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元吉》第一百二十四章 元吉
一二六六年的春天，忽必烈居住在和林金帳汗庭內。在離開和林之前他備建太廟，完成太廟告慰祖先後，他就要遷都都燕京，準備居住於燕京城外的金代離宮大寧宮內。他計劃開始將燕京改為大都，準備新宮殿和都城的興建工作。這些工作的準備工作早早的下發下去，中書省官員劉秉忠為營建都城的總負責人，阿拉伯人也黑迭兒負責設計新宮殿。郭守敬擔任都水監，修治元大都至通州的運河，並以京郊西北各泉作為通惠河上遊水源。
在傍晚的黃昏，已經登上皇位五十歲的忽必烈，細長眼睛，麵容飽滿泛著紅光，他身穿一身淡黃色的蒙古單袍，坐在太妃椅子上和劉秉忠喝茶聊天。主要是把過去蒙古功臣和大汗的一些祭奠封號討論好。劉秉忠的桌椅在忽必烈桌椅的下方三尺開外，和忽必烈同年的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緞麵蒙古衣袍，頭戴儒士冠，麵相謙和謹慎的和忽必烈說話，桌子上是文房四寶，筆墨紙硯都一一俱全。
忽必烈說，“你說的新朝的名字叫元朝，聽著不錯，你知道嗎，這個大哉乾元，是你飛仙的表姐，寶音第一次教我武功，龍門拳的拳法招數，沒有想到那個時候，她就知道了我是天子之命。練拳的時候，她把我排在第一個，身後是六個我的那些堂兄弟們，嗬嗬。”
劉秉忠看忽必烈眼光看著窗外的景色說話，就像是在談論過去的美好時光的感覺。想著這麽多年忽必烈把寶音的所有信息從人間抹去，讓全真教和蒙古的人都不敢談論有個金真仙，新的一代長大的年輕人根本不知道有過金真道長。劉忠祿沒有接話，而是小心翼翼的說，“大哉乾元的意思，也是易經坤卦第五爻，黃裳元吉。就是世界五行學說的金木水火土，對應東西南北中，又是代表顏色的青赤白黑黃。黃是大地是中央，黃色衣服象征著中庸，是吉祥的大道。”
忽必烈點頭，“我知道，寶音飛仙後的黃色法衣變成了一件黃裳，被我哥哥收藏起來，最後安葬在他的墓穴中，可惜我沒有她遺留的任何東西。”
劉秉忠看著忽必烈還是在談寶音，那個他不許別人提及的女人名字，不知道忽必烈是有什麽打算，但是不敢接話，因為忽必烈沒有下詔廢除他之前的命令。劉秉忠的筆懸在空中，不知道該不該記錄忽必烈剛才的話。忽必烈看著劉秉忠不吭聲終於想起來自己的過去的禁止令，但是皇帝一言九鼎的權威怎麽能朝令夕改？他不允許人間存在寶音，耶律萱為蒙哥的愛飛仙的故事，因為那個故事裏沒有他。
但是他現在很想談下去，“我有個問題，現在才想起來問你。為什麽佛道辯論的時候，你給我出主意燒道藏的雕版，寶音就會出現？為了讓寶音現身，我哥哥任由阿裏不哥打死了全真教的掌門李誌常，想著寶音是和她師兄一起長大的，李誌常死了她不可能不來收屍和參加葬禮。最後寶音還是沒有現身。正好釋迦門的福裕聯名上書全真教的罪行，我哥哥才同意讓我主持佛道教辯論的，可是全真教參加辯論的高道，共有十七位大師慘敗被剃頭出家後，寶音還是沒有現身。”
劉秉忠低頭似乎想垂淚，但是深呼吸又忍住了，他知道忽必烈想從他這裏找到答案，於是坦誠的說，“因為我表姐說過，她要創建全真教的新門派，主要是拜真武大帝。她告訴我她的教派是火龍派，說她金真道號的寓意是用火來飛仙。所以丘處機給她道號是金真，就是真金不怕火煉，我想那些道經雕版不就是最好的飛仙道場。所以建議陛下，讓那些辯論失敗的道士入火局檢驗道法的真偽，但是他們都寧願剃頭去當了和尚，也沒有一個人赴湯蹈火。”
