人機看不出來異樣。
胡安打量這個附著在飛機上的不明飛行物。它大致尺寸半徑約為半米大小。這個物體就像是海中遊輪上的寄居蟹。接著胡安讓軍士搜尋，發覺在另一側平行的側窗附近也有一個同樣的東西。當有人靠近時候，細心的胡安看到手中的輻射檢測儀，電子聲音嘀嘀嘀的蜂鳴。胡安趕忙做了一個手勢，“撤退，這個東西是類似核磁波爆的武器，大家趕忙外撤。”
胡安趕忙發令喊回了其他三支隊伍，他們回到了剛才降落的地方，人都來齊後，胡安命令，“趕忙登機，離開這裏。”
副官有些不安的說，“那些失事的隊員還沒有掩埋呢？”
胡安果斷的說，“以後，趕快走，等會也許會有核磁爆。”
胡安隱形的飛機起飛後，胡安釋放了幾個即時攝像的無人飛機懸停在空中。等胡安的飛機飛出去十幾分鍾，無人機的視頻上看到，剛才那個在失事飛機側窗的一對飛碟磁暴器引爆，現場亮起了一個明亮藍色的光幕，飛機殘骸瞬間變成了粉末，周圍的樹木被一股能量波衝擊掃蕩幹淨。半徑一千米左右範圍內的樹木瞬間被粉碎成枝幹粉末，被衝上天空後，變成了木杆的雨紛紛回落，裏麵夾雜著各種森林野生動物的屍體殘軀，接著胡安看到留置空中無人機粉末化的鏡頭是一片空白。
視頻前一起觀看的副官驚訝的合不攏嘴，“主席這是什麽武器？從沒有見過，隻是用光的能量，沒有火焰，沒有爆炸聲，但是周圍的所有東西都摧枯拉朽的被毀滅了。好像比核彈還要厲害。”
胡安看到鏡頭回放內心分析，煙霧幹擾彈？不像，釋放的煙霧有金屬顆粒 , 隻是能幹擾雷達探測。遠端控製激光製導的導彈？也不像。紅外感應的磁暴波炸彈？也不像，視屏上根本沒有任何爆炸發生。雲爆彈？雲爆彈的現場是一片火海的慘景，不像。那麽是電池幹擾彈？不像，爆炸現場根本沒有任何煙霧。
那麽是紅外感應的能量炸彈，對，應該就是。這個炸彈被啟動，就是有他們幾個人類紅外能量波在現場出現引發的，如果沒有人類出現，可能它可以靜默到永遠。想到這，胡安心中結冰，紅外的能量炸彈隻是地球軍事科學家的幻想，人類根本沒有這個產品。難道是恐怖分子拿到了外星人的幫助了？
看著整個過程持續了大約不到1分鍾，胡安覺得事態緊急，沒有時間回歐洲。於是命令飛行員直接開往加拿大，在空中緊急掉頭轉彎。飛行員們注意到了向來從容鎮定的胡安，在天空上第一次出現的異常焦躁不安的樣子。幾個小時後，胡安在空中看到非常清晰幾場，他已經和肖黑匯報聯係過了，肖黑在等他。
還沒有等飛機現身降落，忽然在這一刻，胡安從窗口看到雲層中出現了一個長方形的空中鏈接臂，就像一個吸管吸住了自己飛機的艙門。咦，我這個飛機是隱形飛機啊，還沒有現身呢，怎麽在對方眼裏就像裸飛一樣？胡安有些泄氣的從窗戶上仔細觀察，不是自己眼花了吧。仔細再看鏈接臂的另一頭是被一個雲樣的飛行器包裹著。猶豫不決時候，耳麥上肖黑說，“博士，從空中連接臂進入雷音飛艦，我和秦鵬飛等你，在艙口別忘了穿好我們給你準備的特殊宇航服。然後你可以讓你的人先回歐洲。”
胡安激動的點頭，看到這個雲一樣雷音飛艦，他焦慮的心馬上平複了，恐怖分子有外星人幫助，我們正義的人類也有，這個雷音飛艦看著比那個能量彈高級多了。胡安走到機艙出口處，臨別囑咐了手下後，讓手下打開了艙門，果然看到一個一人多高的機械通道，通道裏有一個機器手臂上掛著一套銀色的太空服。
胡安換裝後，從空中連走廊朝雲樣飛艦走去，副官從關閉艙門的內側窗戶上看到，胡安整個人進入雲樣的飛行器後，雲飛行器伸出的連臂一下子像霧氣一下子散開消失了，副官驚得目瞪口呆的說，“哇，怪怪，簡直不可思議。我們回基地，有了這個雲飛艦，剛才的什麽磁波炸彈都不算啥了，嗬嗬。”
胡安進入雷音飛艦後，艙門關閉的一瞬間，他還可以通過窗戶看到機場的燈光和起飛跑道。幾秒鍾後，就被雲朵的堡壘包裹。肖黑走過來給他一個兄弟般的擁抱，接著摟著他朝駕駛飛船的秦鵬飛走去，秦鵬飛看到胡安大聲的開玩笑打招呼，“你好，情敵。”
