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王太孫珞一行,被拒婚後,垂頭喪氣,慢慢往回走。
阿珞是個好勝的青年,並沒有愛上一無所知的周室公主,但箭法出錯,求婚被拒,心中感到失落。
很多事情很覺奇怪,周王竟然不能拿主意,對真真公主也似一無所知。
珠珠王妃來過三潑人打探,結論是美麗異常,溫柔無比。
這次秦留和幾個女人也再一次打聽,結果更奇怪了,沒人知道公主會武功,尤其是箭法如神。
公主確實偶爾帶人出去打獵,但什麽獵物也沒打回,就像是一趟郊遊。
太孫珞的隊伍由於走得慢,一天還未出周境,歇息一晚,第二天半天才出周王室領地,走在一條林中大道,卻無人煙的路上。
突然林中飛出一支響箭釘在一樹杆上。
秦留說:‘奇了怪了,這裏還有劫道的。’
隻聽一陣馬蹄聲,林中馳出一黑騎士,大聲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故意把聲音變粗,仍不失為女兒聲。
太孫珞苦笑說:‘公主,你真是趕盡殺絕,不給我們留下一點臉麵。’
黑紗蒙麵,黑馬鐵槍:‘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麽,我也不知什麽真假公主,趕快放馬過來,我手中槍可不是吃素的。’
阿珞:‘小姑娘,你的槍大概也不吃葷的。’
催馬提槍上前。
黑騎士刷刷一連十幾槍,如暴風驟雨。
太孫珞一一讓過,輕舒猿臂,一把將對方擒過馬來。
對方緊貼他耳朵說:‘珞哥哥,我很喜歡你,可我們都姓姬,黃帝苗裔,怎能結親,快把我放回去,這像什麽樣子。’
太孫珞趕緊把她放回坐馬,兩人並轡緩緩而行。
阿珞:‘公主,你這來是何意?’
真真:‘我很喜歡你,所以來送送。我倒是要問你,你們吳國來過求婚,我因同姓加以回絕,你為什麽還來?’
那時‘同姓不婚’是一條硬道理。
阿珞:‘我沒來求過婚啊。’
真真:‘你們有什麽人叫姬雄嗎?’
‘是不是長相很俊美?’
‘是的。’
‘那是我小叔叔王子姬雄啊。’
原來王子雄聽說周公主美貌,曾暗自來探看,真是美麗,有一種特別迷人的氣質,正而八經幾百年王室血統的公主風範,一下入迷。
於是先試探性求過婚,因同姓立刻被公主拒絕。
王子雄鼓動珠珠王妃,讓太孫珞來求婚,就是要讓他碰個釘子。
阿珞說:‘我真的不知道這事,雖然同姓,但南北差那麽遠,不會有親緣關係。而且我們祖先被認為是蠻夷,早先連姓都沒有,很可能是冒黃帝老祖的姓,以提高地位。’
真真:‘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你要是能夠證明,你們不是真姓姬,我們還可以……說說話做朋友。’
‘我一定能證明,因為我國曆史並不久遠,可以結親的。’
‘哈,我可沒說一定要嫁給你,別異想天開,還有趙國來的少年英雄求婚呢。’
阿珞:‘就算異想天開,也值得一試,趙國的少年英雄是誰?’
真真:‘是我師傅。’
‘哈,一個老頭子。’
真真公主輕笑:‘我知道你文武雙全,在伐齊國的戰爭中立有大功,可我師傅和你一樣的小白臉,武功卓越,大敗匈奴,還打敗過虎狼之師的秦國,不到20歲封趙國武安君,與匈奴的戰爭中,反倒是學會了匈奴的騎射,箭法如神,傳授了我。’
阿珞:‘你練武難道父母都不知道?’
‘有個小宮女與我同年,長得像我,從八九歲,我就讓她穿上我的衣服,冒充我,我就逃出去學武,父王母後都不知道。’
‘這就難怪了,可這次暴露了。’
‘那是遲早的事,在你麵前露露臉,我也高興。’
阿珞確實很奇怪,他以為自己心已死,不可能再萌發感情,沒想到一見真真公主以後,好像心又活過來了,特別是那種高貴風範,和她的箭術、學識、性格,大大引起自己興趣,更感興趣的是有競爭對手,趙國的武安君,可是勁敵,激起了英雄氣概,我難道還能再生嗎?還能再產生感情嗎?