忽必烈眼睛盯著劉侃，“你們一家子秘密很多啊，從耶律楚才到耶律鑄，寶音和他兄長，還有你和你兄弟劉秉恕，似乎都是知道天機太多的人。可惜隻有你徹徹底底的為我所用。你那個表姐寶音，一輩子心都在我哥哥身上，……”
說完忽必烈眼中有一片濕潤蘊怒略過，劉秉忠知道，忽必烈非常生氣，世間有一個女子讓他夢縈了一輩子，最後飛仙時候也是隻給蒙哥留言，“蒙哥，我們天上見，為了你來世抄經書不要太辛苦，我盡量用法力讓這些雕版不被損毀太多。”
說完寶音穿著黃色的法衣飛升到兩米高的道藏木雕版做成的火焚堆上，賈升龍在地上舉著火把點燃了浸滿桐油的木雕版。蒙哥有暗衛一路從襄陽方向邊境追蹤報道寶音入境消息，就見火光衝天的熊熊大火中，收到消息騎著駿馬飛奔而來現場的蒙哥，看到寶音已經飛到道藏經書雕版的焚化堆上，他馬上也要飛身跳上去，結果被他身邊的幾十個忠心死侍抱著腰攔住。蒙哥急得用手裏的馬鞭使勁的抽打死侍，但是根本脫身不得。看到寶音身體淹沒在熊熊烈火中，蒙哥撕心裂肺的喊著，“寶音，寶音，不，不要。”
忽然轟的一聲，一股天誅地滅的冰雪能量從火堆頂上散開來，一下子將熊熊燃燒的火堆轟然的熄滅。眾人失聲驚駭中，看到寶音用她的真炁隔絕的烈焰，接著火堆頂端上麵出現了十二種暈彩的光環氣泡。光環氣泡簇擁中，一個美麗胴體女人身影騎著仙鶴飛天而去，最後消失在一片雲彩之後。熄滅的火堆上沒有一絲的煙火，隻留下一件黃色的衣裙，但絕對不是寶音來到的時候穿的黃色法衣。賈升龍飛身跳到高處的火焚台上把黃裳取下後，恭恭敬敬的鞠躬彎腰雙手捧給了蒙哥，“這是師父飛仙後人間最後的衣裳，請陛下留下，做個念想。”
50歲臉色已經風霜斑駁的蒙哥接過黃裳，這個打擊是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的，長久的思念加上剛才過於的焦慮憤懣後悔，這些情緒變成一把無影的鋼刀紮在他的心上。一口鮮血吐出胸膛，染在手中的黃裳。蒙哥眼中是無比的悔恨，恨不能殺了天下所有的人。幸好飛仙現場整個清場後沒有其他任何雜人的火焚現場，忽必烈驚得的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賈升龍看到蒙哥血紅要殺人的眼睛，及時的降溫平怒，他給蒙哥和忽必烈一福說，“今天我師父已經用身體力行了道家飛仙的事實，回答了你們佛道辯論中提出的問題，道教的修道不是虛幻，現在這些雕版我可以運回長春宮了吧。”
忽必烈無言的揮揮手算是同意。蒙哥手握著黃裳憤怒悲傷的要吃人，望著忽必烈要發火。賈升龍不想他們兄弟爭執，及時的說，“蒙哥汗陛下，不需要悲傷，我師父說她來奔赴你給她準備的道場，說是你們之間早都約定了，你準備好了道場，就是她飛仙的時候。”
蒙哥極度悲傷後頭腦昏沉沉的紅著眼問，“我準備好了，我準備什麽了？”
穿著道袍，年紀50多歲，頭發也已經開始花白的賈升龍再一次的給蒙哥一鞠躬行禮說，“今天現場的道藏雕版都是陛下給我師父的錢刻印的，今天搜盡天下的所有道藏雕版經書建立的飛升場地，也陛下讓忽必烈王爺安排的。我師父說，這就是天道的時間，所以她說謝謝你，她先行一步，等你人間的事業完成後，她在天上等著你。”
蒙哥悲憤中狂喜，“她真是飛仙了，沒有死？”
賈升龍，“對，陛下，她說她之前告訴了你，你和她以前就是老相識。”
蒙哥想著寶音說過他的出生八字有仙氣，以前以為是寶音開玩笑的討好取悅他。今天從賈升龍嘴裏說出來，蒙哥有些相信了，原來都是天道中的冥冥力量安排。這些思潮讓蒙哥悲傷有些平複，知道自己也是天上的人下凡，那不就是長生不老了嗎？以後到天上寶音還是自己的。想到這蒙哥不禁的龍顏有些大悅，“我們是老相識，我以為她是開玩笑，嗬嗬，原來是這麽回事。”
