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之後曉芸姐恢複了笑容。她跟我們說她和張泰安每個星期天下午出去約會。她秀給我們看他們兩人帶著小安出遊的照片。
“你怎麽約會還戴大帽子,大口罩,穿寬鬆不合身的衣服,把一個大美女打扮得像村婦一樣?”我好奇問。
“安全考慮啊!同時不希望他把持不住。”她嫣然一笑說。
這個星期一我計劃早走去辦一些事,因此早上提早到了餐館。我一個人開始做我們今天要賣的食物。不久曉芸姐下了樓來,我們便一起做。
“你們昨天玩得怎樣?”我問。
“不好,他有點沮喪,”她說。
“怎麽回事啊?”我問。
“他送我一件很漂亮首飾,我不收,跟他說太貴了,他掙錢是辛苦錢不容易,我不能成為他不必要的負擔,”她說。
“很好啊!你替他考慮,賢妻良母的材料啊!”我說。
“但他當做我認為他掙錢少,沒法給我買漂亮首飾。雖沒生氣,但是有點沮喪是很明顯看得出來的。”她說。
“唉,你們之間這個問題難辦的。你幹嘛不找個門當戶對的高富帥?要惹這些麻煩?”我說。
“沒有一點麻煩的人生多無趣啊!就好像春遊,一路平坦大道走到底有什麽意思啊?有點起伏崎嶇,一下似乎山窮水盡,一下又是柳暗花明,這才多彩多姿不虛此行是不是啊?”她說。
“唉,你是不懂勞動人民。就像我們兩個正在一起做菜,對我是生活需要,對你是資本家的女兒在玩票。你讓我想起《羅馬假日》電影那位想當普通女孩的公主。你的杭州生活,你的自助餐廳,你和張泰安的戀愛和將來可能的婚姻,事實上就是你的杭州假日。”我一口氣把我心裏的話吐出來。
“雖然是資本家的女兒,我以前曾經想到偏遠地區從事像德瑞莎修女那樣工作的,後來被一位有多年那方麵工作經驗的老太太勸退了。她說我不適合。”她說。
“誰都看得出來你不適合。太漂亮了,會在當地引起騷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說。
她沒答腔,看來我說對了。我繼續說:
“所以你選擇一個水管工的家庭來扮演德瑞莎修女?”
“也不盡然。別把我想成聖女。我也是有欲望的女人。我喜歡虎背熊腰的粗壯肌肉男。以前在美國讀書時看美式足球比賽那些球員,我會裏麵欲火翻騰,後來就不敢看了。杭州這地方,清秀的白麵書生多,虎背熊腰的肌肉男少。看到一個又那麽純樸老實敦厚的,我自然得快速下手。記不記得我以前說過的?清楚自己要什麽,然後主動出擊。他的其他缺點和問題我可以接受。”她笑著說。
“哈哈,原來如此。你很坦白。”我說。
我想我今天更了解曉芸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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