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妥妥地幹了一天家務。早上起來就開始做韭菜雞蛋粉條餡的包子,因為每個人的口味不一樣,我分別做了蒸包子和煎包子。孩子十點起床,早飯還沒有做好。孩子媽媽就對孩子說今天隻吃兩頓,一頓早餐一頓晚餐。大閨女有點不高興地問:“早飯為啥不能做早一點做?”孩子媽媽說:“你爸爸七點鍾就起來做了。”聽說我起那麽早做早飯,她也就不抱怨,隻是說她很餓。我說:“馬上就好,十點半之前一定能吃到。”
我說話算數,蒸包,水煎包和稀飯準時在十點半端上桌。
邊吃著包子,邊就著小鹹菜喝稀飯,一會兒功夫大家就吃得差不多了。肚子填飽了,就有力氣說話了,我說:“你們倆個上了一個星期的廚師夏令營。父親節就要到了,準備給爸爸做啥早飯啊?”兩個閨女相互看看,然後同時說:“我們沒有學怎麽做早飯。”孩子媽媽說:“等到了父親節,你們早起給爸爸熱杯牛奶就行。”大閨女說:“我給爸爸畫一張美女畫!”我說:“別畫美女,你給爸爸畫條蛇,行不行?”
說到畫畫,我就想起去年生日的時候,二閨女給我畫的生日禮物還沒有完工。我把頭轉向二閨女,問:“去年爸爸生日的時候你許諾給爸爸畫的畫還沒有畫好呢!”聽我這麽一問,她一臉怒容地說:“爸爸.....”我說:“好好,你啥時候完成我啥時候要。”
二閨女做事有些拖遝,總不能按計劃完成。毛病和習慣一樣,一旦養成就很難改正了。
吃完晚早飯和早中飯後我就開始收拾廚房的櫃子。為了方便,我們總是把各種各樣的調料放在靠近灶台的櫃子裏,一來二去,那裏的櫃子底就有很多油膩而且不好清洗,三個月前孩子媽媽買了墊在櫃子底上紙,我今天說墊上明天說墊上,就這樣說了三個月也沒有墊上,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墊上。
本來計劃是給靠近灶台的兩個櫃子墊一下紙,結果把整個廚房的櫃子裏的東西都收拾了一邊。收拾出很多千年不用的東西,留著沒有用,扔了又覺得可惜。今天我下了好大的決心才把幾十年前從國內背來的電餅檔扔了。每次扔東西,孩子媽媽總說我扔的都是她帶來的東西,我自己帶來的東西從來都不扔。這個電餅檔不是孩子媽媽帶了的,而是孩子的外公從國內帶來的。
扔這扔那,考慮來考慮去,折騰到下午三點多鍾,除了電餅檔,也沒有扔其他東西。
下午的太陽特別好,孩子媽媽就想把被子拿出去曬太陽,她剛抱著被子出門,就聽她說:“貓貓,你要不要進屋啊?”我剛想貓貓是啥時候出去的,然後就看到貓貓在沙發上睡覺,然後就看到另外一隻黑白相間的短毛貓貓從門外進來,不仔細看我還真以為是我們家的貓貓。
正在酣睡的貓貓立刻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直衝那隻陌生貓,兩隻貓就開始嗚嗚地對吼。陌生貓是一隻短毛貓,因為貓短,個頭也就比我家貓貓小了很多。不知道是因為覺得自己的個頭小還是覺得理虧,陌生貓不停地往後退,直到退到門外。防止它們打起來,我就把門關上了,但陌生貓沒有走的意思,蹲在門口,於是兩隻貓就隔著玻璃相互凶狠。
兩個姑娘聽說來了一隻陌生貓高興壞了,又是拿貓糧又是拿貓罐頭,還給陌生貓倒了一大碗水,於是門外就成了陌生貓的臨時餐廳。兩個閨女就在門外看著它吃飯,據說是要和陌生貓建立感情。一個小時後那隻陌生貓也不把自己當陌生貓了,在閨女們的極力邀請下又一次走進我們家的房子,等我發現的時候閨女們已經領著它參觀房子內所有的地方,包括我們家貓貓吃飯拉屎的地方。我們家貓貓自知瞬間失寵,隻是蹲在地上看著它們。
真是新貓笑,舊貓哭。
我說:“不能讓陌生貓進房子。不知道它是一隻家貓,還是一隻流浪貓。”孩子們說:“爸爸!我們花了兩個多小時才給取得它的信任,我們把它收養了吧。”我說:“它如果是一隻家貓,別的孩子在家等著它呢!如果是隻流浪貓,要媽媽帶它先去打疫苗。先讓它在陽台上住著,如果明天還不走就帶它去打疫苗和檢查。”雖然孩子們很不願意,但還是把陌生貓抱到陽台上,貓也不客氣,就勢在陽台的椅子上睡覺。
看到陌生貓被趕了出去,貓貓才寬心地在房子走來走去。
到四點多鍾的時候大家都餓了。小閨女要吃麻辣湯,我說不能吃辣,建議吃鴛鴦火鍋,小閨女不同意,於是我們就剪刀石頭,三局我勝了兩局,她自然無話可說,於是孩子媽媽就開始做火鍋。雖然叫火鍋,在辣鍋裏孩子媽媽用的是麻辣燙的底料,而清湯鍋隻有我一個人吃,所以我贏得毫無意義,因為二閨女吃得還是麻辣湯。
吃完晚飯後還不到六點,太陽還很高。於是我和孩子媽媽就開始收拾車庫裏的東西,都是孩子的玩具和她們各種文藝作品包括各式的石頭,手工品和畫。有些玩具我們記得,有些玩具我們都不記得。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們都不玩這些玩具,玩具們也就隻能躺在車庫裏,今天準備收拾一下把一些好的玩具捐出去。
大閨女問我們在幹啥,然後就看到我手裏的一個布娃娃,她就問我準備怎麽處理它,我說要捐掉,她說她喜歡這個布娃娃,不讓捐。布娃娃不知道在車庫裏躺了多長時間了,滿身的塵土。孩子媽媽說:”你如果要留下來,自己拿到房子裏洗一下。”閨女就拿著布娃娃去洗,剛過一會她就又出來了,然後我就看到布娃娃已經身首異處。
沒有頭的布娃娃,脖頸上空蕩蕩的,看著有些森人。身首異處,布娃娃隻有進垃圾桶的下場了。其實即便它不身首異處,最終還是要就進垃圾場的,就如人最後都會進墓地一樣。想到這,我也就不可憐它的下場了。
世上萬物皆如此,何況一隻布娃娃呢!
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那隻陌生的貓貓還在陽台的椅子上趴著。我對孩子媽媽說:“要麽它迷路了,要麽它被遺棄了。它如果明天還不走,我們就收養它吧。”孩子媽媽說:“是啊!那也是一條命啊!”
我突然希望明天早上起來還能看到這隻貓貓,我得給它想個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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