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下麵這一大段,你最好加上是誰說的。小樹和Dan都出現的情況下,隻字不提容易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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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觀眾席坐下,小樹跑過來拉著我到前麵的座位,說是特別留給親朋好友的。Dan已經到了,微笑著衝我點頭致意。我在他身邊的空座位坐下,側頭悄悄打量他。沒想到他今天居然穿得挺認真:襯衫西褲皮鞋。我坐在他旁邊,感覺自己像個高中生一樣。我暗自覺得他(改為Dan)也瞟了一眼我的裝束,然後說:“你這個哨子挺別致啊。安靜的哨子。”
我看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長掛鏈:一個豔紅的哨子,上麵寫著“安靜”。我驚訝他會讀中文,記得他說自己很小就出國了。
“你中文不錯呀。” Dan說道。
“嗯。不錯。我最用功的科目就是中文。”
想到這裏的大多數華裔孩子都痛恨中文學校,我大為不解:“為什麽呢?Frances英文好,法語也很棒,你不是為了和她溝通需要吧?為了和中國做生意?”
“不是,我們從來不和中國做生意。我其實很想念中國,想念北京。我覺得中文是和我回不去的地方、再也見不到的人之間的一種紐帶。”
“哦,這樣。”我沒多問。隱隱約約,我想起工作室的那個人像,如果那是Dan的父親的話,他在哪裏呢?在中國嗎?也許Dan覺得中文是和父親之間的一條紐帶吧?“回不去”?為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