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二0二二年七月八日
我一到棧橋入口,心裏竟然樂開了花。真沒想到,我夢寐以求的棧橋右側末端竟然空無一人。我加快了腳步。一時間,我簡直像一隻在空中翱翔的雄鷹,忽的一下飛到了棧橋右側的末端。我剛把魚竿斜倚在棧橋圍欄頂部的木板上,幾位華人手提魚竿就趕來了。我看到那幾位華人麵帶難色心想:“好懸啊!多虧了早到一分鍾。否則棧橋右側末端的好釣位就被他們占去了。”我得了好處並沒有得意洋洋,也沒有有恃無恐,而是非常禮貌而謙虛地與他們打招呼。都是華人嗎,和氣生財。就這樣,我與他們一來二去竟然成了無話不說的漁友。為了表示友好,我還特地把魚竿往棧橋末端的夾角移了移,盡我最大的可能,讓他們與我分享棧橋右側末端的好釣位。有福共享,人心換人心嗎!在公共場所釣魚如果能做到這一點,就隻有朋友,沒有爭吵。
公園夜景
當然,在我準備魚竿和漁輪的時候,老周手拿魚竿,肩上挎著背包,拖著帶輪子的冰箱,慢吞吞地來到了我身邊。我急忙把我的兩根魚竿往棧橋右側夾角移了移,讓出一塊空地方,作為老周的釣位。
就在我和老周趁著魚兒不咬鉤之時吃著我倆在路上買得三明治的時候,我無意中一抬頭,隻見兩位高個子釣客既風塵仆仆又行色匆匆地從遠處朝著我們的釣位趕來,後來證明他倆是韓國橋民。看到他倆走起路來的那種勢在必得,一蹴而就的樣子我便幸災樂禍起來,心想:“棧橋底部從中間開始一直到右側拐角的好釣位早已經被我,老周和這四位北卡州的小哥占用了,圍欄頂部的橋板上也早已經擺滿了魚竿,你倆就是想擠也擠不進來。還是到棧橋另的地方釣魚吧。”誰知道,事情發展的太快完全出乎我的想象。
不一會,這兩位韓國釣客已經離我隻有數米之遙了。於是,我故意低下了頭,把右手的拇指和中指分別掐在我的兩個額角上,但我的眼睛卻沒閑著,通過指間的縫隙,我把眼睛的餘光統統打了出去,死死盯住這兩位不速之客,我倒要看看他倆是如何從期盼變為失望,如何從唉聲歎氣到灰溜溜地離開我們的釣位。讓我好奇的是這個棧橋幾乎所有的釣客包括我在內都穿著專門用來釣魚的舊衣服,因為釣魚時衣服被魚兒弄髒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而來到我身邊的這兩位韓國釣客卻打扮得人五人六的,仿佛正在與自己的情人約會。他倆上身穿著嶄新的名牌襯衣,下身套著嶄新的名牌牛仔褲,腳蹬著至少九成新的名牌皮鞋。他倆來到我們的釣位前竟然擰緊眉心左右觀望了片刻。突然,其中一位身強力壯的高個子韓國釣客竟然違背天道常理,也不打招呼,直接把他手中的兩根魚竿依靠在一位北卡州小兄弟所占用的棧橋圍欄頂部的木板上,與那位北卡州小兄弟的兩根魚竿相距不到二十公分。刹那間,把那位北卡州小兄弟搞得臉拉得老長。他搖了搖頭,板起凝重的臉色,用憤憤不平的語氣,說:“朋友,你怎麽會這樣做哪?也不問一下就占了我的釣位,讓我怎麽釣魚哪?”緊接著,他往棧橋左側指了指,操著勸說的語調,又說:“那邊沒有人釣魚,並且有很大的空間,你完全可以到那邊釣魚嗎!為什麽非要與我擠在一起哪?”
