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哥哥,你上當了!”,阿離伸出的手瞬間鉗住一良還在前伸的右手大拇指。
用力向一良胸前一推,由於是反關節方向猛然用力,一良吃疼並下意識的往回回縮了小臂,阿離早就料到一良會有此反應,借著一良撤手的力順勢向前向上一帶,緊抓著一良的右手推到了一良的右肩處。
由於一良本身高出阿離不少,猛地失去重心,再加上一直被她鉗製住右手的拇指十分吃疼,一良一下不得已竟順著慣性向右側躺倒了下去。就在一良向內彎曲的右臂即將著地,還懸空的瞬間,阿離的左手墊在一良右手手肘處,雙腿敏捷的壓在一良身上,右手再微微一用力,一良頓時感覺右手手肘處一陣劇痛,如果阿離再繼續用力,一良的手肘就會由於反關節受力而折斷。
瞬息間勝負一分,一良本就無意於阿離爭鬥,趕緊左手輕拍阿離的背部示意認輸。阿離也趕忙收力,剛要起身,不小心一腳踩到一良大腿內側一點點肉,一良頓感一陣鑽心的疼痛,“啊”的一聲慘叫。正好正對阿離耳畔,嚇得阿離一個沒站穩,撲倒在一良胸前,一陣清幽的體香沁入一良心脾。
“哎呦喂!你倆這跤摔的夠有創意的啊!”旁邊的豐哥立馬起哄到。
阿離滿臉羞紅的趕緊推開一良要起身,一良倒在地上看著豐哥解釋著剛才的意外,見阿離要起身,忙伸手想助她一臂之力,慌亂中一良的手竟鬼使神差的碰到了不該碰的部位,柔軟的感覺從手掌傳遍了一良的全身,“啪”的一聲響,一良的臉上多了個纖細的掌印,頓時一良眼冒金星,突然兩道寒光一閃,一良還沒看清是什麽,隻模糊的聽到好像是阿青的聲音喊了句“住手!”就暈了過去。
等緩過神來,一良發現豐哥坐在身旁在幫他揉著已經紅腫的臉頰,邊揉豐哥嘴裏還邊叨咕著“值啊!這一下挨的值啊兄弟!沒看出來你小子這方麵這麽老謀深算啊?最高明之處就是偽裝成意外!意外啊!那還不是摸了白摸嗎?嘿嘿嘿,這點我可要向你學習!”說著豐哥壞笑起來。
“豐哥啊,你就別再挖苦我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一良焦急的解釋著:“對了,阿離和阿青人呢?”
“哎呦,我說你小子難道還惦記著再來一次怎滴?別急,別急啊!不過我可告訴你,剛才要不是阿青眼疾手快攔住了阿離妹子,你小子現在估計就在醫院了!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阿離妹子可說了,跟你沒完,沒玩你懂不,沒完沒了啊,嘿嘿,歇會接著打你,哦不對接著跟你對打!”豐哥說的竟捧腹大笑了起來。
忽然一良身後傳來阿離嗔怒的大喊:“我以前隻當你有點傻,沒想到你還壞!你、你比這臭阿豐還壞,他壞一眼就能看出來,壞的沒心沒肺;你倒好,你壞的道貌岸然,大壞若愚!我、我一定告訴爺爺,讓他好好懲罰你!哼!”一良趕忙回過頭去,隻見阿離粉麵桃花別樣紅還餘怒未消的瞪著他,雙手裏竟各多了根寒光閃閃一尺長短的銀針:“你站起來,咱們繼續!”阿離纖纖玉手矯捷的翻轉,帶動著銀針飛快的旋轉。
身旁的阿青捂嘴偷笑,一手拉住阿離說到:“快收了分水銀刺,我估計啊一良也是得了異手症了。不過你也知道,這異手症可正表現的是這人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啊阿離妹子!哎我說一良兄弟,你還沒有過女朋友呢吧?”說完阿青和豐哥竟同時大笑起來,阿離這次被氣的轉過了身去,身體像過電似的微微發抖,不一會隻聽她嚶嚶的哭了起來,嘴裏叨咕著“你們合夥欺負我,嗚嗚,我回去了,不跟你們在一起了,我找爺爺去!”說著阿離手腕輕輕一抖,銀刺收進衣袖之中。
路同塵見狀趕緊安慰著阿離同時責怪阿青和豐哥玩笑開的過火。就在眾人慢慢緩和氣氛之際,一直如同隱形人般沉默著的玄同竟慢慢走向一良,眾人都是一呆,阿離此時氣消了大半,轉過頭來不解的望著玄同,不知他要做什麽;豐哥坐在一良身旁幫他揉臉的手也停了下來;一良更是摸不著頭腦,自忖到:“自從加入小隊後,就跟玄同沒有過交流,對他簡直沒有任何的了解。難道他要替阿離出氣不成?明眼人誰都看得出,阿離對他十分有好感,加上道聽途說二人的過往,稱得上是青梅竹馬,一良自問雖然對阿離也有些懵懂的好感,但自知毫無希望,更不敢有什麽非分之想。這次純屬意外,讓阿離這麽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在眾人麵前出醜,確實是自己的錯,唉,如果玄同真要替阿離出氣,打就打吧,反正木已成舟再怎麽辯解也都是越描越黑。”
隻見玄同走到一良麵前,低頭俯視著一良,良久之後一字一頓的說:“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