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禮物給你

我沒有禮物給你

使女

 

聖誕節將近，

新年接踵而至，

我沒有禮物給你。

 

我穿梭於各大商場之間，

希望能找到配得上你的禮物，

希望能表達我對你的情誼，

希望你能從我的禮物中

唱出你生命中的一段

小小的插曲。

 

我有很多主意，

一個比一個精彩，

一個比一個動人，

一個比一個新穎。

 

然而，

它們沒有為我提供方便，

好讓我這就做出決定。

它們彼此批評，

最後都離我而去。

我沒有禮物給你。

 

我沒有禮物給你，

因為你太富有，

因為你太智慧，

因為你太仁慈。

我沒有禮物給你。

 

我沒有禮物給你，

因為你太慷慨，

因為你太寬容，

因為你太偉大。

因為所有的東西都配不上你。

 

於是，

於是我回到家中，

從我的禮品抽屜裏

翻出我隨處收集的各種賀卡。

每一張賀卡都那麽精致、可愛，

上麵，

還有一些美麗的話語。

 

然而，我對你要說的太多、太多，

原比那些美麗的話語

更加令你驚喜、難忘、激動不已。

我沒有禮物給你。

 

我直起早已發酸的腰身，

準備休息一會兒，

繼續我的找尋。

我沒有禮物給你。

 

忽然，

我看見鏡子裏的自己，

正兩手扶腰、扭動下肢，

幾欲翩翩起舞。

 

我看見了自己的眼睛，

記起了曾閃現其中的

喜怒哀樂，

想起了我們之間的

悲歡離合。

 

我看見了自己的四肢，

記起了它曾感到的

輕重沉浮，

想起了我們之間的

相互激勵、相互體貼、相互扶持。

 

我看見了我自己，

也看見了你，

我看見了我們之間

永恒的故事！

 

我看著它，

它在我的麵前

伸延著、繼續著、發展著

… …

我沒有禮物給你。

 

我沒有禮物給你，

因為我們的生命交織在了一起，

因為我就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

因為你

已在很久以前

就把你自己

作為禮物

送給了我。

 

我沒有禮物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