天黑投店,公主說:‘我們聊一個通宵吧,上次沒聊夠。’
兩人難分難舍,纏纏綿綿,舍不得分手,天又快黑了,阿珞:‘公主,你得回去了,周王和王後陛下會擔心的。’
‘不要緊,有個假公主在那裏,大家方便快樂。’
突然,一支響箭射出,釘在樹上。
阿珞說:‘公主,你劫道還有夥伴啊?’
‘我沒有,是獨腳生意,上次也是頭一回,不順利,被你捉過去了,這也許真是劫道的。’
鑾鈴響處,一白騎士馳出,大聲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阿珞笑得打跌:‘一個師傅教出來兩個女強盜。’
公主拍馬上前,大喝:‘劫道劫到你家公主頭上,不想活了。’
白衣騎士:‘你家施大王專劫公主玩兒,捉回去當壓寨夫人。’
‘壓寨夫人是什麽?我不知道的,就絕不會去當。看樣子你是山間草寇,滿嘴胡言,看槍。’
兩馬相交,雙槍並舉,一黑一白,打扮完全相同,銀槍鐵矛,錚錚有聲。
看來兩人在馬上的功夫棋逢敵手,將遇良才。
十餘合,一邊打,一邊鬥嘴。阿珞上前用槍把兩人挑開:‘夠了,別打了,再打要漏餡兒了,就你們這點馬上水平,按武將標準,都是未入流。’
真真:‘我的箭術天下第一。’說罷抽弓搭箭把雲中一燕射了下來。
施施:‘幹嘛殘害生命,看我的。’
給真真一小小草球,你藏在路邊任一株樹叉上。施施從遠處飛馬馳來,突然彎腰一拍小戰靴,一道光華飛出,一把短劍射中草球。
看來兩人射術各有千秋,算作平等,分不出高下。
隻有比年齡了。
真真:‘我15歲。’
施施:‘我也15歲。’
真真:‘我子時生。’
施施:‘巧了,我也子時生。又分不出勝負。’
最後抽簽,由老九做兩支樹枝,結果施施抽到長的,因而勝出。
這時,藏在後麵的白吟雪才出來,與眾人相見,對真真公主說:‘我是秦國的武安君,真想會會趙國的武安君。’
真真公主:‘真是一對俊美年輕的敵手啊,要是做朋友多好,可以共同平定天下。
太孫珞第一次見到真真公主,就從滿不在乎昏昏沉沉中醒來,真很吃驚,是個美麗的姑娘,身段那麽苗條婀娜,臉兒那麽俊俏,真是膚如凝脂。
更有一種奇怪的,自己說不清的感覺,隻覺得讚賞不已而無以稱名。
其實,這就是周室苗裔,從文王姬昌、武王姬發,一直嫡傳下來,六百年正苗正統凝聚的一種特別基因——高貴!
在一說話,一舉手,一投足,待人和所有行為中,都會顯示出來,甚至騎馬射箭,戈矛交加的戰鬥,都會顯示出來。
別人是學不來的,她自己是不知道的、無意的。
這種高貴,極為迷人。
正如千年靈氣,鍾於若耶溪苧蘿村小施施一身,這種靈氣感覺得出,描繪不出。
那麽,六百多年凝成的高貴,也是感覺得到,卻說不出的。
這一對神仙女兒,有機會見麵,交談,比武打架,真是千載難逢,千古佳話。
總算有了勝負,就在相互傾慕中成為好朋友。
公主說:‘你是施大王,我就是真二王了。’
施施:‘慢來慢來,進門先後為序,你是施六。’
真真:‘那我不幹了。’
施施:‘你瞧,我的施五,輕功那麽好,一直跟蹤你們,所以你們的事我都知道,包括劫道。’
公主丟下鐵矛,回馬就走:‘不帶這個的,不跟你們玩兒了。’
施施忙追追上去:‘回來回來,你也當大王,兩個大王更好玩。你當大王我當小王也可以,現在都是老的聽小的。’
真真:‘我不要老,就跟你一起當大王,每天讓你的女兵給我敬禮。男兵老九不要,我覺得他本事很大。’
‘沒什麽,不過姑蘇三劍之首,這些你不懂得。’
‘我怎麽不懂?吳國跟著周王室姓姬,算是一家人,什麽事我不知道?’