顯然,那位北卡州來的小兄弟說得不無道理。然而,這位高個子韓國釣客並不買賬。他聽罷竟然對那位北卡州小兄弟瞪起了憤怒的眼睛,橫眉冷對的樣子頗像一個在大街上橫衝直撞的歹徒。他語氣中帶著強詞奪理的蠻橫,問道:“你說什麽?這是你的釣位?你有沒有搞錯,這是公園,是公共場所。我也是花錢進公園釣魚的。在這個棧橋上我願意在什麽地方釣魚就在什麽地方釣魚,你管得著嗎?”那位北卡州小兄弟顯然不服氣,並以理據爭,大體的意思是:“你這樣做太不講道理。”這一下子惹火了高個子韓國釣客,他對著那位北卡州小兄弟一口一個“F word”罵了起來。一時間,把那位北卡州小兄弟氣得額頭上青筋畢露,臉色通紅,橫眉豎眼的同時半天說不出話來。麵對比自己又高又強壯的韓國釣客,那位北卡小兄弟隻能忍氣吞聲,總不能為了釣位與他拚命吧?還要說那位北卡小兄弟高風亮節,他為了避免麻煩,以退求和平,不得不把架在橋板上的魚竿往旁邊挪了挪給高個子韓國釣客騰出釣魚的地方。
看到這種不講理的人,我心裏騰地一下冒出了火苗子。我漁魂王在美國涉足釣魚事業幾乎有三十年,整個美國東海岸都有我漁魂王的足跡。我見過蠻橫無理的,卻沒有見過這樣不講理的,這次也算是大開眼界。這位韓國釣客顯然在欺負我們華人。還說什麽“在這個棧橋上我願意在什麽地方釣魚就在什麽地方釣魚”,他怎麽不敢對正在釣魚的幾位黑小弟說這句話哪?他怎麽不敢搶占正在釣魚的幾位白人小哥的釣位呢?我想他如果在黑小弟或白人小哥麵前做這種不講理的事情,說這種罵罵咧咧的話,很可能會被他們扔進海水裏去。
凡是在美國釣魚的朋友都知道,美國所有的可以釣魚的公共場所或私人的釣魚棧橋,都奉行一個最基本的原則,那就是誰先到,誰先選擇或挑選釣位,就像排隊買東西或付款一樣先來後到嗎。並且釣者之間都相隔三到五尺的距離,這就是所謂的釣魚私人空間,以免釣魚時魚線纏在一起,引起不必要的矛盾。如果你想擠進去釣魚應該事先爭取他人的同意。如果你非要擠進別人的釣位裏,其結局或是被罵走,或者不得不在別人的埋怨聲中死皮賴臉地釣魚,並且默不作聲,因為你是不占理的一方。可是這位韓國釣客竟然蠻橫無理,騎在別人的頭上拉屎,光天化日之下幹這種欺負人的事情。於是,我把臉一板,對那位被欺負的北卡州小兄弟說了幾句英文,聲音裏都是刺,故意說給那兩位韓國釣客聽,大體的意思是:“這位小兄弟,如果他再對你說‘F word’,你應該馬上打電話給警察。”
奇怪的是這位不講理的韓國釣客聽到我說的話後突然停止了罵聲。看來他也知道再這樣無理取鬧下去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就在這時,老周從棧橋的另一側晃晃蕩蕩地走了過來。想必他一定看到或聽到剛剛發生的這場爭吵,否則他的兩隻眼睛裏怎麽會不停地射出奇怪的光呢?
