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張泰安準三點來我們店裏接曉芸姐。看著他們離開小芳對我和小娟說:
“我實在很替曉芸姐擔心。”
“怎麽了,你怕張泰安會欺負她?侵犯她?或是把她賣了?”我問。
“不是。那男人倒是挺忠厚的。但是啊,如果我是一個像他那樣條件的男人,有一個像曉芸姐那樣的女人對我主動示好時我會想到什麽?”
“想到什麽?”我問。
“我們這裏是杭州,杭州有個西湖,西湖有個白娘子。”
“哇!”小娟驚呼。“那我們不成了小青?”
“張泰安這個男人很純樸老實敦厚沒錯,這是我們曉芸姐要的看上的。許仙也很純樸老實敦厚,那也是白娘子要的看上的。結果呢?”小芳繼續發表她的高論。“所以啊,如果我是張泰安那種條件的男人,甚至如果我是一般的男人,如果有曉芸姐這樣的大美女主動對我示好,而且不是隻想上床而已,而是想當我的老婆當我女兒的媽,我的直覺反應就是,這個女人非妖即鬼,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對啊,”我說。“如果這樣那為什麽張泰安要約曉芸姐出去?”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被美色衝昏了頭。你沒看昨天他看曉芸姐的時候還咬到拿饅頭的手指頭?”小芳說。“但他那麽老實的人一定會把憋在裏麵的想法說出來,那時曉芸姐不知受得了受不了?”
“紅顏薄命。”小娟歎了一口氣。
“也有修成正果的,譬如聶小倩。”我試圖給一點正能量。
“你真的相信世界上有寧采臣那種男人嗎?”小芳說。“當然我說非妖即鬼也是打比喻說的。我的意思是男人不會相信曉芸大美女是真誠的,他們認為這背後必有不可告人的不良動機。他們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大美女主動對普通男人示愛在他們觀念裏就是反常。”
小芳說得我無言以對。隻希望曉芸姐回到這裏時是歡歡喜喜快快樂樂的。
不到說好的六點四十五曉芸姐就回來了。她自己推了門進來,臉色蒼白不說一句話就到了後麵的房間。我們三個趕緊跟過去,隻見她把頭埋在桌上,眼淚一滴一滴流下來。
“怎麽回事?”我問。“張泰安欺負你了?侵犯你了?”
“都沒有。”她低聲回答。
我們都不做聲。我想大概就是小芳剛才說的。過了好一會兒,小芳開口說:
“今晚我們都不回去在這裏打地鋪陪曉芸姐好不好。
大家都說好。那晚我們三個都在餐館樓上曉芸姐的房間打地鋪。曉芸姐看我們都打地鋪不願自己一個人睡床上也跟我們一樣打地鋪。那天晚上我一直不能入睡,直到窗戶外麵的天色有點發白了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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