‘那好,你該回家看看了,周王和王後會擔心的。’
真真:‘我得問問珞哥哥,我們是同姓一家人,家裏的事。哥,你要我回去嗎?’
阿珞:‘我倒希望你一起走,同施大王吵架,很有趣,很熱鬧。但確實該回去了,我找到我國祖上不姓姬的真實材料,立刻飛馬來找你。’
施施:‘既不姓姬,不是一家人,還來幹什麽,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真真‘:偏要他來,偏要他來,不姓姬更好,說話方便,不然我還得尊敬他是哥哥,也不能罵他。’
施施:‘那倒不勞駕,我幫你罵也一樣。’
阿珞:‘真大王,一個月之內必來看你,還有很多道家學說要討論,最好會會你的趙國武安君。’
真真:‘哥說話算數,我回去了,施大王,我隻好準你假半個月,我不在時你管事,我回來你再向我報告。’
說罷兜轉馬頭馳去。
住店後,施施單獨和阿珞談話:‘阿珞,你還想丹兒嗎?’
太孫珞低頭垂淚:‘怎能不想呢,那是我美麗的初戀。’
‘她病了,很想你。’
珞淚如珍珠:‘我不配。’
‘我告訴你一件你們家的事情。闔閭大王在位,為太子娶了一位齊國公主,太子極為愛憐,但她年紀太小,終日想念父親,每天哭泣垂淚。闔閭大王憐惜為她修了一座高高的望齊門。小公主登上去看不見齊人,悲傷而死,不久極為愛她的太子也悲傷而死,他也就是現在吳王的父親。所以現在吳王知道這種相思會害死人,就讓丹兒出來回鄉走走,由12宮女40警衛保護,回若耶溪苧蘿村住幾天,你想見見嗎?’
施施說的有關丹兒的事是假話,實際是‘偷天換月’救出來的。
但這假話對太孫珞如同雷擊,呆若木雞,又回到渾渾噩噩的狀態。
慢慢前行,幾日幾夜,一間頗為舒適的小屋裏,丹兒在前麵站著,伶伶仃仃,看來身體很弱,臉色也有些蒼白。
阿珞疾步向前,丹兒撲入他的懷抱:‘阿珞,我想你,我愛你。’
阿珞:‘我愛你,隻愛你一個人,抱著你,好幸福,好痛苦啊。’
丹兒:‘我還能回到你身邊嗎?你還要我嗎?’
阿洛腦中一團漿糊,這是什麽意思?
突然明白,自己抱住的,是吳國王妃,是在諸侯見證下大婚的,是自己的繼室祖奶奶。
阿珞的特點,任何痛苦,都在他心田腦海畫上深刻的傷痕,是不可修複的,是不可填平的,即使有時短暫忘記,隻要一提,各種壓抑長久的痛苦記憶傷痛突發升起,他昏了過去。
最為難的是甄尹卯,一邊是親妹妹,一邊是如同兄弟又是主人的王太孫珞,兩人陷入重症,心理創傷,醫生無法下藥。
甄尹卯帶來4個屬下衛士騎兵,住在附近,以備與吳宮聯絡。
自己和母親兩邊照顧,又不能雇人,這是驚天的秘密,大逆不道的犯罪,因而也十分衰竭。
施施狼狽不堪,這才知道,青蓮所說‘偷天換月’後果嚴重,不知如何是好,甚至不敢去看丹兒,丹兒由她母親陪同,照顧昏迷的阿珞。
隻有白吟雪陪著施施,慢慢開解。施施責怪白吟雪:‘你早就知道這計劃不妥,為什麽還支持我?’
‘我錯了,隻顧討你歡喜,糊塗油蒙心了。’
‘你真討厭,怎麽罵你,都認錯,你不會罵我一回。’
‘我不敢,也不想,答應過不回罵。’
‘叫你罵,敢不聽話?’