在一旁的忽必烈聽到最機密的天機，原來哥哥是和寶音一樣，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誌向心思比天高的他不由按捺不住的插話，“火龍道長，我呢？”
火龍從懷中拿出一個銀杏葉金簪子，“這是我師父讓我還給你的。”
忽必烈接過金簪子，沒有聽到賈升龍也給自己說一套天上下凡的話，表情上是一副涎羨的在等待。“咳咳，”蒙哥此時由於剛才吐血在口中，不由的咳嗽一聲，給火龍道長解了圍。忽必烈看著蒙哥盯著他不喜的樣子沒有敢再追問。蒙哥眼神就是怪他建立了這個火焚道經的場，毀掉了蒙哥意思把寶音找回來渠道，沒有想到的結果是在人間蒙哥再也看不到她了。
在兩個人回憶的靜默中，忽必烈滿臉憤懣突然失掉了皇權的威儀，像一個吃醋的男孩不滿的說，“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要占了先機，讓我哥哥看著我和寶音談戀愛，讓他嚐嚐一輩子等著在一旁愛而不得的痛苦。”
劉秉忠及時的安慰，“陛下坐了江山統一了華夏，也是人間的贏家。”
忽必烈搖搖頭，“我不明白天道為什麽要收走我哥哥，既然他是天上下來的人。按照我哥哥的當初的布局，我們家兄弟十一人，我哥哥蒙哥將帝國分為幾份，從中亞到斡羅思的廣闊之地都交給術赤兀魯思的拔都統治，畢竟在我們家的上位中，拔都家族出了大力氣，因此該得到相應的報償。從蒙哥時代開始，汗庭基本都不幹預欽察之地的事務，在中亞地區，汗庭勢力與拔都勢力共存，甚至我哥汗的威望還低於撒因汗拔都，雖然這樣還是讓術赤係的欽察汗國成為蒙古帝國中第一個割據勢力。我哥哥把東北左翼諸弟兀魯思仍由貼木哥係為首的四弟家族經營，現在四弟家族的主事人是貼木哥的嫡孫塔察兒。剩下的地區就由我們托雷家的的四個嫡子瓜分。”
劉秉忠，“確實是，這些都是依照你祖父成吉思汗的計劃版圖。”
忽必烈點頭，“對，就拿我們托雷家族來說，從內蒙古草原南至漢地由我經營；阿姆河以西的西亞全境由旭烈兀統治；西蒙古拖雷封地區域交給幼弟阿裏不哥；蒙古本土大本營則有我哥哥皇帝坐鎮。左翼諸弟兀魯思雖然形成兀魯思，但並不能和拔都的欽察汗國相比，我哥汗蒙哥大汗比我們諸弟之封地規格高一個階層，如果我哥汗活著，我還是擁有現在的疆土，而我們兄弟對世界格局的影響就會超越了左翼諸王，形成全宇宙最大的兄弟政權。”
劉秉忠讚歎，“確實是這樣的，如果說你爺爺的西征和窩闊台汗時代的西征還沒有征服世界的意識，但是到你哥哥蒙哥時代，這種意識就很明確了，蒙哥做為東西戰場都參與過的人，從他自身的見聞和體驗，對世界充滿了野心，因此他開始蒙古帝國的第二次遠征計劃。 命你率師南征大理。十月命左翼拙赤兀魯思的領主也古出兵高麗，又采取蒙古本土十戶挑兩名年輕士兵的征兵辦法，開始西征，把伊朗之地在內的西方領地攻略交給旭烈兀，另外給那顏撒裏一支軍隊，去攻略克什米爾和印度斯坦。”
忽必烈仰著頭望著太空說，“其實我希望我哥汗還活著，那樣我就不會為了汗位和阿裏不哥打仗，讓那麽多優秀的蒙古人死去，天下都是我們家的，我們兄弟各自統治一方該多好。”
謹小慎微把自己當作一個樹洞的劉秉忠沒有出聲，隻是紙上寫下了一個元字，“陛下那麽建元後，要對以前的先祖都要封號，蒙哥汗你準備給他什麽諡號呢？”