當老周來到他的魚竿前的時候,令人費解的一幕發生了。這位強詞奪理的韓國釣客竟然對老周禮貌有加,並且細聲細氣地對老周說:“這位朋友,你能不能把你的魚竿往右邊移動一下給我讓出點釣魚的地方?”真沒想到,這位韓國釣客竟然會川劇變臉,變成了雙重人格的人。老周聽罷連想都沒有想,點頭的同時,把他的魚竿往右側至少移動了兩尺。老周是什麽人?這麽說吧,他脾氣好得從來不會與別人吵嘴。他說出話來也甜,蜂蜜一般,並且經常與他旁邊不認識的釣客打得火熱。這不,也就是過去了幾分鍾,他竟然與那位脾氣暴躁的韓國釣客一遞一聲地聊起了家常。一時間,老周說出話來滔滔不絕,仿佛是一方政治人物為了選舉造勢來講演。而我卻在旁邊偷聽,並且越聽心裏越喜慶。沒想到這位韓國釣客竟然是一位房地產經紀人(realtor),家住在馬裏蘭州(State of Maryland)與弗吉尼亞州交界的一處非常好的地段,離我和老周家都不遠。這位韓國釣客在老周的引誘下越說越高興。他誇誇其談時還不時地把他那波浪式黑色的長發從兩側的額角往後捋著,他還在他那張長方形大臉上不時地擠出逗人的皺紋,他告訴老周在剛剛過去的半年裏,經他的手賣出去的私人獨棟別墅多達十幾棟。老周表演的也恰到好處,他不停地說好聽的話,說讚美的話給這位韓國釣客聽,把他美得前仰後合。但在他一不留神之際,老周卻把嘴巴湊到我耳邊呢喃細語道:“這位韓國釣客真能吹,簡直要把天吹破了。怎麽可能半年裏幫助別人賣出去十幾座小樓呢?”
不得不說這位韓國釣客釣起帶魚來的確有兩手,在與老周交談時,突然,他手一抖竟然釣到了魚。緊接著,他用力搖著漁輪,他的魚竿竟然被上鉤的魚兒拉成了彎月。也就是過去了一分多鍾,這位韓國釣客雙臂一用力竟然把一條一尺多長銀光閃爍的帶魚挑在了半空中。老周看罷對著我大聲呼叫起來:“魂哥,來魚了!來魚了!”
在一旁的我卻不動聲色,仿佛有魚釣沒魚釣與我沒有一丁點的關係。當時,我對這位韓國釣客釣到帶魚不屑一顧,並在心裏想:“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運氣好,歪打正著,瞎貓抓了個死耗子嗎!”
然而,我被事實毫不留情地打臉,狠狠地打臉。在接下來五分鍾的時間裏,那位韓國釣客竟然又釣到帶魚兩條。在事實麵前我終於放下架子,仔細觀察這位韓國釣客用的釣帶魚的釣組。我這才發現原來這位韓國釣客用的是蝦餌釣組,也就是說他的主線連著一米多長的引線,引線的末端連接著蝦餌釣組。他用的蝦餌釣組也非常簡單,即一尺多長的鐵絲的末端連接著一個2/0的長把魚鉤,魚鉤末端鉤著半片蝦肉。我又仔細觀察他釣帶魚的手法,發現他讓蝦餌釣組慢慢沉到水底,然後不時地輕輕挑動一下魚線。我這才意識到原來在白天太陽光下帶魚們都躲在水底下。於是,我馬上站起來走到我的魚竿前,把水下的浮漂和雙餌釣組收上來。我在釣組魚鉤上鉤上新鮮的魚肉條,然後一揚手讓帶餌的釣組沉到水下,並用浮漂控製釣組在水裏的深度,盡量讓釣組上帶餌的底鉤接近水底。沒想到就在我把釣組再一次甩入水中的那麽短的時間裏,那位韓國釣客又連著釣到帶魚兩條。