‘好的,我是男子漢,我要罵你了。’
‘不許太厲害。’
‘那也關不住了,你你你,真是……好可愛,我愛你。’
‘真討厭,我討厭你。’
白吟雪:‘我支持你,不全是因為對你的愛,而是認為天下愛情最偉大,高於一切,丹兒和阿珞相愛,全心全意,純潔無疵我才不管那些仁義道德,相愛的人就應該在一起,我們做的沒有錯。’
施施:‘你這傻瓜頭回說了一句明白話。’
‘我一直以為愛情至上的,我對你就是這樣。’
‘一誇你就昏頭,不許亂說。’
‘我們在這裏無用,不如離開一陣,讓他們慢慢恢複,心病可由時間治好。’
‘去哪裏?’
‘臧苑不妥,你對範將軍既不能說謊,又不能說真話。’
施施‘又亂說話。’
‘那就去蓮宮吧。’
剛進夏村,遇見帝缺師太四弟子,光頭黑衣女尼丁丁。
施施在進蓮宮和青蓮相好之前,與丁丁是好朋友,後來相見很少,這次遇到很是高興,拉手說話,介紹白吟雪。
丁丁說:‘我帶你們去一個好地方。’
向山上走去,施施覺得來過,是去天運神碑的路。
到了碑洞,施施說:‘我來過。’
丁丁:‘和白公子一起進去看看,我在外麵等你們。’
兩人牽手進去,施施:‘我就是在這裏看見確定我是千年靈氣凝結。’
白吟雪:‘你說過,我是臭狗屎,要現原形了。’
施施得意輕笑:‘以後更得聽我話了。’
兩人進到碑前,很黑,慢慢看見淡淡的白色靈氣波浪,同時一股紫色精虹遊走,好一會,玉碑成為一麵鏡子,鏡中一對金童玉女,手拉著手。
兩人一看正是自己兩人,大吃一驚,白說:‘我怎麽沒現原形,這碑不對勁。’
兩人手拉手出來,丁丁笑問:‘看見什麽了?’
施施:‘同上次不同,除雪色靈氣外,有一道紫色精虹。’
丁丁:‘那是千年罡氣,應在白公子身上。’
白吟雪忙說不敢。
施施:‘你真是千年罡氣凝聚?’
‘不不,不是,不敢。’
丁丁說:‘神碑顯示,錯不了。’
施施:‘靈氣比罡氣厲害,還得聽我的,服從我。’
白吟雪:‘當然當然,紫虹纏繞靈氣,好像愛上了。’
‘胡說,我不要。’
丁丁:‘白公子,我有幾句話要私下說。’
施施:‘白小子,莫要打出家人主意,尼姑也要勾引?’
白吟雪:‘你一起來聽聽。’
施施:‘我不要。’走進樹林。
一會,丁丁過來點點頭走了,白吟雪慢慢蹭過來,臉色有異。
施施:‘那尼姑告訴你什麽了,你摸了她的光頭?’
‘沒有沒有。’
‘自以為是罡氣就不服從了,趕快告訴我,別討打。’
‘大王要撐住。’
施施見他嚴肅,心中發毛:‘有話說,別扭扭捏捏。’
‘範將軍在蓮宮。’
施施:‘好啊,來找我的,要打斷你的狗……。’
突然停住了:‘他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他問過,知道你不在,才進去的,這是第三次了。’
施施:‘怎麽回事?青蓮和少伯……。’
突然,如一個霹靂打下來,大叫一聲,昏倒在白吟雪懷中。
施施昏倒,白吟雪連忙抱起,往山下疾跑,見丁丁女尼還在前麵慢慢走。
丁丁回頭:‘白公子,我叫你慢慢告訴,這孩子癡心純潔,受不了這樣打擊。’
‘她要問,我不敢撒謊拖延。’
丁丁:‘準備到哪裏去?’
