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敘勸名箐道:"別出去吃了,你看看,帶滿月孩子出去也吃不好,我打到大飯店訂餐,讓他們送過來。"名箐想了想同意了。陳太太接到電話和陳先生趕緊趕過來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在路上買了寶寶的禮品興衝衝得按門鈴:"咦,木頭牌子沒了?" 陳先生說到。
陳敘開的門,她先回頭看看名箐跟出來沒,她趕緊拉著陳太太離大門遠一點:
"嬸嬸,出大事了,陳述不打算回香港,名箐已經把他東西收好打包,剛還和我說,讓陳家收休書。"
陳太太嘴巴張得能塞一個雞蛋:"怎麽回事?"
"我那混蛋弟弟有了別的女人,好像是個教授的女兒,他繼續留在英國深造。你知道我覺得慎得慌的是什麽嗎?名箐不哭不鬧,還要請客聚餐。嬸嬸,今天交給你啦,你幫我看看她正常不?"
陳太太說:"正常,對於她是正常。趕緊進去吧,我問問她。"
陳太太進了屋,她拉著名箐直接走入廚房:"我剛聽阿敘說了,你怎麽打算?"
"棋姐,有小喜喜,你們不用擔心我,等會我自己會和你們說一下。"
餐訂的很豐富也昂貴,名箐先舉起裝了白水的杯子敬道:
"今天請大家聚餐,你們都是我在這裏的最親的人,也知道我和陳述先生一路走來的種種情形,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知道你們也難過,說實話我自己都麻木不知道難過。不過我在想,如果陳述先生回來了,他不告訴我這件事,難道我們就能很好得過下去嗎?也許我並不是合適他的人,早放手也好。當然我也很氣憤,可是氣憤有什麽用?在陳述和我之前,我還有另外一段情感,不過對方是死了,這麽難過悲傷的我都過來了,何況陳述還活著,而且前程似錦,也會有美滿的家庭,他過得好不是挺好嗎?小喜喜有陳家的血緣也有莊家的血緣,希望你們,我最愛的人們,能幫助我,幫助小喜喜有歡喜的將來。所以這裏拜托大家,和我一起翻過這一篇,不要再提往事了。我以白水代酒,敬各位了。來開始吃吧,我也好久沒怎麽吃這麽多美食了。"
陳太太突然拍起手來:"是的,名箐,我們都會愛你和喜喜。翻篇。。。"
聚餐的氣氛仿若從前,大家聊著局勢,最近發生的周邊的事,就是不聊陳述。
等陳太太和陳先生離開,保姆和名嵋收拾著東西,直到各自安歇。
名箐看著喜喜熟睡的小臉,輕聲得說:"幸好有你" 。隻見一滴淚滴到喜喜的臉上,慢慢溢開,名箐用手輕輕抹掉。她歎了一口氣,才發現內心沒有了那種期盼陳述回來的感覺,但是腦子裏竟然有了要搬家的念頭。
名箐站起來,走出臥室,悄悄摸黑想到客廳拿水喝,走到客廳,她嚇一跳,隻見有一個披著頭發穿著長袍的女子在黑暗裏坐在沙發喝著酒,當然是陳敘。
陳敘也嚇了一跳,名箐拿了一杯水坐過來,她發現陳敘穿的是陳述的衣服,陳敘說:"你要扔這麽好的衣服,我有舍不得,就當睡衣就好了,名箐,我看了陳述的衣物,都是上好的成品,而且我發現幾乎每一件衣服的袖口你都繡了他的名字,我看著真的很氣很氣。"
名箐說:"可能你們都覺得我不大愛他,其實不然,你知道書讀得越多人會更理性。我在港大最後半學期學了哲學和英美文學。其中在英美文學裏老師讓我們寫關於海明威的別了武器的讀後感。你看過嗎?"
陳敘搖搖頭,名箐繼續說:"裏麵有幾句話我當時讀了,我才確定我是愛陳述的,其中一句,你一有愛,就想為對方做什麽,你想犧牲自己,你想服務。而陳述現在不願意為我犧牲前程,他連回來的勇氣都沒有。我還需要和他說什麽嗎? 真的不必,我莊名箐是要為自己活的。"
陳敘把手拉過名箐的頭讓她靠在肩頭,名箐靠在陳述曾經的衣服上,感受衣料的冰涼和陳敘肩頭的溫暖。
陳敘說道:"名箐,做我妹妹吧,我把你當親妹妹待。"
名箐輕輕喊到:"阿姊,有些事不需要解釋的,所以我才不會去聽陳述的解釋。你們也要放心我,海明威還說過一句,生活總是讓我們遍體鱗傷,隻是到了後來,受傷的地方也是我們最強大的地方。我也想好了,這個樓我會退租,姐姐家給的錢足夠在貝灣附近買一小幢呢,我要和喜喜和我母親一起過著好日子。"
陳敘說:"我的一對兒女要放暑假了,我讓爸媽帶他們過來,這樣我在這裏呆兩個月,看有什麽能幫上忙。"
名箐抬起頭,把喝水的杯子放在茶幾上說道:"明天開始能幫我看看貝灣附近的房子嗎,我也沒辦法出去太整塊的時間,我想盡快找到。"
陳敘說:"沒問題,名箐,你確定真的不想和阿述再通一次電話?"
名箐說:"目前沒打算,阿姊,事情很清楚,分開是必然,喜喜的撫養我不會放棄,對了,唯一要談的,以後孩子開銷不小,你轉達一下,讓他把這一年出國的花費等以後經濟寬裕點要還給我。"
陳敘摟住名箐:"你高興就好,兩人又聊了聊後麵名箐的打算,名箐的頭歪下來,陳敘才發現名箐睡著了,她坐著不動,也慢慢睡了過去,直到被喜喜的哭聲吵醒,名箐要喂奶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