要說還是老周腦子快,當那位韓國釣客釣到第一條帶魚時他及時在釣組上換了新鮮的蝦餌,並且調整了釣組在水裏的深度。所以,沒過多久,老周的魚竿突然來了個大彎,喜得老周扭著小屁股一個跳步就衝了過去,他一隻手抓住魚竿用力往上挑,另一隻手吃力地搖著漁輪。老周身手不凡,三下兩下便把上鉤的帶魚挑在了藍天裏。當老周把釣到的帶魚從魚鉤上摘下,並放入冰箱之後,他竟然故意睜圓了眼睛看著我,眼神裏還混雜著戲謔的成分,意思是說:“怎麽樣?我今天釣帶魚釣得不錯吧!比你強吧!”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心想:“是啊!過去都是我先釣到帶魚。今天老周運氣真好,他釣到三條帶魚我卻兩手空空。”後來據老周講,當時我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我怎麽會這樣呢?我應該為老周釣到帶魚而高興才是啊!這都是自己的自尊心在做怪,總希望自己在釣魚上比別人勝出一籌。但這怎麽可能哪?釣魚釣得好除了運氣使然外,那就是釣魚技術的掌握,並且不同的釣點需要不同的釣魚技術。所以你即便是釣魚年數多,經驗豐富,到了新的釣點釣魚時你仍然需要不斷地學習新技術,不斷積累釣魚經驗。這次釣帶魚就是因為老周虛心向韓國釣客學習,及時調整了他的雙餌釣組才把帶魚釣了上來。後來我在心裏不知道告誡自己多少次,釣魚時千萬不要與別的釣者攀比,因為比來比去帶給自己的煩惱要多於快樂,並且與釣魚的初衷相違背。如果非要比就自己比自己吧,在釣魚上比一下自己的過去與現在,看看自己在釣魚上有沒有進步,這樣才會給自己帶來滿足與快樂。
接下來,在別人釣不到帶魚的情況下,這位韓國釣客和老周竟然不停地把白花花的帶魚釣上來,驚得旁邊的那幾位北卡州小弟和遠處的幾位釣帶魚的華人紛紛走了過來,仔細觀察老周用的雙餌釣組和韓國釣客用的蝦餌釣組。真沒想到今天釣帶魚我和老周的位置翻了個個兒,徒弟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師傅,並且用事實來教訓我這個新“徒弟”。所以,在那段時間裏別提我有多尷尬了。我和老周用的都是我做的雙餌釣組,為什麽他釣到帶魚,我卻顆粒無收,難道是上帝故意折磨我?就在我苦思苦想的時候,突然,我想到了蝦餌,立刻恍然大悟,在心裏自言自語:“該不是蝦餌在釣帶魚時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吧?”想到這裏,我果斷地把水中的雙餌釣組從水中提了上來,用蝦餌代替魚肉條,然後又把雙餌釣組重新拋入水中。也就是過去了五分鍾,奇跡發生了,我的兩根魚竿都被上鉤的魚兒拉成了半圓形。喜得我趕緊手抓魚竿。沒多久,當我把兩條白晃晃的帶魚挑在橋板上的時候,我一邊笑著,一邊在心裏想:“原來不是我無能,而是今天水下的帶魚改胃口了,喜歡吃蝦肉了。”
之後,在天黑前的半個多小時裏,我和老周釣帶魚簡直釣瘋了。這麽說吧,我和老周不停地把帶魚釣上來,而這兩位韓國釣客和其他釣者竟然都變成了看客。此外,我釣上來的帶魚個頭越來越大。我竟然有好幾次,一竿釣到兩條帶魚哩。把旁邊那位韓國釣客驚得不時地朝我送來羨慕的眼光。
在不知不覺中,黑夜像一張大網緊緊地把大地包裹了起來,潮水也改變了方向,水流也越來越急。與此同時,遠處的水麵上帶魚不停地從水中跳出,簡直像一把把會飛的彎刀,仿佛海麵上正進行著一場大戰,給這片海麵帶來了咄咄逼人的生氣,帶來了別具一格的讓人看了哇哇直叫的奇觀。
就在這時,情況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我和老周的掛在雙餌釣組上的浮漂被湍急水流衝得幾乎要跳出水麵。此時,再想用雙餌釣組釣帶魚已經變成非常難的事情。