忽必烈喝了一口茶，“你不是那天給我說，曆史上的憲宗，都是一心治理國家，奉行恭儉節約，勤政愛民的皇帝。想想我哥哥在位十年內，不就是這樣一個人。所有的朝廷事務事必躬親，妃嬪不準逾矩。聽說那些拍馬屁的商人討好他給他進貢了珍珠寶石的花樹，還被他訓斥了一頓，說是很多人都吃不飽飯，不如拿這些換了糧食救助災民。他當上皇帝後，也沒有見他有個笑臉，整天就是擺弄他兩隻金雕，幸虧我住在金蓮川，要不是天天看著他失去寶音後沉默寡言鬱鬱寡歡的樣子，日子根本沒法過。就給他諡號元憲宗吧。”
劉秉忠點頭後怕，“確實是幸虧我們這些跟著陛下住在了金蓮川，想想後來他派來鉤考的官員，抓了我們多少人，還刑訊逼供，一晚上就殺了幾十個官員，我都以為我要交代了，說我們偷稅。”
忽必烈望著遠方歎口氣，“你不會有事的，我哥哥知道你和寶音的親戚關係。你知道他為什麽派官員來金蓮川幕府監察叫鉤考？其實就是我哥哥讓我去給他找寶音暗語。金針彎一下不就是魚鉤的意思。這個還是我小時候給我哥開過的玩笑，隻有我們兩個兄弟知道上麵意思。我實在找不到寶音，趁著邢台大治，我讓人把邢台每一個角落都翻遍了，都沒有見到寶音和她的徒弟。我哥哥看到我過了五六年了，沒有幫助把寶音找回來，我自己還在這裏建府，所以他非常不高興的就是給我一些懲戒。”
劉秉忠驚訝，“既然你哥哥是天上下來的人，你們家兒子都是龍皇帝啊。如果天下都是你們兄弟的，是不是功高震天的原因？那麽你哥哥在釣魚城去世，就是被天道鉤考的意思？你知道易經的第一卦乾卦的卦辭，用九，見群龍無首吉，天道不可為首也。。”
劉秉忠的話一下子點醒了忽必烈心中的迷霧，他忽然起來自己陪同蒙哥接受外國使臣謹見，在對外國使臣的談話中蒙哥說，“我和拔都就是這個世界的太陽。”
當時經過儒學熏陶的忽必烈知道天道忌滿就覺得蒙哥的話有些過，沒料想到2年後拔都就去世了，蒙哥也不久在釣魚山折騎。想到這忽必烈一拍手，“功高震天，我怎麽沒有想到。哇，子聰，你的聯想真是絕啊，金鉤，金針，好像天道冥冥之中的氣數在此啊，謝謝你給我解惑。”
劉秉忠謙虛的一點頭沒有接話，他看著忽必烈有很多話要說。果然忽必烈喋喋不休的道來，“想想我哥汗執政的第八年，蒙古帝國第三次西征大軍六王爺旭烈兀平定中亞捷報到達，還剿滅了山中老人的刺殺帝國。我哥汗正狩獵於也裏海牙之地，收到旭烈兀的書信後非常高興，於是在夏營地招集諸王開庫裏台大會，相商攻伐南宋事宜。當時我們與會諸王勸說哥汗擇一親王率兵伐宋即可，可是我哥汗相當不悅，傳出聖旨令皇弟阿裏不哥留守都城和林，大將阿蘭答兒輔之，又命張柔所率之部大軍隨從我一起進攻鄂州城，以兵外鋒直趨南宋都城臨安，命塔察兒率兵進攻荊山以分宋國的兵力。又命大將兀良合台自雲南進兵，定下日期三軍會師於鄂州城下。”
劉秉忠全神貫注洗耳恭聽，等著忽必烈喝口茶後接著說，“我哥汗親自統率大軍大舉攻伐南宋，命丞相史天澤為河南經略大使，同時下旨令天下精選諸路道之兵中最驍勇者隨天子出征蜀地，李進被選為總把隨哥汗左右出征。西路大軍攻至定遠七星關前，李進立有首功為蒙哥汗的西路軍打開了蜀地的通道。看著勝利在捷，沒想到第二年春，我哥和史天澤率兵圍困住合州釣魚山數次大戰不能攻陷此城，更沒有想到我哥哥就在釣魚山口殞命了，最後還是耶律鑄把蒙哥的遺體護送回漠北。”
劉秉忠吐槽，“如果蒙哥事成了，你們家就是天下第一王朝了。這也許就是天不願意看到的吧？功高震天。”
“功高震天。”忽必烈默默在心中默念，想著自己要吸取教訓，統一中原後就不再西征了，其他汗國也不插手了，看來天道不喜歡一個家族霸著整個天下。“確實乾卦的第一卦說，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乾道變化，各正性命，首出庶物，萬國鹹寧。”