白吟雪:‘我在太湖邊有個小莊院,到那裏再說。’
‘有困難可到這裏來,帝缺師太道德高深法力無邊。’
‘謝謝,有困難一定來請教。’
出穴後,抱著施施跨上馬,日夜不停,回到小白莊。
用熱毛巾給她擦洗,摸脈搏極弱。
想了想,這事自己一定要安慰,但最好有女人說話,便於交流。
於是叫來老九,命雇一單馬小車,載一個12歲小女孩,去夏村請丁丁女尼來幫助。
詳細說了路徑和進村方法,老九進不去,可在石穴等候,小女孩進去找丁丁女尼。
在等待時間,施施有些清醒,白吟雪隻敢握著她的手,輕輕拍她的肩。
施施開始流淚,然後嚎啕大哭,白吟雪也不敢勸,隻不斷用新毛巾給她輕輕擦淚。
良久,淚少了,仍不說話。
白吟雪說:‘喝點水嗎?’
施施不理,過一會又問:‘喝點果汁吧。’
施施點了點頭,白吟雪用小勺喂了幾口,施施又哭起來,聲音不大,很傷心,直到朦朧睡去。
白吟雪一夜坐在旁邊,有時哭醒了,給她擦擦淚,又朦朧睡去。
第二天早上,喝了點果汁,喂了點稀粥。
不時流淚,總不說話。
下午,老九回來,小車載來丁丁和去的女孩。
丁丁問了問情況,叫準備洗浴,白吟雪回避。
洗後更衣,自己吃了點蔬菜米粥。
丁丁說:‘孩子,你為什麽這樣傷心?’
口氣不小,其實丁丁不到30歲。
施施:‘我的心好像破碎了。我愛他,我以為他也愛我,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
‘問題也許沒有你想那麽嚴重。 範將軍喜歡你,愛你,是毋庸置疑的,他確實與青蓮有些聯絡,那不是愛,是需要,是治療,如果不是青蓮舍身相救,範將軍可能已經死了。’
施施大吃一驚:‘為什麽?’
丁丁把範蠡耗劫過度,瀕於崩潰,再帝缺師太指引下,先用血紅蜈蚣救他不成,再叫青蓮舍去貞操救他,把那些事詳細講了講,施施不完全懂,但心中輕鬆了些:‘我在他心裏沒多少地位。’
丁丁:‘不是,你在他心中很重最重,但由於幾十年來的家國大事,而你是舉國選出的國寶,他不敢打開心扉來愛你。’
施施:‘他打算把我獻給吳王。’
丁丁:‘這也是他最痛苦的事情,帝缺師太說,他也矛盾重重,不敢壞你貞操,那等於破壞國寶,不能獻與吳王,看起來是打算滅吳後,救你出來,然後暢遊五湖。’
施施:‘我死也不會嫁給吳王那老頭子。’
丁丁:‘這就是那個死結了。男女兩人,有相親相愛一生的,也有相恨相仇一生的,更奇的是“有愛無欲”和“有欲無愛”,你和範將軍屬於前者,範和青蓮屬於後者。
這些就靠兩個字‘緣分’。
施施不全懂,但又輕鬆了不少,感到丹兒和阿珞是真愛情,自己和少伯是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你說你從小入佛,怎麽懂得這樣多?’
丁丁:‘師太早就察覺範和蓮的事,也許是他老人家促成的,為救範將軍這樣卓越的人物,那以後,就單獨給我講這些道理,拿丹、珞、範、蓮來分析。這次告訴你實情,也是她老人家安排的。讓你醒悟,你們到這裏來之前又去請教,再分析教了我許多,並說我,如有機緣,也不必再回夏村,我嚇壞了,如果因此毀了我的佛緣,我要找你算賬的。’
施施第一次笑了:‘是你自己動了凡心吧。’
丁丁開導施施:‘你對範將軍,主要是崇拜,從而產生的一種愛慕,我且不說年齡經曆性格的差異,可範將軍是有妻子兒女的,如果你與他長處,總得有個名分,如果成親,將置範夫人於何地?你太年幼,許多夫妻之事不懂,而是憑感情行事。此外,你與範將軍在若耶溪相遇,不是緣分,而是他奉命來審核全國選出準備獻給吳王的兩個美女的,這是你們的最初也是最根本的關係。他的確愛你,但絕不會真正與你相交,這是愛情麽?還有一些較小的問題,你們的性格和諧麽,他是什麽樣人,有那樣複雜艱苦的經曆,你是純潔雪白小女兒,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天天在一起過日子能美滿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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