秦鵬飛的話一出口，胡安馬上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紙老虎，更就像一個被人紮了一個洞的充氣娃娃，不敢麵對秦鵬飛的大氣從容。覺得自己有些自卑的情緒在身體內膨脹著，讓他的嗓子裏麵跑出來鋼針，不能說話了。他摸著頭，看著駕駛雷音飛艦的秦鵬飛，感覺自己和他的差距是如此巨大。秦鵬飛有超神力，還可以駕駛文明3.0 的文明飛艦，木蘭怎麽能看的上自己？
“嗬嗬嗬， 不好意思，我喜歡木蘭而已，我知道我現在還不夠資格。”
看到以往自信的胡安不好意思是回應，肖黑開門見山的幫他解脫，“沒什麽不好意思，你是優秀的人，是女孩心中的偶像人物。隻是感情的雙向奔赴的，木蘭和小飛自小一起長大的，他們之間已經鎖死了。我之所以把你的心思告訴秦鵬飛，就不想你白用功，讓你們為此事煩惱。”
秦鵬飛大氣的轉移胡安的情緒說，“木蘭喜歡她的人多了，嗬嗬，你喜歡不足為怪。怎麽樣我這個雷音飛艦？”
看到秦鵬飛這麽爽快，胡安馬上心胸開闊的說，“謝謝你的理解，我不會胡來的，這個飛艦真的不錯啊，可惜不是我們人類的產品。”
肖黑，“叫你來這裏，就是給你吃個定心丸，地球的局勢複雜，根據我的情報，地球上有外星人和一些人類的武裝分子聯合了，提供了他們文明的技術。不過不用擔心，我們掌握的技術都比那些星外文明高。你在莫斯科廢墟的遭遇，我在空間網上看到了，他們的技術是挺高級的，你的憂心可以理解。”
胡安，“我想見你們也是想知道我猜測的對不對，我覺得是能量彈。”
秦鵬飛和肖黑相視一笑，“嗬嗬，博士果然是聰明，見多識廣，你是怎麽推斷的？”
胡安也不藏著掖著的，“我在讀博士時候，查過資料，關於地球被星外來隕石撞擊的資料，你知道我們俄羅斯這邊有通古斯大爆炸，我專門去實地考察過。在搜集曆史上相同資料的時候，我發覺你們中國古代記錄有天啟大爆炸。通古斯大爆炸是有個隕石坑形成的湖泊，可以證明是天外小行星撞擊地球。但是你們中國古代的天啟大爆炸，非常慘烈，但是根本沒有隕石坑，並且現場的人瞬間化為粉末飛到天上，又紛紛的像雨一樣落下，記錄中就是一種光一閃，沒有蘑菇雲。後來我的導師和他的同行推測，天啟大爆炸可能是一種能量彈的襲擊。今天我在莫斯科廢墟的遭遇，現場發生情況就和你們古代天啟爆炸一樣。”
肖黑開放式接龍，“所以你認定，那時候，地球就有外星人了？”
秦鵬飛臉上微微的笑意看著胡安，繼續打開天窗說亮話，“現在是不是更加肯定，外星人幾個百年前就在地球，但是他們根本不參與地球的文明進化中，這個是不是很奇怪，他們不參與地球人類的文明進化，也不參與人類的戰爭，哪怕地球的核爆。那麽他們來地球幹什麽呢？”
胡安點點頭，“確實奇怪，他們就好像我們看著羊圈的羊打架，看著原野裏麵的食肉鏈動物互相為了爭領地互相殘殺，而他們根本無動於衷。如果有外星人，那麽就可以說的通，天啟大爆炸的發生，也許是外星文明之間發生了一場戰鬥，地球人類隻是順帶遭殃而已。”
肖黑拍拍胡安的肩，“這些話以後再聊，今天喊你來，就是一起研究地球對抗外星人的襲擊的科技，進行計劃管控。”
胡安抬頭不解，“計劃管控？是什麽東西？”
肖黑說，“就是人工意念的網絡。你是物理博士，知道太陽係的物理理論。我的意思是如果太陽係的物理理論是一個浮橋，在以後真實的空間理論建立後會被拋棄，我們怎麽辦？”
胡安眉頭緊鎖，“你這麽說是有什麽根據嗎？”
肖黑，“根據先不說這個，你覺得如果沒有物理，那我們人類抓住什麽支撐文明？”
胡安不假思索的說，“數學。”
肖黑微笑點頭，“對，和我想得一樣，今天我們三個就乘坐雷音飛艦到外太空去看看。”
說完胡安才發覺秦鵬飛駕駛的雷音飛艦是超光速的，才登飛艦幾分鍾，視窗上地球藍色的球體已經成為一個背景。原來他們已經飛出了地球，正在朝太陽飛去。這下子他完全明白了肖黑的意思，光速理論已經被雷音飛艦用事實推翻，人類的物理學確實是一個浮橋。
胡安瞬間服從的說，“謝謝你們對我敞開這個機會，讓我看到了文明3.0 飛艦的科技力量。那麽對於你們的人工意念係統，需要我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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