過往的曆史都已成風，說多了容易因嘴獲罪。今天忽必烈是要談正事，劉秉忠可以陪聊，但他清楚不能有聊天的心態。有城府的劉秉忠及時話鋒一轉把最棘手的問題提出來，“那麽海迷失怎麽辦？在祭祀的時候，越不過去，畢竟她執政了三年。”
忽必烈眼光暗淡下來，“就封為欽淑皇後吧。畢竟他是貴由的皇後，雖然她和失烈門的母親合塔合失用西域的毒陷害我兄長沒有成功，被我哥哥讓人裹著毯子扔到河裏淹死了。”
劉秉忠隻是默默寫下了忽必烈的簡單的原話，不再插話，想起以前蒙哥即位後，海迷失後暗中策動窩闊台係的宗王，並且施巫術暗害蒙哥。一二五二年夏，海迷失後被剝去衣服受審，然後被縫入一口袋，投入水中淹死。蒙哥十分憎恨她，曾告訴盧布魯克說“她比一條母狗更卑賤”。失烈門後來也被處死。貴由年幼的兒子忽察被放逐到哈拉和林以西的地區。
忽必烈忽然有些緊張，“海雲大師當時給太子真金起名字也是真金不怕火煉，畢竟是我讓人收來的道藏雕版，那麽現在寶音飛仙了，天道會不會保佑太子呢？寶音飛仙後第二年，蒙哥的長子班禿就過世了。”
劉秉忠想起寶音當初怪他不阻止海雲大師給真金取名字隱藏的八字缺陷，寶音暗自給真金度了大龍象力保佑他，還讓劉秉忠給了真金一個符咒帶上。現在真金已經長大，那個符咒也不知道搞丟到哪裏去了。寶音飛升了，真金的命運缺陷失去保護力確實是個問題，但是這些自己不能明說。因為中原佛教挑起來的佛道辯，看著是贏了，但是結果是輸了聖心，等於全真教和中原佛教是兩敗俱傷。現在忽必烈隻相信吐蕃的八思巴，命藏傳佛教統領中原，已經封八思巴為國師。
劉秉忠建議，“寶音最後在襄陽的武當山修道，好像拜的就是真武大帝，陛下不如在那裏修建一個金頂的寺院，祭拜寶音讓她能夠保佑真金太子。”
忽必烈高興的問，“這樣有用嗎？”
劉秉忠最後不得不吐天機的真言，“從八字看，寶音和你哥哥都是和真武大帝有關，是神在人間的化身。火龍道長叫賈升龍，諧音就是甲身龍，不就是北方玄武？龜甲上麵有一條蛇，蛇也是小龍，可能他也是真武大帝派出的神靈，是在人間給寶音飛仙護法的化身。”
後來忽必烈登基後隆重祭拜了武當山真武大帝，尋訪火龍道長不得，於是派人花巨資修了武當山銅質金頂大殿。每當打雷，金頂上麵有火雷滾過，非常的壯觀。忽必烈孫子元成宗鐵穆耳即位時，崇奉玄帝。大德七年十二月，他加封真武為“元聖玄天上帝”，直接把“武當福地”視為玄帝“仙源”之所在，並以聖旨的名義確定真武的神格地位由“真君”上升為“天帝”。
劉秉忠在建元的三年，元朝建立大功告成後沒有子嗣的他無疾而終，有些像道家的羽化飛升。他去世的十年後，忽必烈犯了大頭症，又開始滅道經運動，此番行動的結果導致太子真金在滅道經的第二年，因為其他人逼宮忽必烈退位的事件，受驚嚇去世。
元朝的皇帝幾次滅道經的工作沒有徹底的毀滅掉道教的經典，直到現在，武當山和長春宮都各有五千冊的道藏雕版存世，每年都有用這些道藏雕版印刷道經傳世。張三豐六十歲時候夢中收到火龍道長賈升龍傳道和武藝，在武當山創立了全真武當派。
《黃裳元吉》，作曲：蔡國權，作詞：望沙/高妹，演唱：高妹
大漠煙雨中追逐你我的夢
如金雕禦風翩翩雙舞共
祈願永執你手馳騁天下
像草原不變的風
別再寂無聲聽不到你心鍾
化高山大雪鋪滿著你的冬
鴻雁與春天都已飛走了
在淼淼的星海中
**誰願意芳心換一片空
誰願意今生沒你的夢
怎憐我的心在長夜暗湧
怨你走得太匆匆
任呼吸唇印都沾染你的夢
任年華流失捉不到你影蹤
曾為你守護的滴滴真愛
在歲月凝結為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