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小芳的行李裝進車子裏。曉芸姐從袋子裏拿出包子給我跟小芳。
“肚子餓了吧？這是我自己做的包子，”曉芸姐說。
我們往San Jose State University的方向開去。
“想讀什麽專業？如果想讀護士我可以告訴你許多。”我問小芳。
“我想讀會計。這幾年做生意自己看了些會計的東西。”小芳說。“不過我得先讀他們的International Gateway Program。通過了才能正式入學選專業。”
“San Jose State University在這一帶有價廉物美的聲譽，畢了業在這一帶找工作很容易。”曉芸姐加進來說。
“也別忘了談戀愛。”我笑著說。
“唉，說起戀愛，我真不知當時怎麽瞎了眼，找了那個渣男。”小芳歎了一口氣說。
“也不能怪你當時瞎了眼。有的男人有了錢就會變壞。”我說。
“我還真後悔幫他把生意做大，幫他掙了那麽多錢。”小芳說。“傳授一點經驗吧。你們兩人是怎麽駕馭男人的？”
“我們家就是典型的美國中產，喬治就是喜歡平平靜靜地過日子。他大概也沒有足夠的錢變壞。”我笑著說。
“喜歡平平靜靜地過日子。很好啊，以後我也找這種心態的男人。”小芳說。
“可是像你這麽能幹的女人找這種男人你不會心有不甘嗎？”我說。
“吃一次虧學一次乖。以前以為隻要我幫他掙錢，他就會心存感激對我真情實意。哪知男人都是視覺動物，看到年輕漂亮的就受不了引誘，也顧不得我幫了他掙多少錢。其實我以前也常跟你們說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但碰到自己的情形就全部忘記了。”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我抗議地說。“有的男人在感情上就是隻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對不起啦，我以偏概全了。”小芳笑著說。“我希望我也能找到那種男人。”
“金錢的問題呢？你們兩家夫妻間都是怎麽處理的？”
“我和喬治都是工薪階級。我掙得比他略少些，但我們兩個都不在意。我們兩人都是比較節儉的人，這方麵觀念一致，所以不覺得有什麽問題。”我說。
“我和泰安關於金錢的安排和處理是這樣。他根本不知道也不關心我有多少錢或是掙多少錢。我大部分的錢都在家族信托裏，我特別規劃我每個月從公司拿回家的薪水比他的略低些以避免傷他的自尊心。我這個人沒什麽物欲，不需要多少錢就能過得很快樂。”曉芸姐說。
“泰安這個人我從十年前就知道，”小芳笑著對曉芸姐說。“他隻是想和你睡覺，對錢倒是沒興趣。他就是一個老實純樸沒什麽心眼的男人，迷上了你就像醉了酒的人一樣了。你就是看上了他這一點。這個以前就知道。找這種男人也很好，但關鍵是他要迷上你迷得醉醺醺的。”
說著說著我們已經來到了SJSU的校園。我們找到了小芳的宿舍，把她的行李搬進去。曉芸姐把一袋的包子放進冰箱。然後我們帶著她在附近認識一下環境就再回到她的宿舍。
“看你累了，休息一下吧。通常大概需要一個禮拜的時間才能把時差調整適應過來。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跟小雯。”曉芸姐對小芳說。
於是我們告辭。希望小芳的人生能夠重新有一個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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