過了沒多久,這位高個子的韓國釣客無精打采地來到這座棧橋順水流的一側。出乎意料,他的蝦餌釣組沉到水裏還不到一分鍾帶魚竟然咬鉤了。看到這種情況,我的心頭不覺猛得一震,心想:“奇怪啊!他離我不超過一米遠為什麽他能釣到帶魚我卻不能?”就在我迷惑不解,胡思亂想之時,那位高個子韓國釣客竟然又釣到了一條帶魚。當時,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從我的背包裏翻出我事先準備的蝦餌釣組,心急火燎地在把蝦餌釣組綁在魚線末端,然後我手持魚竿,慌裏慌張地走到這位高個子韓國釣客旁邊學著他的樣子也垂釣了起來。不得不說棧橋順水流的一側水下帶魚真多,我的蝦餌沉到水下沒多久我就感覺到魚兒輕輕地咬鉤。我稍微挑動了一下魚竿,水下的帶魚不高興了,它一口咬住我的魚鉤就不撒口了。一時間,我的魚竿被魚兒拉得像半個月亮。我急忙用雙手拿起了魚竿,把魚竿高高挑起的同時,我用力搖起了漁輪。過了大約一分多鍾,當我把上鉤的帶魚挑到橋板上時,我的耳邊傳來陣陣驚歎聲。有的釣客竟然急步來到那條帶魚前,滿臉都是驚訝的表情。一位釣客看到那條帶魚不禁失言:“這條帶魚真大,有三指寬,應該是今天晚上釣到的最大的帶魚。”
“什麽?才三指寬?我看這條帶魚的身寬至少有四指。”另一位釣客搖著腦袋接口道。而我卻站在旁邊笑眯了眼,仿佛人醉在了醇香裏。
再往後,無論釣者們如何努力,就是釣不到帶魚。這兩位韓國釣客一看情況不妙便選擇了早早退場。他倆臨走時老周竟然歡天喜地地跑到他倆麵前說著過年的話,仿佛他們是老朋友。
還是那幾位北卡州小兄弟在釣帶魚上經驗老道。他們看到這種情況便不停地把蝦餌釣組往遠處拋去,然後慢慢地收魚線,並不時輕輕抖動魚線。他們用這種方法在很短的時間裏竟然都釣到帶魚。顯然,帶魚們活動在離棧橋比較遠的水域裏。於是,我不得不學著他們的樣子也開始拋遠竿。一會兒,我把蝦餌釣組輕輕甩出去;一會兒,我甩遠竿,用的是魚形擬餌;到最後我幹脆把雙餌釣組也甩了出去。就這樣,雖然漁情比較慢,我用上述這三種方法都釣到了帶魚,並且玩得不亦樂乎。
我正玩在興頭上無意中一歪頭就看到老周搖晃著他那單薄的身材,正朝著我踽踽而行。當他走到我身邊時便哭喪著臉對我說:“魂哥,我剛才釣了半天一條帶魚沒有釣到。”然後,老周從衣兜裏掏出手機,看了看,用懇求眼神看著我,又說:“已經半夜十二點了。咱倆還是收竿打包回家吧。”
我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答道:“好吧!你先收竿,到汽車裏等我。我隨後就到。”接下來,我抓緊時間又甩了十幾竿,在收竿前竟然又釣到兩條帶魚。當我背著背包,手提魚竿,拉著我的冰箱朝著停車場走去的時候,便在心裏安慰自己:“今天晚上我的雙餌釣組又給我長臉了。還是見好就收吧!”
回到家裏後我顧不上休息立刻清魚。我數了數,今年第一次釣帶魚結果真不錯,我竟然收獲帶魚四十多條。不過,讓我感到自豪和滿足的是我發明的雙餌釣組外加浮漂,就是因為有了它才讓我在釣帶魚上比其他釣客略勝一籌。
我
釣到的帶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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